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簡直欺人太甚!童絲再也忍不住了,她一古腦的坐了起來!澳銥槭裁匆腥俏遥磕愣加辛宋①缓筒蓛,為什么要招惹我?”
他被她激動的反應逗笑了。“童絲,你誤會了,微倩--”
“我有說要聽你的解釋嗎?”童絲不由分說的打斷他!澳阒牢腋①徽J識嗎?你知道我們兩個是朋友嗎?”
看她這么激動,這么生氣,他的黑眼閃動著亮光。“我知道,你跟她說了我的事之后,她后來告訴我了。”
童絲氣呼呼的問:“所以,你知道了之后還繼續(xù)跟我在一起,腳踏兩條船?”
他看著她憤慨、緋紅的臉蛋,忽然想一親芳澤。
這個說風就是雨的女人,如果能永遠像現在這么可愛該多好。
當然,無法永遠像現在這么可愛,他還是會一直愛她的。
“微倩是我妹妹,同父異母的妹妹,她從母姓!彼粗,溫柔地微笑。
童絲楞住了!笆裁?你妹妹?你的--妹妹?所以,你就是采兒的--舅舅?”
“對!彼谋砬榍Ы痣y買,讓他不禁放聲大笑,雙眸閃爍著光芒。
她瞠目結舌的看著他,猶然不敢相信!翱墒恰①幻髅髡f要介紹采兒的爸爸給我認識,我一轉頭就看到你”
他微笑!拔液竺孢有一個人,因為你眼里只有我,所以只看到我!
童絲愕然的盯著他!八阅阏娴氖俏①坏拇蟾纾磕莻支持她生下采兒、資助她開出版社又幫她買了豪華住處的大哥?”
竇昶旭微笑點頭!耙覀儼焉矸肿C給你看嗎?父親都是同一人。”
童絲一張臉紅通通,再也說不出話來,直覺就想拉起被單蓋住自己的頭,永遠不要出去見人。
天!看看她出了什么糗,還當場昏過去,微倩會笑死吧?
“氣消了沒?是微倩說她有辦法讓你自動現身,所以我才沒有去找你!彼淹嬷氖,含笑盯著她!斑@幾天報社兵荒馬亂的,暴露了集權的缺點,但我不準任何人打擾你,不準他們打給你,所以你才會一通電話都沒接到!
童絲火速抬眸瞪他。
什么?說她集權?好刺耳的一句話!
“我就覺得奇怪,怎么都沒人打給我……等等--”她狐疑的看著他!霸摬粫愫屯、琪琪也串通了吧?”
他愉快的笑了!澳阕吡酥,我跟琪琪天天一起吃晚餐,林嫂手藝真不錯。前兩天過來牧場時,童亮跟琪琪也一起來了,現在應該在喂小牛喝奶!
童絲不爽地瞪著他!澳愫苄新,面面俱到!闭f來自己也笨,沒想過女兒會跟他串通好,每次都習慣打妹妹手機,然后叫女兒聽,早知道她打家用電話就會發(fā)現她們不在家,有異狀了。
琪琪這個小丫頭,難道真如他說的,她不太了解自己的女兒?
這幾天,琪琪隔著手機對著她說謊,連聲音都不抖一下,也沒有半點不自然,真的可以跟隨童亮的腳步去演戲了。
“好說,好說,承讓了,承讓!备]昶旭還以一記抱拳,眼帶笑意直啾著她,隨即將她擁入懷里,輕輕順著她的背。
剎那間,童絲心里的煩悶全消失了,她把臉靠在他的肩膀上,伸手主動摟住他的腰,臉上有了不自覺的嬌媚。
兩個人都有感覺了,她的臉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被他挑起來的,當她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輕輕吮著她的唇了。
她徹底地沉溺在他的吻里,除了回吻他和呻吟之外,再也發(fā)不出別的聲音了。
“我不要去。”某個女人死命耍賴。
“大家都在等你吃午餐。”某個男人好說歹說,一再規(guī)勸。
“我不要去嘛……求求你,人家不想去啦,我沒臉見人!备仪槭悄悄硞女人眼看頑固堅持不成,改采哀兵政策了。
幾個小時過去,到了用餐時間,童絲死也不肯離開房間,讓竇昶旭哭笑不得。
這個統(tǒng)籌中群日報的總編輯竟會如此孩子氣?
