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令!迸嗽缴衩卦侥芗て鹉腥说暮闷嫘模刹皇锹?!
“你跟‘藍精靈’有什么關系?”段彬衛迫不及待地問。
“我?吹剿!毕睦騼涸谛闹姓f,從鏡子里。
“他在哪里?”段彬衛緊接著問。
“電視里,有一部叫‘藍色小精靈’的卡通影片!毕睦騼汗笮。
“你不承認沒關系,我一定會調查個水落石出的。”段彬衛拉長臉,對自己被小女孩玩弄于股掌中感到微怒,他不禁懷疑她真的不到十七歲嗎?看來明天一早到公司,第一件事就是從留在臥房里的錄影帶里印出她的相片,然后再叫那二十名電腦高手進入內政部的戶籍檔案查出她的真實身分。
看到他黑眸里閃爍著小小的怒火,夏莉兒樂得半死,誰說老鼠一定是貓的食物,她覺得自己就像卡通影片中那只叫湯姆的小老鼠,而他則是大笨貓杰克,她要卡通影片變成事實,讓段彬衛輸得很難看!
“隨便你怎么做,反正我賴定你了!毕睦騼褐甭实卣f。
“賴定我?”段彬衛不解地眨了一下眼睫毛。
“沒錯,我打算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簡單的說就是花你的錢!
“你憑什么認為我會平白無故的養你?”段彬衛嗤鼻。
“就憑你想知道我的底細。”夏莉兒看穿地說。
“你很聰明!倍伪蛐l補充說:“不過,玩蛇的人通常下場都是被蛇咬死!
夏莉兒本來想反擊,但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靈光一閃,她有更好的方式羞辱他,笑著命令道:“老兄,快去開門,記得要給服務生小費。”
段彬衛忍住憤怒走向門口,他真恨自己居然像她養的小狗,聽話地打開房門,付小費給服務生,然后還把餐車推到她面前。若讓“教父”看到他此刻的模樣,他可以想象得到老爸會有什么反應--給他一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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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莉兒一邊暍著黑咖啡,一邊以狡黠的眼神打量坐在沙發上假寐的段彬衛,這家伙好大的狗膽,當她是超薄型衛生棉,故意無視她的存在,他以為這樣她就會乖乖去睡覺嗎?!他錯了,他太小看她了,一抹賊笑從她嘴角泛開來,她喝黑咖啡就是為了趕走瞌睡蟲,她今晚不打算睡,也不打算讓他睡。
嘿嘿!她從來沒想到欺侮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居然比竊取死板板的電腦檔案有趣!
真是太有趣了!她快速地喝掉最后一滴咖啡,悄悄地拿起桌上的電視遙控器,在坐到他身旁的同時,遙控器對準著電視機按下,嘈雜的重金屬音樂使得段彬衛不快地睜開眼睛,她非但不怕他的怒視,反而貼近他的臉仔細研究。
這男人真是長得該死的好看!但他的魅力并不在英俊的外表,而是他眼眸射出一股令女人心動的陽剛之氣。顯然他也知道自己的優點,兩人像在比誰的眼皮先眨動似的,互相睜大眼睛……
來吧!比就比,她的眼皮最長的記錄可以維持半個小時不眨動。
五分鐘不到,段彬衛投降地合上眼睛,要不是他已經瞪了電腦三十個小時,這種小兒科的比賽他是絕不會認輸的。
唉!他真想就這樣睡到天亮,不過他知道就算吞安眠藥,她照樣會想辦法吵醒他,因為他剛才假寐時聞到濃濃的咖啡味……
她藉咖啡提神,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她今晚非把他整死不可!
“你的眼睫毛好長喔!”夏莉兒得了便宜還賣乖地說。
“你這么湊近我的臉,想干什么?”段彬衛嘴唇抿得像刀片一樣薄。
“聽說薄嘴唇的男人多半是薄情郎,是不是真的?”夏莉兒惡毒地微笑。
“不是。”段彬衛冷聲地說!罢J識我的女人都叫我無情郎!
“你拋棄過多少個女人?”夏莉兒好奇地問。
“我沒時間玩愛情這種爛游戲!倍伪蛐l關掉電視。
“這么說,我是你的初戀情人啦!”夏莉兒一臉自我陶醉。
“想做我的情人……”段彬衛冷眼打量地說!肮馐巧聿模憔筒患案!
“不是想做,而是我已經是了!毕睦騼杭m正,故意不提她的致命傷。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在談戀愛?”段彬衛實在想找個牙醫拔掉她一嘴的利齒。
“我們已經同居了,這難道還不夠嗎!”夏莉兒十分狂野地圈住他脖子。
在美國,摟抱是宴會上不可避免的禮節,這也是他討厭參加宴會的原因。除了“黃色炸藥”那幾個死黨之外,和其他男人他頂多只是行握手或拍肩禮,至于女人更是點點頭了事,所以在社交圈他相當不受男人歡迎,但女人反而把他當成酷哥,視征服他為一生最大的挑戰。
他也不明白自己的身體為何像長了刺的刺猬,別人一碰他就會引起反感?
不過,這是她今晚第二次用身體勾引他,他很訝異自己的反應跟過去截然不同,他的身體發熱,他清楚地知道不是排斥引起,而是接受……
多年以來,他對成熟的女人一直保持距離,這事讓“教父”非常緊張,擔憂獨生子是無法傳宗接代的同性戀,找了不下十個心理醫生,但卻沒有一個能夠解開他的性向之謎,直到今晚他才明白,他連作夢也想不到自己喜歡的竟然是小女孩.....
老天!難怪心理醫生找不到答案,因為他們把焦點放在同性戀上,其實他是有戀童癥……這答案比他是同性戀還糟糕。哦!上帝!殺了他吧!打死他都不相信自己是個變態,他趕緊推開她,以生氣的口吻說:“小妹妹,等你胸部長大一點,再勾引男人不遲!”
