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陽,你變了,你以前最愛人家跟你撒嬌,現(xiàn)在人家不過碰你一下,你就不耐煩了,你是不是嫌我老了,還是嫌我配不上你?”見到卷宗被無情地蓋上,她眼底露出一抹失望。而后,她自顧自地坐在他的大腿上,語氣幽怨地說道!鞍,都跟你說了,我現(xiàn)在是有婦之夫,你這是做什么?”在他看來,變的人應該是她才對,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寡廉鮮恥,即使他已使君有婦,她竟也不在乎地像只揮不走的蒼蠅般主動黏上來?
同一時間,洛小小站在企劃部經(jīng)理室的門口看了看手表,確定已是中午休息時間,她才躡手躡腳地推開辦公室門,淘氣地想給刑柏陽一個驚喜,不料呈現(xiàn)在她眼前的,竟是一個女人大咧咧地坐在刑柏陽大腿上的情景!她震了一下,差點沒拿穩(wěn)手上的雞湯,只覺一股尖銳的刺痛猛然劃過心頭,小臉迅速轉白,她不知該有什么反應,只能呆愣地杵在門口。
由于前兩天,報上說有人在威福公司放了顆小型炸彈,惡意引爆,不僅炸壞了部份公共設施,還誤傷了好幾名員工,意圖警告他們放棄那塊土地,雖然柏陽回來都沒有說,但小小可以由他疲累的表情看出這件事十分棘手,她也為此感到憂心忡忡。
所以,今天她體貼地為他燉了鍋雞湯,想替他補補身體,鍋都還熱著,她便迫不及待地騎著摩托車,趕著把熱呼呼的雞湯送來公司給他,沒想到讓她親眼目睹如此不堪的情景!
“柏陽,只要能一直跟你在一起,我不在乎別人怎么看我,更不在乎名份,我只要永遠陪在你身邊……”侯靚伶徑自摟著他的脖子,身體不斷在他身上磨蹭,充分發(fā)揮她女性的本能,她知道男人就吃這一套。
“真的?”雖然腦子里警鐘大響,刑柏陽仍敷衍地回應她;看來龔仔的警告其來有自,并非無中生有,他打算順著她的意思,減低她的戒心,好套出她的企圖,他浸淫在自己的思緒里,渾然不覺門邊那抹顫抖的身影!斑@么多年來,難道你從來沒有別人?”
“人家、心里只有你,怎么可能容得下別人?”她滿嘴的甜言蜜語,不怕打不動他。“即使我已經(jīng)結婚了?”他壓下心里的不屑,佯裝樂在其中。
“你不是說過你跟她只是兄妹之情?我相信你心底還是愛我的!彼牡毓粗,存心撩撥他。
“你很聰明,不過再怎么說,我跟她已是合法的夫妻,而且我母親一定不會準我跟她離婚,你說,如果我還想跟你在一起,你怎么辦?”
“不論是做小或做情婦,我都心甘情愿!焙铎n伶見他的態(tài)度稍有松動,忙不迭地加緊挑逗的動作,伸手撫摸他俊逸的臉龐。
“你當真有這么愛我?”他故做輕佻,抬起她的下巴。“那你說我該怎么安置你才好?”
洛小小麻木地看著眼前明目張膽調情的兩人,她握緊拳頭,連指甲深深刺進手心都沒有感覺。
她不敢相信口口聲聲說愛她的丈夫,背地里做的卻是和說出口的全然背道而馳……她凄楚地勾起嘴角,兄妹之情?終究他們之間的婚姻,還是建構在兩位母親的脅迫之下,他所說的愛語全是謊言!突地一股心酸涌上她的心頭,眼淚就這么毫無預警地落了下來。
“小小,你怎么站在這里發(fā)呆?”龔云鵬三步并做兩步走,他正巧有事要找刑柏陽,卻愕然地發(fā)現(xiàn)極少出現(xiàn)在公司的洛小小呆呆地杵在門口,他沒心機地問道,一雙眼卻好奇地瞟向辦公室里。
不看還好,這一看可把他所有的火氣給挑了起來。
“柏陽,你搞什么鬼?!”龔云鵬對著辦公室大聲吼叫。
這該死的家伙,不是早叫他離那女人遠一點嗎?他竟然還在辦公室里跟她摟摟抱抱,更糟的是,還被極少來公司的小小給撞見,這下子看他怎么收尾?
“龔仔……”刑柏陽抬頭望向來者,霍地發(fā)現(xiàn)站在他身后的洛小小!靶⌒,你怎么來了?”
侯靚伶也發(fā)現(xiàn)她了,她挑釁似的拋給小小一記勝利的眼光。
“來看你這負心漢是怎么對待自己的新婚妻子吶!”龔云鵬氣他的不聽忠告,故意火上加油。
刑柏陽一愣,這才急急忙忙推開坐在他大腿上的侯靚伶,站起身來想解釋!靶⌒,你誤會──”
“很抱歉打擾你們……”小小無法忍受他的步步逼近,一心只想遠離他。她僵硬地將雞湯塞到龔云鵬手里,轉身就跑,晶瑩的水珠隨著她的動作往后飄散。
“小小──”刑柏陽心一擰,想去追她卻被侯靚伶一把攔住。
“柏陽,你先說要怎么安置我……”
“放開!”他憤恨地推開她,跑到門口卻又遭到龔云鵬的阻攔。
“滾開!”他不顧情誼地對龔云鵬吼叫。
“追不到了,反正她也沒地方可以去,等下班回去,再好好向她解釋好了!饼徳迄i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更以凌厲的眼光掃向一旁的始作俑者。
“龔仔──”刑柏陽憂心如焚,眸光定在小小消失的方向,一顆心早已隨她的身影離去。
侯靚伶低垂的眼眸閃過一絲陰戾,她侯靚伶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最起碼得亂到他們夫妻失和,從此一拍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