“這樣躲著不是辦法,你打算躲到什么時候?”他似笑非笑的撒著她!澳且野胍谷N房偷東西過來給你吃?”
“回臺北再見面好嗎?”童絲輕聲懇求,“我來安排飯局,我作東,這樣可以吧?”
微倩就算了,采兒的爸爸會怎么看她這個女人?鳴,真是丟死人了啦。
現在她只要想到自己打擊太大在微倩面前昏倒,還有那個她很好奇但未曾謀面的采兒爸爸也在場,她就很想死。
“如果你真的那么不想出去跟大家見面,我也不能強迫你!备]昶旭走過去,把一杯他剛煮好的咖啡遞給她,微微一笑!搬槍δ愕霓o呈,我們來談談好了,不然難保哪一天你一不開心又會把辭呈丟給我!
哦~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是她最不想面對的一部分啊……童絲啜了口咖啡,回避著他的視線,還刻意捧著馬克杯走到窗邊去,開始有點防備的味道。
“呃……我們還是不要聊了……”想想不太對,她覺眉!安,也不能不談,但我又不想跟你起沖突。”
他走過去,在她身旁閑適佇立,臉上帶著笑意。“盧耀仁是我舅父!
“什么?”童絲瞪大了眼睛,一瞬問精神都來了!氨R耀仁是你舅父?老天!你這個人干么一直深藏不露。俊
盧耀仁是她非常、非常、非常敬佩的政治家,自她學生時代就很崇拜他!也是她最最最、最喜歡的一位行政首長,民調支持率一直在百分之八十以上,民意基礎很是穩(wěn)固。
竇昶旭看著她,緩緩地說:“我舅父會角逐最高元首的位置,這就是我買下中群日報的理由!
“真的嗎?是真的嗎?你沒有跟我開玩笑吧?”童絲的呼吸都急促了,她太興奮了,但又同時不解!氨R先生也是K黨,這樣一來,中群日報根本沒必要轉為中立立場啊!”
他回答得很簡單。
“競選是幾年后的事,若從現在開始,向來支持K黨的中群日報轉為中立,那么將來,中群日報的報導就會更為廣泛的被接受,更為客觀的被評價,也將可以吸引更多中間選民。”
童絲恍然大悟,然后太甜蜜的一笑!霸瓉硎沁@樣啊,早說嘛,害我反應那么大,以為你是哪個政黨派來瓦解我們中群日報的。”
“小姐,你有給我早說的機會嗎?”他扣著她的腰,將她攬入懷里,唇畔浮現一絲溫柔的笑意。“是誰丟下辭呈一走了之的?”
“不要再說了啦。”童絲索性把頭埋入他懷里撒嬌,偎他偎得更緊。
有個男人可以讓她依偎,可以讓她當個徹底的小女人,真好!
“對了,還有件事要告訴你,我準備投資竇笑風的電影!
聞言,她立即抬頭,瞪圓了眼!澳惘偫?”
他和顏悅色地回答,“我沒有瘋,是他主動找上我,希望我挹注他資金!
童絲皺眉,眼中開始漫出火藥味!鞍萃小憧梢圆灰硭,那個家伙根本是個草包,拍不出什么象樣的東西……”
他不甚在意地說:“我是可以不理,但是,他說如果我不考慮把注他資金,那么他也不排除打官司把琪琪的監(jiān)護權要回去,更不排除把琪琪帶到國外去,讓你永遠見不到琪琪!
“他真的這么說?”童絲跳腳了!斑@個爛人!人渣!無恥之徒!你不要幫他,就讓他跟我打官司好了,協(xié)議離婚的時候,是他同意琪琪的監(jiān)護權給我的,我倒要看看誰會贏!這種敗類,法官也不會站在他那邊!”
