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許天愛扯著已經(jīng)快要微笑到抽筋的臉皮回應(yīng)。
老天,他是誰呀?她根本不認(rèn)識他,他對她打什么招呼?
從今天一早跨進(jìn)校門起,就突然多了許多不認(rèn)識的人向她打招呼,不僅是學(xué)生和老師,甚至連門口的警衛(wèi)、傳達(dá)室的老伯、掃地的歐巴桑,都向她打招呼。
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聲名遠(yuǎn)播了,她怎么不知道?
來到教室門口,還沒見到方靈的人,就已經(jīng)聽到了她吆暍叫嚷的聲音:“快來下注!干載難逢的機(jī)會,買定離手,多下多得,快來呀!”
推開門,就見方靈站在一張凳子上,許多人圍在她的周圍,不光是她們系上的同學(xué),還有許多別的系上的人。
“方靈,你在干什么?”她不解地問。
“小愛,你來啦!”方靈朝許天愛笑了笑,“沒干什么,不過是做點(diǎn)課前運(yùn)動,順便賺點(diǎn)外快!
“賺外快?”她賺的是哪門子外快?
“是啊,因?yàn)椤狈届`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完,就被一大堆聲音打斷。
“她就是許天愛啊!”
“原來真的是長得不怎么樣,我還以為登出來的那張照片,是經(jīng)過特殊加工處理,把她丑化的咧!”
“我下一千元買分!”
“我下兩千……”
許天愛呆呆地愣在當(dāng)場,他們到底在說什么?
方靈手忙腳亂地一手收著錢,一手拿著筆在本子上記錄。
“小愛,我現(xiàn)在很忙,待會上課的時候再對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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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上課鈴響,教授走進(jìn)了教室,方靈才拿著一疊錢回到座位上。
講臺上,教授開始講起了今天上課的內(nèi)容--
講臺下,許天愛小聲地問方靈:“剛才你到底在干什么?”
“下注呀!現(xiàn)在你和司軒逸可是我們學(xué)校最大爆冷門的一對,所以,我只好順應(yīng)民意做莊家了!狈届`貼著許天愛,在她耳邊小聲地說。
“你拿我下注?”聲音猛然提高了些,許天愛有些不敢相信,她居然成了人們下注的對象。
講臺上的教授捏著書的手,緊了緊……現(xiàn)在的學(xué)生太不注重課堂紀(jì)律了,深吸了一口氣,教授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講課。
講臺下,方靈安撫著許天愛,“這可不能怪我,誰讓那天有目擊證人看見你坐在司軒逸的車上,再加上他又在體育館當(dāng)眾吻你,還幫你請假,所以啦……”
“那他們該不會知道,我這幾天是住在他家吧?”許天愛揪著方靈的衣服緊張地問。
“沒有,大家只是以為他送你回家而已!
還好,還好,許天愛拍著心口,緊繃的神經(jīng)一下子松弛了下來。
“小愛,你到底和司軒逸進(jìn)展得怎么樣了?那天我教你的方法你有用嗎?”
她的臉?biāo)⒌囊幌录t了,腦海中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用了。”她低聲地喃喃道。
“那他帶你去游樂場了嗎?”這才是方靈關(guān)心的問題。
“去過了。”
咦!“小愛,太好了,這下子我要賺翻了!”
“賺翻?”
“對呀,買司軒逸會甩了你的賠率是一賠一百,我可是下了五千買你們合的,我夠朋友吧!”
居然有這么多人認(rèn)為她會被司軒逸給甩了?許天愛為之氣結(jié)。她有那么差嗎?“好,我下八干買合!彼沓鋈チ耍阉写婵钊珘涸谶@上面。
啪!教授手中正在書寫的粉筆應(yīng)聲而斷,轉(zhuǎn)過身來,“許同學(xué),現(xiàn)在是上課時間。”
慘了,她竟然忘了現(xiàn)在是上課時間,許天愛瑟縮了一下身子,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十分鐘后。
“小愛,你看過你們新聞社出的社刊了嗎?”方靈忍不住又打開話匣子悄聲問道。
“社刊?沒看見過,我今天才剛回學(xué)校,還沒去過新聞社。”新聞社這么快就出了社刊,著實(shí)出乎許天愛的意料。
“聽說首刷的一千本已經(jīng)搶購一空了,現(xiàn)在正在進(jìn)行第二次印刷。”
真的假的?新聞社不是爛得已經(jīng)快要倒社了嗎?怎么社刊會這么受歡迎?
