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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心行動 第六章

  幸虧園丁發(fā)現(xiàn)昏倒在后花園的柯賢慶,連忙將他攙回房里。

  家庭醫(yī)師診斷過后說是積憂成疾,囑咐不能讓他再受到刺激,以免情緒激動之下會更加重他原有的氣喘病。

  醫(yī)生走后,余麗娜怨恨的看著床上的柯賢慶,積憂成疾?哼!誰叫他念念不忘邵碧蓮那個賤女人!

  如果不是她,他們怎么會做了二十二年有名無實的夫妻!

  她真恨當初父親為什么要撿回那個禍害,疼她、護她最后還讓她占據(jù)賢慶的心一輩子!

  柯賢慶嘴里喃喃念著:“碧蓮、碧蓮……”

  余麗娜一聽更是生氣,她咬緊牙關恨恨的說:“你要找邵碧蓮?別想!你這一輩子都是我余麗娜的丈夫,我死都不會放過你的!”

  柯賢慶睜開眼睛,一看到余麗娜,不耐的揮手,“你進我房間做什么?出去。”

  “你!”余麗娜忿忿的拂袖,“算你狠!”

  二十一年前,柯賢慶答應娶她的時候就說過,結婚可以,但是不準她踏進他房間一步,存心讓她知難而退。

  但是余麗娜并不會這么容易就屈服,她寧可當活寡婦,也絕不讓柯賢慶和邵碧蓮雙宿雙飛。她得不到的東西,任何人也別想得到!

  余麗娜關上房門前聽到柯賢慶按下對講機,要邵英暄一個人上來。

  他為什么對邵英暄這么有興趣,一恢復神志就急著找她?

  看見邵英暄上了樓梯,余麗娜趕緊閃入隔壁房間,在她關上門之后躲在門外偷聽。

  邵英暄看見虛弱的柯賢慶,非常難過!皩Σ黄,我無意害你生病!

  雖然恨柯賢慶,但是她只想刺激他,讓他們在享有安逸生活時,也能想想蓮姨心里的苦,沒想到竟然差點害他丟了性命。她從來沒想過踏進柯家是為了復仇。

  柯賢慶慈愛的招手,“柯伯伯不怪你,過來柯伯伯這里!

  邵英暄順從的蹲在床邊,泛紅的眼里藏不住擔憂。

  “我不知道您的身體這么差,我以為功夫底子不錯的您,身體應該不錯的!

  柯賢慶輕拍她的頭說:“柯伯伯是積憂成疾,不怪你。”邵英暄愕然抬頭。積憂成疾?難道是為了蓮姨?

  “孩子,你認識碧蓮,對不對?”

  邵英暄坦然點頭,她不愿意欺騙跟爾熙一模一樣的清澈眼眸。

  看到她大方承認,柯賢慶抓著她的手急切的問:

  “請你告訴我,碧蓮在哪里?她過得好不好?求求你!”

  邵英暄慌張的安撫激動的他,“柯伯伯你別急,醫(yī)生特別交代你不可以太激動的!”

  門外的余麗娜在聽到邵碧蓮名字的同時,立刻闖進來,歇斯底里的大叫——

  “原來你跟邵碧蓮那個賤女人是一伙的!”邵碧蓮這個名字像個魔咒,立刻卸除余麗娜平靜的面具。她沖到邵英暄面前,想要掐住她。

  任何跟邵碧蓮有關的人,都不準出現(xiàn)在她眼前!

  邵英暄一閃而過她突如其來的攻擊,余麗娜一個撲空跌在地上。她狼狽的起身,紅了眼的繼續(xù)撲向邵英暄。

  柯賢慶急得大喊:“你住手、快給我住手!”余麗娜瘋了!場面一時大亂。

  柯爾熙聽到爭執(zhí)聲跑進來時,只見母親倒在地上,父親幾乎喘不過氣來,他趕緊扶起父親,拍拍他的背,替他順氣。

  余麗娜搶先告狀,“爾熙,你看看你交的女朋友!才到家里的第一天,就鬧得我們家雞飛狗跳!”糟老頭的老毛病她清楚得很,一時半刻還說不出話來。她要趁這機會攆走邵英暄,不讓她有機會興風作浪。

  柯爾熙望著邵英暄環(huán)胸站在一旁,一臉的怒意,他難得的板起臉,“英暄,這是怎么回事?”

