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小雅,我告訴你,阿城答應(yīng)了,他答應(yīng)要娶小蓮了!”
本想要出門去,結(jié)果還沒走下樓,芮夏荷便傻在樓梯間了。
“真的?阿城真答應(yīng)了?老公啊,這事是真的假的,阿城是心甘情愿的嗎?”
“欸,管他心甘不甘、情不情愿,反正他是親口答應(yīng)我了,那他就是得娶……”
天吶,不會吧,來真的?愈聽,心愈慌,芮夏荷往回跑,目的地——雙生妹妹——芮夏蓮的房間。
怎么會這樣呢?叔叔竟然是認(rèn)真的?不、這不成的,她得跟小蓮說去!于是,愈跑愈急。
芮夏荷趕著通風(fēng)報信去。
但——
“哦!泵妹玫姆磻(yīng)卻太平靜,那實(shí)在太出乎她的意料。
“小蓮,你沒事吧?”伸出手,戳戳妹妹肩頭,芮夏荷想她可能是嚇呆了。
“沒事!毙α诵,芮夏蓮輕搖頭,神色依舊自若。
“真沒事?”芮夏荷滿是狐疑,無法理解她的冷靜。
“你是怎么了?一直重復(fù)問著這些,是覺得我該有事嗎?”笑意加深,芮夏蓮笑望姊姊。
“當(dāng)然啊,這事很大耶,你怎么都沒反應(yīng)?”芮夏荷不懂,妹妹怎能無動于衷?換做是她,早氣得跳腳了!
很奇怪,她們明明同卵雙生,卻只有外在模樣相像,性子卻是如此天差地別。
她外放,小蓮內(nèi)向;她活潑,小蓮安靜;她生性熱情,小蓮卻有些悶;她跟小蓮,真的是不一樣,但兩人感情卻很好。
“那,要有什么反應(yīng)?”
其實(shí),她有反應(yīng)啊,不是“哦”了聲?不過,很顯然的,小荷并不接受這反應(yīng)就是了。
“震驚!生氣!不愿意啊!反正,你這么冷靜就是很奇怪!毙母庠辏窍暮蓙砘刈咧,愈走愈快也愈心煩。
“哦!痹瓉,她說的是那些?但——“有什么好震驚的,叔叔不早提過這事了?”
原本,她就有想到這些,畢竟都大學(xué)畢業(yè)了,而她又沒打算再深造,這事自然會被加速進(jìn)行,所以,她沒有太震驚。
只是,她還是多少有些詫異。沒想到,竟會是她先嫁,更沒想到,竟是城哥開口選了她?微低著頭,唇邊笑意更甚,頰邊飄著紅云,是羞澀也是……欣喜。
其實(shí),對城哥,她是有著愛慕的,雖然她也喜歡關(guān)哥,但那感覺真的不一樣,她可以當(dāng)關(guān)哥是哥哥,卻無法也這么看待城哥。
所以,能被“欽點(diǎn)”,她其實(shí)高興都來不及,又怎會生氣或不愿意?
不會的,她一千一萬個愿意,只要他是真心要娶她為妻,她絕對百分百的甘心也情愿。
“我的天!你真這么認(rèn)命?”用力拍額,芮夏荷驚呼。
天吶地吶,有沒搞錯。。渴,她知道小蓮跟她不一樣,她向來乖巧聽話得不得了,但……婚姻大事耶!這怎么還能“聽話”?
“我……”芮夏蓮想解釋,卻被搶白。
“小蓮,我知道,叔叔是有恩于我們,但你可要想清楚啊,婚姻是一輩子的事,你不能讓別人掌控幸福,更不能隨意任人擺布……”走到她跟前,兩掌緊握住她肩,芮夏荷難得的嚴(yán)肅。
是,沒錯,做人是要知恩圖報,叔叔養(yǎng)育她們兩姊妹,這份恩情真的是大如天,但,報恩有很多種方式,不是只有這法子可行!
再說,這樣真的太委屈小蓮了。
不行,她不能眼睜睜看小蓮葬送一生幸福!
她不是嫌棄城哥,她沒資格嫌棄任何人,但……天,光想像小蓮嫁城哥,兩人從此朝暮相對……媽啊,光想像就讓人發(fā)毛!