“你要不要看?我這兒就有一本!狈届`說著,還沒等許天愛回答,就從包包里翻出一本薄薄的冊子遞給她,“喏,就這本。”
許天愛接過冊子,端詳著……社刊封面上的人她好熟啊……
是、是她和司軒逸在體育館接吻的照片!
“我問你,這是誰拍的?又是誰登上去的?”許天愛高分貝地問著坐在她身旁的方靈。
“好,我也要問你!”老教授再也沉不住氣了,把課本重重地甩在講臺上,“許天愛同學(xué),現(xiàn)在是你上課還是我上課!如果你要說話,就干脆到講臺上來說!”
頓時,全班三十多雙眼睛看著她。
許天愛低著頭,漲紅著臉--她真想找個地洞把自己給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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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下午社團(tuán)活動時間,許天愛直奔新聞社。
重重地推開新聞社的門,很好,她要找的人在。
“凌學(xué)姊!你怎么可以不經(jīng)我同意,就把照片印在社刊上?”許天愛伸手拍著桌子質(zhì)問凌好好。
“司軒逸他同意了!绷韬煤米趹腥艘紊,漫不經(jīng)心地說。
“咦?他同意了!”怎么可能?之前她死求活求要拍他,他就是不肯答應(yīng),現(xiàn)在有人拍了他的照片還刊登出來,他居然會同意?
“那天我拿著照片到學(xué)生會長辦公室找他,對他說我要把照片刊登在新聞社的社刊上,他并沒出聲反對。”這事讓她頗為意外,她本來已經(jīng)作好跟他大吵一頓的準(zhǔn)備了。
“可他也沒同意啊!”許天愛據(jù)理力爭。逸只是沒有出聲反對,并不代表他同意呀!
“如果他沒同意,我們新聞社的社刊怎么可能會全部賣掉!早在第一本出現(xiàn)的時候就被封殺了!绷韬煤檬懿涣说?fù)u搖頭向許天愛說道。
那--他是同意的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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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地推開了學(xué)生會長辦公室的門,許天愛探著腦袋向里頭張望--
咦,沒人?
“嗯哼!”突然,身后響起了聲音,下一秒,她已被人抱起,雙腳騰空。
“昨天你回學(xué)校,為什么沒來學(xué)生會?”司軒逸抱起許天愛,讓她和他平視。
“昨天下午去了新聞社,就沒時間來學(xué)生會了。”她還得趕在六點(diǎn)之前回家做晚飯,“你快放我下來啦!痹S天愛掙扎著,她還是喜歡腳踏實(shí)地的感覺。
司軒逸放下她,撫弄著她的兩根麻花辮,“那中午為什么沒過來?”
昨天發(fā)生的事太多了,讓她根本就沒想到要過來。許天愛低著頭思考,該怎么回答才比較好。
他解開她的發(fā)辮,讓頭發(fā)披散在她肩上,“怎么不回答?”
“人家忘了!彼龥]注意到他的舉動,小聲地說道。實(shí)在是想不出該怎么回答,只好老實(shí)說了。
“忘了?”他若有所思地注視了她片刻,“第一次我允許你忘了,但不要有下次,明白了嗎?小女孩。”他的聲音溫柔得過分。
明白,她當(dāng)然明白了,他開口喊她小女孩時,就代表他是真的生氣了,她就算不明白也得明白了。
“以后你沒課的時候,就到學(xué)生會來,午餐和我一起去學(xué)校餐廳吃,下午放學(xué)我會送你回家!彼淹嬷男惆l(fā)。
“可是我每天放學(xué)后都要買菜回家!比绻_著他那輛蓮花跑車送她去菜市場的話,她會沒臉見人的。
“以后你不必做飯了,我會派廚子去你家!彼幌M氖肿兊么植。撩起她的長發(fā),他輕輕嗅著。
“可……哎呀,你干嘛把人家的辮子給拆了!”許天愛一把從司軒逸的手中搶回頭發(fā)。天!她早上花了半個小時梳的辮子,就這么泡湯了。
他冷冷一哂,眉頭皺了起來。
“過來。”他朝她叫道,用那過分溫柔的聲音。
她遲疑了一下,慢慢地走近他,自動地撩起一撮頭發(fā)放在他的手心里,“好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他掬起她的頭發(fā),順手捏了一下她柔嫩的臉。
好痛,她抬頭看著他,敢怒不敢言,只好發(fā)發(fā)牢騷:“頭發(fā)好難梳的,每次都要花我半個鐘頭,你卻拆得那么容易!
