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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情婦 第二章

  她搬進了他的家。

  昨晚,翟大少爺一聲令下,她只能乖乖的收拾行李搬進來,她帶的東西很簡單,一個小小的旅行包就是她全部的行李。

  獨棟小洋房、個人SPA設備、專門的傭人和廚師、優美的環境、便捷的交通,她是一只被豢養的金絲雀。

  除了一棟房子,一輛跑車,還有放在梳妝上的三張信用卡任她使用,這是她陪寢的代價。

  想不到她有那么高的身價,她自嘲的想。

  環顧她的房間,一概米白色的色調,茶幾上一簇怒放的紅色玫瑰花是室內唯一最搶眼的顏色,而中央的一張大床讓她有些怵目驚心。

  她就要和那男人在這張床上纏綿吧!

  想到那對黑得深不見底的眼,有著對她毫不掩飾的興趣和欲望,她渾身又起輕顫。

  自遇到他后,她第一百零八次催眠自己,不過就是上床,不過就是做愛而已,只要是成年男女都會有的正常欲望和行為,而且,她獲得的酬勞非常優渥,非常非常的優渥……優渥到出賣肉體也不足為奇。

  可是,過了好幾天,翟大少爺都沒再出現,她的神經不再緊繃,雖然知道刑期遲早會執行,但晚幾天總是好的。

  晚餐時間,端上來的是滿滿一桌的菜。不錯,廚師的手藝很棒,中西餐都拿手,在這里生活了好幾天,她最滿意的就是廚子了。

  今晚吃的是西餐,其中有她愛吃的甜點,她樂得慢慢享受。

  隨著門鈴響起,一個她不想看到的人居然出現了。

  翟律走了進來!敢贿M屋就聞到菜香了。」

  錯愕的看著這個不速之客到來,家里的傭人已經為他加副碗筷,他脫了西裝外套,閑適的坐著。

  見她輕蹙眉頭,他懶洋洋的道:「怎么?不歡迎我。」

  她用力的抹掉自己一臉的嫌惡,忙綻起了笑,「怎么會,求都求不來呢!」

  彼此都心知肚明,她講的是瞎話,但她笑得一臉燦爛,一副坦蕩的樣子,他也不再多說什么,只是坐在她的正對面,也開始用餐。

  她的好胃口讓他吃驚,少有女人這么肆無忌憚的大啖美食,見她連吃了兩份甜點,正準備吃第三份,看來上帝對她是很優待的,讓她還能保持曼妙的身材。

  他揶揄。「很高興看妳過的很好,胃口也很好。」

  她調皮的眨了眨眼。「拒絕美食是罪惡的,我享受它!

  等她吃掉了手中的冰淇淋后,才發現準備要享用的紅燜羊小排已經被他拿走了。

  她微惱。「你真自私,自己愛吃的東西就吃個精光,也不問問別人要不要吃!

  「為什么要讓,自己要的東西,還得等別人吃剩后施舍給你?」

  真是……不討人喜歡的性格。柳輕恨恨的看他不客氣的把最后一塊羊小排吃個干凈。

  「你在家里一定是獨生子。」她沒好氣的道。

  「事實上,我有一大家子的親人,堂兄弟姊妹更是多得讓人心煩!顾龡l斯理的吃著。「家庭教育告訴我們,自己要的東西就要靠自己爭取,不是靠人讓的。」

  「這是什么家庭教育!居然教出這么不知仁義禮讓的男人!顾止編茁。

  見她吃不到羊小排,氣;5挠帜昧说谒姆萏瘘c,他開口了,「妳吃那么多甜點,就吃不下大餐了!

  她笑咪咪的!笇ξ叶,甜點就是大餐!

  他挑眉!笂叢怀郧安,就直接吃大餐了?」

  「我只吃我喜歡吃的東西!

  「我習慣將我喜歡吃的東西,留到最后才吃!

