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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海盜傳奇 第三章

  這是一間低級的小酒館。

  酒氣沖天,煙草氣味濃得如發(fā)臭的魚尸彌漫一室,闊笑淫語露骨得令人臉紅,濃妝艷抹的淫蕩女子敞胸提裙地依偎男人懷中。

  當沙琳娜一踏入小酒館那一刻,她便知道自己成了所有男人眼中的一塊肥肉,人人垂涎著要如何將她弄上手,帶上樓好生消磨一番。

  笑聲變低了,黯沉的目光多了一份算計和淫色,若非她身邊站了三位看來不好惹的男人,恐怕蜂擁而上的活尸將堆積如山。

  她的美與此處的淫亂格格不入,船員聚集的地方多半不是正當場所,除了賣酒外,以妓女最多,是休憩和尋歡的最佳殿堂。

  自幼在海盜窩長大,什么大風大浪沙琳娜沒見識過,一屋子男子意淫的目光她還不放在眼里。

  走在最前頭穿越渾身臭味的酒客,她來到吧臺點了四杯不加冰塊的純威士忌,引來手下不贊同的眼神,私自為她換了酒精濃度較低的琴酒。

  「卡謬,密爾頓,你們看我像是需要被照顧的小女孩嗎?」人家阿賽亞氣都不吭一聲,就他們窮緊張。

  「人蛇雜處之地要特別提高警覺,喝多了容易誤事!苟宜砭浦罂刹辉趺春孟嗵。

  「對呀!我們上岸不是來鬧事的,上回你在伊維薩島做的事還記得吧!」不僅裸舞還砸了人家的船屋。

  羅唆!改銈儍蓚不會學學阿賽亞沉默是金,想要我打落那一口牙嗎?」

  盡會扯她后腿,八百年前的小事她早忘得一干二凈,拿酒當水喝的她豈會醉在一杯威士忌之下。

  「我不開口是曉得他們會代勞,你現在的身份可是淑女!拱①悂喺Z氣透露出一絲譏誚。

  猴兒穿上衣也不像人。

  她當下厭惡的擰起眉,因為淑女二字!杆兰t番,你不要挑起我的怒氣。」

  「若非你曾救過我的命,叫我紅番的人全在海底養(yǎng)魚!贡奂∥f,他冷冷的一瞟。

  阿賽亞并非純種的印地安人,他體內有一半法國人血統(tǒng),十歲以前他生活在印地安部落,皮膚因長期照射日光而逐漸深紅。

  他對法國籍的父親無一絲好感,一心只想和他認定的族人在一起,因此在回法國的船上半途跳船。

  可是他費了三、四年的時間回到部落時,一些白人為了侵占他們的土地大舉屠殺印地安人,逼得他們必須放棄自己的土地四處遷徒。

  因此他找不到族人到處流浪,不幸被一群心懷惡意的白人發(fā)現,將他五花大綁地賣給奴隸販子,從此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因為他天生的野性和不馴吃了下少苦頭,幾度輾轉地改賣給更惡劣的買客,他身上的顏色便是一切苦難的源頭。