“你在抱怨?”
“沒有……”許天愛低頭嘟著嘴說,猛然,她像想起什么似的抬起頭,“你為什么同意新聞社刊登那張照片?”
她從昨天傍晚開始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可怎么也想不通。
“哪張照片?”即使他心里明白她說的是哪張照片,可還是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就是那張我們、我們……”她不好意思說出那兩個字。
“我們什么?”
“我們、我們……”
“什么?”
“接吻的那張啦!”她眼睛一閉,脫口而出。
“哦,那張照片,拍得還不錯,既然有人要用,那就讓它物盡其用好了!彼频L(fēng)輕地說。其實(shí)真正的原因是,他要藉著這次機(jī)會向全校聲明,小胖妹是他的女人。
物盡其用?卻害她揚(yáng)名全校!不過他肯讓那張照片被刊登出來,是不是表示……
“你喜不喜歡我?”她問了,很認(rèn)真地問了。盡管她心里隱隱約約地知道,他是喜歡她的,可是,他從來沒有親口說過喜歡她的話,讓她總有一絲不確定。
“你說呢?”司軒逸撥弄著許天愛的秀發(fā),反問道。
他為了她破了那么多的例,她卻還在問他是否喜歡她,她還不明白嗎……
“我,不知道!
他彎下腰,俯在她耳邊輕柔地說:“你是唯一一個打了我還可以全身而退的人,你覺得那應(yīng)該代表什么?”
這么說--“你喜歡我!”她欣喜地叫道。
他嘆了一口氣,“比喜歡還要喜歡!
咦?比喜歡還要喜歡?那他是--愛?
她震驚地看著他,他愛她?可能嗎?
他放下她的秀發(fā),執(zhí)起她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我愛你,”他如是說:“我的心可以給你,但相對的,你的心也必須是我的!
她的心……她紅著臉,踮起腳尖,在他的耳邊輕聲地說:“我的心,早就已經(jīng)是你的了!
于是,在這一天,許天愛和司軒逸正式開始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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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校最冷門的一對,已經(jīng)交往了一個月了!
當(dāng)初信誓旦旦地拍著胸脯說,不超過兩個禮拜許天愛就會被甩,并且下注買分的人,這會兒懊惱不已,早知道就該買合才是!
誰能料到,像司軒逸這樣集權(quán)勢、財(cái)富、頭腦、外貌于一身的男人,會愛上一個貌不驚人又家世平凡的女人。
下課鈐響起,教授交代完作業(yè),走出了教室。
“發(fā)了,發(fā)了!”方靈坐在座位上,開心地看著存款簿。好多的錢,她的存款一下子就多了十萬,這全是托了小愛的福,這下她有錢去日本旅游了!
“你什么發(fā)了?開心成這樣?”許天愛納悶地問。
“還不是上次的那個賭局!”方靈解釋道,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zhí)峥羁ǹǎ斑,這張卡是你的。里面有二十萬!
“二十萬!”許天愛尖叫起來,二十萬都是她的了?
全班同學(xué)的目光霎時集中在她身上。
“別叫得那么大聲!狈届`搗著耳朵抱怨道。她的耳朵差點(diǎn)被震聾,“我知道你很開心,不過還是小聲點(diǎn)比較好!边@樣太引人注目了。
“方靈,怎么辦,我從來沒擁有過這么多錢,感覺像在作夢一樣!”