竇昶旭的神色有些無奈又帶著嬌寵。“看看你,說到監(jiān)護權就這么激動,所以我才要投資他。”
童絲氣惱的問:“什么意思?”
他挑唇笑了笑!凹幢隳惝敵跽f好了,但他還是有權主張變更,當然,我相信我們的贏面比較大,但我想事情可以更簡單解決。如果我投資了,我就從一個被他威脅的人變成他的金主,我可不介意讓你的前夫在我面前鞠躬哈腰,你介意嗎?”
她秀眉微蹙了一下!澳阍谥v笑話嗎?我當然不介意!
“那就行了!备]昶旭微微一笑。“何況臺灣電影現在正在發(fā)光發(fā)熱不是嗎?我看過竇笑風過去的作品,他不全然沒有才華,只是時運不濟,如果他成功了,對琪琪而言也是好事一樁,我們要樂觀其成!
童絲定定地看了他好半晌,才用一種很疑惑的語氣問他道:“我說過我愛你嗎?”
竇昶旭微挑眉峰,“好像沒有!
她發(fā)自內心、雙手主動摟住他頸子,踮起腳尖貼住他的唇!拔覑勰恪!
童絲回到了工作崗位上,這才知道某人根本沒有透露她遞辭呈的消息,也沒有受理,只說她放年假,很快會回來上班。
“怎么忽然放年假?整個星期報社人仰馬翻的,我有天還超過三十個小時沒閉眼,用腦過度快要腦中風!
她一銷假上班,蔣子桐就進了她辦公室交接過去一星期的工作,眼睛帶著黑眼圈,看來有被操到。
“為什么?有什么大新聞嗎?”童絲很驚訝,她信任蔣子桐的能力,不至于會手忙腳亂才對。
“放年假,連電視都不看了嗎?”他奇怪的看著她。“十大槍擊要犯之首柯榮發(fā)綁架了海灣集團的總裁之子,第二天就撕票了!
“什么?”她驚駭的站了起來,馬上追問:“你頭條怎么處理的?有沒有用全版來報導?”
然而,蔣子桐沒有回答她,只盯著她手上的鉆戒看!澳闶稚系慕渲甘?不是以前那只婚戒吧?”
他認得她戴了好幾年的婚戒,小小的碎鉆戒指,跟她手上這枚至少好幾克拉的閃亮鉆戒截然不同。
“告訴你也無妨!蓖z露出神清氣爽的笑意!斑@是婚戒,我快要再婚了,對象你也認識,就是竇昶旭!
蔣子帽似乎并不意外她會這么說,他緊緊蹙著眉心。“你考慮清楚了嗎?那個人只是財大氣粗,他一點都不適合你!
“我敢打包票他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以后你就會知道了。”她笑了笑,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下午,她收到人在上海的竇昶旭派人送來的一大束紅色玫瑰,百朵玫瑰花束上頭的卡片大刺刺寫著他是送花的人,等于昭告天下他們的事了。
可是報社里的人還不知道她離婚了啊,他這么做讓她很為難,害她收到花之后都不敢走出辦公室了,怕別人異樣的眼光。
“恭喜你了!毕挛绶搅缍肆吮馑偷哪描F咖啡進來給她,順便送檔。
“恭喜我?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童絲忍不住問道,是因為她實在困惑,為什么方羚會沒什么反應,好像她跟竇昶旭交往一點都不奇怪。在他們眼里,她應該是已婚身分!
“你還不知道吧?”方羚笑了笑!霸谀阈菁贂r,竇先生給報社所有人員一封伊媚兒,說明你的婚姻狀況,還有你們正在交往的事!
童絲這才明白。原來如此,難怪沒有人覺得奇怪了。
她一直遲遲開不了口的事,他幫她開口了,她頓時覺得壓在心口的大石被搬走了,整個人好輕松。
如果,他現在在她身邊就好了。
他去了上海,要明天才會回來……
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原來是這種感覺。
到了晚上她陪微倩看婚紗,腦中想的還是同樣一件事,如果他在身邊就好了,她要再說一次愛他。
這個男人,為她做的永遠比他說的多,教她怎能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