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dāng)家!箻鍢宕蠛粜〗,直抵羅威青的「武翰苑」。
門口的守衛(wèi)攔住他,「樺樺小姐,大當(dāng)家有令,他現(xiàn)在正忙,不準(zhǔn)打擾!
「在我還未嫁給大明鎮(zhèn)國大將軍前,我是武碩幫的當(dāng)家掌柜,和大當(dāng)家平起平坐,為什么不能打擾!箻鍢宕拄斖崎_他,大刺刺地走進去。
一陣陣有頻率嗯嗯哎哎的聲音,隨著距離的拉近,愈顯清晰,樺樺的腳步也跟著猶豫而放慢速度。
她當(dāng)然知道大當(dāng)家在做愛做的事,至于和誰一起,她就不清楚了,最好不是大當(dāng)家的當(dāng)家婆,她最見不得當(dāng)家婆「快樂」,撞見了當(dāng)家婆的「好事」,對她也不是愉快的經(jīng)驗,她們之間無形的鴻溝已經(jīng)有夠深了,不需要其他媒介來拉大彼此的鴻溝。
在安靜、寬闊的寢宮中,歡愛的聲音,聽來分外清晰,令人臉紅心跳。
哎呀呀!這可怎么辦才好呢?樺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這聲音實在大容易引起人家的好奇心了。樺樺忍不住又向前跨了兩大步。透過紗帳,她清楚地看見大當(dāng)家賣力地演出,看得她目瞪口呆、口干舌燥,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歡愛的男女主角,上下變換姿勢之際,羅威青發(fā)現(xiàn)紗帳外的不速之客,匆忙棄甲曳兵,草草收場。
「大膽,是誰?」羅威青拉下寵妾莉妲,忙拿錦被蓋住兩人胸部以下的部位。
「大當(dāng)家!箻鍢逍奶,聲音軟弱無力,不似平日的高亢。
「這種無禮的窺伺行為,只要我一出手,你就沒命了,你知不知道?」羅威青又窘又怒。
「知道!箻鍢寮纫延|怒他,索性豁出去了,「可是我很急,如果你不能答應(yīng)我的要求,我寧可你一刀殺了我。」
「要求?」羅威青平日對樺樺甚是疼愛,可是現(xiàn)在這場面卻令他老羞成怒,「你憑什么要求?我是大當(dāng)家,只有我命令你,沒有你要求我這回事,你到底懂不懂禮貌?」
「好吧!算我失言!箻鍢迩飞硇卸Y,「只要你答應(yīng)我的請求,我保證以后一定聽你的命令!顾滩蛔∴止,真是啰唆的家伙。
「說。」羅威青趁這個時候由莉妲伺候穿衣,莉妲也在隨后穿衣告退。
樺樺在紗帳拉開后,才看清楚莉妲的臉孔,「她不是當(dāng)家婆的貼身侍婢嗎?」
「莉妲早就不是了,她已經(jīng)在剛才升格為我的寵妾!故虑榧纫压_,他也沒什么好隱瞞的。
樺樺露出笑容,「你終于做對了一件事,莉妲比起你兒子的娘高明多了,最好把莉妲再升格為當(dāng)家婆,免得小雪受你兒子的娘虐待!
小雪是羅威青死去的大老婆生的女兒,乖巧伶俐,卻不得二老婆卉芳的歡心,幸好有樺樺疼愛、教導(dǎo),才能成為一個得力的助手。二老婆卉芳生了兩個兒子,他讓卉芳正式成為當(dāng)家婆,日后莉妲如果能生出兒子,他真的會考慮讓莉妲轉(zhuǎn)任當(dāng)家婆,因為他已快受不了卉芳的善妒、嘮叨。
「的確!沽_威青想想不對,他怎可和妹妹討論這種事,真是不倫不類,「你是來和我討論這件事的嗎?」
「當(dāng)然不是,我才懶得管你和哪個女人上床。」
「那你有什么火燒屁股的事?為什么直闖我的房間?沒有我的同意,任何人都沒有這權(quán)利!
「既然你這么在意禮節(jié),我退出去,再重新來一遍求見的儀式。」樺樺瞪了他一眼,然后邊退邊說:「你的架子擺得可真大,我會記得如法泡制,你來找我,我也要你正式求見!
