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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你對味 第一章

  雙手交叉胸前,一副“大可送警,我才不怕,還樂意之至呢!”的挑釁貌。

  羽哪會不知她的如意算盤是打哪一計,只不過……

  他低下頭對純柔說:“我先送你回房休息。”

  她雖不懂得他們那一票日本人的對話內容,但她知道,陌生女子的來意為何。

  “她是誰?”

  羽平淡的回應她的問題:“一個女人!

  廢話,她當然知道她是個女人,只是,她的定位呢?

  “你的妻子?”

  “她配嗎?”語氣中的不屑多過其他。

  “要不,是你的情婦嘍?”

  好奇可以殺死一只貓,而她的好奇可以殺掉他足足一百萬個細胞。他并不希望純柔過于了解他的私生活。

  “你問得夠多了,省省你的口水吧!我不會告訴你的!

  她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心,因他的一句話而潰散。她以為,她可以試著多了解他,至少他們用不著宛若對立般的敵視著對方。

  微妙的對話,讓氣氛整個僵了下來,他敢保證,這樣的氣氛絕對不是他所想要的。他實在氣惱自己總可以將一句無心之語,化成十磅炸藥般的殺傷力來傷害她。

  “貴子,你已騷擾我的生活了!

  貴子哪管得了自己的行為是否騷擾了某人,她只煩惱自己入主島悟家的可能性有多少。

  “羽,她是誰?”

  “哪個她?”

  燃上一根煙,徐徐的夜風,支配著飄忽的輕煙忽東忽西的大玩捉迷藏。

  她強摘下甫點燃的煙,接手便往紅唇奉送,并深深的吸了一口。

  羽氣憤她的無禮,但也為她的性感而蠢動。

  貴子是個不折不扣的尤物,只可惜她缺少了他要的女人香。

  “羽,我可不希望將到嘴的肉白白的奉送給別的女人!

  大膽是她的作風,她要的東西,就算是不擇手段她也會去爭取。那個黃毛丫頭想和她爭,下輩子吧!

  她的刁鉆蠻橫、霸道無理,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占有欲之強烈,是打翻十桶醋也難以形容的濃烈。

  為了他,再帥、再多金的男人邀她上床做愛,她都依依不舍的推拒了,不過偶爾小戲一場,只要不在床上,符合她不上床的原則便可。

  她這么尊重他,他非但不感謝她的用心良苦,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拒她,這怎能不叫她感嘆萬分呢?

  “我可不是你到嘴的肥肉。”

  對于她的說法,他早習以為常。分不清身份的口無遮攔,也只有她貴子大小姐做得出來。“貴子,純柔和你是不同世界的人。我留她在身邊,是因為我對她有一份責任在。你回去吧!”

  簡簡單單的兩、三句便想打發(fā)她呀!她可不是省油的燈!耙一厝タ梢裕徊贿^……”

  “想和我談條件?”

  光看他那陰沉的嘴臉,她哪敢跟他亂開口?

  “我有說過要談條件嗎?”這會兒換她耍嘴皮子了。

  不管有或沒有,他都不允許她再撒潑!百F子,我最討厭女人死纏爛打、不識時務,你了解嗎?”

  他只眉頭一皺,冷冽的寒霜橫掃而來,不禁教貴子一陣哆嗦。

  畏懼于他無言的威脅!坝穑覍δ闶钦嫘牡!

  對她的說法,他可一點也不領情,只因——

  “你對每個人都不曾真心過,對我也絕不會例外的。收起你那一句多余的真心剖白吧?”

  好殘忍的一句真話。

  “羽,我不會死心的!

  貴子高跟鞋噠噠的離去聲,并未在他心中造成任何的波痕,貴子在他眼里,甚至比不上一粒粟米。

  如果他必須對所有有過一夜情的女人負責的話,那他豈不要被瓜分成數(shù)十塊?女人貪他什么,他豈有不知的道理?