  他的詰問讓邵英暄抿緊唇線,倚在門邊倔強的不發(fā)一語,冷眼看他究竟要如何處理。

  柯賢慶不愿意她被誤會,抖顫的手指著英暄急得替她澄清,一急之下反而喘得更嚴重,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余麗娜趴在床邊大哭叫嚷:

  “這是造了什么孽唷!你誰不去愛,偏偏找了個會頂撞長輩的死丫頭!瞧瞧!把我們兩個老的折騰成什么樣子了?賢慶哪!你別急,兒子會幫我們討回公道的!

  柯賢慶激動的想甩開趴在床沿的余麗娜,伸出的手卻無力垂下。

  這個動作讓柯爾熙誤以為父親是想安慰,第一次哭得這樣傷心的母親。

  柯爾熙沉痛的低喊:“媽……”

  她的做作讓冷眼旁觀的邵英暄走到她面前,冷冷的說:

  “你夠了吧!還要演到什么時候!”

  余麗娜形象盡棄的放聲痛哭。

  柯爾熙真的動氣了。他站起身,想要抓住口不擇言的邵英暄。幾個擒拿下來竟然招招落空,他錯愕的望著邵英暄!

  “你懂武術!”而她居然提都沒提過!

  狂怒下的邵英暄根本懶得回應,徑自下樓打電話通知救護車來載走陷入昏迷的柯賢慶。

  ★  ★  ★

  柯賢慶在及時送往醫(yī)院急救后已無大礙,醫(yī)生注射鎮(zhèn)定劑讓情緒激動的他能夠暫時的休息。

  在回家的路上,余麗娜把握機會對始終不發(fā)一語的柯爾熙洗腦。

  “爾熙,媽媽知道你真的很喜歡那個女孩子,但是,她根本不適合你!

  柯爾熙深深嘆了一口氣,說:“讓你跟爸爸受氣我很抱歉,英暄的脾氣確實不太好,但是我相信,她絕對不是有意頂撞你們的。”英暄昨晚的確對母親有些不滿,但是,怎么會連向來無爭的父親都杠上了?

  還有,英暄為什么要對他隱瞞懂武的事?被欺騙的感覺讓人不悅。他揉揉眉間,這一連串的事讓沉穩(wěn)的他也不免無名火起,毫無懷疑地直接定下邵英暄的罪。

  “你的意思是我和你爸爸應該去適應她的脾氣?”余麗娜略微放軟語氣,讓柯爾熙產(chǎn)生自責。

  “我沒有這個意思!媽,請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改變她的。”

  余麗娜若有似無的輕哼。

  時間?她絕對不會讓邵英暄有機會澄清一切的,在賢慶能夠開口說話之前,邵英暄一定得走!她不會讓他有機會找到邵碧蓮!

  余麗娜蠱惑著:“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孩子,要改變一個狂妄不馴的人是不可能的!毖赞o懇切的像個慈母。

  “如果英暄在乎我,我相信她會愿意為我改變的!

  柯爾熙仍然認為,慢慢勸導她,英暄應該會有所改變的。但是,她對長輩沒有一點基本的尊敬,甚至還使得修養(yǎng)一向很好的父親住進醫(yī)院……

  突然發(fā)生太多事,柯爾熙疲憊的不知道還能替她的行為,做些什么解釋。

  “是嗎?”余麗娜加重語氣,“好一個她在乎你。如果她真的在乎你,會蓄意激怒你爸爸、當你的面對我不禮貌嗎?”她在賭,賭柯爾熙慣然的孝順。

  對于親眼見到的事實,柯爾熙有些動搖,卻還是替她辯駁:

  “英暄不是故意的;厝ノ揖妥屗愕狼浮!

  “本來呢,很多事媽媽怕傷害到你,不愿意讓你知道。事到如今不說不行了!庇帑惸认旅退帯

  他竟然天真的以為只要道歉就沒事了?她要的不是道歉,而是姓邵的女人永遠消失!