羅威青哭笑不得,對她招招手,「回來,我只是要你懂得禮貌。趕快把你的來由說清楚,然后走人!
「事關(guān)我的終身幸福,大當(dāng)家必須給我滿意的答案,不然我決不走人!
「你就等著嫁人,有什么好煩惱的,孟廣瀛大概這幾天就會到了!
「為什么是孟廣瀛?我根本不想結(jié)婚,你干嘛隨便塞一個丈夫給我!箻鍢宓目跉夂軟_。
「我們不是早就說好了嗎?孟廣瀛是個乘龍快婿!沽_威青對她的口氣很不以為然,「武碩幫是個名氣響亮的天下第一幫,你貴為當(dāng)家掌柜,就要有當(dāng)家的氣質(zhì),口氣這么壞,一點教養(yǎng)也沒有!
「教養(yǎng)?從小我生長在什么樣的環(huán)境?幾乎是在男人堆中長大的,你還期望我像一位淑女?不要批評我的口氣,沒有一個人可以對即將面臨的悲慘命運心平氣和。」
「悲慘?太夸張了吧!」羅威青皺眉打量她,「如果你繼續(xù)不修邊幅、邋里邁遢,悲慘是有可能。為什么要婉拒我的好意?裁縫婦入堡三次,都被你轟出去,難不成你要穿著這幾件男人婆的衣服到夫家?」
「大當(dāng)家--」樺樺恨不得沖上去掐他的脖子,并敲「醒」他的大腦,「我是來討論我即將面臨的悲慘命運,你不要說一些五四三,我的外表該如何打扮,不是今天的重點。」
「唉!」羅威青覺得她很煩,「孟廣瀛有什么不好,他是捍衛(wèi)大明安全的鎮(zhèn)國大將軍,你--高攀了。」
「大將軍。刻用谝淮髮④娎。你大概沒去探聽……」樺樺一古腦地把聽到的事,像機關(guān)槍似的,沒有停頓地把它說完,「人渣一個,你還說我高攀,迫不及待要我嫁給他,你想毀掉我的幸福嗎?」
「是嗎?」羅威青明知她的陳述有部分是事實,他認(rèn)為那是男人的本性,不必小題大作。話鋒一轉(zhuǎn),對她擅自跑到市集的怒氣,充分地表達出來,「從小到大,我不讓你接觸外面的世界、怕你曝光,為的是不使武碩幫的名氣、勢力、金錢、仇恨影響你,怕你因此被綁架、凌辱、殺害,你卻私自跑到市集和別的男人搭訕,像話嗎?你說孟廣瀛不好,你又比人家好多少?有大明鎮(zhèn)國大將軍可嫁,夠幸運了!
羅威青也用一長串的話,打了一記回馬槍。
「你以為不讓我接觸外面的世界,就可以讓我免于災(zāi)禍?既是如此為我深思熟慮、保護周延,你又何必把我嫁給孟廣瀛,硬把我往火坑推!箻鍢宀豢芍眯诺乜粗,「你以為有孟廣瀛可嫁,對我就是莫大的恩惠?」
「孟廣瀛也不是很甘愿,若是他知道你在市集和他的屬下搭訕,恐怕他更加不愿意娶你了!
「不娶最好,我一點也下希罕!
「不可能的事,就算他敢不要,我用強逼的手段,也會迫使他就范!沽_威青冷笑一聲,「如果他是個壞得徹底的男人我的寶就押對,就怕他壞得不夠徹底,治不了你!
「我自認(rèn)我很好啊,為什么需要一個壞得徹底的男人來治我?」樺樺雙手緊握,指甲幾乎要掐進肉里去了,「孟廣瀛敢和我結(jié)婚,拚了老命,我也不會給他好日子過。誰治誰還料個準(zhǔn)哩!
「很好,有志氣。把你那套率性的生活哲學(xué),拿到夫家去一展長才。」羅威青下逐客令,「回去準(zhǔn)備當(dāng)新娘!
「大當(dāng)家--」樺樺咬牙切齒的說:「你怎么可以不為我的幸福著想!