  想想自己,虛長了三十好幾,仍會分不清感情的真假嗎?第一次付出感情,在島悟先生眼中是逆?zhèn)悺S罨ㄋ伦鹱邮菎u悟先生的秘書,當年只有十七歲的他,戀上二十九歲的尊子,外表沉寡的他,一向是中規(guī)中矩的好男兒,而尊子是他的代家庭教師。

  那段不倫之戀,發(fā)生在羽十七歲的秋天。

  羽的家庭教師是一名在職教師,受聘入島悟家為羽溫習課業(yè),后來常井老師請了三個月的婚假,島悟先生因一時找不著優(yōu)秀的老師遞補,是以派他會社內一名優(yōu)秀的部屬暫代三個月。誰知溫文優(yōu)雅的尊子自此成了他思念母親的背影。

  年方十七的他,已有一七九公分的壯碩體魄。乍見美麗的她,便已情竇初開,對尊子的孺慕轉而生成愛戀。

  在尊子來了之后,每天只要捱到放學的那一刻,他便積極且迫不及待的準時回家,賴著她團團轉。

  尊子也發(fā)現(xiàn)羽的手,已是一雙強健有力的男人的手,他的愛慕之意是不容忽視的。明知不可,然而感情的事豈是自己說控制便能控制的?婚約在身的尊子,在半推半就的情況下同意了他的要求。

  他強烈的需索,造就了一段不被現(xiàn)實所允許的感情。暗渡陳倉了大半月,羽迷戀她,尊子也不厭惡他。

  她本以為,只要替代任期一滿,她便可以悄然的離開他的生活。只要這段不倫之戀不要現(xiàn)形,她依舊可以當她的小田夫人。

  可事實不然,這事竟教管家月子給撞個正著。

  那一日,天空飄著蒙蒙細雨,她剛自酣睡的羽手臂中脫身,就在更衣之際,月子推門而入——

  “尊子小姐,你……你們……”

  她啞然以對。這事非同小可,要是讓島悟先生知道,別說工作丟了,就連小田夫人的位置也坐不成了。

  “噓,我們出去再說,免得吵著了羽少爺!

  月子經(jīng)驗老,什么事也逃不過她的銳眼。應諾同尊子出了那罪惡之房。

  一路走出,尊子半句也不搭地沉默著,似在懺悔,也像是羞愧。

  “宇花寺小姐——”即連稱謂也顯得生疏了,月子知道這樣的改變太大,但她也無可奈何,畢竟自己是島悟家總管!斑@事若教島悟先生知道,后果可不是你我可以擔待的!

  “月子,我非常明白。”

  “既然知道,又為什么這么做?”審判的眼神大過于諒解!盎厝グ!你也別再來了。要是這事曝光,可別怪我事先沒警告過你。”

  狼狽不堪的離去,尊子為自己今天的這一幕感到羞恥不已。她發(fā)誓,她絕不是故意和羽少爺發(fā)生親密關系的。只是,他是個那么有吸引力的男孩子,讓她不由自主的去接納他、喜歡他,但又做不到不顧一切。

  與小田的婚事已談了很久,她無法斷然舍下,但卻又依戀羽強壯的臂膀。他帶給她性愛的歡娛,而她也愛上了他的味道,即便如此,她仍舊不敢掙脫婚事的約束,她實在沒有那個膽。

  “父親,尊子為什么不來了?”

  島悟社長也納悶。尊子早上向他請辭了這份工作,他當然問了她理由,但她給的答案閃爍不定,一會說太累,一會又說想利用下班時間充電進修,后來又說她要準備結婚……

  反反覆覆的沒一個道理,他都聽糊涂了。不過結婚這個理由他倒信了,她年紀不小,早該收心嫁為人婦。再說她和小田婚約也訂了一年了,完成終身這也沒什么不對。

  “她要結婚了!

  不以為意的總結出一個理由來,沒想到他的說法卻引來羽的不滿。

  “她怎么可以結婚?”

  奇怪了,當他的家教,便不可以結婚嗎?誰規(guī)定的。

  “羽,你在胡說什么?”

  他的怒氣猶如在腦子通了一百萬伏特的電壓般四處竄流。“父親,我要去找她。”

  前腳一動,島悟先生便攔下他來!罢咀。阋ツ?”

  氣炸了的羽,哪懂得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拔乙フ易鹱!薄罢易鹱?為什么,你找她做什么?”

  他不懂,尊子要結婚,羽動什么怒、發(fā)什么火?他又憑什么要去找人家,難不成他還想去阻止人家的婚事?

  “還有,你和她發(fā)生了什么事,不然她結婚關你什么事?”島悟先生也瞧出端倪來。這孩子有些不對勁。

  要他怎么說呢?說他們發(fā)生關系不止一次?還是說他要娶尊子?