城哥的性子陰陰暗暗又冷淡到要死,對小蓮從來就愛甩不甩、愛理不理,嫁給他,小蓮會有“幸福”嗎?
不可能的,只怕會是怨婦守深閨吶!
不,不成的,她不要小蓮受委屈!
“……”
芮夏荷好認(rèn)真說著,芮夏蓮只得認(rèn)真聽著,因?yàn)樗芮宄闹溃『墒钦嫘臑樗、為她想?br />
“聽我說,報恩方式有很多種,你不一定要選這條路走!”愈說,芮夏荷愈是激動!靶∩,你要知道,沒有感情做為基礎(chǔ),這段婚姻不會幸福,你……”
“如果,我說有呢?”聽到最后,實(shí)在忍不住了,芮夏蓮終于出了聲。
“?”登時,芮夏荷傻了三秒,然后回神!坝惺裁?”
“有感情做為基礎(chǔ)!币粽{(diào),柔柔淡淡;笑容,恬靜柔美也含羞帶怯。
“噫?”這下,是完全傻了,芮夏荷只能愣愣看她。
“其實(shí),我是喜歡城哥的!睌肯滦,芮夏蓮決定坦白。
“你?怎么從沒聽你說?”天!真是好大的驚嚇。芮夏荷瞠目結(jié)舌,大張的口都能塞進(jìn)一顆橘子了。
“我不敢說,我以為……”頓了頓,芮夏蓮才又接道:“以為城哥會是跟你成對。”
“什么?他跟我?”食指點(diǎn)住自己鼻頭,芮夏荷更震驚了!鞍萃!你腦子秀逗了不成,我跟他怎么會有可能?”
她跟城哥?要她跟城哥!?那還不如直接把她送去冰山冷凍算了!芮夏荷拚命搖頭、使勁搖頭,非常用力認(rèn)真的在抗拒。
“他是哥哥,你是姊姊!闭碚f,都是這樣配。
“那也不代表我就得跟他!”水眸瞠好大,芮夏荷大聲反駁。“幫幫忙,城哥那死板性子,我哪受得住?”
若非得要她選一個,她情愿跟關(guān)哥!至少,他開得起玩笑,又不會死板板的,這樣才好相處嘛!
啊,對哦,這么說她才想到,難怪小蓮都不跟她也不跟關(guān)哥,倒是老愛跟在死氣沉沉的城哥后頭。
嗯嗯,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她終于懂了。
“城哥才不死板,他只是……”芮夏蓮想為其辯白,卻被打斷。
“行了行了,不必跟我說他了。反正呢,真相大白,既然你也有意,那我就放心了!闭媸撬闪丝跉鈪。
“小荷,你真不介意?”但,反倒是芮夏蓮有些擔(dān)心了。
“介意?我要介意什么?”水眸里有著濃濃困惑。
“你對城哥……”芮夏蓮?fù)掏掏峦,欲言又止,芮夏荷卻明白了。
“安啦安啦,我對他真的沒意,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吧!”要她中意他?成,等下輩子吧,或許那時她會考慮看看。
于是,芮夏蓮的婚姻大事,就此底定。
芮夏荷不再憂心,衷心祝福妹妹幸?鞓,但……幸福,真如此唾手可得?嗯,那可就不一定了。
反正呢,就再看看吧。徜若小蓮跟了城哥后,真的能就此幸福快樂,那么她這做姊姊的也就安心了。
然后,她便可以實(shí)現(xiàn)她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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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了,小蓮嫁給城哥已近半年,而且,很神奇的,超乎她所想的,真的幸福美滿。
原先,她是擔(dān)著心的,怕城哥對小蓮不好,怕小蓮會受到委屈,怕兩人根本合不來,怕……
其實(shí),她最擔(dān)心的是小蓮不快樂。
的確,一開始,城哥一如往常,即便是結(jié)了婚,仍視小蓮于無物,那讓她的憂心加倍。
不過,后來事實(shí)證明了,她的擔(dān)心都是多余。
她不知道小蓮怎么辦到的,也不在乎她是怎么做到的,她只要知道城哥現(xiàn)在對小蓮是真的好,那就夠了。
所以,終于,她可以放心了,放心的去實(shí)現(xiàn)夢想,去做她真正想做的事。
不過,在那之前,有個問題得先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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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姓芮名夏荷的,你有種就給我再說一次!”突然,震天咆哮頓現(xiàn),出自邊家二公子——邊關(guān)的宅子里。
“哎唷,干嘛吼這么大聲啊?不過要你幫點(diǎn)小忙,你不想幫就算了嘛,不必反應(yīng)這么大吧。”
皺皺眉頭,掏掏耳朵,再癟癟嘴,芮夏荷埋怨。
“小忙?見鬼了,你還有臉說那是小忙?”邊關(guān)氣瘋了,很想掐死她。
該死!她那顆腦袋到底是裝了什么,竟敢跟他提出這樣荒唐的要求。
什么拜師學(xué)藝?拜她個大頭!她真是跟天借了膽,竟然敢這樣跟他說?