  余麗娜佯裝心痛的嘆氣,“其實邵英暄接近你是別有目的的,她是為了替邵碧蓮報仇,才利用你進到柯家!彼筒幌嘈潘懒苏嫦嗪,還會留下她。

  邵碧蓮?就是蓮姨嗎?柯爾熙屏氣凝神,注意聽著。

  “你外公生前創(chuàng)立了祁風武術館,并且領養(yǎng)回來許多孤兒,供他們吃穿,還無條件傳授他們武功,你爸爸跟邵碧蓮那個賤女人都是他當時收留的孤兒。因為我是獨生女,你外公在眾多弟子中擇定了功夫最好的你爸爸當女婿,他希望你爸爸承繼他的心血,將祁風武術館繼續(xù)發(fā)揚光大!

  余麗娜頓口氣繼續(xù)說:“那個不知羞恥的邵碧蓮硬是纏著你爸爸,要你爸爸跟她私奔,你爸爸不肯,她就只好含恨離開了。”

  轟然得知的訊息在柯爾熙心里炸出一團的問號,如果邵碧蓮就是蓮姨,那么英暄是有計劃的慢慢接近他?所以必須隱瞞會武?然而這一切的最終目的,究竟是為什么?

  所有的紛亂逐漸連結成一張網(wǎng),牢牢的將他鎖在中間。雖然疑團重重,但柯爾熙卻不知道該怎么跟向來就不親近的母親問個明白。他抓住腦海里一閃而過的問題,艱澀的問:

  “她……跟爸爸有孩子嗎?”

  沒料到他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余麗娜有些不知所措。

  “應……應該沒有吧!你爸爸又不愛邵碧蓮,怎么會跟她生孩子呢?”

  車內(nèi)陷入一片沉默。

  蓮姨看起來不像母親所形容,會破壞人家家庭的那種人。

  她與父親究竟是怎樣的瓜葛?

  英暄說蓮姨有個兒子,是父親的骨肉、他同父異母的兄弟嗎?他在哪里?

  而英暄……柯爾熙的心揪著,她明明是知道一切的,為什么要瞞他?

  心底有道聲音依舊提醒著他要相信英暄、相信自己的感覺,卻抑不住逐漸遲疑的思緒。突然間,柯爾熙對于他們之間的情感變得不能確定,所有的堅持都搖搖欲墜。

  他必須找英暄問個明白!

  “我會找英暄問清楚。”態(tài)度已經(jīng)不再和緩。

  余麗娜卻不愿意他們有把話說開的機會。

  “孩子,世界上有許多事實是很殘酷的,媽媽不愿意讓你直接面對這些丑陋的人性。聽媽媽的勸,回去就讓我問出她真正的意圖,而你在外面聽就好了。你不在場,她才不會再耍詭計。”

  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讓迷惘的柯爾熙無法反駁。

  ★  ★  ★

  余麗娜先示意爾熙留在門口,她將大門虛掩著,讓他能夠聽到屋內(nèi)的一切。

  守在客廳里忐忑不安的邵英暄,一見到她回來立刻迫不及待的問:

  “柯伯伯還好嗎?爾熙呢?留在醫(yī)院照顧他嗎?”

  余麗娜斜睨了她一眼,巧妙的移動位置讓邵英暄背對著門。

  “你少在那里貓哭耗子假慈悲了,賢慶會住院還不是拜你之賜。這下子你總算滿意了吧!”

  想起和善的柯伯伯發(fā)病時的痛苦,邵英暄的氣勢弱了幾分。

  她難過的說:“我不是有意的!彪m然為蓮姨不值,但是畢竟蓮姨已經(jīng)不在了,她從來沒想過要柯賢慶和余麗娜陪葬。

  “是邵碧蓮那個賤女人要你來報仇嗎?”

  “不許你這么說蓮姨!”邵英暄不平的抗議。

  余麗娜假意拭淚,“當初也許我是強硬了些,但是我愛賢慶啊,自然不愿意退讓。都已經(jīng)過這么多年了,難道她還不能放過我們?”

  “蓮姨在六年前就已經(jīng)過世了!敝挥兴齻儍蓚人在場,有什么好演戲的!邵英暄直接打斷余麗娜毫無意義的惺惺作態(tài)。

  邵碧蓮死了?