  “父親,等我找到尊子后,再向您解釋這一切!

  “不,你不把事情說個明白,哪里也別想去!彼目跉夂V定堅決。沒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他是不會放人的。

  “父親!”

  “過來,坐下!

  羽依言緩緩坐了下來,但他的心早飄出了島悟宅。

  見他心不在焉,島悟先生也察覺出事情的嚴重性!坝,告訴父親,你和尊子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羽頹喪的表示:“你不會樂意知道的。”

  “你不說我當然不會知道。好孩子,告訴父親,你和尊子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不愉快。”

  保持沉默是無法解決事情的。

  “父親,我愛尊子……”

  語未畢,島悟的面容已變——

  “羽,你不要開玩笑,你怎么可以……喜歡尊子呢?”這會兒可換他氣炸。

  島悟可是財勢顯赫的世家,想要成為島悟家的媳婦,沒有經(jīng)過嚴格的挑選,豈可輕易入主?宇花寺尊子不過出身中等家庭,她有什么資格進入島悟家?

  羽哪顧慮得到門風問題,他在意的只是愛情的感覺。

  “父親,我一定要找尊子問個明白,我要問她,這段時間她對我的感情是真或是假,否則我絕不會放手的。”

  一向照著他所安排的軌道行走的羽,竟為了一個女人反抗他,這實在叫他難以置信,仿佛讓人給摑了一巴掌似的難堪。不行,這事他得從中做個手腳才行。

  “好,我讓你去。不過,無論結果如何,你都得收心,因為尊子即將成為小田夫人,你不可因你一己的私心就去干擾她的生活。這個,你能答應嗎?”

  即使心有不甘,但見父親已讓步,他也只能提出理智!昂茫掖饝。”

  “很好。”隨即喚來司機:“昌弘,送少爺去宇花寺小姐家!

  如他所愿,他來到宇花寺位于千葉的住家。那是一處二樓的寓所,司機站在車邊開門恭候,他隨即下車。

  掀了門鈴,應門的是尊子本人。

  這樣的見面方式確實尷尬,但尊子已答應了島悟先生的要求,所以——

  “進來坐吧!”

  羽的怒氣在見到尊子的剎那已殲滅大半,心中冀望著尊子能對他說上一句:“我是愛你的。”

  甫坐定,她已端上一杯茶水,并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羽倏然伸出手來攫住她。“尊子,這一切全是假的,對不對?你跟我父親說的話,也是謊言,對不對?”

  他是如此的情真,只可惜她無福消受。

  “羽,一切全是真的,但并不包括——我愛你!

  一陣霹靂打亂了他的喜悅!安唬豢赡埽阍隍_我!

  他不信,這幾十日來的恩愛全是做戲;他不相信,她臉上的歡娛全是假裝的。

  尊子也不想說違心之論,但她實在莫可奈何呀!

  “羽,你還小,尊子姐即將三十歲了,怎么可能對還是小男孩的你動了真感情呢?再說,你也知道,我早有婚約在身。男歡女愛對我來說,是再平常不過的了,你大可不必將責任全往自個身上攬,不需要,真的!”

  羽發(fā)覺自己全身顫抖著。他恨,他好恨尊子的玩弄心理,他可是全心在經(jīng)營這段感情,如果不是愛她的婉約,他才不會這么輕易和她上床。

  過分的女人、自私的女人。怒紅著眼,淚水在眼眶處打轉。不,偏不,他偏不教她看出他的軟弱。

  “這是你的選擇?”

  她有膽說不嗎?島悟先生的話語仍在耳邊徘徊不去。尊子咬咬下唇,堅決的對他表示:“對,我寧可當小田太太。”

  好一個小田,他恨不得揍得他滿地找牙,偏偏小田不在場,無法配合他宣泄心里的憤恨。緊握的雙拳、泛白的骨節(jié),在在顯示著他的憤恨不平。

  臨去之際,他咒罵她的水性楊花,氣憤她的輕賤骨頭。即便回到車內,他還是不肯相信,他會輸給一個平凡的小田。

  司機昌弘看著少爺?shù)念j喪、憤慨,他也愛莫能助。感情這種事,難搞。

  日落的余暉,宛若他的心情,他告訴自己,絕不再相信女人。

  也因此遭遇,讓他在純真的女子身上貼上罪惡標簽。然而乍見純真的純柔,他卻淪陷于自己編結的矛盾中。

  純真與邪惡、寡情,真是劃上等號的嗎?他茫然了。

  打開他的秘密通關,羽進入了他另一個世界。

  ——你在做什么?

