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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是心非 第七章

  小笨最後還是回到溫仕寧的動物醫(yī)院當(dāng)「鎮(zhèn)店之鼠」。

  這兩個人算是安安靜靜地度過了一個月,除了偶爾會有莫名其妙的男客人被醫(yī)生的冰冷目光瞪得落荒而逃外,日子倒也相安無事。經(jīng)過這件誤會,兩個人的氣焰明顯收斂很多,相處之間也客氣了許多,甚至,還帶點(diǎn)親昵。

  有時候溫仕寧累了,皺著眉喊頭疼的時候,莫少言就會為他按摩一下太陽穴,盡管溫仕寧老是喊著要她別這麼用力,他的頭被她這樣一按摩只有愈按愈痛,但心里卻其實(shí)很喜歡莫少言這樣體貼的動作。

  有時候客人多了,兩個人忙得不可開交,但是默契卻十足,溫仕寧要什麼,往往還沒開口,莫少言就已經(jīng)遞了上來,他也就理所當(dāng)然地接過來用,旁人看得嘖嘖稱奇,他們兩人卻渾然不覺。

  「妳有沒有發(fā)現(xiàn)醫(yī)生最近脾氣好像好很多了耶?」A太太在候診室里悄悄對隔壁的B太太說。

  「是呀,以前老是擺著一張臭臉,現(xiàn)在臉色柔和許多,甚至還會講些冷笑話耶!笵太太連忙也分享一下近日的觀察心得。

  「對呀!好像都是從那位小姐來了之後,醫(yī)生才變的!挂晃焕舷壬従彽卣f。「我想,都是那位小姐的功勞哦,」

  「你說莫小姐嗎?」喜歡八卦的A太大當(dāng)然不會放過這條「緋聞」。

  「應(yīng)該是吧!不然還有誰?」B太太偷偷地對正忙著配藥的莫少言努了努嘴。

  「這樣也好,妳看看溫醫(yī)生也老大不小了,老不見他有個女朋友,說不定就是因?yàn)檫@樣才陰陽怪氣的。一天到晚脾氣不好,搞不好,是因?yàn)殛庩柌粎f(xié)調(diào)哦?」

  A太太露出意有所指的笑容,讓一旁不小心聽到的老先生皺起眉搖了搖頭。

  「妳喔!說這什麼——」

  「您的藥配好了哦!一共是七百元,加上診療費(fèi),一共一千元整!

  悄悄話還沒說完,莫少言突然出聲打斷了這段八卦。

  A太太走上前拿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八卦的本性,厚著臉皮問:「莫小姐,請問妳是不是醫(yī)生的女朋友?」

  這句話問得雖然小聲,但就剛巧被從莫少言身後經(jīng)過的溫仕寧給聽到。

  「我?我當(dāng)然不是啦!做他女朋友多累?一定一天到晚和他吵架。我只是他的小助理而已!箾]察覺到老板就在身後的莫少言,微笑地說若應(yīng)酬話。

  「喔,是這樣喔。」A太太有些失望這樣的回答,意興闌珊地走了。

  「妳不用當(dāng)我女朋友還不是一天到晚和我吵架?」

  背後突然傳出冷冷的一句話,把莫少言嚇得寒毛全都豎了起來。

  怎、怎麼了?這怪醫(yī)生怎麼突然用這麼可怕的語氣,像個幽靈一樣在她背後突然冒出這句話?

  「那只是應(yīng)酬話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些太太們,成天沒事做只好自己胡亂想一些八卦,要是我不這樣說,不知道她們還會傳成什麼流言呢!」想到剛剛偷聽到那些太太們的竊竊私語,莫少言忍不住掩著嘴笑了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溫仕寧不解地看著她。

  「不告訴你!顾纹さ鼗卮,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去忙自己的事。

  ***  

  那天半夜,莫少言突然覺得胸口悶得受不了,醒來一看,原來是阿寧在她胸口上走來走去,還一面大聲地喵喵叫個不停。

  「阿寧。怎么了?快,快別叫了,會吵醒其他人的!顾坌仕桑瑝旱土寺曇粽f。

  但黑貓依舊眼露驚慌的表情,不住地在她身上又咬又扯,想是硬要把她吵起床一樣。

  「少言!叫妳的貓叫春安靜一點(diǎn)啦!」上鋪的室友還是被吵醒了。

  「對不起,我馬上……」話還沒說完,阿寧突然大叫一聲,往門外沖去。

  「阿寧!回來!」莫少言見狀馬上起身追去,突然整棟宿舍的燈全滅了下來,她一愣,還來不及反應(yīng),便一陣天搖地動!

