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這么緊張,放輕松一點,我想我長得應(yīng)該不會太兇狠吧?”白月庭幽默地朝她眨了眨眼。
“呃,我想我們應(yīng)該不認識,為什么你要見我?!”商琪兒對她仍有些忌憚。
她永遠不會忘記,她和段敏勛重逢的那一天,剛好是段敏勛送白月庭搭機的時候,當(dāng)時白月庭還吻了段敏勛的臉頰,兩人親密的舉動,害她一度以為他們是情侶。
后來段敏勛向她告白,她一時欣喜,也就忘了白月庭的事,沒想到在事情如雪球般越滾越大時,這號她視為頭號勁敵的女人也出現(xiàn)了,讓她感到匪夷所思。
兩人約在公司附近的茶館,擁有隱密的私人包廂,讓商琪兒免去被人指指點點的困擾,她不得不承認,白月庭的確很細心。
“我們的確是不認識,不過我認識段敏勛,所以我想你應(yīng)該也很想認識我!卑自峦ダ@口令的說。
“我為什么應(yīng)該會想認識你?”商琪兒柳眉微蹙,不明白白月庭的動機為何。
白月庭粉唇微勾,優(yōu)雅地拿起冰果茶輕啜著。
今天她會特地跑來找商琪兒,也是因為看到報導(dǎo)的關(guān)系,想到向來清心寡欲的段敏勛,為了一個女人沾惹一身腥,她就忍不住想替他出頭。
“我可是敏勛的紅粉知己,難道你不想認識我嗎?!”白月庭攪拌著杯里的果渣,慢條斯理的說出讓商琪兒震撼的話來。
聞言,商琪兒心頭狠狠一震。原本她就懷疑白月庭和段敏勛之間的關(guān)系,但這些日子以來,段敏勛完全沒有做出讓她覺得怪異的行徑,她相信他是愛她的,她不能因為白月庭的片面之詞而懷疑他。
“紅粉知己是你自己說的,我從來沒聽敏勛提過你這號人物。”商琪兒故作鎮(zhèn)定的回“你真傻,男人怎么可能會跟妻子提及自己的紅粉知己?在你離開的這兩年,都是我陪在他身邊,他會和我聊他工作上的事,當(dāng)然在空虛寂寞時,互相慰藉更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卑自峦ヂ冻鰦尚叩谋砬。
明知道這一切全都只是白月庭的片面之詞,但為何她的心會如此難受?那種快要喘不過氣的窒息感,教她只想逃離現(xiàn)場,離開這個不懷好意的女人。
“我不會相信你說的任何一句話,如果你只是要跟我說這些廢話,那么我只好失陪!
語畢,商琪兒倏地起身,恨不得迅速離開這個地方。
“所以你動搖了嗎?”白月庭用著嘲弄的口吻問道。
商琪兒柳眉微蹙。這女人很明顯的就是想要激怒她,段敏勛對她有多好,她可以感受得到,憑什么因為一個半路殺出來的女人,她就開始質(zhì)疑段敏勛對她不忠?
“白小姐,敏勛跟我提過你,他和你并沒有任何關(guān)系!鄙嚏鲀簞C著嬌顏,不悅地對她說。
事實上,段敏勛并沒有特別和她談?wù)撚嘘P(guān)白月庭的事,那時她一直認定他們兩人是男女朋友,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兩人重修舊好之后,她更沒有理由提起這件事。
但她相信段敏勛對她是真心的,至于白月庭,很可能只是段敏勛的仰慕者,或是故意想破壞他們夫妻感情的人。
“哦?那他有沒有跟你提過我們兩個時常到國外旅游,甚至睡同一張床?我還知道他下腹有一道三公分長的疤痕,聽說是他小時候被刀子劃到的,我應(yīng)該沒說錯吧?”她老神在在的繼續(xù)打擊著商琪兒薄弱的信任。
感覺心里最后一道防線瞬間瓦解,商琪兒刷白著一張俏臉。如果說白月庭是胡審的,為什么她會知道他身上的傷痕?還是在那么隱密的地方,若說他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她怎么可能會知道?