說什么她想要出國到處去玩,然后聽說外國男人都很帥很猛,所以想要先跟他學(xué)幾招功夫,再去外頭好好的Happy Happy?真是,Happy她個頭啦!
他邊關(guān)要是會答應(yīng)她這種事,那他就不姓邊!
“本來就是小忙啊,反正這種事你很常做,多做一回也沒差嘛!”想到是自己有求于人,芮夏荷趕忙端起討好笑臉。
“你!我做我的,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她笑得愈諂媚,邊關(guān)看得愈火大。
是,他邊關(guān)什么女人都碰過,要浪要騷要瘋要狂的都有,他這個人的確是不大“挑食”,但——不、包、含、她!
“有啊,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收回諂媚嘴臉,芮夏荷端上正經(jīng)表情!瓣P(guān)哥,你就不曉得我有多崇拜你,崇拜到非得拜你為師不可!
“……”
拜他為師?忍不住,嘴角抽搐,邊關(guān)狠狠瞪她,企圖瞪到讓她怕。
可惜,芮夏荷很白目。
“知道嗎?依關(guān)哥這等身經(jīng)百戰(zhàn)到千人斬都要靠邊閃的輝煌戰(zhàn)績,小妹我深深相信你絕對是個非常棒的啟蒙老師,所以,這才想向大哥你拜師學(xué)藝,讓自己也能成為一尾女神龍……”
女神龍?該死!她見鬼的到底是在說什么鬼話?
頭痛,頭真的很痛,邊關(guān)頭痛到想殺人了。
“放心放心,只要你好好教,我一定很認(rèn)真學(xué),等我去周游列國時,肯定不會給你漏氣的,還會讓那些阿兜仔很佩服,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
不會給他漏氣,還要讓阿兜仔佩服?這下子,連眼角都開始抽搐,邊關(guān)顏面神經(jīng)已嚴(yán)重失調(diào)。
“芮、夏、荷!”
“呃?”
怪怪!關(guān)哥臉怎么全黑了?而且,更奇怪的是,他眼睛怎么紅了,還閃著一撮撮火苗?
好神奇哦,莫非大哥他——
“關(guān)哥,你不舒服哦?好啦,那沒關(guān)系,我改天再來學(xué),你今天就好好休息!
欸,既然人家身體不適,那她也不好勉強(qiáng)人家。
畢竟,那檔子事,男人是要很賣力的,要是勉強(qiáng)他提槍上陣,恐怕也只會是力不從心,不如等他好了再說吧。
雖然,嗯,好吧,她承認(rèn),她是有點(diǎn)小失望,不過也沒關(guān)系啦,反正還有時間,她又不是馬上就要出國,不急著把“本領(lǐng)”都學(xué)足。
“你給我站!”
改天。窟改天咧!就算她改天再來,他還是不會教她!
“怎樣怎樣?”聽見呼喚,芮夏荷旋即回身,眼里充滿了期待。“關(guān)哥,你是不是還‘行’?”
嘩,聽他聲音這么有力,應(yīng)該P(yáng)ower還是很夠吧?
那可好,她就不要再等了……呃?不過,關(guān)哥的臉怎么由黑轉(zhuǎn)青了?怪怪,他這樣子,到底是行還不行?
他行不行?他行不行。
該死!他想宰了她,真的,他、非、常、想。
“我行還不行,都不關(guān)你的事!”