  她整個人被搖得倒在地上,雙手本能地護(hù)著頭部,只覺得身下的地板一下子上下晃動、一下子又左右劇烈搖擺,仿佛所有的東西都沒了依靠,在劇烈搖擺的地殼上束手無策地等待著未知的命運(yùn)宣告自己的死刑。

  地震?這麼大的地震?!

  被震得頭昏眼花的莫少言腦海里浮現(xiàn)這個念頭。

  足足搖了一分多鐘有馀,四周才慢慢安定下來,她心有馀悸地抬起頭看向四周,只有慘不忍睹四個字可以形容。

  剛剛才睡過的床全垮了,上鋪的室友正在床鋪殘骸間掙扎喊救命,窗戶全被震碎,碎玻璃散了滿地,書架上的書、桌上的電腦全砸到了地上亂成一團(tuán),看得人膽戰(zhàn)心驚!

  「阿伶!阿伶!妳沒事吧?」她慌忙起身,在一堆床板殘骸里努力挖出室友。

  還好,阿伶身上只是有不少擦傷,并沒有什麼嚴(yán)重的創(chuàng)傷。

  另外兩床的室友也都平安無事,只是臉色都嚇得蒼白。

  「快!快點(diǎn)出去!現(xiàn)在還不是很安全!鼓傺源舐暫爸肜胪系貛е矣掩s緊往戶外跑去。

  跑到室外沒多久,又發(fā)生了幾次馀震,宿舍里原本就不牢靠的木床在幾次馀震下至無幸免,變成了一塊塊的破碎木材。

  「阿寧!阿寧你在哪?」安頓好了室友,莫少言才突然想起半夜努力吵醒她、救了她一命的黑貓!赴帲阍谀睦?」焦急的語氣里帶著一點(diǎn)哭音,她的阿寧呢?怎麼會不見了呢?都是她不好,只顧著自已,完全忘了它!萬一阿寧出了事情怎麼辦?

  愈想愈著急,眼淚已經(jīng)在眼眶里開始打轉(zhuǎn)。

  「喵——」

  「阿寧?」猛一轉(zhuǎn)頭,見到她心愛的貓咪跛著一只腳從草叢里現(xiàn)身!赴帲 顾R上跑上前抱起黑貓用力往懷里塞,差點(diǎn)沒讓阿寧當(dāng)場斷氣!赴,你腳怎麼了?」莫少言注意到它受傷的腳鮮血淋漓,軟軟地垂著,難道是斷了嗎?

  怎麼辦?這個時候該要去找誰醫(yī)治阿寧?

  冷靜、冷靜下來……先想想現(xiàn)在該怎麼做?深更半夜的,一般動物醫(yī)院都不會開,那……只有溫仕寧了!可是他的手機(jī)現(xiàn)在會開嗎?不管了,先打再說吧!

  她匆匆向室友借了零錢,跑去側(cè)門的公共電話打給溫仕寧。

  電話一面響著,她一面在心里拼命祈禱——拜托手機(jī)一定要開。∩癜!求求你,讓他的手機(jī)接通吧!不然阿寧怎麼辦?她不能失去它啊!

  該說是巧合,還是神意真的顯靈?總之,電話居然真接通了。

  「喂?」

  「醫(yī)生!」莫少言馬上以八十分貝的高音對著電話筒喊了起來。

  「妳干嘛啊!喊那麼大聲,我耳朵都要聾了啦!」被電話那端的高分貝給嚇了一大跳,溫仕寧很不客氣地回吼回去。

  「嗚!阿寧它……阿寧……」她話沒說完,居然抱著電話筒大聲哭了起來。

  「怎麼了?先別哭,告訴我阿寧怎麼了?」

  很難得地,溫仕寧用好溫柔好溫柔的語氣安撫著她,讓莫少言的心安定了一些。

  「它的腳好像斷了!顾煅实卣f。

  「那盡量先不要動到它的傷口,然後把它帶到我醫(yī)院來!