  有一回他不服從主人的指示,被打得遍體鱗傷扔下海,海水刺激著傷口幾乎讓他昏厥,一度有棄世的念頭,恨他的法國父親帶給他一連串的痛苦。

  在他生命垂危之際,一位隨父兄出海的小女孩發(fā)現他,不顧一切地排除眾人阻攔跳下海,硬是在波濤洶涌的大海中救回他。

  有恩必報是印第安人的傳統(tǒng),所以他欠她一條命,天涯海角矢志追隨。

  「盡管在我面前叫囂,你是鯊魚口海草心,光說不練。」她還怕他不成。

  阿賽亞表情一沉的瞪向沙琳娜,一口飲盡辛辣如火的威士忌不想理她,免得被她氣得真出手,壞了自己的原則,畢竟他沒有神的胸懷。

  但是他的不吭聲不代表酒館里的男人一樣不找樂子,幾個一身酒氣紅鼻頭的男人搖搖擺擺的走過來,手中的酒瓶不離口的直灌。

  酒色不分家。

  人一旦有了七分醉便多了三分膽,無視高大的巨人擋在面前,借著酒膽生起淫心,口頭上的調戲轉為肢體語言動手動腳。

  一般人的心里總認為,好人家的女兒是不會涉足烏煙瘴氣的小酒館,而且身邊還跟著不倫不類的怪隨從,這必定是出身低下階層的淫穢女子,自是不會給予尊重。

  何況是灌了一肚子酒的猥瑣酒客,理智早讓酒精噬得一絲不存,滿腦子只剩下原始欲望,有別于一般妓女的美麗女子出現豈有放過之理,自然舉止輕浮地藉酒裝瘋。

  「妞兒,你長得真夠味,要不要陪我們兄弟們樂一樂……」

  沙琳娜以眼神暗示,一頭霧水的手下收起拳頭退到一旁,看她如何整治這班酒鬼。

  「要樂有何難,得先問過我的男人,他不同意我可沒膽子陪你們銷魂!顾首鬏p佻地送著飛吻。

  「你的男人?!」他們以為是她身邊三個兇神惡煞的男人,難免遲疑地退了一步。

  火不揚怎燒得起呢!「喏!不就是門口那位,你們瞧他直對著我笑呢!」

  酒客們眼角兒一瞟,逆光處確實站了一位衣著高尚的上流人士,帽沿下露出帶笑的俊朗面孔,一股不凡的氣勢隱隱散發(fā),沒人會去懷疑他的尊貴。

  正如他羊毛西裝上的金扣亮得沒有虛假,照得一干與酒客打情罵俏的妓女轉移了目標,頻拋媚眼地涌上前,拋下老主顧。

  「他是你的男人?」望著被眾女包圍的男子,打了個酒嗝的老懷特胃里泛著酒酸。

  「是呀!很出色吧!相當受女人歡迎,你一定不介意向他借我一會兒!顾室馔膳_一坐,撩高裙擺微露引人口水直流的美腿。

  此舉令剛進酒館的男人為之鎖眉,推開投懷送抱的女人走向吧臺。

  不過他走不到三步便被一堆爛醉的水手攔下,基于不想惹事的因素,他捺下性子,以為只是尋常找麻煩的爛酒鬼而已。

  顯然他猜錯了。

  「她說我是她的男人?!」一抹驚訝掠過銀灰眸子,男子優(yōu)雅地取下帽子朝眾人一揚。

  「多少錢我們都愿意付……嗝!別想獨占美人兒……」

  像是不甘寂寞地火上澆油,不到三公尺距離的沙琳娜整個人橫坐吧臺上,不時摸撫纖細的肩骨,輕舔紅唇賣弄風情。

  她的眼中有著令人迷戀的魔性,勾引著原本浮動的人心,更多人加入競價的行列,渴望一撫她修長美腿。

  那是一雙女巫的眼,充滿邪惡的綠咒,難有人能逃脫,自愿投入無底的深淵淪為裙下臣,空白的腦子里只存在貓似瞳眸的蠱惑。

  「你是我的女人?」隔著人墻,他興致頗高地問著故作放浪的沙琳娜。

  「不!

  「不?」

  食指放在唇上一點,她笑得天真!改闶俏业哪腥!

