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快放我下來!”
“你受傷了!彼目谖侵杏兄黠@的警告意味。
“我沒有受傷,我只是被你拉到跌倒?旆盼蚁聛!”她高聲斥喝,庭園里盡是她的聲音!澳闳绻胛嗳俗⒁,就大聲叫吧!彼椒シ(wěn)重的往外走。
商琪兒羞窘的張望四周,就怕讓愛生事者有閑話可說,她一點也不想讓人知道她和他之間的過去,那只是提醒她,自己有多愚蠢。
“我不明白你這么做是為了什么?想表現(xiàn)出你身為好丈夫的形象嗎?可惜為時已晚,你討不到任何好處的!彼爸S地說。
“我并沒有要討什么好處,只是擔心你!彼詥渭儯瑥男【驮诩胰撕亲o的羽翼中成長,根本不了解人性有多丑陋。
“你的關(guān)心似乎有點太超過了,凱文、沃爾是我最崇拜的珠寶設計師,難得有這個機會認識他,全被你破壞了!彼囍,想到凱文、沃爾訝異的神情,就覺得有點糗。
今天的主角是他,卻被她搶盡風頭,而且還是這種不光彩的事,她一點也不希望成為眾人的注目焦點。
“你喜歡他?”段敏勛左眉微挑,對她的品味感到質(zhì)疑。
“怎么?不行嗎?我雖然還是你名義上的妻子,但是這兩年來,我并沒有和你履行夫妻義務,嚴格來說,我們早就毫無瓜葛了,我不懂你這么執(zhí)著的原因是什么?還是因為我家的錢?”她口不擇言的說。
似乎沒想到她會這么說,段敏勛這次真的動怒了。她居然該死的以為他是覬覦她家的財富,她似乎忘了,他可是段氏綜合醫(yī)院未來的接班人,就算比不上榮景集團,也算是富公子,根本不屑她的錢!“你是這么認為的?”他俊眸微瞇,臉上有著顯而易見的憤怒。
鮮少見他動怒,商琪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當然希望不是,可是他并不愛她,會一直纏著她,不就是她還有利用價值嗎?
“不然呢?對于一個你不愛的女人,我想不透你遲遲不放手的理由是什么?”她鼓起勇氣,把心里的話一古腦兒的全盤托出。
不愛?他如果不愛她,早在她一走了之時,他便會采取行動,和她解除夫妻關(guān)系,而不是讓身分證配偶欄上掛著她的名字,等著她回來。
他寒著臉,冷冷的瞪視她,那眼神充滿著無奈和痛苦,讓她呼吸微窒,一顆心緊緊揪她氣自己沒用,至今仍然無法從他的魔咒中逃脫,明知道他的心里沒有她,為什么她依然忘不了他?
段敏勛彎身將她放在庭園的長椅上,那雙森冷的黑眸,竟讓她背脊發(fā)涼,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你以為我會娶你,是因為你家的錢,不過商小姐,你似乎忘了我根本不缺錢。”他咬牙切齒的說。
“誰、誰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再說,沒有人會嫌錢多,如果你想利用我讓你的醫(yī)院擴大經(jīng)營也是有可能……唔!”
她想也不想的開口反擊,明知道說出口的話極為傷人,但她本能的想保護自己,不想讓自己受傷,卻沒料到他會突然吻住她的唇。
被她的言辭所激怒,段敏勛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怒氣,只想狠狠的封住她的唇,讓她不能說出氣人的話來。
他一點也不溫柔,甚至懲罰性的啃咬她軟嫩的粉唇。
被他的舉動嚇到,商琪兒死命掙扎。雖然她喜歡他的碰觸,卻不喜歡眼前這個盛怒又失去理智的段敏勛。
“放開我!”她低吼,目光如炬的瞪著他。
段敏勛完全不為所動,沒有停止攻勢的念頭,壓抑在體內(nèi)對她的渴望,此時有如脫涌而出的猛獸,只想狠狠的占有她。
他說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放開她,但是早在兩年前,他就已經(jīng)放開她的手了。
為什么連在這種時候,他都還要說謊騙她?
商琪兒別開臉,躲開他綿密且具有侵略性的吻,原先的劇烈掙扎,已不復見。
她用著充滿痛苦的眼神看著他,讓他只能停下動作,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你要我拿你怎么辦才好?”他近似低喃的說。
“和我離婚!彼荒槇詻Q的向他要求。
“不可能!彼胍膊幌氲幕亟^。
聞言,商琪兒真的火了。這男人怎么這么自私,不愛她還不放過她,是想逼死她才甘愿嗎?
“你不愛我,就請你放過我,讓我去過屬于我自己的人生,就算是我求你,可以嗎?”她哀求的神情,蘊藏著強大的痛苦和無奈,原來他帶給她這么大的痛苦,還以為她應該會懂他的心意,是他太樂觀了。
“是誰說我不愛你?”他決定和她把話說清楚。
“不是嗎?那天我聽到你和安哲永在談話,他說你只是為了負責任才會娶我,難道不是這樣嗎?”她激動的朝他怒吼。
他不知道那時她有多震撼,她一直認為他對她是有感情的,所以才會興高采烈的點頭答應嫁給他,沒想到這幸福的一切全是假象。
都是她一相情愿,才會看不透事實,她受夠被當傻子耍的人生,往后她只想為自己而活,不想再讓他影響她的人生。
“你聽到我和哲永在談話?那你有把話聽完嗎?”他瞇起眼,總算發(fā)現(xiàn)事情的導火線。
“我怎么可能還聽得下去?難道還要等你們發(fā)現(xiàn)我,看我難堪,你才開心嗎?”光聽到那些話,就足以讓她心如刀割了,她怎么還能鎮(zhèn)定的聽到最后?