「回去!沽_威青一副沒有商量余地的口吻。
樺樺沒有達成目的,惡狠狠地瞪他一眼,故意把腳步聲弄得很大地離開。
「我會叫你后悔!顾龔淖旖欠旁。
「站住,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沽_威青被她的挑釁行為,一而再、再而三的觸怒。若非她是自己的親妹妹,早就賞她一劍,叫她身首分家了!刚l帶你去市集?」不想追究的事,不追究也不行,否則她越來越跋扈了。
樺樺停在半途,轉(zhuǎn)身面對他,倔強的說:「你都不管我的幸福,還會在乎我去市集嗎?」
「誰帶你去?我一定把他抓來斬首示眾。」
樺樺冷笑三聲,「我既可以在『浣花苑』悠游自在過日子,獨自去市集閑逛,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誰規(guī)定要有人陪我才可以去市集?」
「你自己一個人去市集?」羅威青的血液開始往腦門沖。
樺樺對自己的「弟兄」們非常有信心,誰也不會泄密,「我很習(xí)慣獨來獨往,也沒有理由拖累仆役,盡管去查,我敢保證,你根本查不出來我去市集這件事!
這個妹妹越來越桀驁不馴,孟廣瀛若如她所言的惡劣,正好可以好好「治」她,否則她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我希望孟廣瀛比你描述的還壞。」羅威青意氣用事的說:「更希望他是你的克星!
「死老家伙,詛咒我遇到壞男人,說一次就夠多了,何必再說第二次。」樺樺聽到向來敬重的大當(dāng)家凈說些沒有溫暖的言詞,根本無意替她解決問題,真想一頭撞死算了。
親情冷酷,那就把寶押在婚姻吧!她不相信治不了孟廣瀛這個壞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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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廣瀛拉著梁飛走進代州最大的妓院「眾香國」,一口氣叫了三個豐滿、高大、纖細、溫柔的女人。
豐滿、高大、纖細、溫柔,這些氣質(zhì)在兩粒荷包蛋、短小、肥胖、暴戾的武碩幫當(dāng)家掌柜的身上,絕對找不到。
在未知結(jié)果的情況下,孟廣瀛率性的決定,先彌補自己即將失去的樂趣,所以他貪心地叫了三個女人來陪他。
他要充分擁有帝王級的性享受,然后再去威龍堡和武碩幫掌柜當(dāng)家「過招」。
夜以繼日,孟廣瀛賣力地取悅?cè)齻女人,并讓三個女人取悅自己,忘記所有的煩惱與不快,盡興的玩樂。
梁飛陪著孟廣瀛,不能和孟廣瀛一樣沉迷溫柔鄉(xiāng),他必須保持清醒,以便提醒孟廣瀛尚未履行的婚約,并保護他的安全。
在「眾香園」待了五天,這五天孟廣瀛一直末出房門,梁飛一直守在距離孟廣瀛的房門一丈處。
再不赴威龍堡履約,恐怕又會開啟爭端,梁飛不能再等下去,決定敲門叫他。
孟廣瀛筋疲力盡,他的精力與體力,已經(jīng)奉獻給三個女人,榨得干干凈凈,只差沒有倒盡胃口。
經(jīng)過這一場「大戰(zhàn)」,他對女人的欲望已經(jīng)徹底滿足,應(yīng)該可以熬到杭州。
孟廣瀛讓三個女人服侍他穿衣,他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力氣了!高M來!顾麣馊粲谓z,簡直要虛脫了。
梁飛一打開門,就看見三個赤裸、疲累的女人,分工合作打理孟廣瀛的外表,然后神色自若的離開。
孟廣瀛兩頰凹陷,雙眼無神,胡髭參差橫生,再加上兩個醒目的黑眼圈,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
梁飛看了直搖頭,「你想讓自己更名副其實嗎?」
這副德行的確很像孟廣瀛對市集馬僮描述的模樣。
「不玩?zhèn)夠本,以后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為什么不行?」孟廣瀛連說話都覺得累,「雇一輛馬車到威龍堡,我沒有力氣騎馬了!
「行李呢?」梁飛皺眉道:「我們總不能把簡單的行李及馬匹亂丟吧。」
「寄放在『眾香國』,回程再來拿!姑蠌V瀛心生一計,決定給武碩幫的當(dāng)家掌柜一個下馬威,讓她知道他來威龍堡前先到妓院去玩樂。
「這……這……妥當(dāng)嗎?」梁飛沒料到他有此一招,「回程時,難道你要帶著善護、暴戾的當(dāng)家掌柜到妓院,拿回行李。你不怕她氣得把你的『弟弟』切掉?」
「我就是故意要氣她,威龍堡是她的地盤,出了威龍堡,武碩幫的光環(huán),未必能庇佑她,她不能干涉單身的我任何行為!