  她不是男人的附屬品,沒人有資格擁有她。

  男子高傲地勾唇一笑!改愦蛩阗u嗎?」

  「那要看誰買得起,我可是很貴的喔!」腳一交叉,裙下的風光引起一陣抽氣聲,似心臟倏緊的呼吸凝窒。

  「我要買,我要買……」

  「給我、給我,我有錢……」

  錢幣滾動的聲音伴隨沙琳娜揚高的咯咯笑聲,人人爭著要買她一度春宵,得了失心瘋似的擠上前高聲喊價,無視她是否有主。

  唯一不為所動的是銀灰眸男子,他笑著咬掉雪茄的頭點火,絲毫不擔心會被捷足先登。

  半晌后,有點出人意外,誰也沒料到適才抽著雪茄的男子會忽然出手,左拳一揮一拐肘,一個后攻拉開醉酒的水手躍上吧臺,身手利落地踢翻三名酒客將黑發(fā)綠眸的沙琳娜擁入懷,寫意的彈彈煙灰。

  想當然他的舉動勢必引起眾怒,在眾人打算沖上來給他好看之際,一把金幣由天而落……

  不用說,大家立刻忙著撿金幣,根本無暇顧及其它,你爭我奪地搶得不可開交,沒幾人注意金幣從何而來,一心專注天外飛來之財。

  「小姐貴姓?」嗯!有大海的味道。

  「沒名沒姓,你未免太過于主動了!股沉漳茸鲃菀蕾,其實是格開他放在腰間的手。

  「咱們都那么親密了,何必一副生疏的模樣!顾缘剌p撩她發(fā)絲。

  「你跟著我有什么企圖,不會是瞧上我的美色吧!」臉上帶著迷人的微笑,可她尖細的指甲毫不留情地劃破他引以為傲的臉。

  男子眼一瞇地吻上她肩頭!改氵@只小野貓真不乖,該有人教教你禮貌。」

  「放心,我絕不會賴上你,你還無此榮幸。」從他身上嗅到一股危險氣息,她暗自警覺地表現出無知。

  「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來自何方?」從她純真的眼神中,他竟讀不出半絲訊息。

  這對他而言,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他最擅長的是透視人的眼神,捕捉出其中的弱點加以利用,這點他從來沒有失敗過。

  可是他在她身上頭一次嘗到敗績,他無法看透她心里在想什么,甚至她眼神清澈的如新生嬰孩不帶雜質。

  這讓他興奮不已,他已許久不曾遇到明知不單純卻找不出破綻的對手,而且還是一名十分俏麗靈敏的美麗女孩,叫他血液里的獸性蠢蠢欲動。

  他想征服她,一只爪子比刀鋒利的野生大貓,這是男人的天性,慣于狩獵,越是難馴越是激起獵人的好勝心。

  「我說過無名無姓,而且你再不放開我,我不敢保證你還能完好無缺的用這張臉去欺騙女人。」沙琳娜笑得毫無心機地拍拍他的臉。

  巨大的黑影罩在上方,他微微地斜眄一眼!肝乙詾槟阏f我是你的男人。」

  「你是呀!不過是有時限的,在我看你不順眼時就該滾蛋!股焓忠煌疲p盈的身子如飛鳥一般翻身一躍。

  以一般人的眼光來看,她的落地姿勢完美得無懈可擊,彷佛有雙白羽的天使飛過他頭頂,清靈地飄落平凡的小酒館。

  有一瞬間他驚訝地為之心動,凝住的笑容少了昔日的輕佻,只覺得她美得不像凡人,任何塵俗之氣都會玷污她的靈氣。

  但是那雙微帶黠光的靈眸讓他回到人間,它很得意戲弄了他。

  「牙尖嘴利的女孩可不討人喜歡,我非常樂意磨平你的牙!顾麪钏戚p笑的拈熄半截雪茄。

  突地--

  豹一般的身影來到眼前,如閃電似地吻住倨傲雙唇,他在她眼中看到憤怒和殺意……

  殺意?!

  一個看似頑皮的女孩?