可是段敏勛絕對不可能背叛她的,就算在這兩年里,他不小心一時意亂情迷,和白月庭發(fā)生關(guān)系,那也是情有可原,她說什么也不能因此而苛責(zé)他。
她拼命的說服自己,腦海中卻不時浮現(xiàn)段敏勛和白月庭翻云覆雨的畫面,教她胸口疼痛不已,那種被剜心的滋味,教她連呼吸都痛!
“夠了!你和我說這些的目的是什么?”商琪兒冷然的瞪視著她。
哎呀!動怒了呢!不過就連在盛怒之下,商琪兒還是美得令人無法忽視,上天真是太厚愛她了。
“我只是看敏勛為了你的事情惹來一身臭名,現(xiàn)在又有人說他是為了你家的財產(chǎn),才和你結(jié)婚,你不覺得這樣太污辱他了嗎?”白月庭這才說出自己的目的。
沒錯,她就是看不慣,那個她向來尊敬又崇拜的敏勛哥哥,因為一個不知打哪來的女人,成了眾矢之的,就連看診,也得應(yīng)付無聊的病患層出不窮的問題,她當(dāng)然想好好教訓(xùn)一下商琪兒。
“那些根本不是事實,我和敏勛是相愛的。我不管你們以前究竟發(fā)生過什么,總之,你休想利用這些話來動搖我愛敏勛的決心!
“就算你再愛他,如果你家人并不認同他,甚至想拆散你們,你也堅持要和他在一起嗎?”白月庭激動地說。
幸好這間茶館夠隱密,否則依白月庭的音量,恐怕會引來不少人的注目。
“你說什么?”商琪兒美眸微瞇,不明白她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白月庭一臉狐疑的望著她,似乎對她的疑問感到驚訝。
“你不知道嗎?你大哥根本就不承認敏勛是他的妹婿,所以他才會安排卓圣旗來找你,就是為了要讓兩家聯(lián)姻,可憐的敏勛還為了你的事四處奔波,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鄙嚏鲀呵稳菸C,她再也沉不住氣,拍桌起身,一副殺氣騰騰的表情,讓白月庭差點嚇出一身冷汗來。
“你怎么會知道這些事?”
如果說白月庭對段敏勛的事情了如指掌,她還可以理解,但商凱遠在法國,和白月庭應(yīng)該不認識,那她會知道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段敏勛告訴她的。
思及此,商琪兒全身因為憤怒而顫抖。她可以原諒以前他們兩個之間的種種,但是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復(fù)合了,他怎么還能和別的女人有曖昧?
“我當(dāng)然知道,敏勛跟我這么好,這種事,他當(dāng)然會告訴我。商琪兒,你只會替他帶來困擾和壓力,如果你真的愛他,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他!卑自峦ヒ荒槇詻Q的說。
離開?她怎么可能離開!
好不容易他們終于成為一對恩愛的夫妻,她也決定要和他長相廝守,就算他背叛了她,她也要找他要個理由。
無論如何,她這次絕對不可能離開!
“我是他的妻子,除非他開口要我離開,否則我不可能離開他!”
“你真的不明白事情的輕重?你的家人不認同敏勛,如果你執(zhí)意留下來,你大哥會如何對付他?我想沒有多少人可以抵抗榮景集團吧?”
“不會的,我大哥不可能會這么做,我回去跟他說一聲,他會諒解的!鄙嚏鲀阂粫r慌了手腳,她從包包里拿出手機,準備撥給遠在法國的商凱時,她的手機鈴聲正好響起,而屏幕上顯示的號碼,剛好是她要找的人。
她盯著手機發(fā)怔,不知道該不該接聽?但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她有必要和商凱談?wù)劇?br />
“喂,大哥,你找我?!”
“琪兒,有空嗎?大哥想找你聊聊。”
“我正好也有事找你!鄙嚏鲀旱婚_口。
“那么就約在慶亞飯店的大廳吧!鄙虅P逕自決定了見面地點。
“慶亞?”慶亞飯店只有在臺灣才有,莫非大哥也來到臺灣了?
“沒錯,我到臺灣了。”商凱笑著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