  「喔,好!」莫少言馬上掛上電話,和室友借了輛摩托車就往動物醫(yī)院飛快騎去。

  一路上只見整個臺北市漆黑一片,騎到一半,她才突然想到,不知道在臺中的母親怎麼樣了?真是的!怎麼老只記得自己的事情!

  到了動物醫(yī)院門口,溫仕寧還沒有到,她想先找個公共電話打通電話回臺中問問母親怎麼樣了?但是醫(yī)院四周到處找不著公共電話,她又不敢?guī)е幣苓h(yuǎn),一方面怕動到它腳上的傷口,一方面又怕到時候溫仕寧來了卻找不到她,情急之下,她坐在醫(yī)院的鐵門前哭了起來。

  哭不到三分鐘,一輛摩托車便沖到她面前緊急煞車,車上人一拿下安全帽,莫少言就趕緊抹乾臉上的鼻涕淚水,小心翼翼地抱著阿寧迎上前。

  「醫(yī)生,阿寧的腳好像斷了!顾宋亲诱f。

  「……妳怎麼哭成這樣?妳受傷了嗎?」溫仕寧看了看黑貓的腳,又看了看她說。

  「沒有。」

  「喔!先帶阿寧進(jìn)來吧!

  「醫(yī)生,真對不起,這麼大半夜的還把你找出來!

  「沒關(guān)系,反正我也想來看看這里有沒有出事,醫(yī)院里的儀器都是十幾二十萬的,要摔壞了我就虧大了。而且我也滿擔(dān)心小笨的,不知道它在這有沒有出事!

  他說的有一半是事實(shí)。其實(shí)大地震一發(fā)生,他心里擔(dān)心的既不是家人也不是醫(yī)院里的儀器,而是莫少言,  這讓他自己都吃了一驚,怎麼心里想的念的都是這個女孩?

  急忙想要聯(lián)絡(luò)她,問問她有沒有事情,但是學(xué)校宿舍的電話壞掉了,怎麼打都打不進(jìn)去,莫少言的手機(jī)也一直打不通,無奈之下,他只好試著打開自已的手機(jī),看看對方會不會主動聯(lián)絡(luò)自己。

  沒想到才一開機(jī),他就接到莫少言求救的電話。

  他知道這樣很不該,而且可能還有點(diǎn)幸災(zāi)樂禍,但是要不是阿寧腳受傷的話,恐怕今天晚上他也見不到莫少言了吧。

  沒有電的醫(yī)院里,莫少言提著笨重的探照燈,靠在溫仕寧的身旁,將手上的燈光對向診療臺,好讓他能有足夠的光亮檢視黑貓的傷口。

  「骨頭斷了,不過還好斷得很乾凈,只要傷口清乾凈,再打上石膏固定應(yīng)該就可以了。不過它得住院幾天才行!箿厥藢帣z查完畢說。

  「住院?可是醫(yī)院沒有電怎麼辦?」

  「對喔!我都忘了!顾ь^看了看四周,開始傷腦筋起來。

  醫(yī)院的發(fā)電馬達(dá)頂多只能撐幾個小時,到時候一沒電,冰箱里的那些疫苗藥品就全完了,而且保溫箱也不能用,手術(shù)也不能做了……苦惱地抓了抓頭,他一時也想不出解決的方法來。

  「醫(yī)生,那我先把阿寧帶回家照顧,然后每天帶來給你檢查好嗎?」

  「好是好,不過……」他看了莫少言一眼!笂呑〉牡胤?jīng)]事吧?」

  這一問,提醒了莫少言她還沒有打電話回臺中呢!

