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愛嗎?能再愛他嗎?他的心真像他所說的,一直掌握在她手中嗎?或者,這是他無聊而想出來欺騙她的謊言?
他不是有了向珊妮了嗎?為何要再對她說這些擾亂她心神的話呢?
“不愛了,早就不愛了!彼x擇了一個教她心痛欲裂的回答,一如長年來對自己的欺騙。
這么多年來停止愛他,她不也過得如魚得水嗎?
沒有了他,她的世界并不會失去色彩,她并不會變得消沉、難以振作。事實(shí)上,她活得更為耀眼,不僅事業(yè)有了,以后她還會再得到愛情,生活將會完美得沒有任何缺憾。
所以,她不需要他,不再需要他;水遠(yuǎn)都不需要他!
愛他……好苦、好苦。
“是嗎?”
“是的!彼詧(jiān)定無比的態(tài)度面對他。
“無所謂。”
“什么?”
“公王可以不愛土霸王,但土霸王不會停止對公主的愛;永遠(yuǎn)都不會!彼麑λl(fā)誓。
“你別再跟我開玩笑了!想想你那些紅粉知己,想想你那堆緋聞女友,你舍得放棄她們嗎?我光想就替你舍不得了,所以你別沒事找事做。如果你真的太無聊,不妨每天起來跑跑步!眲e逗了,他有一堆女人等著他,怎么可能對她認(rèn)真呢?倘若是學(xué)生時代,她還會相信他是認(rèn)真的,可現(xiàn)在?不!
“我有你就夠了!彼攀撬嫘南胱非蟮。
“那么我只能說,謝謝你這么看得起我,可惜我有未婚夫了,而且我很快就要嫁給他了。”她硬著頭皮對他撒謊,反正只要現(xiàn)在能擺脫他,再大的謊她都敢說。
聽她這么說,他低低地笑了,像是知道了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你在笑什么?”她皺著眉看他。
“沒!彼蓻]打算這么早說出他在笑什么,這么有趣的事,還是讓他放在心中慢慢品嘗、細(xì)細(xì)回味一下。
駱冰壓根兒就不信他的話,不過算了,不管他在笑什么都與她無關(guān),他愛笑便笑吧。
因?yàn)榕c他有些爭論,使得她忘了他的手一直是親密地握著她的手,與她一起放著風(fēng)箏。
她忘了別人會清楚地看見這一幕,也忘了要和他保持距離,兩個人就這么緊密地貼站著,仿佛天經(jīng)地義似的。
看見他們親密相貼的身軀,張芷琳瞪大了眼,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雙眼。
“那是什么?楚大哥的手握著駱冰的手?!”她問著友友。她是否眼花看錯了?
“對,他握著她的手在放風(fēng)箏!惫至,前幾天他們兩個不是還鬧不和嗎?怎么今天就變了模樣?
“他們怎么會……不,他們怎么能……”張芷琳頭疼得都要爆了。
“我也不曉得,真的好奇怪!庇延淹瑯诱啥饎偯恢^腦,搞不清楚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張導(dǎo)拍得好樂,不斷地捕捉眼前的畫面,就怕漏掉任何一個鏡頭。
友友看見張導(dǎo)的鏡頭隨著楚礽他們轉(zhuǎn),這才恍然大悟。所有事都有了解釋!
“我知道了!”她很興奮終于能破解此一奇案。
“知道什么?”張芷琳沒好氣地問。
“其實(shí)楚礽和駱冰早就發(fā)現(xiàn)張導(dǎo)在拍了,所以他們才會刻意演出這一段,不然以他們前幾天相處的情形,你想,他們有可能會在短時間內(nèi)改變對對方的看法嗎?”果然是專業(yè)的演員。【退阌憛拰Ψ接憛挼靡,還是有辦法演出甜蜜的畫面來。
“咦?友友,看不出來你這么聰明耶!我怎么會沒想到呢?呵呵,肯定就是這樣沒錯!”有了友友的解釋,張芷琳立刻釋懷了。
“嘿嘿!”友友得意地笑著。
“如果這個畫面由我來演,告訴你,我肯定表現(xiàn)得比她好!”早知道她就早駱冰一步去跟那群臟兮兮的小鬼頭玩風(fēng)箏,那么現(xiàn)在和楚礽演出親密對手戲的人就會是她了。
嘖!白白讓駱冰占了大便宜,可惡!
小綠看見他們兩個人親密地放著風(fēng)箏,忍不住掩唇竊笑,看來他們進(jìn)行的很順利,真是太好了!