  沒讓他有思考的機會,另一道同樣快速的紅色身影狠狠的擊上他的臉,接著是巨大的吼聲在耳邊響起,肚子遭到重擊地吐了一口酸水。

  他驚訝之余不免挨了幾拳,很快的他予以還擊。

  像是一場大混戰(zhàn),撿完金幣的酒客一看有架好打,管他誰對誰錯,摻一腳再說,反正多余的精力不發(fā)泄發(fā)泄也是浪費在女人身上。

  頓時,杯飛盤落、瓶破椅砸,一片狼藉,一旁有加注的吆喝聲助興,一時間好不熱鬧。

  他們打他們的,詭計得逞的沙琳娜趁亂繞到后門,向手下打了個暗號老地方見,要三人好好「照顧」占她便宜的男人。

  一溜煙,她順利地離開小酒館。

  而肩上打盹的寵物始終沒睜開眼,呼嚕呼嚕地睡個香甜,與世無爭。

  ☆☆☆

  自由,是一種很抽象的感覺。

  少了三個跟屁蟲的沙琳娜用一身華服和一個男孩換衣服,蓬松假發(fā)一扯,棄于惡臭的垃圾堆上,將及腰的長發(fā)塞入一頂圓扁布帽中。

  抹了些煤炭在臉上,此刻的她活脫脫是生活在市集的小男孩,瘦長的身形看來毫不起眼,和一般為三餐奔波的低下階層沒兩樣。

  如同放出籠子的鳥輕松愜意,她邊定邊咬著一塊大餅,不時停下來看看琳瑯滿目的貨物,東挑西撿不感興趣地擺小販一道。

  擺脫了令人難受的女子服飾,她連腳步都變得輕快,跳來跳去活似森林里的精靈沒一刻安靜。

  喜歡海上的刺激不代表不能上岸冒冒險,每一項新奇的事物都能帶給她短暫的快樂,因為她對新東西的興趣往往維持不了三分鐘。

  看著掩鼻擦身而過的英國仕女,她的表情是輕蔑的同情,明明陽光不大還撐把陽傘,那一身沒血色的白膚簡直叫人想吐。

  白種人的肌膚就像上帝忘了給他們顏色,屬于失去色彩的可憐民族,宛如見不得光的吸血鬼只能待在暗夜喘息,蒼白得像過期的牛乳令人作嘔。

  她實在想不透他們憑什么驕傲,歧視有色人種,篤信神愛世人的種族卻違背上帝旨意,難怪一個個面目可憎不值得尊敬。

  沙琳娜從來沒喜歡過英國人,可是她喜歡英國食物,拜祖母所賜,她唯一懂得的英國禮節(jié)是下午茶。

  一杯香濃的奶茶,三、兩樣可口的餅干,無所事事地在樹蔭下乘涼,閑聊最新一季的服飾和社交圈盛事,眺望遠處的白云數朵。

  通常她是囫圖吞棗地先吃光餅干再喝奶茶止渴,然后就昏昏欲睡地等著下午茶時間過去,這段時間是她最乖巧的一刻,因為到最后一定睡著了。

  「咦!是我太多心了嗎?怎么老覺得有雙刺目的眼追著我的后腦勺。」

  沙琳娜狐疑地站在街的中央向后瞧,似乎瞧見某道頗為眼熟的身影一閃而過。

  但這是不可能的事,那人應該被卡謬他們纏住,沒有辦法脫身來找她碴,她一定是眼花看錯了,被阿賽亞的拳頭擊中不死也半傷,哪有本事全身而退。

  撫撫唇,她想起那個羞辱性的吻,唇上似乎還殘存他的氣味,她八成瘋了。

  哼!若在海上敢對她有此惡劣行為,只怕海里的魚兒會非常踴躍地搶吃新鮮食物,包管他尸骨無存地永沉海底,不見天日。

  「啊!哪來的擋路尸,快給我滾開!」幸好她停得快,不然準撞扁了鼻子。

  沙琳娜故意壓低嗓像個小男孩,懶得抬頭看是哪只狗擋路。

  「你的脾氣真不好,沒人教教你什么叫禮貌嗎?」低沉的男音微混著笑意。

  好熟的聲音,似乎……「要禮貌上教堂找去,我不信耶穌!