孟廣瀛很想立刻看看高手過招,鹿死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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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飛雇了一輛最豪華的馬車,撐著孟廣瀛上馬車,準(zhǔn)備履行此行的任務(wù)。
孟廣瀛太累了,一路上瞌睡連連,索性躺平就睡,梁飛看了直搖頭,只得讓他小寐一番。
梁飛策馬飛奔,弄得馬車顛簸不已,嘰軋作響,終于到了威龍堡。經(jīng)過通報,守衛(wèi)立即帶他們進堡。
羅威青的屬下沒有掌握到孟廣瀛更換豪華馬車的行動,所以他尚未得知任何最新的狀況,孟廣瀛已經(jīng)蒞臨威龍堡了。
「請他進來!
梁飛一直等到羅威青接見,才把昏睡中的孟廣瀛叫醒。
孟廣瀛翻了翻,整個人踡縮進椅子內(nèi),沒有醒來,繼續(xù)睡覺。
梁飛沒辦法等他睡醒,一腳把他踹下椅子。
孟廣瀛眼冒金星,昏頭昏腦地睜開眼睛,不發(fā)一言。
梁飛硬把他拉下馬車,「武碩幫大當(dāng)家要見你,拜托你醒一醒!箶v扶著他,隨著引導(dǎo)的侍衛(wèi)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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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廣瀛還未完全清醒,胡里胡涂地面見羅威青。
「大當(dāng)家!惯@句稱呼還是梁飛代孟廣瀛說的,他并順便把孟廣瀛從肩膀壓下,希望孟廣瀛能做出鞠躬的姿勢。
豈料,孟廣瀛硬是在羅威青面前摔個狗吃屎的糗態(tài),吃下了滿地灰塵。
大理石地板的冰涼,亦不足以喚醒孟廣瀛,他趴在地上繼續(xù)睡,甚至還發(fā)出刺耳的打鼾聲。
羅威青見了差點沒氣死,原來除了風(fēng)流之外,孟廣瀛還是一個頹廢的家伙,若再參照樺樺自己探知的訊息,豈不是一無是處的人渣一個。
羅威青怒拍桌子,「大明王朝鎮(zhèn)國大將軍看不起武碩幫,用這種方式來抗議武碩幫的聯(lián)姻嗎?」他可以忍受威武,欣賞男人的暴力強悍,但絕不接受奄奄一息的頹廢男人。
梁飛頻頻道歉,「孟將軍趕了好長一段路,中途又生病,不堪舟車勞頓之苦,還請見諒。」他見羅威青怒不可遏,只好扯謊掩飾孟廣瀛的頹廢。
羅威青知道他們在「眾香國」停留了五天,孟廣瀛生病在妓院「休養(yǎng)」,是否為實情,他不予追究,只要人到了就好,可是以這副德行來見他,卻令他有受侮辱之感。
「弄醒他!沽_威青很生氣,「真不懂禮貌,等他醒了再和我談!
梁飛向守衛(wèi)要來一桶水,兜頭朝孟廣瀛淋下去。
孟廣瀛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一聲比一聲大,把自己給吵醒了。
他睜開眼睛,四處張望,寬闊豪邁、粗獷線條的空間,似曾相識的感覺,讓他想起「應(yīng)該」是在威龍堡才對。
他以恍惚的眼神垂詢梁飛。
「武碩幫大當(dāng)家等著你和他打招呼。」
孟廣瀛強打精神,但仍掩不住疲態(tài),「大當(dāng)家,不敬之處,請原諒!
「這趟路很累吧?整整遲了好些日子!沽_威青要他親口解釋。
孟廣瀛不知自己已被全程監(jiān)控,大言不慚的說:「這一路從杭州北上,先到北京府向神宗稟報大婚事宜,然后快馬加鞭趕來威龍堡,不料時序入冬,感染風(fēng)寒,病程拖得很久,為了履行約定,拚了老命趕來,以免大明蒼生百姓為我之故而擾攘不安。」
「是嗎?」羅威青口氣很冷淡,「從杭州到威龍堡,你逛過幾家妓院、賭場,要不要我一一告訴你?」
孟廣瀛的瞌睡蟲全跑光了,「你派人監(jiān)視我?」
「有何不可?」羅威青冷笑一聲,「武碩幫的分舵遍布天下,要掌握你的行蹤,也不是什么困難的事!
