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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春有詭計 第七章

  江朔雪坐在服務(wù)臺后方,一下皺眉、一下嘆氣。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石為徑對她兇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甚至比那句令她耿耿于懷的話兇狠無情的她聽得更多,為什么她偏偏對那句無法釋懷?

  想到他現(xiàn)在正開心的跟何詩然一起用餐,她就悶得想大聲尖叫,叫到喉嚨破掉才舒爽。

  沮喪的用雙手摀住臉,她呻吟一聲。她到底是怎么了?

  電話響起,她在調(diào)好自己的呼吸后才接起。

  「二樓服務(wù)臺您好,很高興為您服務(wù)!顾龑χ諝饴冻鲋剖降男θ。

  「妳上來吧,她走了!故鞘癁閺。

  這是江朔雪頭一次沒看見人只聽見聲音,感覺有些奇怪。

  「她走了就走了,我為什么要上去?我剛剛才像只老鼠般的逃下來,你不知道嗎?」想到他形容她的話,她又忍不住一肚子氣。

  「我可沒有叫妳逃,妳也可以正大光明的從她面前走出去呀!

  江朔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要是她問我:『呀!原來是妳呀假女友,妳怎么會在這里當(dāng)起服務(wù)小姐了呢?妳不是懷孕了嗎?怎么肚子還是那么平呀?』要是她這么說的話,你叫我怎么回答?」她一下學(xué)何詩然發(fā)嗲的嗓音,一下子兇巴巴的叫,氣呼呼的。

  石為徑得摀住嘴巴才能阻止自己爆笑出聲。

  「還有,要是她跑去向康組長告狀的話怎么辦?我們?nèi)抑豢课疫@份薪水在過活,我是絕對不能丟掉這份工作的。」說完,江朔雪突然覺得自己很蠢。她跟他說這么多做什么?像他這種天之驕子,怎么可能體會得到她這種領(lǐng)死薪水的上班族的辛苦。

  「她不是那種會嚼舌根的女人,妳想太多了。」他不在意的。「妳上來吧!顾终f。

  「沒辦法,服務(wù)臺只剩我一個!顾Z氣沒方才那么強(qiáng)硬了。

  「其他人呢?」

  「去吃午餐還沒回來!顾氖种咐p上電話線,又放開。

  「妳吃飽了?」

  「我的午餐還在你家爐子上的鍋子里!顾謿饬似饋怼!妇褪强雌饋聿惶煽,可能會吃壞肚子的那一鍋!」

  石為徑又是一陣莞爾。沒想到當(dāng)時忙著逃命的她,還能清楚的聽見何詩然的批評。

  「我覺得味道還不錯,而且現(xiàn)在也沒有任何不舒服的征兆!

  「你吃了?」她狐疑的問。

  「吃了!

  「騙人,她準(zhǔn)備了那么多東西去給你,你怎么可能還吃得下那些面?」話雖這么說,但她還是感到一絲開心。

  「我就是吃了,不過沒吃完,等妳上來解決剩下的!

  「可是我現(xiàn)在不能上去!

  「上來,那里一時半刻沒人在,也不會怎樣的!

  他專制的語氣引起了江朔雪的反感。

  「這是我的工作,就算不會怎樣我也不能離開!顾x正辭嚴(yán)的說。

  「我給妳五分鐘,五分鐘后如果妳沒還沒站在我的屋子里,我就親自下去把妳抓上來。就這樣!顾麙炝穗娫挕

  江朔雪無法置信的瞪著話筒,重重的放回去。

  「我就是不上去,看你能怎樣!」她堅定無比的對著電話撂下狠語。

  但隨著秒針慢慢移動,她的決心開始動搖,不時瞟向電梯,等到五分鐘過去之后,她更加緊張了。

  午休時間都快結(jié)束了,為什么還沒有半個人要先回來呢?在她們?nèi)绱擞圃盏臅r候,她的生命正飽受威脅呀!