  她趕忙搶過溫仕寧的手機(jī)撥了通電話回家。

  「媽——媽、快接電話,求求妳,快接電話!」

  一面聽著電話的嘟嘟聲,她嘴里一面擔(dān)心地喃喃念著。

  「媽!」電話終於接通了,她差點(diǎn)沒感動得。當(dāng)場痛哭流涕起來!笅!妳有沒有事?家里有沒有事?」

  「沒事沒事,我們家還好,只是電視書柜全移了位,從客廳跑到餐廳去了。我很好,沒事,倒是很擔(dān)心妳!我剛剛一直打妳宿舍的電話都打不通,還以為妳發(fā)生什麼事情了呢!妳現(xiàn)在在哪里?」

  「我現(xiàn)在在——」她看了一眼身旁的溫仕寧!冈谂笥堰@里!

  「那妳的宿舍呢?有沒有事?」

  「宿舍床垮了,我沒地方睡了!

  聞言,溫仕寧看了她一眼。

  「那怎麼辦?要不要先回臺中住一陣子。俊

  「沒關(guān)系啦!我先在朋友那邊擠幾天,等情況穩(wěn)定以後冉回去看妳!

  「沒事就好,也不用特地回來了,自己一個人多保重!

  「嗯,我知道。媽我先不多說了,我是借用別人手機(jī)打給妳的!

  「好、好,記得每天打通電話報平安就好!

  「嗯,再見。」她掛了電話,把手機(jī)還給溫仕寧。

  「妳的床垮啦?」溫仕寧等她打完電話,終於能把憋在心里的話問出來。

  「嗯。」

  「那……妳要往哪?」

  「還不知道,也許先找朋友那邊往幾天吧!顾娴牟恢。

  「妳之前不是說想搬出宿舍租房子嗎?」

  「是沒錯,可是這時候……」她腦袋里還在想著現(xiàn)在該怎麼辦,壓根兒沒想到自已之前打算帶著阿寧搬出宿舍租房的計(jì)畫。

  「我家有空房!

  「喔!

  「我家真的有空房。」

 。廴会崮?」她不解地望了他一眼,他家有空房關(guān)她什麼事?

  「那間房空很久了!顾匠2皇锹斆髁胬膯?怎麼今天這麼純,腦筋完全轉(zhuǎn)不過來?他在邀她到他家去住。

  「所以呢?」美麗的眼睛還是露出不解。

  唉!好吧!就明說了吧。

  「妳要不要暫時到我家去。俊

  「嘎?」與其說是驚訝,不如說是她根本還沒反應(yīng)過來。

  「我是說,我家剛好有間空房要出租,如果妳住在我家,我還可以順便幫妳照顧阿寧,這樣會方便很多!

  其實(shí)他家的空房是間客房,他也還沒有阮囊羞澀到要出租房間貼補(bǔ)家用的地步,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哪很神經(jīng)不對勁,居然想出這個餿主意。

  「嗯……還是不要了吧,我不想住你家!

  這是什麼意思?他都拉下臉來親自邀請了,為什麼她不想來?

  「喔,隨便妳。」他臉色沉了下來,覺得面子盡失。

  「醫(yī)生,生氣了?」

  「我哪敢?」他賭氣地轉(zhuǎn)過頭。

  「對不起,我不是不喜歡你,只是……」

  只是什麼?不是不喜歡他?那到底喜不喜歡他?還有……只是?只是什麼?

  溫仕寧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巴不得馬上知道答案,但外表還是裝得冷若冰山,一聲不吭。

  「只是,我一個女孩子突然住到醫(yī)生家里,不怕醫(yī)生家人講閑話嗎?你要怎麼解釋我們的關(guān)系呢?」

  「就說妳是我的助理,暫時沒地方往,所以先借住我家嘍!」

  「沒那麼簡單!顾α顺鰜怼!溉绻沂莻男的,這樣的理由絕對行得通;但今天我可是個女的哦!一個女人,」她指指自己,「一個男人,」她指指溫仕寧!冈谝黄鹁蜁觥壕p聞』的,到時候怎麼辦?你要對我負(fù)責(zé)嗎?」

  雖然知道對方只是開玩笑,但溫仕寧還是輕輕哼了一聲!赶氲妹溃l要對妳負(fù)責(zé)!」

  「所以嘍!既然你不想對我負(fù)責(zé),那我還是別住到醫(yī)生家里,免得將來惹人閑話!顾p輕笑了笑,然後心疼地看著在診療臺上的黑貓。

  溫仕寧其實(shí)很想很想問,這真的是理由嗎?還是………還是她根本就不喜歡自己,所以才拒絕?