  ——出任務中,你呢?

  ——閉關。

  ——哈……你的心定得下來?

  ——蠢動中。

  ——那就出來戰(zhàn)吧!有好差事呢!

  羽頓了三秒,又鍵入幾個字。

  ——不了,休息一陣子吧!

  ——那,祝你好運。

  他的人生有兩個世界,一個是穩(wěn)定的生活,另一個是刺激的戰(zhàn)役。他把現(xiàn)實生活中不可能的事變事實,他既渴望安定,又熱愛武士式的神話,所以他選擇當個雙面人來滿足內心的渴望。就像他痛恨婉約柔順的女人,卻又抗拒不了她們所帶給他的致命吸引力……

  “羽少爺!

  一陣叫喚聲,拉回他的思緒,是月子。

  “進來!

  拉開了門,月子恭恭敬敬端來了溫熱的咖啡。靜謐的環(huán)境除了微小的瓷杯碰觸聲外,就是寧靜。

  “羽少爺,請慢用。”

  “嗯!”

  目視月子的背影,他突然想到——

  “純柔睡了嗎?”

  月子轉頭表示:“不知道,我沒去她那!

  “喔!那沒事了!

  遣走了月子,不假思索的離開書房,往純柔的房間行去。走過藍緞夜空披照的小徑,遐想著她的睡容。

  來到房門前,他放輕腳步,悄悄的推門入房。

  長久處于黑暗中的純柔,對外界的動靜分外的敏感,稍有個風吹草動,都瞞不過她的耳。她屏息靜待來人的下一個動作。

  他不是一個呼吸沉濁的男子,只有一陣清新的古龍水味,順著微敞的窗子撲入鼻來。她早知道是誰了,只不過她不希望此刻他們還有任何接觸,原因無他,只是時候太晚了。

  她的長發(fā)如開了傘似的披在雪白枕巾上,她恬靜的睡容,宛若沉睡中的一朵百合,安詳無爭。

  待了約莫十分鐘久,他才肯離去,害她緊張得細胞不知死了幾萬個。待他離去,才一骨碌爬起身來,茫然的望向前方,又回到過去的忐忑心境,她擔心她的未來該如何走下去。

  其實羽沉著假裝的耐力可一點也不輸她,在走出她的房間后,他并沒有離去,而是站在窗外目視她的舉動。

  他早想打破兩人間的僵局,只是她給的空間實在大小,方踏出半尺,她便圍上路障,禁止他跨入,教他收也不是,不收又難堪的陷于兩難的境地。

  為了討好純柔,羽特別雇用精通中、日兩種語言的女性員工陪她打發(fā)在異國的寂寥,他總不能讓她眼盲,又跟著耳聾吧!

  當純柔在此異地聽見自己的母語,開心得簡直快忘了形。

  “謝謝你,謝謝你!

  她喜形于色的開心,他看了都要受感動,不過也只是擱在心里存放。

  “織香,純柔拜托你了!

  “是的,社長!笨椣闶撬麜缰械墓P人員,舉凡公司內對外的溝通,幾乎都由她包辦。這一次社長交給她的重責大任是純柔小姐,她豈敢馬虎!敖唤o我,沒問題。”

  “那就好,你們聊吧!”

  故意留點時間讓她們先熟悉對方,臨走之際,又交給她一包禮物。

  織香征求她的意思!凹內嵝〗恪

  “叫我純柔就可以了,我們不需講身份!睂λ齺碚f,織香宛若她異鄉(xiāng)的知己般。

  言談中,她知道織香已二十七歲,白天上班,晚上還在進修。她待在他的公司已有一段時日,至于她的模樣,就只能憑她的聲音來描繪。

  “織香,你可以告訴我,你所看見的秦家是什么模樣嗎?”“秦家?哪里,這哪里有秦家?”

  奇怪了,織香怎會不知道?這可是她們社長的家呢!