  呃!她被蛋糕噎了一下,只見他拿餐巾紙拭嘴角,聽出他的意有所指,她成了他最后要享用的大餐,頓時,她沒了胃口。

  最終要面對的是躲也躲不了,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她只能看著他的動靜。

  在臥房里,他松掉了領帶,襯衫鈕扣也解開了,露出了健壯的胸膛。

  她全身僵硬,連呼吸都停頓了好幾秒。

  看他的動作,才知道他準備進浴室。

  他回頭問:「一起洗嗎?」

  「不用了,我不習慣。」

  他聳肩,無可無不可的進了浴室。

  她該做什么?胡亂的想著,最后,她爬上了大床,選擇背對浴室的那一面躺著。

  不知過了多久,浴室的水聲停了,接著聽到他在房間內走動的聲音,又過了一會,床的另一側陷了下去,身后感到他男性的氣息。

  他的手探了過來,要扳過她的臉。

  心里的抗拒,讓她固執的不肯轉過頭去,這動作不知有沒有惹火他,只見他的手轉為輕柔,輕撫她的臉龐,低啞的聲音近在耳旁。

  「怎么了?」

  她嘆息!肝也涣晳T和別人睡!

  聞言,他勒緊了她的腰,緊緊的住后貼著他的胸膛,四肢也同她交纏,將她困在胸懷里。

  「妳遲早得習慣的!乖捖爜砥降@出說話音的意志。

  她錯了,這個男人沒有什么憐惜之心,他矢志要得到的東西,你反抗他,只會得到更強烈的掠奪。

  他慢條斯理的親吻她,溫吞而不急躁,像有用不完的時間去嘗夠她,他的吻混著酒味和煙味向她襲來,他慢慢的誘哄她,讓她習慣他、接受他、迎合他。

  這個男人是個調情高手,他習慣情欲,控制情欲,并且享受情欲,在他面前,她稚嫩的可憐。

  隨著他的動作越趨火熱,她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渾身如秋葉輕顫。

  看來,今晚她真是躲不過了。

   凌晨四點了,被他用欲望折磨了一晚上,她已疲憊不堪,而他居然還很沒天良的神采奕奕。

  去他的翟律,讓你也嘗嘗那種滋味。

  他身上的汗和她的交融著,汗水、粗喘聲在這夜里是催情的春藥。

  他離開她的唇,抓下她緊摟著他的手,平靜自制的面具有了裂痕。「睡吧!我不會再碰妳了!

  她的眸里還燃著憤怒,恨恨的燒著:

  他低笑著,拂開她汗濕的發!附裢淼臅r問不對,妳的身體受不了,睡吧!」

  這是他一時的好心?還是另一種懲罰?被折磨了一夜,她累得再沒有舉起一根手指的力氣。

  他的手安撫的拍著她,而他的碰觸引來她渾身輕顫,他有些好笑的說:「真是敏感的小東西,睡吧!」

  她勉強撐起眼皮看他,但他朦朦朧朧的,令她看不清!改阕唛_,我不習慣和別人睡一張床!

  他懶洋洋的!腹裕瑠呥t早會習慣的,只習慣我一個人!

  她眨了眨眼!肝矣憛捘恪!

  講完后,她皺起了眉,詫異自己怎么會說出這種話。

  他從喉嚨發出個聲響,介于好笑和有趣之問,他縱容的道:「說討厭與恨我的人,和說愛我的人一樣多。」

  他把她看成一個不懂事又任性的小女生,說著撒嬌孩子氣的話吧!

  她微惱,伸手用力擰了一下他的胸膛,模糊的聽到他的悶痛聲,她才消氣,甘心的閉上眼睡著了。

  這個女人--

  忍著痛,他揉了揉胸口,看著她的睡臉,唇角掛著甜甜的笑意,他怔忡了幾秒,為她把長發攏好,靜靜的躺在她身邊,卻沒有一絲的睡意。

  奇怪,他竟有著好笑又好氣的情緒,還有一絲絲的憐惜,這感覺猝然來訪,幾乎讓他心驚。

  柳輕,初識第一眼,就令他驚艷,下定決心將她擄獲,而她給他的感覺越趨復雜,她到底還有多少的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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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又在平靜中滑過了一個星期。

  白天,她除了認真在服飾店工作外,她每天購物、美容、吃得好、睡得好,而他似乎十分忙碌,整整一周,都不見他的身影。

  她盡情的享受這一切,手上無上限的信用卡被她拿來刷刷刷,她付出勞力、美色和智能,有權享受這一切,比起他加諸在她身上的折磨,她怎么花他的錢都不為過。

  再這樣下去,他會過勞死,而她肯定會長命百歲。

  今天,她提早在六點鐘回家,已經計畫好要享受美食和泡澡了。

  鈴~~手機鈴聲響起。

  「今晚有一場宴會,給妳半小時,我去接妳,可以嗎?」翟律獨斷獨行,根本不容人拒絕。

  她的工作就是確保能隨時隨地的出現,任君差遣,哪容得了她說不可以?她在心里把他罵個千遍,懊惱自己太早回家了。

  「就算你只給我三分鐘,我也會說可以!