“正常的,現(xiàn)在這筆錢已經(jīng)是你的了,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那,方靈,你賺了多少?”
“沒你那么多,十萬而已,不過也已經(jīng)很多了!
“那你準(zhǔn)備拿這筆錢干什么?”
“當(dāng)然是去日本玩了!”日本,她可是想去很久了,她要去吃遍日本的海鮮!“你呢?你現(xiàn)在有了二十萬,你準(zhǔn)備干嘛?”
“還沒想到!逼綍r總想著買這買那的,真的有錢了,她又不知該買點(diǎn)什么。
“那你現(xiàn)在可以開始想了……”教室突然騷亂起來,讓方靈頓了下來。
“怎么了?”許天愛問。
“你的會長男友來了。”方靈吹了聲口哨回答道。
她轉(zhuǎn)身看向教室門口,果然,司軒逸穿著一身米黃色的休閑衫正走進(jìn)來。
“跟我走!彼拒幰葑叩皆S天愛的面前,抓住她的手帶著她往外走。
“去哪?”她有些踉艙地跟上他的腳步,“我下節(jié)還有課!”
“回頭再補(bǔ)假好了。”司軒逸說,“現(xiàn)在,你要和我去見我外公!
都是子崖惹出來的禍,他交女朋友,要他多什么嘴!不但免費(fèi)幫他到處宣傳,還添油加醋了一番。現(xiàn)在搞得他家上至外公、父母、妹妹,下至他家的園丁、司機(jī)、傭人……統(tǒng)統(tǒng)知道他交了一個女朋友。
他的手機(jī)從昨天到今天就沒停過,讓他最后不得不干脆關(guān)機(jī)。
最夸張的是他外公,聽到他交了女朋友的消息后,竟然扔下在美國召開的一個重要會議,坐著專機(jī)趕回來,準(zhǔn)備看看他的女朋友長什么模樣。
“去見你外公?”常常在電視上出現(xiàn)的李傲厲?
她還沒作好心理準(zhǔn)備要見他的家人啊!而且他們才交往了一個月,還沒到見對方家人的程度吧!
“對!
他拉著她走出校門,坐上了停在校門口的勞斯萊斯。
其實(shí)他根本就不想帶小胖妹去見外公,她是他的女人,沒有必要去給別人觀看評說。如果不是外公放下話來,說若是他不帶天愛去見他,他就派人把天愛綁架到陽明山的別墅和他見面,他連理都不會去理外公!
他不希望他的小胖妹,受到任何的驚嚇。
吞了吞口水,許天愛不安地說:“可是我好怕。”這是她第一次去見他的家人。
“別怕,我們坐一會就走,不會待很久的!彼y得好心地安撫她。她的手在抖,看來她是真的很怕。
她點(diǎn)點(diǎn)頭,把頭埋進(jìn)了他的懷中。
為了他,她一定要鼓起勇氣去面對他的家人,即使他的家人是高高在上的政界要人李傲厲也一樣,愛情的力量是可以戰(zhàn)勝一切的!
可是,她還是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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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后,車子停了下來。
不等傭人上前開車門,司軒逸就先一步打開車門,拉著許天愛走進(jìn)別墅。
“外公呢?”他問著一旁開門的傭人。
“老太爺在大廳等少爺。”
于是,他又拉著她來到了大廳。
一個滿臉和藹的老人坐在紅木椅上,捧著傭人端上來的龍井茶品嘗著。
在看見他期待已久的兩人闖進(jìn)客廳后,他放下了茶杯,揮手遺退了傭人。
小逸真的有女朋友了!回想前幾天,他乍然聽到這個消息時,差點(diǎn)從椅子上滾下來。
他的外孫對于女人,向來都沒有什么興趣,每次要介紹女孩給他認(rèn)識,他總是甩也不甩,害他還曾一度以為他是同性戀者。
現(xiàn)在,他總算是放心了,至少,他的小逸還是對女人有興趣的。
“人我?guī)砹!彼拒幰莸卣f道,手仍拉著許天愛。
“我看見了!崩畎羺栁⑿Φ卣f,上下打量著許天愛。
果然如小崖所說的,是個長得平凡無奇的女人。
他的外孫眼光向來挑剔,若非親眼看見小逸從進(jìn)來到現(xiàn)在,都一直握著那女孩的手,他很難相信小逸會看上眼前的女孩。
“你是許小姐吧,和小逸是同學(xué)嗎?”