  進一步解釋道:“秦沐陽呀,這不是他的家嗎?你怎會不知道!

  “秦沐陽?誰是秦沐陽?”對織香來說,秦沐陽是個陌生的名字,而她的周遭更不存在這一號人物。

  這怎么可能?織香和她開玩笑嗎?她明明一直和秦沐陽在一塊,從臺灣到日本,她不曾離開秦沐陽一步。怎么在織香來了之后,她的記憶就全改變了?

  “他大概有這么高,瘦瘦的……”大致形容了她記憶中的秦沐陽,好求證她的記憶是否出了毛病。

  她所形容的人不正是島悟社長?社長什么時候又取了個秦沐陽的名?喔,她明白了,社長一定是在認識純柔小姐時,另取了一個中文名,懂了,懂了!

  “那是我們社長沒錯,他的日文全名就叫島悟羽!

  “島悟——羽?”

  “嗯,他是島悟會社的繼承人,島悟會社在京都便有兩支分社,其他的子資產(chǎn)更是不計其數(shù)!

  這一小段形容,不難猜出他的來頭不小,只是,她納悶的是,他既有好好的事業(yè),為什么去干殺手這一行?殺手不是一些跑路的人才會干的事?以他的財力,哪需要將自己逼得狼狽以過?他的心里到底想些什么呢?

  “織香,你們會社可有財務危機?”

  “這怎么可能?島悟會社的營運一直很好,才不會發(fā)生那種事。關于這一點,我可以拍胸脯保證,絕無此事!

  事業(yè)的經(jīng)營最怕空穴來風的流言,身為島悟的一分子,她有義務為公司的信譽做出最激烈的反駁。

  純柔聽她振振有詞的口吻,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立刻顧左右而言他的不在此話題上打轉。

  織香也看出她有意回避這個話題,只是她希望她們不要因這個話題而中斷先前建立起來的友情。

  純柔問她:“你還沒跟我談談這里的環(huán)境呢!”

  “喔,差點忘了。島悟家是一棟半現(xiàn)代的改良式日式建筑,園內種有櫻花、楓樹,所以想要賞春櫻、狩紅葉,不用大老遠跑到北海道走訪層云峽的巖錦紅,也不用上十和田湖、奧入瀨溪,更不需去金澤或立山黑部……反正,在社長家,賞櫻、狩紅都很方便。

  “每到紅葉時期,那更是熱鬧,月子會打開浸泡足年的紅葉酒,大宴貴賓及會社的職員、親友,那時的島悟家便不再是幽靜的深院。你想想,孩童的嬉鬧與大人彼此的交談聲,那情景有多么的熱鬧!

  純柔實在難以想像,這平日只聞鳥鳴聲的寧靜宅第,竟也有熱鬧沸騰的一天。

  之前,她便細心的聆聽周遭的各種聲音,但除了靜謐,還是只有靜謐,似乎在島悟宅內,除了鳥聲蟲鳴,其他的聲音便都屬噪音了。

  原來,平心靜氣的享受這一份安靜,也是一件奢侈的事。純柔帶點疑惑的問她:“真的嗎?他這也有客人來,很多客人嗎?”

  “是呀,大概有五十個人左右的盛況!

  太不可思議了!涌進了五十人,那這里不就成了污染區(qū),而非保護區(qū)了?

  “那一天,月子姐不就忙得暈頭轉向?”

  “一點也不會,那一天,都是由外廚進駐,月子姐只需發(fā)號司令便可!

  哇,那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場面?她好想親眼看看那景象,只可惜,她瞎了。向往的表情霎時為愁容所取代。

  她的轉變,織香也察覺了。

  “純柔,你怎么啦?是我說錯了話,還是……”

  “沒有,你沒有!彼龘目椣愣嘈膩y想,趕緊澄清:“沒有啦,只是突然想到,我是個盲人,根本不可能看見那么熱鬧的一面,所以有點傷感,不關你的事,真的!”

  “你的心并不盲,你可以依著感覺看呀!走,我們到外頭去!

  “到外頭?做什么?”她不明白織香為什么想帶她出去?椣阋辉俅叽僦骸叭チ司椭懒。”

  任由織香帶領,她們來到綻新芽的櫻樹下。

  “來,你摸摸。”織香引導著她。

  “摸什么?”

  “試著去摸它,你便會看見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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