  她的嗓音太美太甜,一時竟讓人分不出她說的是不是諷刺。

  「我不希望別人以為我們在吵架!顾掏痰恼f。

  她學他慢慢的挑起了眉,才多久,她竟也有這表情!「你的意思是要熱情一點?」

  「對!顾c頭!阜浅崆椤!

  「好!顾行┮а狼旋X。「我保證讓你滿意!

  半個小時后,她準時出現在家門口。

  看了她的穿著,他的臉色微變,再確認不過一件事--她是故意的,百分之一百是故意的。

  一直以為神秘優雅的黑色很適合她,現在才發現她竟是一團肆意燃燒的火,輕揚的紗裙,像張揚的火舌,紅滟滟的唇輕輕揚起時,男人已經淪為她的俘虜;她的背部全裸至臀部,露出一整片引人邐思的美背,裙開高衩,若隱若現間露出凝脂白玉般的美腿;高高挽起的發髻,強調了她優美修長的頸項,半露的胸脯是一片凝脂,還露出平坦的小腹,全身上下遮蔽住的肌膚遠不及所裸露的。

  眼見他的臉倏地陰沉下來,她卻笑的更開心了。

  她輕偎著他,柔軟的胸脯抵著他的手臂時,他的濃眉微皺,「妳沒有穿胸罩?」

  她笑得有一絲狐媚,不甚在意!复┻@種衣服哪有人穿胸罩的!

  略瞄一眼,過低的領口展現誘人的乳溝,衣服又緊緊的貼著她飽滿的陶脯,隨著她的移動而輕輕晃動。

  他悶哼一聲,而她假裝聽不到。

  一到宴會現場,她的出現引來的反應是驚人的。

  平常,她微笑時已經是一個麻煩了,身著這服裝,更讓她成了斗牛場上的那塊紅布,男人則成了場上蓄勢待發的公牛了。

  她熱情,她確實熱情,她徹底執行這一句話,渾身像蓄滿能量的高壓電,所經之處,空氣中都有電流劈哩啪啦作響。

  她把自己當成蘇丹的女奴了,水蛇似的腰把他當成鋼管似的上下滑動。

  她的毫無顧忌讓在場的女人都紅了臉,而男人則看直了眼。

  她根本是存心報復,她豁出去了,遲早有一天,她的沖動和火爆會害死她,但是,她就是咽不下那口氣。

  探戈的音樂響起,激情誘惑的節奏里,一對對男女激狂起舞,一身火紅的她是舞池中央最耀眼的皇后。她高扯裙襬,她的眼睛在說話,嘴角在說話,曼妙的胴體扭動著,整個人就像一首誘人的歌。

  熱烈激情,酣暢輕快,旋轉、回身、跺步,她演繹了探戈舞的狂野奔放,一曲舞畢,全場爆出如雷的掌聲。

  很好,她成了一塊肥肉,四周全是環伺的餓狼。

  她剛從舞池下來,與翟律同坐時,又有一位風度翩翩的男子前來邀舞。「小姐,我可以和妳共舞一曲嗎?」

  柳輕頡首微笑!肝液軜芬狻!

  「她這首曲子是我的。」身旁的翟律強硬拒絕,并拉住她的手腕。

  看出翟律眼底的不悅,男子仍硬著頭皮再說:「呃……那我只好預約下一首曲子了。」

  「她今晚都是我的。」翟律的嘴角緩緩咧起,像個嗜血的屠夫。

  眼見那男子沮喪的離開,柳輕嘆氣了。「你嚇到他了!

  微不可聞的悶哼聲響起,「這么禁不起嚇的小男孩該在家里抱著媽媽哭。」

  他這話聽來真是尖酸又難聽,她微抿著唇,轉過頭不想搭理他。

  她又敏銳的感受到一股灼熱的視線,只見一個男人正斜倚著吧臺,定定的看著她。

  這男人給她一種異樣的熟悉感,他出色挺拔,一身黑衣襯得他英風颯爽;他俊逸瀟灑,卻又有一種神秘的深沉,居然有人能揉和這兩種氣質,卻不顯突兀,真是奇特。

  他的黑眸一瞬也不瞬的瞅著她,令她有種要被那黑暗吞沒的感覺。

  在她注意那男人時,一道目光凌厲的直射過來,她登地坐直了身子,背脊都涼了,那男人帶來的奇異感覺瞬間消失一空,她僵硬的轉了一個角度,脊椎傳來卡卡咯咯的聲音。

  翟律的眸里深不可測,可怕的是,他的嘴角竟緩緩勾起一抹笑,笑里藏刀形容的就是這種人吧!