“是,不過我比他低兩個年級,才大一……您、您叫我天愛就可以了!
許天愛邊打量著李傲厲邊回答。
他就是李傲厲?好和藹,感覺就像是鄰家伯伯一般,完全不像電視上那么嚴(yán)肅,讓她松了一口氣。
“那,天愛,你是念哪個系?”
“中文系!
“不錯,女孩子就該念點(diǎn)有氣質(zhì)的東西,那你……”
“夠了沒?”司軒逸不耐煩地打斷李傲厲的問話,“人我已經(jīng)帶來給你看過了,你以后也別再來煩我了!闭f罷,拉起許天愛就準(zhǔn)備要走。
“站住!”李傲厲站了起來,拿起放在一旁的拐杖,用力地敲著地板。
“你才來了一會兒就要走?我一個老人家不過是想看看外孫,看看外孫中意的女孩而已,你連這點(diǎn)小小的心愿也不肯滿足我?”
司軒逸懶懶地轉(zhuǎn)過頭來,“你不是已經(jīng)看到了,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難道你就不能和我多聊聊嗎?我可是你外公!”這個時候,他也只能抬出外公的身份來了。
“不想!币廊皇且磺Я阋惶柕幕卮。
可惡,他這外孫到底是遺傳到誰的基因了?想他女兒溫柔可人,他的女婿風(fēng)趣幽默,卻生了這么一個大怪胎!
可偏偏這個怪胎是文武全才,學(xué)什么、精什么,讓他想討厭他都做不到,反而是喜歡得很。
外公好可憐,想多跟外孫聊聊天都不行!許天愛開始在心中同情起李傲厲。
“逸,我們再待一會兒好了!彼ь^對司軒逸說。
真是個好女孩!李傲厲贊賞地看著許天愛,他的外孫果然有看人的眼光。
“你想再待在這兒?”司軒逸眼神怪異地瞥著許天愛問。
“對。”她點(diǎn)頭。
他盯著她看,一分鐘后,他放開了她的手。
“等會兒要走的時候,打個手機(jī)給我,我來接你。”
“就我一個人留下?”
他頷首,轉(zhuǎn)身離去。
“不行!”許天愛死拽著司軒逸的衣袖,他走了,那她還留下干什么?
外公真正想要與之相處的人是他!“你也要留下!
“放開!彼夹囊话櫋
“不放!彼龍(jiān)持。她很少會在他面前堅(jiān)持某件事,可是今天……大概是她實(shí)在狠不下心,看見一個孤獨(dú)的老人吧!
他伸手掰開她抓著他袖子的手,才轉(zhuǎn)身,她又抱住了他的腰。
“你……”司軒逸轉(zhuǎn)過身來,看著許天愛,“放開!
她不說話,只是很用力地?fù)u了搖頭。
“想要我留下?”他問。
她點(diǎn)點(diǎn)頭,做著無聲的回答。
“如果我說‘不’呢?”
她癟著嘴,開始做出要哭的表情。
“不許哭!”他煩躁地伸手捏著她的臉。她的眼淚會讓他心煩意亂。
她不理會他,繼續(xù)努力讓眼淚在眼眶中醞釀。
他低聲嘆了一口氣,“你贏了,我留下來!彼麚崦念^發(fā)對她說,眼睛卻望著正在一旁看好戲的外公。
小逸肯留下來?李傲厲驚訝地看著許天愛。
以小逸的個性,決定的事就從來不會改變,任誰來說都一樣,就算是父母長輩,他也照樣不理。
而眼前的小女孩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可以改變小逸的決定,讓他留了下來……
看來,他該找個時間帶著女兒、女婿,去拜訪對方父母,也許再過兩三年,他就可以參加外孫的婚禮了;再也許,他就可以在有生之年抱上曾孫了好、好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