小綠很是期待他們能進(jìn)行得更加順利,那么駱冰便可以很快地忘卻陶勝宇帶給她的傷痛,快樂地和楚礽交往了。
。
美艷的向珊妮出現(xiàn)在橫店片場,而這一點(diǎn)兒也不教人感到意外。
圈內(nèi)人都曉得,凡是有楚礽拍攝的片子,就算向珊妮再沒空,也會想盡辦法抽出時間去探班的,料想她是要向和楚礽合作的女星宣示所有權(quán),才會這么大費(fèi)周章。
向珊妮是演藝圈有名的美艷女星,當(dāng)初以十六歲之姿勇闖演藝圈后,憑借著美貌、演技與高超的手腕,為自己奠定基礎(chǔ),打不了一片天。在演藝圈打滾了多年,喜歡她的男人很多,交往過的也很多,但自從楚礽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的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男人了,一心一意只想和楚礽成為讓人羨慕的一對。
向珊妮臉上掛著親切的笑容和所有人打招呼,她特別帶了點(diǎn)心來搞賞大家。
楚礽并未如眾人期待般,歡喜地迎接向珊妮的出現(xiàn),他逕自面無表情地與武行套招。
“駱冰,好久不見了。”向珊妮微笑地上前和駱冰打招呼。
“向姐,你好。”駱冰沒想到向珊妮會特地過來跟她打招呼,因而有些訝異,畢竟她和向珊妮雖然見過許多次,但僅是點(diǎn)頭之交,并不是很熟。
“哎,我們都那么熟了,何必跟我這么客氣呢!”向珊妮笑著要她別太拘束。
駱冰輕輕應(yīng)了聲,并未附和向珊妮。她清楚得很,她們兩人一點(diǎn)兒也不熟,不管向珊妮多么刻意想表現(xiàn)出熱絡(luò)的模樣,始終改變不了這個事實(shí)。
“說實(shí)話,我還真羨慕你,不管什么時候看見你,你總是這么美麗,連身為女人的我都要看呆了呢!”向珊妮夸獎著駱冰的美貌。
“謝謝!瘪槺鶎ο蛏耗莸膽B(tài)度很冷淡,并沒有因?yàn)橄蛏耗莸姆Q贊而特別高興。
“女人所要求的你全都擁有了,不曉得何時我才會擁有相同的好運(yùn)呢?”無視于駱冰的冷淡,向珊妮仍是揚(yáng)著笑繼續(xù)說。
“向姐你本身也擁有許多令人羨慕的地方!瘪槺幻靼紫蛏耗菟笧楹巍
“但和你相較之下,就不值一提了!毕蛏耗輸[擺手,要駱冰別提她那些令人羨慕,但很快要消失的條件了。
隨著歲月一天天過去,她的美貌終會有凋謝的一天,而她的事業(yè)也已達(dá)到頂端,要再往上爬并非易事,現(xiàn)在唯一想要掌控的愛情,卻又非她所能掌控的。反觀駱冰,不僅是外在條件,就連內(nèi)在條件都比她要好上太多太多,所以她才會希冀能擁有相同的好運(yùn)。
“我想是向姐你太謙虛了。”
“不是謙虛,而是不得下面對現(xiàn)實(shí)!你瞧瞧你,不論是外在或是內(nèi)在條件都這么好,進(jìn)演藝圈的路子又這么平順,家世也是無可挑剔,現(xiàn)有還有了俊帥有型的未婚夫,跟你一比起來,我倒是顯得很貧乏了!毕蛏耗莅@了聲。
不知為何,盡管向珊妮足在稱贊她,但聽在駱冰耳中總覺得怪怪的,是因?yàn)閷ο蛏耗萦懈泶駟幔?br />
看見向珊妮,總不免想到向珊妮和楚礽在一起的事。當(dāng)初她會對楚礽提出分手,向珊妮占了絕大的因素,也因此對于向珊妮說的話,她總會抱持著懷疑的態(tài)度。
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嗎?雖然在她與楚礽交往時,未曾與向珊妮見過面,可是她和楚礽的感情畢竟是因?yàn)橄蛏耗莸慕槿攵娼Y(jié)束的,是以她對向珊妮懷有成明知不該,仍舊是改變不了冷淡的態(tài)度,她終究是沒辦法勉強(qiáng)自己佯裝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和向珊妮熱絡(luò)地聊天。
“不曉得你打算何時請大家喝喜酒呢?”向珊妮詢問著婚期。
“等挑好日期會對外宣布的!惫们也徽撔吕膳芰,就算新郎沒跑,她也不會發(fā)喜帖給向珊妮。
“真是教人期待呢,你一定會是最美麗的新娘!毕蛏耗菪τ模胛兆●槺氖。
“察覺向珊妮的動作,駱冰很自然地就將手移開,不讓向珊妮有接觸的機(jī)會。
駱冰的動作雖然迅速,卻教向珊妮瞧在眼里,她佯裝沒有察覺,繼續(xù)噙著笑容說話。
“其實(shí)我現(xiàn)在的心情和你一樣呢!”