  沒想到,那男人竟然向她走了過來,一身的尊貴,一身的光華,近距離看他,那種熟悉感更強烈,他定定的看她一眼后,轉向了翟律?

  他微揚酒杯向翟律示意!赶氩坏侥阌虚e情逸致來參加這場宴會!

  「我來不奇怪,你來才真是奇怪。」

  他們兩人認識?彼此熟稔又有距離,兩個男人禮貌的交談,社交禮儀完美無缺,但為什么就透出一股子的怪異?

  那男人轉向柳輕,笑容溫暖。「我是翟浩,翟律的堂弟。」

  終于知道那種熟悉感是什么了,他和翟律有著神似的五官,和一樣漆黑有神的黑眸、一樣狂霸的氣焰。

  兩個如此出色又卓爾不凡的男人并立著,誰也不顯得失色,翟律威嚴而冷峻,翟浩比他多點暖意,俊朗且笑意粲然。

  他的笑可以迷倒一票女子,那身的光彩令人喝采,這是一個怎樣出眾的男子。

  「小姐芳名?」他伸出手,而她傻傻的也伸出了手,讓他的大手握著她的小手。

  「柳……柳輕。」

  「很迷人的名字,和妳的人一樣!顾蝗痪o緊的握住了她的手,讓她差點痛呼出聲時,手又慢慢的松開她。

  他的視線沒有離開她,只是別有深意的問翟律,「你從哪里找到她的?」

  「她自己跑出來的。」翟律面無表情地答。

  「我怎么沒有你的好運?」

  兩人閑聊著,但她竟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彷佛自己是個戰俘,而兩個將領一邊喝著啤酒,一邊笑談如何把她生煎活吞。

  她機伶伶地打個冷顫,此時,翟律的手搭在她的肩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她裸露的肌膚,一邊慵懶的和翟浩聊著。

  她又開始打量翟浩,翟家人顯然有著俊男美女的基因,這兩人的外表都出類拔萃,翟律性感致命,而翟浩英氣俊朗,但眸中掠過的精光,在在顯示他并非泛泛之輩。

  肩膀上的手突然用力一捏--

  「嘶……」她痛得抽氣,錯愕的看向翟律。

  翟律仍是一貫的冷靜淡然,如果不是此刻她的?膀幾乎要被他捏碎,那疼痛的感覺太強烈,她真不敢相信,這么平靜自持的表情下,居然會有這么強悍的動作。

  天殺的,翟家男人骨子里都有暴力傾向,她哀悼她的肩膀,還有剛才被翟浩用力握住的手掌。

  翟浩像沒看出她的異常,只是微笑的轉向她!肝铱梢院蛫吿恢鑶幔俊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已經拉著她走進舞池了,她只來得及匆匆看翟律一眼,坐在陰影里的他,讓人辨不清他的表情,只見他的眼里有憤怒,還有些什么東西來不及看到。

  翟浩摟著她的腰,踩著舞步。

  她有些心不在焉,翟律那一眼,那樣直直、冷冷的,像要看透了她似的,她偷覷著舞池外的他,只見他正與人交談,看來相談甚歡,一向深刻寡笑的臉上甚至有了笑容,照理說,她高懸的一顆心應該放下,但是,那不安卻更甚。

  一個轉身,腳步隨著節拍起舞,她背對著翟浩,目光又往翟律瞟去,突然,摟在她腰際的手微微用力,不重不輕的力道,讓她不得不回過神來。

  「很多人都說我和大哥很像。」他緊貼著她的耳,那聲音熟悉得令她不爽,讓她想到某人,所以,她用手肘往后一頂、

  他的悶痛聲清晰可聞。

  收斂好表情,她帶著歉意的抬頭道:「對不起,我不習慣有人離我太近說話。」

  「妳……」相似的黑眸,同樣憤怒的微瞇,但是,他沒有翟律的迫力,也沒有造成她的壓力,不讓她心悸。

  他這次是認真的打量她!鸽y怪他對妳感興趣!