  余麗娜沒花太多時間驚訝,話鋒一轉,設下陷阱——

  “所以你處心積慮的接近爾熙,目的是為了找我和賢慶報仇?”

  “蓮姨承受的苦,不是你們能夠了解的。是你!你害得蓮姨必須每天以淚洗面,讓她苦苦念著親生兒子、卻不能相見。你的自私,硬生生拆散原本應該和樂的家庭!我曾經(jīng)在蓮姨靈前立誓,絕對不會讓她白白帶著這么大的痛苦獨自離去!

  邵英暄慢慢的逼近,一字一句的控訴著,從她周圍進發(fā)的強烈恨意,讓余麗娜連連后退。

  等了這么多年,她終于能替蓮姨雪冤!

  “蓮姨就是被你害死的!”

  余麗娜驚懼的搖頭吶喊:“不是我的錯,不能怪我……”她仿佛看見含悲而死的邵碧蓮前來質(zhì)問!

  退到無路可退,余麗娜順著墻壁滑坐在地上,捂著眼,避開邵英暄咄咄逼人的怒視。

  柯爾熙再也忍耐不住的沖進來。

  “夠了!”他一個箭步?jīng)_到邵英暄面前,抓住她的肩質(zhì)問:“你已經(jīng)逼垮我父親了,難道連我母親都不能放過!?”

  真相太過震撼,被背叛的事實更讓他悲憤莫名!心里的劇痛讓他緊緊的抓住邵英暄,想要從她眼里找出一些坦誠……一些感情。

  忍住來自肩上的痛楚,邵英暄看著認賊作母的柯爾熙,不可書信的指著腳邊的余麗娜說:“你還叫她母親?她根本不配……”

  柯爾熙絕望的斥責:“閉嘴!”口氣是少見的嚴厲。她該慶幸他不打女人!

  向來極重視形象的母親,如今狼狽坐在地上的模梯讓柯爾熙難過,而英暄剛剛的默認更證實了母親的猜測。

  直到此時,他總算徹底相信她不是自己能夠馴服的。如果說,先前仍然有些微的信心,也都在剛剛的話里化為灰燼。

  就算他可以不計較英暄剛烈的性情,卻不能忍受她玩弄他的感情!

  蓮姨跟她有母女的情誼,他能夠體諒她矢志報仇的心態(tài)?墒菫槭裁匆@樣輕賤他的感情、她的身體?

  就連昨夜都在計劃之中?只為了傷害他?

  望著眼前這張曾經(jīng)迷亂他的臉龐,他真的不敢相信也不懂!

  帶她回家,原是為了救她脫離一心復仇的職志,不意竟引狼入室!

  他一時的動心,換來父親的病發(fā)和母親的傷心欲絕。而他甚至不曉得她究竟有沒有愛過他?

  她怎么狠得下心來利用他?怎么能夠!?

  他仰天大笑,聲音里凈是藏不住的沉痛。

  “你走吧!過去的事情就此一筆勾銷。從此,你我恩、斷、義、絕。”

  邵英暄腳步顛簸,沒想到報應來得這么快,居然撐不到明天比賽的時候。幸福,竟會如此短暫!

  他決裂的話語仿佛化成一只隱形的手,穿透她的身子緊緊揪住脆弱的心,無情的揉碎它,邵英暄感到她的心正一塊塊迅速陷落煉獄里……

  巨大的痛苦襲來,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淚珠在眼底打轉,晶亮的眸子里滿是痛楚地緊盯著柯爾熙,無法置信的低語:

  “一筆勾銷?我們的感情在你眼里,是可以完全抹煞得了的嗎?”她知道為了顧全他,無法說出他真實的身世。但是面對這樣大的誤會,他竟不容她解釋,直接將他們之間的感情摒棄!

  灼熱的沮滴落在柯爾熙的手背上,也燙傷了他的心。

  柯爾熙迅速放開邵英暄,別開臉,拒絕再一次的迷失。

  “走吧,別讓我恨你。”溫和的他說不出重話,然而這已是最后通牒了。

  冷意由背脊迅速竄到四肢百骸,邵英暄看著他決絕的態(tài)度,挺直腰桿,不讓自己毫無自尊的離開。

  事到如今,她不想也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辯解。余麗娜陷害是真的,但蓄意接近他也是真的。會賠上一顆心是自找的!