  一個閃身,她打算繞過阻礙物繼續(xù)逛大街,誰來都不能阻止她。

  可是他動作更快地捉住她左肩,一副和她很熟的模樣改為擁住她肩頭,看似交好的舉動實則控制她的行動,不讓她輕易離去。

  「身為你的男人有義務教導你禮貌的重要性,你說是吧?酒館的小姐!箍此能溜到哪去。

  果然是他!改阏J錯人了,我可沒有『那種』嗜好,我是個男孩并非小姐!

  「是嗎?」他強制地拾起她下巴,以袖口抹去她臉上的煤炭。

  「你干什么,當街欺負小孩子嗎?」沙琳娜飛快的后退,不讓本來面目還原。

  男子一步步逼近地將她困于人與墻之中。「還是不肯告訴我你的名字?」

  他的語氣中有著威脅,像貓抓老鼠的逗弄她。

  「我根本不認識你,你搭訕的方武太拙劣,你應該不缺女人……」她故意頓了一下,諷刺道:「或是小男孩!

  「呵……沒想到還有人不認識我!顾⒁曋菍币姷木G寶石眼輕笑。

  「難不成你的怪嗜好是舉世皆知,偏我倒霉的被你瞧上眼?」靠這么近干什么,有病。

  心跳猛然加速的沙琳娜不肯直視他的眼,眼皮低垂地瞪著亮得刺眼的金扣,始終堅持自己是正常的「男孩」,不同流合污。

  迅速地一啄她鼻頭,他暗笑此舉奏效逼得她抬頭,「容我自我介紹,我是桑德利亞·格萊斯頓,很高興能成為你的男人!

  「我管你是什么鬼,我沒有特殊癖好……」忽地,她被吻了……

  桑德利亞意猶末盡地舔舔唇!负罹舻纳矸菽懿荒苁鼓愀淖冃囊猓俊

  「去你的,你敢調戲我……」咦,等等。「你是格萊斯頓侯爵?!」

  「小小頭銜不值得驚喜,當你的男人還算不過份吧!」他喜歡收集各式美女。

  眼波一動,沙琳娜雙手主動勾上他的頸項。「真想當我的男人?」

  「你開個價吧!除了名份外我什么都能給你。」但不包含真心。

  游戲人間的他不吝于哄拐女人,什么樣的甜言蜜語他都說得順口,他相信女人是有價碼的,只要有那個價值他從不眨眼,大把的金錢毫不心疼地砸在女人身上。

  所謂各取所需,要買個女人并不難,就伯她們多了一份心愛上他徒增麻煩,而他只想享樂不愿負責,他的身份不容許他隨意付出真心。

  即使是他的未婚妻也只能獲得他十分之一的喜愛,娶她是政治因素居多,而且他也到了該結婚的年紀,讓自己的爵位有個繼承人。

  縱然他非常厭惡小孩子,傳承的使命依然不可逃避,否則他的情婦們早生下一堆私生子讓他煩心。

  「真的什么都給我?」她不貪心,只要一件東西。

  「沒錯!顾粫詾橐吧呢埲菀遵Z服,所以極其小心的注意她的一舉一動。

  「那么……就把命給我吧!」一把鑲綠鉆的短刀出現在沙琳娜手中,她右腕一劃,直攻向他咽喉。

  早料到她會反擊,但是沒把她的兇殘算計在內,桑德利亞難以置信她欲置他于死地的決心,那份狠勁連男人都自嘆不如。

  因此他有防心卻依舊躲避不及,頸項處傳來微疼,傷勢不重他知情,但是嚴重的傷了他的自尊。

  從小到大只有他拒絕女人的份,還沒人敢當面以行動抗拒他的要求,她這一刀當真惹惱了他,不給她點教訓有損格萊斯頓侯爵的威望。

  「小貓兒,你的爪子該修一修了!顾嗍挚杖卮蛩阒品

  不過他犯了一個可惜的錯誤,高估自己。

  「就算該修也輪不到你,多得是排隊的人!顾囊馑际桥抨犝毅y鷹報仇。

  但是聽在他耳里卻有另一番解釋!缚磥砟愕哪腥硕嗖豢蓴,我只好插隊了!