想到自己的行蹤全在別人掌控之中,而自己卻毫不知情,孟廣瀛打了一陣寒顫。整件事,打從一開始,他就處于劣勢,完全沒有招架的余地,他只想趕快離開。
「我已經(jīng)來到威龍堡,貴幫的當(dāng)家掌柜我?guī)睾贾莩捎H!姑蠌V瀛環(huán)目四顧,緩和心中的焦慮。
羅威青搖搖頭,「婚禮一定要在威龍堡舉行,我可以容許的底線是舉行簡單儀式,然后樺樺再隨你回杭州。沒有任何儀式,我不會讓你離開威龍堡,當(dāng)然也不會讓樺樺隨你帶回杭州!
「你既然知道我出入賭場、妓院,為何還敢將親妹妹托付給我這樣的男人?」孟廣瀛知道自己絕對跑不掉。
「男人哪個不風(fēng)流?」羅威青抿嘴一笑,「我已經(jīng)說過你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我寧可忍受你的諸多怪癖!
看在羅威青如此抬愛的份上,孟廣瀛對羅威青的敵意稍減,「可是羅姑娘未必可以忍受我的劣行惡跡!
「時間可以化解一切。」
「你的意思是我必須用一輩子的時間來經(jīng)營婚姻?」
「難道不是嗎?」
假如娶個老婆,又得時時接受監(jiān)視,那豈不是太恐怖了。
孟廣瀛大膽的說:「這樁婚姻我認(rèn)了,但我有一個要求,當(dāng)我?guī)е鴺鍢逍〗汶x開威龍堡,請不要再派人隨行跟蹤,我發(fā)誓一定要保護樺樺小姐的安全!
「可以,但我不能拒絕樺樺的求援!沽_威青也有自己的原則,「千挑萬選的妹婿,并不代表我的立場就偏倚了。親情是不容抹煞的!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虐待武碩幫的當(dāng)家掌柜,否則武碩幫會傾巢而出,把我生吞活剝?」
「雖不中亦不遠,就是那樣!
「婚禮什么時候可以舉行?儀式一結(jié)束,我就要立刻離開!姑蠌V瀛覺得沒什么好談了。
「不急、不急,太陽已經(jīng)快下山了,先讓我以晚宴款待,明天一早,讓你們拜堂完婚,再走也不遲!
「拜堂留到杭州,明天一早,先交換結(jié)婚信物,就算完成儀式!姑蠌V瀛不會接受在此拜堂完婚,因為他不是入贅。
羅威青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我并不是要你入贅,是我的妹妹要嫁給你,你緊張什么!
「我希望我父親在場,所以我才會堅持在杭州拜堂!
「好吧!只要你愿意娶樺樺,明天先交換結(jié)婚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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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威青請寵妾莉姐前去為樺樺打扮,免得她在晚宴上失禮、出糗,又增加了孟廣瀛的不滿。
莉妲先通知咪咪整理樺樺的行囊,得知樺樺正在威龍堡的東廂花園中,整理剛從「浣花苑」移植過來的牡丹。
「樺樺小姐,大當(dāng)家有令,請你打扮完妥后,到宴會廳參加晚宴,款待孟將軍。」莉妲在花園找得氣喘吁吁,好不容易才在灌木叢間找到她。
樺樺正專心地檢視幾株剛移植的牡丹,希望它們能熬過即將來臨的隆冬。事情還未完全做完,被叫離開花園,心中已經(jīng)很不爽了,又得知即將去參加宴會款待「未來的夫婿」,心中更是忿恨難忍。
「你早就不是侍婢了,不必叫我小姐。」樺樺顧左右而言他,拖延時間,「大當(dāng)家對你好不好?」
莉妲不知樺樺為何有此一問,她的驕縱跋扈不知何時會發(fā)作,莉妲不敢多問,順從的點點頭。
「很好,你得小心提防大當(dāng)家婆,那個女人心眼小又善妒,你可不要被她抓著小辮子,否則你就完了!箻鍢逶(jīng)吃過幾記悶虧,這也是她執(zhí)意住在威龍堡角落的「浣花苑」的原因!负煤米n大當(dāng)家的心,或許有一天你就升格為大當(dāng)家婆!