“什么?”
“呵,這件事我只告訴你喔!說來不怕你笑話,我現(xiàn)在也是處于待嫁女兒心的狀態(tài)呢!這次我從上海來到橫店不僅只是來探班的,我有預(yù)感,楚礽肯定是有重要的話要對我說。”向珊妮悄聲說著她的小秘密。
“是嗎?那真是太恭喜你了。”聽向珊妮這么一說,一股寒氣倏地自腳底往上竄升,駱冰突然覺得全身冷得不可思議。
“呵呵!謝謝你,記得要替我保密喲!”向珊妮笑得好開心,簡直就像個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女人。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其它人的。”駱冰只覺得她的臉都僵住了,腦袋也一片亂哄哄的,完全無法理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楚礽打算對向珊妮求婚,為何還要對她說出那些曖昧的話呢?為何要吻她?
為何要表現(xiàn)得一副好像要再追求她的模樣?
要她很好玩嗎?抑或足他想看看她是否會再為他意亂情迷?
想到這,她是又氣又惱,同時也感到心痛。早該知道不要對他說過的話認(rèn)真,偏偏情感卻不受她所控制,讓她不斷地重蹈覆轍,老是被他說過的話所牽絆。
不要再回頭!不要再迷惘!
過去的已成過去,目前她要做的是向前看,管他是否要娶向珊妮,這一概與她無關(guān),她不用感到心痛,也無須感到苦惱。
她早說過,他已自她的生命中走出,沒有了他,她同樣可以擁有璀璨明亮的未來。
她絕不當(dāng)小可憐!
她絕不會為了他要娶向珊妮而躲在暗處偷偷哭泣!
是的,她要記得自己曾說過的話。是自我欺騙也好,不是也罷,反正她不愛他了,不再愛他了,所以不管他作了任何決定,她都不會有任何感覺的。
她的心只會為自己跳動,不再為他!
“我真的好期待,不曉得楚礽會以怎樣的方式來跟我求婚呢?”向珊妮女人味十足地偏著頭猜測。
駱冰低著頭沉默不語,拼命地命令自己別去想象楚礽對向珊妮求婚的畫面。
她討厭那種感覺,也討厭正在瘋狂嫉妒的自己。
可惡的楚礽,害她變得不再像她自己了。
“假如我和楚礽確定了婚期,我一定會發(fā)喜帖邀請你來喝這杯喜酒的。”向珊妮跳躍式地談?wù)撝篮玫倪h(yuǎn)景。
“謝謝!背酥x謝之外,駱冰不曉得還能說什么。這杯喜酒肯定又苦又澀,她絕對咽不下。
“哎呀,真不好意思,都是我在說,你不會介意吧?”像是發(fā)現(xiàn)說了太多秘密,向珊妮掩著唇,不好意思地低呼。
“沒關(guān)系!辈唤橐獠殴!
“呵呵,你真有耐性呢!對了,我一直在想,依你的家學(xué)淵源,怎么會進(jìn)入演藝圈呢?你應(yīng)該比較適合走藝術(shù)界或是學(xué)術(shù)界呀!”
“我進(jìn)演藝圈也沒啥不好。”駱冰不想對向珊妮解釋她進(jìn)演藝圈的原因。
“話是沒錯,只是我覺得你給人的感覺不太適合罷了。”
“是嗎?”
“。∧銊e介意,我說這話并沒有惡意。”像是察覺說錯了話,向珊妮不好意思地要她別多心。
“嗯,我了解!瘪槺肟禳c(diǎn)結(jié)束和向珊妮的話題,無奈向珊妮并沒有走人的意思,似乎打算和她繼續(xù)談不去。
“不論何時看到楚礽,我總會下自禁地想著,這樣好的男人真是屬于我向珊妮一人所有的嗎?老天爺真的是太善待我了……”向珊妮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特意說給駱冰聽的。
駱冰定定地看著向珊妮,向珊妮則朝她綻放微笑。登時,駱冰心底了悟一事!
善者不來。
向珊妮是待意來向她宣示楚礽的所有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