  不是吃味,亦非對她情有獨鍾,而是身為男人的驕傲使然,喜歡當最終的擁有者,誰叫她引起他的興趣。

  「抱歉,你手腳太慢了,也許是老了!股沉漳瘸靶Φ赜衷谒直成蟿澫乱坏叮屗揪傻膫麆萦痔硪坏。

  桑德利亞失笑的吮吸沁出的血,想起前不久他才對自己的情婦說過同樣的話。

  「你太野了!

  并非毫無損傷地走出小酒館,他看得出原先和她并行的三人有意拖住他,每一次出拳都是又快又狠,似乎以擊敗他為唯一目的。

  身手雖好卻不屑久戰(zhàn),他充份的利用那場混亂讓自己脫離,小使手段讓一干水手集中力量攻擊,適時地困住三人。

  身上有多處淤痕是拜她所賜,若沒有她的指令,他們不會使出全力要他多方受創(chuàng),以至于平白地多了一些不該有的戰(zhàn)績。

  「而你太無聊了,專找我麻煩!乖谟说纳系厣,沙琳娜使的招式多有保留,并末致命。

  畢竟他的身份不同,她上岸辦事可不是為了結仇而來,死了個侯爵會很棘手,她不想多一事地和整個英國皇家作對,她必須顧及在外海等待她的手下們。

  「告訴我你的名字!股5吕麃喌膽B(tài)度并未因幾個小傷口而改變,仍是高高在上的口氣。

  她嘻笑地比著港口的方向。「刻在大海里,你去問打哈欠的大白鯨吧!」

  頑皮。他竟笑出來,縱容她的孩子氣!改銇碜院翁帲俊

  「海的那一邊!共贿h,半個月的航程。

  「真不愿當我的女人?」海洋何其大,處處皆有可能是她的家。

  失手一次他懂得謹慎,漫不經心似是示弱不再強求,面露溫和微笑,一手插入口袋像是不具威脅性。

  狩獵前的豹是靜止不動,等獵物失去防心再撲上前咬斷其頸子,慢慢地撕扯甜美的戰(zhàn)利品。

  他便是一頭爆發(fā)力十足的原野獵豹,就不知碰上天空之王是否能如愿,鷹的爪子不下于豹足的敏捷,鹿死誰手還有得瞧。

  「你買不起我。」多年的海盜生涯中她學會了一件相當重要的事,別輕信英國人。

  因為她的父兄就是死在英國人手中,而且是他們深交多年的朋友。

  「那么昂貴?」銀灰色的眸中略帶譏誚,隨時等著撲殺獵物。

  肩一聳,沙琳娜將一小撮掉下的頭發(fā)塞回帽子里。「別再跟著我了,很煩耶!」

  吐了吐舌,做了個鬼臉,她轉身要走向尚未逛完的市集,以為自己已經跟他說得很清楚了,他不會再有奇怪的舉止才是。

  殊知才跨出一步,一道疾風地逼近,她身體自然反應的一退,不翼而飛的帽子隨即落地,一頭烏亮的黑絲如瀑披下,頓時震撼了桑德利亞。

  那是一種融和東方的知性美與西方的艷麗,他一直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原來是黑夜般的直發(fā)混淆了他的視覺,這才是完整無偽的她。

  「無聊!

  散著一肩令人稱羨的長發(fā),無法再假扮男孩的沙琳娜跳上一輛路過的馬車,在桑德利亞錯愕的目光下?lián)P長而去,留下風吹動發(fā)絲的迷人倩影,印在他心版上抹滅不去。

  那是一種蠱惑的悸動,久久不散地停留在心的一角。

  他知道他必須占有她,否則他會永遠忘不了她,以及那頭飛揚的發(fā)。

  「盡管伸出你的利爪吧,我的小貓兒,我一定會得到你。」

  是誓言,也是順暢人生的變奏曲。

  在未來,牽扯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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