「謝謝樺樺小姐的關(guān)心,我不敢有非分之想!估蜴Р桓屹栽,依舊稱呼她「小姐」。她認(rèn)命的說:「當(dāng)一個寵妾,大當(dāng)家寵幸,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樺樺也有感而發(fā),「對我而言,婚姻得之我命、失之我幸!
「樺樺小姐,你別泄氣,大明鎮(zhèn)國大將軍孟廣瀛長得一表人才,大當(dāng)家十分滿意哩!
「外表又不能依賴終身,大當(dāng)家太滿意孟廣瀛,我連翻本的機會都沒了!箻鍢搴苄箽,「我早就決定妥協(xié)了!
樺樺不為難她,和她離開花園,回到「浣花苑」。
「為什么女人沒有婚姻自主權(quán),一定得接受命運的安排?」回到自己的窩,樺樺把自己摔進貴妃躺椅中。
「女人的命運,豈能讓我們操縱!估蜴钩凶约簽貘f變鳳凰的經(jīng)歷,「有一天大當(dāng)家找當(dāng)家婆,當(dāng)家婆不方便,請我去面稟大當(dāng)家,大當(dāng)家就把我留下來,然后就演變成今日的局面,當(dāng)家婆對我非常不滿。這一切,我把它歸諸命運安排。」
樺樺不煩惱命運的問題,卻對她一次就把大當(dāng)家搞定的「功夫」,十分好奇!改憬写驳穆曇艉煤寐,肆無忌憚,大當(dāng)家是不是因此被你迷倒的?」
莉妲知道這話題偏離此行的目標(biāo)太遠了,避而不答趕緊表明來意,「大當(dāng)家命我來幫你打扮。樺樺小姐,請問你準(zhǔn)備穿哪件衣服?」
「打扮?」樺樺嗤之以鼻,「我為什么要打扮?除非我心服口服,這輩子我不為任何男人打扮;而且,我--不出席晚宴。反正,到時候舉行儀式,我跟他走就是了。」
「樺樺小姐,大當(dāng)家有令,請你務(wù)必一定要盛裝出席!估蜴Щ帕耸帜_,這可怎么辦才好呢?
「不干!箻鍢宓膽B(tài)度很堅決。
咪咪不敢擅自作主為樺樺取來衣物,只要樺樺小姐一個不爽,梅花針?biāo)藕颍上率呛猛娴摹?br />
「我若是沒有達成任務(wù),大當(dāng)家會生氣!估蜴С蓱z的說。
「只要你在床上嗯啊幾聲,大當(dāng)家就忘了!箻鍢宸藓薏黄降恼f:「大當(dāng)家根本不在乎我,你不會有事!
「樺樺小姐,求求你!估蜴Ч蛳聛砬笏。
「起來。」樺樺不喜歡人家向她下跪,「我還沒死,你不必向我跪拜!
「樺樺小姐,你若是不答應(yīng)打扮、不答應(yīng)出席,我不敢起來!
「不起來,我就請你吃這把。」樺樺覺得很煩,亮出梅花針。
莉妲閉起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準(zhǔn)備承受痛苦。
樺樺不相信她不怕痛,唰地一聲,五根梅花針齊發(fā),朝她粉嫩的手臂甩下去。一個金光閃閃的梅花形狀,鑲嵌在她的手臂上,怵目驚心地提醒樺樺,她的勇氣與無奈。
莉妲沒有哭也沒有叫,忍著痛,以懇求的目光看著樺樺。
樺樺不是硬心腸的人,嘆口氣說:「你的勇氣可嘉,我去就是了,但我決不打扮。」
莉妲磕頭感謝,「謝謝樺樺小姐的配合!
「沒什么啦!箻鍢逵X得很沒趣,「現(xiàn)在去嗎?」
莉妲見天色還早,心生一計,「樺樺小姐,咱們何不先到我那兒坐坐,待會兒再去宴會廳也不遲。」
樺樺很好奇,大當(dāng)家是如何寵愛他的愛妾,給莉妲怎樣的待遇,欣然同意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