  終于,在掛上電話八分鐘后,他出現(xiàn)在電梯口,沉著臉,極為不悅。

  一見到他,她整個人從椅子上彈起,假裝忙碌的擦著光潔的桌面。

  石為徑走到她面前,她坐回椅子上,故作鎮(zhèn)定。

  「你看到了,這里真的只有我一個,我走不開。」她硬是吞下恐懼的說,朝四周揮了下手,表示自己沒說謊。

  「妳要自己站起來跟我走,還是要我扛妳上去?」他讓她二選一。

  他竟然威脅她?!更可恨的是……她屈服了。

  她知道他說到做到,為了避免事態(tài)擴(kuò)大,她只好起身跟著他走進(jìn)電梯。

  「下次如果她要煮給你吃,請你提早告訴我,那我也就不會煮那么多了,省得麻煩!闺娞蓍T一關(guān),她立刻開炮。

  「我并不知道她要來。還有,」他瞇起眼睛!甘俏衣犲e嗎?還是妳的話里真的有醋意?」

  江朔雪一怔。真的嗎?她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

  「醋意?!」她急忙想否認(rèn)!改闾嘈牧耍覍λ趺纯赡軙写滓?我們兩個又沒有怎樣!」空氣怎么突然變得稀薄了起來?

  「妳確定我們兩個沒有怎樣?」他忽然欺近,高大的身軀令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你--」她的話淹沒在他的口中,一瞬間,她纖瘦的身子已被他牢牢給摟進(jìn)懷抱里,而幾乎是同一時間,她的雙臂也環(huán)上了他的頸項,熱情的回吻著。

  對石為徑來說,這簡直就是春夢成真,跟早上還沒睡醒時的吻不一樣,現(xiàn)在感覺比那時好過一百倍、一千倍,尤其她又如此熱情的回應(yīng),完全且徹底的激起他潛藏許久的欲望。

  原來她是個小碳爐,需要火種才會燃燒,而且一燒便一發(fā)不可收拾。

  石為徑追求過的女人無數(shù),但如此渴望一個女人還是頭一次,渴望到心肺骨髓都隱隱作痛,只有占有她才能擺脫這股疼痛感。

  江朔雪則沒心思去想別的,整個人、整顆心早已沉醉在他的熱吻里,口舌交纏,就算天搖地動也無法讓彼此分開了。

  電梯門開了,石為徑氣息粗重的放開她,拉著她的手走出電梯。

  江朔雪看見他拿著卡片鑰匙的大手微微發(fā)抖著,眨眨眼后,又覺得被他握住的手有點疼,他握得太用力了。

  這個男人真的渴望她!她總算意識到,驀地一陣感動。原來她還是被需要的,除了張家強(qiáng)外,還是有別的男人需要她,而石為徑甚至比張家強(qiáng)好上太多太多了。

  門才剛開,他就又忍不住抱住她。她的手臂再度環(huán)上他的頸項,雙腿盤在他的腰上,比方才更加熱情大膽的吻著。

  他直接走過廚房,餐廳,踢開房門,抱著她倒在床上,雙手忙碌的解開她上身的扣子。

  「你不是找我來吃面的嗎?」她突然記起這件事,卻無力去阻止他剝?nèi)プ约荷砩系囊路?br />
  石為徑早就忘了。「等會兒再吃!顾指沧×怂拇健

  接下來……江朔雪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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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情過后,兩個人躺在床上,好一陣子都沒說話。

  大概是理智逐漸回來的緣故,江朔雪只能想到這個理由,因為她的思緒仍是一片茫然,隱約覺得自己做了件不該做的錯事。

  然后,她坐起身,滑下床,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回去。

  石為徑也坐起來,爬抓了下頭發(fā),一時半刻之間也不曉得該開口說些什么。

  他與她在床上的契合度高得令他驚訝,她是那樣熱情狂放,可是他又確定她在這之前并沒有任何的性經(jīng)驗,因為床單上那點點落紅便是最好的證明。

  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這項體認(rèn)讓他感到一絲滿足,但緊隨而來的是心煩。