“你沒聽到最后,又怎么能斷章取義,判了我死刑?”他輕嘆著氣,氣她對自己沒信心,更氣安哲永那家伙沒事壞他姻緣。
他無奈的嘆息,教她不免有些狐疑。難道有什么話是她該聽到,卻沒聽到的嗎?
“那又如何?反正都已經(jīng)事過境遷,這兩年來,你也沒有對我解釋過什么,現(xiàn)在又跟我說這些,你究竟想怎樣?”她對他不再懷有任何希望,只因為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她愛過,也痛過,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她花了兩年才走出來,她不想再嘗試一次那種看著她防備的眼神,段敏勛決定不再和她廢話,迅速抱起她。
這里并不是談話的好地點,畢竟這里進出的人多,難保不會有記者混進會場,他不希望讓她的身分有曝光的風險。
沒料到他會再次抱起她,她驚呼一聲,在靜謐的庭園顯得格外清晰,她用力捶打著他的這男人真是無賴,她都已經(jīng)把話說得這么明白了,他還想要怎樣?
“段敏勛,我要你放開我!”
“我放開你,你就會安分的跟我走嗎?”他淡淡地睨著她。
“我為什么要跟你走?段敏勛,你以為你是誰?你根本沒資格管我!”她的力道對他來說不痛不癢,只是她無理取鬧的樣子,看來極為逗趣,平時見慣她美麗的一面,像現(xiàn)在這樣動怒的表情,竟意外的吸引他。
“你生起氣來還滿可愛的,比之前高貴的形象要平易近人多了!甭勓,她粉頰微赧。沒想到看來道貌岸然的他,居然還會挑在這種時候調(diào)侃她,簡直跌破她的眼鏡。
“你別以為這樣說,我就會被你收買,總之,請你馬上放開我!”她堅決的表情,讓他沉吟好半晌。事實上,他動了一晚的手術(shù),好不容易手術(shù)成功,他疲累的只想回家狠狠睡上一覺,因為她,才讓他走這一趟。
犧牲了他寶貴的睡眠時間,這筆帳,他會從她身上討回來。
“我用不著收買你。如果你再這么嚷嚷,待會把記者引來,我也救不了你!钡綍r反倒是他還得出面替她解圍。
“就算記者來,我也不怕,反正到時是你丟臉,畢竟堂堂段大醫(yī)師的家丑,應該比我還有新聞性吧?”她索性豁出去了。
“是嗎?如果你身為榮景集團千金的身分曝光了,你確定媒體的焦點不會在你身上?”他左眉微挑,只覺得她的想法實在天真。
“你……”她登時氣結(jié),就算她想反駁他的說法,也無從反駁。
畢竟他說的是事實,若是把記者們吸引過來,憑那些狗仔的本事,說不定把她祖宗十八代挖出來都有可能,方才她只是一時情緒,才會出言挑釁他,事實上,她根本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
只是方才在會場中他的一句話,不知道會不會引起什么騷動?當時張曉蝶訝異的神情,讓她心里不免有些愧疚。
“琪兒,我今天真的很累,如果你想和我斗嘴,能不能等我回去休息夠了再繼續(xù)?”他嘆了口氣,率先低頭要求。
沒料到他會向她低頭,她忍不住睜大美眸。方才她就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不太好,肯定是一夜未眠,而他不在家里好好休息,反而跑來找她,說她心里不感動是驅(qū)人的。
“你昨天又動了一晚的手術(shù)?”她柳眉微蹙,對他不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頗有微辭。
病人的命固然重要,但他總是把病患擺第一,壓根兒忽略自己的身體能不能負荷,以前他就常常三餐不定時,結(jié)果把自己的胃都給搞壞了,再這么下去,她真擔心他會先累出病來。
“昨天臨時出了點狀況,如果不馬上動手術(shù),時緣恐怕會有生命危險,只是我沒能保住他的腿,等他醒來,可能沒辦法接受自己成了殘廢的事實!彼∪菸⒊,對于自己無法保全何時緣的腿感到自責。
“這又不是你的錯,你都已經(jīng)盡力了,再說,昨天不是也有其他醫(yī)師到場急救嗎?既然大家都已經(jīng)盡力了,會造成這樣的結(jié)果,也不是你們樂見的,我想病患也會了解你們的用心的。”她忍不住安慰著他。
看她關(guān)心他,還替他打氣,他薄唇輕揚。
他知道她的心里還是在乎他的,只是因為當年那一席話,導致他們分開了兩年。
或許是他對她的愛不夠深,才會讓她不信任他吧!
這一次,他會好好緊握住她的手,不會讓她再有機會離開他。
“琪兒,我們重新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