  她戒備的瞪著他。他又要干什么?

  「果然是兄弟,連看上的女人都一樣!顾粲猩钜獾膶λ⑿Α!覆贿^,就算是兄弟,喜歡的東西也不能讓!

  不愧是兄弟,生就同樣豺狼虎豹的性子,若說翟律是一頭猛獅,翟浩就是一只有偽裝變色能力的豹子,她已經遇到一個,不想再招惹另一個。

  她不想淌渾水,只想好好的、平平靜靜的過完這半年,她垂下眼睫,努力抹掉臉上全部的表情。

  舞曲剛好結束,她略松一口氣,直接往舞池外走。

  翟律剛好看了過來,她瞥見他眼中微光一閃。

  她的心一緊,不禁嘆氣了,那抹神情她終于看清了,他在生氣,生一種叫嫉妒的火氣。

  肩膀還在隱隱作痛,她不想往火山口跳?

  「我先離開一下!顾p聲喊,拿了小化妝包要離席,現在她只想延遲他的怒氣發作。

  「坐下。」

  柳輕眸光流轉,勉強擠出一個風情萬種的微笑,但唇角已僵。「我口紅掉了,得補個妝。」

  「坐下!顾穆曇粲謬绤柫巳,若她是膽小如鼠的女人,早已經縮在椅子里瑟瑟發抖了。

  「我有一些不得不離席的理由!顾凳镜幕瘟嘶涡』瘖y包,略帶尷尬的看向他。

  當他又看她一眼,她乖乖的坐了下來,只因他的眼神太有迫力了。

  「哎喲!」他緊緊的抓住她的胳臂,她痛叫出聲。

  「說!」

  「說什么?」

  「妳為什么那樣看他?」五指如鐵,死抓住她的胳臂不放,明天一定瘀青了。

  「我看誰了?」她繼續裝傻。

  「阿浩!

  「我……我怎么看他了?」

  見他黑眸微瞇,她就覺得心悸頭昏。

  她咽口口水,只好照實說了!杆L得很好看。」

  他臉上如罩寒霜,眼底的憤怒讓她沒來由的心驚,此刻的他太有迫力了,怒火又不斷加溫,她也莫名的心虛了,氣勢上就矮了他一截。

  他的臉一沉,陰郁的眼里死死的壓抑著瘋狂的怒氣,她只能傻傻的看著他,感到那火山底下的熔巖正滋滋作響。

  他不再作聲,放開她的手臂,起身就走,把她丟在宴會廳里。

  她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又慢慢的喝完一杯飲料,直到狂跳的心慢慢平息下來。

  她已經想好了,她出賣的是身體,至于其它的,那就沒有了,他要是真不爽,那提早解除合約好了,她還樂得如此。

  走出宴會廳,遠遠的,就看到他冷冷的站著,掃來的目光凌厲而不耐。

  她無辜的眨了眨眼,手暗示的按在肚子上!肝叶亲油,拉了好幾次!

  聞言,他錯愕的表情千金難買,不到一秒,他又恢復了常態。

  她是故意的,她絕對是故意的。他憋著一口氣,卻找不到出氣的管道。

  他悶哼一聲,掉頭就走。

  真沒有紳士風度。她慢慢的跟在他身后踱著,可憐兮兮的喊,「你慢點嘛!」

  眼前昂首前行的他,是十足可惡的大男人,而緊跟在后的她是被欺負的小媳婦。

  坐進車里,她虛弱的斜倚著車門,垂下的發簾遮住了她一點都不顯得柔弱的表情。

  你瞪吧!你愛瞪就瞪。她裝無辜、裝可憐,可以吧!

  「小陳,去醫院!顾愿浪緳C,

  呃!不會吧!

  「我送妳去醫院!顾彩且荒樥J真,

  「不用了!顾㈩澊桨,顯得幾分我見猶憐:「沒什么大不了的,回家好好休息就好了!

  「妳確定?」

  「我確定!顾昧c頭。

  「還是去看看要不要照胃鏡、腸鏡,還是要做什么化驗的!

  她的眉頭蹙得更令人憐惜了!肝疫@是老毛病了,只要有一點點壓力就會肚子痛,心情一放松就會好了!