  看著他小心呵護余麗娜的溫柔模樣,邵英暄嘴邊揚起一抹凄婉的微笑。

  “我不怪你愚蠢的看不清事實,因為你是個瞎子!不過,希望你能記住今天說過的話,我會牢牢的把它擱在心底,至死不忘!”他可以誤會她,卻真的不該漠視他們之間的感情。

  她的話讓柯爾熙心里蒙上一層陰影。

  至死不忘!多么強烈的宣言!可錯的明明是她呀!

  他背過身,拒絕再被她左右。

  邵英暄絕望的看著態(tài)度堅決的柯爾熙,淚水迷蒙的雙眼里,他的身影模糊不清,但是她仍然堅持把他今日的絕情,深深鐫刻在心里。唯有如此,她才能夠斬斷所有不該存有的依戀,瀟灑離開。

  看到邵英暄走后柯爾熙痛苦的神情,余麗娜突然不可抑制的狂笑。

  不愿意細思英暄話里的含義,柯爾熙看著母親的不尋常,憂心忡忡的。

  “媽,你還好嗎?”

  余麗娜站起來,整理凌亂的頭發(fā),迅速恢復她精明的樣貌。

  “現(xiàn)在,你應該振作起來。明天就要舉行武術大會了……”她異樣的眼神直鎖著柯爾熙,“媽媽希望你能夠延續(xù)外公和爸爸的精神,繼續(xù)維持武術世家水遠不敗的紀錄。”

  柯爾熙點頭,此刻他的腦子里一片空白。

  “很好,這才是我的乖兒子!庇帑惸容p輕擁著柯爾熙,才一下子就立刻放開,好像再也無法忍受一般。

  “我累了,先去休息一下。你專心的練習,等明天比賽完再去醫(yī)院。記住—
—你爸爸丟不起拱手讓出冠軍獎杯的臉!”

  望著母親的背影,柯爾熙有些迷惘。他是她的兒子,為什么從她的擁抱里,卻感受不到一絲絲的溫暖?

  記憶中,母親是極少親近他的。她的冷漠塑造出自己淡漠的性格,只有英暄能突破他心防,進入他的內(nèi)心世界。

  英暄……柯爾熙傷痛的閉上眼睛。

  到頭來,這個世界果真沒有誠摯的感情。他付出了真心,結果不過是別人眼中的一顆棋子。

  昨天晚上的兩情繾綣不過是一種手段,讓他越陷越深的伎倆!

  如果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替蓮姨復仇,那么——

  他錯在哪里。

  ★  ★  ★

  余麗娜回到房間,找出塵封在抽屜底層的資料袋,抽出柯爾熙的出生證明。

  當初剛生產(chǎn)完的邵碧蓮之所以愿意,讓出生的孩子登記為余麗娜的親生兄子,是因為余麗娜拿著他們的喜帖給她看,她以為柯賢慶為了貪圖祁風武術館而拋棄了她。為了不讓兒子跟她一樣是個孤兒,于是,邵碧蓮不得不答應她。

  余麗娜在拿到偽造的出生證明之后,隨即狠毒的逼迫剛生產(chǎn)完,身體還十分虛弱的邵碧蓮,拿著補償她的支票立刻離開醫(yī)院,連她苦苦央求見孩子一面都斷然拒絕。

  沒想到她忐忑不安的防范著,邵碧蓮有朝一日會回來說清楚一切,結果她早在六年前就死了。

  余麗娜瘋狂的大笑,眼角淌出兩行淚水。該死的邵碧蓮!你倒好,死了一了百了,留下沒有心的柯賢慶糟蹋她的青春!

  二十二年了!這二十二年來不管她怎樣曲意承歡,賢慶始終看不見她的付出!

  同樣是師兄妹,同樣一起長大,邵碧蓮憑什么得到賢慶全部的愛,而對她就連微薄的眷顧都吝嗇施舍?