混蛋!他怎么可能會不行?他可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到千人斬都要靠邊閃的“神”耶,焉會有不行的道理?
只是,他的“行”不會用在她身上,因?yàn)椤撍溃∷请S便,也的確風(fēng)流,但并不下流!
要他上從小看到大的妹妹?見鬼了,他又不是喪心病狂,多少也還懂得倫理綱常,OK?
“怎么會不關(guān)我的事?明明就有關(guān)啊!你想,我是要跟你學(xué)耶,你要是不行的話,那我怎么會學(xué)得好?”芮夏荷猶是一本正經(jīng),邊關(guān)卻聽得快吐血了。
“芮夏荷!”火山爆發(fā)了!拔亦嵵鼐婺,你要再敢胡言亂語,我一定把你吊起來打!”
真是給她氣死!不懂男人最恨“不行”兩字嗎?哼,要換做是別的女人,他肯定馬上把人撲倒,到時再來看看是誰不行!
但,她?可惡,他不能撲倒她!所以,只能用別的、正常的方式教訓(xùn)了。
“什么?吊起來?哎唷,關(guān)哥,這不好啦,人家連初級都沒上過,你不要直接上進(jìn)階課程啦!
但,芮夏荷真的很白目,沒搞懂那是真的警告,還羞答答的紅了顏,因?yàn)樗胪崃恕?br />
“初級?還進(jìn)階?”他愕瞠眸,旋即,怒發(fā)沖冠!败窍暮!你該死的到底在想什么?”
拷!他受不了了!怒沖沖,邊關(guān)走近她,一掌往她后腦巴下。
“哦,好痛!蓖蝗皇芄,芮夏荷哀叫,小手摸上后腦,哀怨地看著行兇者!瓣P(guān)哥,你干嘛打人。俊
“因?yàn)槟闱反!?br />
這樣就唉唉叫?哼,他還想再扁一頓咧!
“我哪有欠打?”她又沒長得一臉欠打樣,關(guān)哥干嘛這樣說她啊?噘著嘴,她睇看他,水眸很幽怨。
“盡說些有的沒的,你還不夠欠打嗎?”
怒目橫眉,邊關(guān)惡狠狠瞪她。
“那哪是有的沒的?都嘛是很重要的話……喔,你又打我?”后腦再遭襲擊,芮夏荷哀怨指控。
“叫什么叫?沒直接把你抓起來扁,我對你算客氣了!”其實(shí),他是真的很想狠狠扁她一頓。
“后,你火氣干嘛這么大啦!算了算了,你不想教就算了嘛,大不了我去找別人……”
哼,一連被巴了兩掌,巴到芮夏荷也上了火。
轉(zhuǎn)身,昂首,她氣呼呼要走,結(jié)果——
“給我站住!”
她一步都沒跨成功,就被邊關(guān)給勾了回來。
“又干嘛啦?”
后領(lǐng)被揪著,芮夏荷也懶得掙脫,直接側(cè)首抬眼看他。
“你剛說什么?”炯亮黑眸看似平靜無波,實(shí)則早已是波濤洶涌。
“很多啊,你問哪句?”睞他一眼,她懶懶回道。
“最后那句!彼嵝阉
“哦,最后那句啊,后,你記性真差,我是說‘你不想教就算了嘛,大不了我去找別人’……”沒察覺危機(jī)將近,芮夏荷還嘻皮笑臉。
“該死!你真的是那樣說?”原以為是聽錯,沒想到卻不是?
“是啊,我是那樣說啊,怎樣,有什么不對嗎?”芮夏荷神經(jīng)很粗,沒發(fā)覺自己死期將近。
“芮、夏、荷!”轉(zhuǎn)過她身,讓她面對自己,大掌爬上她脖頸,額上青筋也暴突,邊關(guān)真的氣壞了。“你該死的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你那顆腦袋到底又都是裝了些什么?女孩家是能隨隨便便說這種話、做這些事的嗎?你到底還要臉不要?。?”
愈說愈火大,吼得也愈大聲,最后成了咆哮,邊關(guān)已經(jīng)被氣瘋。
難得,真的很難得,他很難會被惹毛,也很難得發(fā)這么大火,但,芮夏荷了不起,真把他惹到火了、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