  她的純潔令他意外,但自己還沒準(zhǔn)備好為任何女人定下來,卻又不想就這么放開她。

  甚至他還想到了另一個,她會如此熱情的投懷送抱的可能……

  「我先走了。」穿戴好后,她輕聲道,頭也沒回。

  就這樣?她的反應(yīng)對一個剛失去處子之身的女人來說,未免太過于冷靜了點。

  「等等。」他赤身裸體的跨下床,遲疑兩秒后,扯過床單來圍在腰際。

  他赤裸著上身站在她面前,害江朔雪平視也不敢、仰視又尷尬,只能將視線定在地板上。

  見她這副緊張又無措的模樣,石為徑反而冷靜了下來。

  「妳沒有任何的不舒服嗎?我的意思是,妳是第一次……」他笨拙的想解釋。

  「有一點!顾皖^答道,除了她頭頂?shù)陌l(fā)旋外,他只能瞧見她發(fā)紅的耳朵外廓!覆贿^不礙事。我在這里待太久,要走了!顾q豫一下后,有些困難的舉起腳跟往房外走。

  石為徑?jīng)]再攔住她,只是默默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瞳仁里。

  現(xiàn)在的感覺太混亂,甚至有某種他從未感受過的陌生情愫摻雜在其中,令他感到不知所措與惶恐。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竟會對某個女人感到惶恐,不知如何對待。

  看來他給自己惹上個大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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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的屁股黏在椅子上了嗎?」康全莉問!笌臀掖螂娫捊o修水電的陳師傅,二十二樓的何小姐說浴室蓮篷頭有點問題,要換一個新的,請他晚上來換一下!

  「不,反正沒什么事做,就坐在這里看有沒有訪客。」江朔雪回答她的問題,并連忙打開抽屜里找出水電行的名片,撥了電話過去。

  「妳不用幫石先生買晚餐嗎?」待她放下電話后,康全莉提醒的問道。

  聽到他的名字,江朔雪頓時不自在起來。

  「他沒說呀,他說如果需要的話,會打電話下來告訴我的!古驴到M長又逼她上去,她撒了個小謊。

  其實說穿了,這一整個下午她的屁股會一直黏在椅子上,是不希望漏接掉他打下來的電話。然而電話響了好幾次,只是沒有一次是他打來的。

  她還期盼他會突然現(xiàn)身在電梯口,所以目光不時在三個電梯之間徘徊。但電梯門開了好幾次,出現(xiàn)的全都不是他。

  他又在忙了嗎?她不禁猜想。她的下班時間快到了,也許該打個電話,看他晚餐想吃什么,她可以利用下班時間幫他做晚飯。

  想了又想,躊躇許久后,才鼓起勇氣拿起電話,撥了二十八樓的專線。

  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她掛掉后,又撥了一次,才剛接通,電梯門當(dāng)?shù)囊宦曢_啟,她連忙放下話筒站起。

  走出電梯的是盛裝打扮,巧笑倩兮的何詩然,一見是她,江朔雪飛快抄起一旁的黑眶眼鏡戴上。

  原本在嘴邊準(zhǔn)備好的職業(yè)笑容,在看見隨后步出電梯的石為徑時,頓時僵在臉上。

  他的穿著比平常正式許多,穿上了西裝,總是任其自由發(fā)展的頭發(fā)也梳得整整齊齊,何詩然親昵的挽著他,兩個人站在一起,男的帥、女的美,光華四射,羨煞旁人。

  但江朔雪只覺得自己被人對著心口狠狠的揍了一拳,痛得她眼冒金星、呼吸困雞。

  不過她還是在他們經(jīng)過服務(wù)臺時露出了笑容,鞠了躬,祝他們玩得愉快,連她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辦到的。