  但是他問不出口,他也知道自己臉皮薄的毛病,只是……只是……

  「算了!妳可以帶阿寧走了,我要回去休息了!顾嫦虢o自已一巴掌!一句安慰人家的話都還沒說就下了逐客令,這不是惱羞成怒是什麼?真沒風(fēng)度啊!

  「醫(yī)生?」

  「干嘛?」

  「你不是來找小笨的嗎?」

  ***  

  好心邀約被拒絕後,溫仕寧對莫少言的態(tài)度便開始若有似無地疏遠(yuǎn)起來。

  大地震後,全臺灣都傳出嚴(yán)重災(zāi)情,他們兩人可以說是不幸中的大幸,只是一個醫(yī)院被限電,只好每天守著發(fā)電馬達(dá)等客人上門;一個床被震垮了,只好帶著僅有的家當(dāng)去投靠同學(xué),先暫時住幾天,等到房子有著落再說。

  因?yàn)橄揠,動物醫(yī)院能動刀的時間有限,平常也只能就著發(fā)電馬達(dá)的些微燈光做些陽春的健康檢查,不能做什麼大手術(shù)。而且電視也沒了,他不能看最愛的DIScovery頻道,無聊得要死,可又不能把醫(yī)院就這樣丟下不管。

  莫少言的學(xué)校因?yàn)榈卣鹫饸Я艘徊糠菪I幔詴簳r停課三天,讓校方先整理一下滿目瘡痍的校園。於是她帶著簡單的行李和阿寧到同學(xué)家後,這幾天間來無事就到動物醫(yī)院去找溫仕寧報到。

  「妳來做什麼?」這是第一天晚上她來動物醫(yī)院時,溫仕寧劈頭就問的一句。

  「來上班!」她理所當(dāng)然地說。

  「來醫(yī)院的只剩小貓兩三只,妳可以不用來了!

  「可是我想來。 

  「有什麼好來的?」唉!連電視都沒得看了,真無趣!

  「怕你無聊,陪你解悶!」

  「不稀罕。」他撇撇嘴說,心里卻有一絲絲竊喜。

  「來。」昏暗的柜臺上被用力地?cái)[上了一大袋東西。

  「這什麼?」嗯………還有食物的香氣。

  「晚餐啊!我想你一定懶得出去吃飯,乾脆就幫你買了呀。還不快說謝謝!這會兒還是熱騰騰的呢!

  的確,水煎包的香氣不斷從熱呼呼的塑膠袋里飄出來,激得他更加饑腸轆轆起來。

  「我不餓!拱!又在和自己鬧別扭了,明明就是很餓!

  「亂說!你肚子咕咕叫很久了呢!快吃,不吃我放貓咬你哦!」

  「這麼兇!看以後誰還敢娶妳。」

  「這不用你操心!顾铝送律囝^,硬是把水煎包推到他面前。

  不用操心?為什麼不用操心?他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之前在動物醫(yī)院門口出現(xiàn),為莫少言提起小笨籠子的那個高大男孩,難不成……

  「妳有男朋友啦?」盡量把語氣裝得輕松無比,可是拿起水煎包的衛(wèi)生筷子卻開始在發(fā)抖。

  「嗯——你猜呢?」故意賣關(guān)子的莫少言嘴上帶著掩不住的笑意。

  「我干嘛要猜?和我又沒有關(guān)系!