  她回以一個可憐兮兮的笑,他卻不領情的給她冷冷一瞥。

  一路上,他處在莫名的低氣壓當中,而她自然是能離他多遠就多遠,不想自討沒趣的巴上去。

  沉默一直持續著,直到車子駛到了小洋房。

  他雖然面無表情,但是那種怪異的張力一直持續著,她的心也隨著他而起伏,

  苦,她的心里比吃了黃連還苦。

  終于,她還是耐不住,決定把話攤開了說,「翟律,你到底要什么?」

  他玩味的看著她,嘴角揚起一抹冷厲殘酷!笂厱l現我要的,比妳想象的還多。」

  她深吸口氣。「而你也會發現,我能給的比你想象的還少!

  他魅惑的一笑,手指輕輕刷過她的唇。「是嗎?真是一個迷人的挑戰!

  他把她抱在懷里,如此從容不迫,如此慢條斯理,他的手卻更見挑逗情欲,但表面上卻依舊冷靜自制,陰陰的燃著一些不知名的東西。

  她受夠了,她決定了,她受夠了,讓這一切結束吧!

  「放開我!顾渎曊f。

  他的響應是更加的圈緊她,勒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翟律,你放開我,你弄痛我了。」她又重重的喘氣。

  她受夠了,她沒必要再忍受他的莫名其妙,他的喜怒不能再影響她,他大少爺高興也好,不高興也罷,再也與她無關!

  「一切都結束了,我不干了!

  他冷冷的瞪她,僵硬的身體泄漏了他的壞心情,而她的心里隱隱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你聽清楚了沒有,我不干了,你高興找誰就找誰去,隨便你怎樣我都認了,反正我不干了!

  他的聲音溫和如風,卻隱隱挾帶蓍風暴!笂呍僬f一次。」

  她清晰的,一字一頓的說:「再說十次都可以,我不干了,我不干了,我不干了,我、不、干、了!

  她也想好好的熬半年,但她已經忍不下去,人生苦短,她不要虐待自己再忍下去,即使會將數年的積蓄都賠光了。

  她一咬牙,真覺得心疼。「這些東西我都不要,服飾店你愛怎樣就怎么樣,我還想要多活幾年,不想年紀輕輕的就被你折磨死!

  很好,和他在一起,居然讓她這么痛苦,不惜用毀約的方式來離開他。

  怒氣在心中積聚,心里最深處的一只獸正在吞噬他的理智。

  「我花掉的錢也還給你,只要可以買回我的自由。」她又強調。

  他冷冷的站著,漆黑如墨的黑瞳里是一片陰陰燃燒的火焰,又冰冷如風雪。

  她迅速的找出支票本,微顫的手指簽好了名字,撕下來,遞給了他。「看好了,一毛都沒有少,我要走了,你沒理由攔我了!

  她抬起了下巴,心里諷刺的想,自己可能是唯一一個敢把支票砸向他的女人。

  他看也不看支票一眼,低吼一聲旋身抱住她。「妳憑什么?」

  她激起了他最原始野蠻的那一面,他暴躁易怒,他難以取悅,他嫉妒專橫,他霸道專制。

  他要這個叫柳輕的女人眼里有他,只專心的看他。

  她重重喘著氣,知道光是靠力氣,她根本勝不過他,她瞪著這個像山一樣矗立的男人,他居然連汗都沒有流。

  她的情緒高漲,但她的腦袋很清醒,甚至理智得可怕。「翟律,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他的面色愀變,瞬間,又神態自若,冷笑著:「胡說!

  誰會愛上這種女人,她有一點聰明,有一點狡猾,有一點嫵媚,有一點賣弄風情,有一點得寸進尺,有一點不知好歹,

  愛?他會愛上這個女人?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

  她明顯的如釋重負。「那就好,可別愛上我!

  她的語氣莫名的讓他起了怒氣。「憑妳?」

  她的表情更加輕松。「是。∥疫@種女人怎么值得你愛。」

  她倒像解決了一個心病似的,整個人都輕松了,聲音也有力了。

  而他,幾乎咬碎牙根,卻講不出話來。

  冷冷的瞪著她,目光中有三分冷意、三分怒意,以及一分不知名的東西,而她的眸里冷靜清澈,清清楚楚的反映著他的神色,

  只一瞬間,他的臉色冷漠如常,他放開她,轉身離開。

  連她都驚訝,他居然這么容易就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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