  哼,邵碧蓮,你活著的時候都斗不過我了,更何況是現(xiàn)在?

  余麗娜露出可怕的表情,對著空氣宣誓——

  “邵碧蓮,我要你就算是死都不得安穩(wěn),我要你眼睜睜的看著你兒子和邵英暄陷入水深火熱的折磨當中!哈哈哈……”

  ★  ★  ★

  邵英暄回到蓮居后就把自己鎖在房里,拒絕董心蓮的關心。

  一夜未眠,聰靈的她早已把所有事情的因由都想了透徹。接二連三的誤會,在她和柯爾熙之間纏繞出無法理清的糾葛,使得原本深愛的兩人終于漸行漸遠。

  別讓我恨你……

  邵英暄苦澀的想起爾熙說過的話,寬慈仁厚的他竟然會說出這么決絕的話,他們之間無疑徹底決裂,再也沒有任何挽回的空間。

  早在固執(zhí)的堅持下去時,就想到會有這么一天,他們,注定是無緣的!

  邵英暄終于深刻地了解到蓮姨所承受那種刺入心髓的痛,這樣的痛楚仿佛已經(jīng)滲入體內(nèi),讓人每每思及便不可抑制的慟哭出聲……她曾經(jīng)還天真的以為受得!

  真的沒有辦法挽回了嗎?

  她一回回的自問,一次次的失望。

  他們的感情原本就建立在欺瞞的陰影下,現(xiàn)在就算她坦白說明一切,恐怕爾熙也不會相信了。

  喬影一再勸她別玩火自焚,卻不曉得她其實是撲火的飛蛾,明知道終將燒成灰燼,卻無力掙脫心底的想望。如今落得人殘影消,都是自找的。

  急促的敲門聲打斷邵英暄的思緒。

  “暄,開門!”

  邵英暄知道薄薄的一扇門擋不住哥哥的關懷,匆忙擦去臉、上的淚痕,強打起精神下床開門。

  狄喬影急匆匆的進來,看見她雙眼紅腫的憔悴,吃驚的問:

  “暄!發(fā)生了什么事?”

  “沒事,只是太擔心今天的武術大賽,所以就失眠了!

  狄喬影不理會邵英暄避重就輕的說法,抬起她的下顎,不讓她再逃避下去,“說,受了什么委屈?”

  邵英暄不說一句話,只是搖頭。

  “是不是柯爾熙欺負你了?”狄喬影氣呼呼的沖到門口,“我要找他問個明白!”

  “別!”邵英暄擋在門口,拼命搖頭!安灰!真的沒有任何事情發(fā)生。影,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別為了一點小事耽誤了比賽。”

  狄喬影心疼的看著妹妹,“參加比賽,只是為了幫你替蓮姨爭回冠軍。對我而言,你永遠是我心里最重要,最在乎的寶貝。當初如果不是我吵著一定要帶著你出去逛逛,你也就不會被壞人抱走!”

  邵英暄緊緊抱住哥哥,不讓他再繼續(xù)自責下去。

  “千萬別這么說,我被帶走的時候你才三歲,根本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再說,壞人既然已經(jīng)籌劃很久了,就算那天你沒叫保姆帶我出去,他也會另外再找機會下手。雖然,我或許沒能過著很好的生活,但是蓮姨給了我全部的愛。我不許你繼續(xù)責怪自己!”

  “好!你在家等著,我一定會拿回冠軍給你!”這是她最大的心愿,他一定會設法贏得勝利!

  “不!我要跟你一起去!鄙塾㈥咽謭猿帧

  既然她最愛的兩個男人因為她的固執(zhí),而無法避免這一場爭斗,那么她一定要守在現(xiàn)場為他們祈禱,希望比賽能夠在不傷害任何一方的情況下平安結束。

  看著她晶亮眸子的堅決,狄喬影終于退讓。

  “好吧!你可以去。我也會全力以赴,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不管結果如何,你都要心甘情愿的跟我回日本!

  他有預感,如果不能趁早把她帶離,恐怕會永遠失去她的歡顏。

  兄妹倆對峙了許久,邵英暄終于嘆了口氣。

  “我答應你,等比賽結束就跟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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