“我懂了,只要我去做隆乳手術,你就會愛上我!毕睦騼鹤灶欁缘卣f。
“就算你從頭整到腳,我也不會看你一眼!倍伪蛐l不屑地別過臉。
“你已經看我看了不下一百眼,這不就表示你喜歡我?”夏莉兒捉住語柄質問道。
“有沒有人說你的臉皮很厚?”段彬衛翻了翻白眼。
“沒有,倒是有人說要找我去拍化妝品廣告!毕睦騼捍蹬。
“真搞不懂!我怎么會跟你說這么多沒營養的話!”段彬衛佯裝懊惱,表面上看起來她說他答,其實他一直在鼓勵她不停地說話,所謂言多必失,他總會找到她話中的漏洞,甚至引出“藍精靈”的狐貍尾巴。
“我知道,因為我的聲音甜美悅耳!毕睦騼汗室忄锹曕菤。
“豬叫都比你的聲音好聽。”段彬衛真想掐住她喉嚨。
“我們兩個好會斗嘴,以后一起生活就不會乏味啦!”夏莉兒自作多情地陶醉其中。
“時間不早了,你快滾去睡覺!倍伪蛐l正想起身,但他的腿卻被她當成枕頭而動彈不得。
“我真幸福,找到這么體貼的老公。”夏莉兒不害臊地躺在他腿上。
“你怎么會找到我?”段彬衛想套她的口風,不過夏莉兒早就準備好演講稿。
“我在電視上看到你,就在那一瞬間,我感覺胸口被丘比特射中一箭。”
“怎么沒把你射死!”段彬衛沒好氣地挑了挑眉。
“你的嘴好壞,不過我就是喜歡壞男人!毕睦騼翰挪粫p易被他激怒。
“我勸你晚上睡覺最好鎖門,免得有野狼跑進去!眴柌怀霭朦c頭緒,口舌之爭又節節敗退,段彬衛的額角終于忍不住冒出青筋,火大極了。
“隨時歡迎你來偷襲!毕睦騼汗粗壅f,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
“你那么想跟我上床嗎?”段彬衛的大手突然攫住她的后腦勺。
“是的!”夏莉兒爽快地說,她不能退縮,她現在扮演的是不良少女,要表現出一副對性愛毫不在乎的模樣?墒撬男奶煤脜柡,她擔憂自己會因心跳過快而死翹翹……
“我才不會上你的當!”段彬衛如甩掉細菌般嫌惡地放開手。
“什么當?”夏莉兒裝傻地問,但一股失望的情緒涌上心頭。
“好讓你以強暴未成年少女的罪名威脅我!倍伪蛐l冷笑。
“你沒種!”夏莉兒一口咬定。
“小孩子不該玩火!”段彬衛毫不遲疑地封住她的嘴。任何一個有自尊的男人,絕對無法忍受這種挑釁的言詞,如果是出自男人的口中,不打個你死我活才怪;如果是女人說的,這個男人若是不用行動證明,那他就不叫男人!
照道理說,這不算是吻,應該叫懲罰才對,至少他一開始意識清醒時,是很用力很粗暴地親她,偶爾還加上用牙齒咬她,夠狠的……但那兩片唇瓣實在太柔軟了,讓他忍不住像是第一次吃到冰淇淋的非洲小男孩,貪婪地吸吮她的美味。
他的雙手捧住她的臉蛋,仿佛怕她從他懷中溜走,他能感覺到她雖然沒有拒絕他,可是她的反應卻是生澀地不知所措,她只是微啟著唇,任由他予取予求,當他的視線移到她靈魂之窗時,他整個人呆住……
老天爺!她閉著眼睛的樣子--簡直像被人逼著吃毒藥!
他的吻有那么可怕嗎?瞧她眉毛、眼睛和鼻子全皺在一塊,就算大情圣見了恐怕也吻不下去。不過,他心里有另一種解釋,不是他需要檢討改進,而是她根本就不是有援助外交經驗的小太妹,她是偽裝的。
不知道為什么,他對她不是壞女孩感到松了一口氣。
“真看不出來你還不會接吻!”段彬衛將她身體扶正,自己則站了起來。
“是你的吻技太差!毕睦騼罕犙壅f瞎話。
“依你的經驗,什么樣的吻叫技術好?”段彬衛沙啞著嗓音問。
“讓人喘不過氣,幾乎休克!毕睦騼号叵胱约涸催^的愛情小說。
“小妹妹,你愛情小說看多了,只有小說才會有這么夸張的描述!倍伪蛐l冷嘲熱諷地說!叭绻阍诮游菚r真有過休克的經驗,我建議你或你男友最好去看醫生,不是你的氣管有問題,就是你男朋友有大舌癥!
夏莉兒一時無言以對,因為這次是她的處女吻,她不知道他和小說家,哪一個說的是真話。她雖然沒有休克,不過到現在她還感覺頭昏昏的,她弄不清是緊張?害怕?還是興奮的后遺癥?
總之,兩人心中都覺得繼續討論接吻的話題是不智之舉,就連互望對方一眼,也讓他們彼此感到難為情,段彬衛刻意打了個呵欠,一邊往浴室走一邊警告道:“我要去洗澡了,你別偷看,會長針眼的!
夏莉兒吐舌說:“看你還不如看成人電視,金發猛男比你有料多了!
這是假話,兩個人都心知肚明,他們仿佛身處在布滿地雷的險境中,只要一步不小心就會引爆地雷。這真是一個很矛盾的狀況,他們是敵人,卻彼此牽動對方的生與死,最后的場景會是全身而退?還是粉身碎骨?
只有上帝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