  「沒有關(guān)系那你問什麼問?」莫少言的口氣也不好了,被身旁那個男人的不乾脆惹得心情不悅起來。

  每次事情都只問一半,明明想知道卻又假裝一點(diǎn)都不關(guān)心,這個男人到底要裝到什麼時候嘛!總有一天她會被這個悶燒鍋給氣死。

  氣歸氣,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就著僅有的燈光,莫少言趴在柜臺上辛苦地記錄整理病患資料,才好在待會兒配電來的時候可以馬上打進(jìn)電腦里。

  看著她這麼認(rèn)真地工作,溫仕寧倒覺得不好意思起來,想要做點(diǎn)什麼補(bǔ)償剛剛自己的失禮,於是他站起身想走到後頭去泡咖啡,可是一片黑暗中什麼都看不清楚,一路跌跌撞撞,東西碰了滿地。莫少言好奇地回頭望了望,不知道這怪醫(yī)生又再搞什麼鬼?

  好不容易摸黑弄出兩杯咖啡,還特地一杯奶精、方糖都不加,端給了莫少言。

  「那!

  「什麼?」

  「咖啡!

  「你泡咖啡給我喝?」她兩眼睜得大大地不太敢相信。

  「怎麼?有這麼稀奇嗎?」他有點(diǎn)窘了,端在手上的咖啡遞出去也不是,要收回來也不是。「不喝我拿去倒掉了!拐f完他作勢轉(zhuǎn)身要把咖啡倒進(jìn)水槽里。

  「等等,我喝!」莫少言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他低頭看了看,臉上有點(diǎn)燥熱,心想還好現(xiàn)在燈光不夠亮,不然這副害羞的模樣給這女孩見到,豈不要笑掉人家大牙?

  「沒加糖?沒加奶精?」天!這怪醫(yī)生居然會記得她只喝黑咖啡!這……是不是世界末日要到了,他良心發(fā)現(xiàn)所以特地對自己好一些?「醫(yī)生,你還好吧?」她露出有點(diǎn)擔(dān)憂的眼光。

  「怎麼?老板偶爾對員工好一點(diǎn)也不行嗎?干嘛這麼大驚小怪?」

  「喔!沒事!豪习濉,你對我真的是太好了!」伸伸舌頭,她趕緊乖乖端過咖啡喝了起來。咖啡雖苦,但不知道為什麼,喝起來心里竟有一絲絲甜意。

  喵地一聲,因?yàn)楣钦鄱魂P(guān)在後頭籠子里養(yǎng)傷的阿寧眼見這幕,不甘寂寞地也想湊熱鬧。它想站起來,卻因?yàn)榇蛑嗟哪_重心不穩(wěn)又倒了下去,摔在鐵籠里發(fā)出碰地一聲。

  「阿寧?怎麼了!」莫少言聞聲猛地站了起來,一不小心碰倒了溫仕寧的咖啡,熱燙的咖啡當(dāng)場潑了他一身,他當(dāng)場慘叫起來——

  「!妳要燙死我啊!哪有女孩子這麼不小心的?!」該死的,咖啡一路從胸口襯衫直潑到褲襠上,燙得他只想當(dāng)場脫掉褲子去澆冷水救火!

  「對不起、對不起!」莫少言連聲抱歉,一面順手抽出一大疊衛(wèi)生紙?jiān)谒砩蠔|擦西抹,一路從他胸口往下擦,愈擦愈下面……

  「喂!喂喂!妳摸哪里啊!」

  「我在幫你先把衣服上的咖啡漬吸乾。】彀岩路撓。」

  「把衣服脫下做什麼?」

  「我?guī)湍阆窗!咖啡漬最難洗了,如果不馬上沖水,恐怕你這身衣服都要?dú)Я!?br />
  開玩笑,衣服毀了就毀了,他又不是沒錢買不起,怎麼可以讓一個女孩子在他身上動手動腳的..  「不、不要擦了啦!」

  「不要,我偏要擦。」察覺到對方的尷尬,莫少言一時玩心大起,手腳反而更不規(guī)矩起來。

  「喂!住手啦!你擦哪啊?喂——」

  「少言?」

  一聲好聽的男中音在兩個人的戲鬧聲中突兀地出現(xiàn),兩個人同時轉(zhuǎn)頭往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醫(yī)院門口站著一個高大的斯文男孩就是溫仕寧上次在醫(yī)院門口見到的那個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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