  何詩然從頭到尾都沒看她一眼,而石為徑則是矛盾又復(fù)雜的朝她點點頭,什么都沒說。

  直到兩人的身影隨著手扶梯的下降而消失后,江朔雪才虛軟的跌坐進(jìn)椅子里,拿下眼鏡,乏力得像全身的力氣被瞬間抽干般。

  她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原來什么事情都沒有改變。

  對他來說,她只不過是他釣上床的幾百個女人中的其中一個,只是他發(fā)泄欲望的工具而已,并不具任何意義。

  她早該明白的,她怎么會那么笨?今天早上他才借著睡意輕薄她,結(jié)果中午她就迫不及待的抱住他,跳上他的床。

  不能怪他,要怪的話只能怪自己太笨,老是遇見一些沒心沒肝沒肺的壞男人!

  可是,她還以為他至少是有點喜歡她的……,到頭來還是誤會一場。

  張家強(qiáng)移情別戀時,她哭得肝腸寸斷,如今錯將清白送子一個換女人如換衣服的爛男人,她的心一樣痛,但卻一滴眼淚也擠不出來了。

  「還不回去嗎?」換好便服出來的康全莉見到她仍坐在服務(wù)臺時,顯得有點吃驚,接著見到她蒼白的臉色,眉間倏地一緊。「妳的臉色怎么那么難看?發(fā)生什么事了?」她兩手扠腰,擔(dān)憂的問。

  江朔雪伸手撫摸冰涼的額頭!笡]什么,只是有點不舒服。」她的力氣還沒回復(fù)過來,根本就站不起來。

  「沒事吧?要不要我載妳回去?」

  她搖搖頭!肝以僮幌戮秃昧!顾塘丝诳谒,咽下喉中的大硬塊。

  「明天要不要請假?」見她臉色越來越糟,康全莉伸手搭在她肩上!甘壬氖聤吘筒挥脫(dān)心了,他下午通知我說,他明天開始上班,所以妳如果很不舒服的話,可以趁機(jī)在家里休息一天!

  她才說完,只見江朔雪的臉色益顯蒼白,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鑲嵌在上頭,里頭的脆弱與心碎令人不忍卒睹。

  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表情透露出太多內(nèi)心情緒,她倉皇的垂下眼簾,蓋住心房上遭撕裂的新傷。

  心思細(xì)膩的康全莉見她這副模樣,心一沉,顧不了身分的半蹲跪在椅子旁,抓住她的手,而她冷得像冰的雙手,令她更加心驚膽顫。

  「朔雪,妳該不會--」

  「沒有!贯莘鹬浪f什么,江朔雪虛弱的強(qiáng)逼出一抹顫抖的微笑!肝抑拦镜囊(guī)定,才不會傻得愛上他,我不會拿自己的工作開玩笑!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咬咬牙,仰頭深吸了口氣。

  「妳別擔(dān)心了,明天我會準(zhǔn)時來上班的!顾槌鲎约旱氖,以意志力站了起來!杆ド习鄬ξ襾碚f是件好事,想到不用再被他吆來喝去,我的精神就全來了!顾~著抖擻的腳步走向更衣間,與方才蒼白脆弱的模樣彷佛判若兩人。

  直到將自己關(guān)進(jìn)更衣室,她才虛軟的靠在門板上,難過又生氣的拭去奪眶而出的眼淚,然而她越忍,眼淚就掉得越多越快,

  別哭了,沒什么好哭的!她斥罵自己,硬逼自己動作。

  當(dāng)她換好衣服后,拿著包包走進(jìn)與更衣室相連的洗手問,狠狠的在臉上潑了幾把冷水。

  望著鏡中眼眶泛紅的自己,水滴不停的自她臉上滴落。

  堅強(qiáng),江朔雪!掏心掏肺對待了三年多的張家強(qiáng),移情別戀娶了別人都打不倒她了,何況是一個才睡了一次的男人!

  他不屑她,她也絕不留戀,從現(xiàn)在起,她可以將這個人拋諸腦后,她做得到的,她相信!

  對鏡子里的自己堅定的點點頭后,她拉起衣服下襬抹了下臉,昂首闊步的步出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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