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玉依照吳大夫這幾天所教,每天幫上官徹按著腳踝部位的內(nèi)關(guān)穴、大陵穴和踝靈穴,好幫助筋脈和血液順暢。
“會太用力嗎?”靜玉抬起螓首問道。
“不會!弊诖惭氐纳瞎購囟⒅呀(jīng)梳起女人的發(fā)髻半晌,這才開口問道:“府里的奴仆對你說話很不客氣,態(tài)度也很不好,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他一直在等靜玉開口,不過她始終不提半個字。
“沒有那種事!膘o玉簡單地帶過。
上官俊臉一沉!拔矣H耳聽到了,怎么會沒有?”
“真的沒有!膘o玉幫他的右腳穿好了鞋襪,這才盈盈的起身。
“我剛剛煮了蓮子燕窩湯,這就去端來給你喝!
“靜玉!”上官徹可不打算讓她打馬虎眼蒙混過關(guān)。
“他們只是在為主子打抱不平,你應(yīng)該高興才對。”靜玉淺淺一曬!叭粑艺娴呐軄砀愀鏍,你一定會嚴(yán)厲地責(zé)罰他們,那么他們會怎么想?會以為是我在你面前搬弄是非,這樣情況會更糟。”
“我會嚴(yán)懲那些人!鄙瞎購剡是一臉不悅。
“你不要管,我自己會處理!膘o玉很堅(jiān)持。
“靜玉……”上官徹還想再說什么。
靜玉用請求的口吻說道:“我若是想加在到上官家來,就得自己去面對,所以這件事你就當(dāng)作不知情,也不要介入!
“你……”上官瞪視著她,而靜玉也一樣,不愿退縮,兩人仿佛是在比誰先“彼此彼此!膘o玉噗哧地嬌笑出聲。
上官徹被靜玉這抹美麗中帶著調(diào)皮的笑靨給勾引了,一個翻身,將她壓在榻上,吻住那張上揚(yáng)的小嘴。
“吳大夫說……”靜玉推了推他的肩膀說!澳忝刻斓谩嗑毩(xí)走路……否則愈是不動……就愈沒辦法正常行走……”
“等一下再練習(xí)……”上官徹舔吻著她的唇瓣,喉頭吐出呻吟,幾乎要把整張小嘴給吞進(jìn)去。
靜玉可以感受到覆在身上的男性軀體有多興奮,這幾天兩人雖然睡在一起,不過因?yàn)閾?dān)心牽動上官徹腳踝上的扭傷,所以他們不停地和欲望拉鋸著,就看誰先投降了。
“不行……現(xiàn)在就開始……”靜玉掙開他的嘴巴說。
“是,娘子。”上官徹將臉孔埋在她的勁窩,笑嘆一聲,等待著體內(nèi)那股高漲的欲火慢慢熄火。
一會兒后,靜玉站在上官徹的右側(cè),讓他擁著自己的肩頭,眼看小心翼翼地踏出寢房,一步步地走在廓下。
“不要走太快,慢慢來……”靜玉柔聲叮囑。
上官徹見她亦步亦趨的跟在身旁,眉眼之間凈上擔(dān)憂,目光一柔,便將身軀稍稍往前傾,假裝快跌倒了。
“!小心!”靜玉先是嬌呼,然后緊張地抱住他。
“哈哈……”上官徹頓時笑了出來。
靜玉這才知道上當(dāng)了!澳恪趺纯梢赃@樣騙我?”說著,便掄粉拳往上官徹胸口槌了幾下!拔叶伎靽?biāo)懒恕?br />
“你怎么可以對病人動粗?”上官徹一臉笑不可抑地問!耙俏业膫麆菁又亓嗽趺崔k?”
“你的傷在腳上,又不在身上。”靜玉又多打了兩下才甘心。
上官徹笑得胸膛劇烈震動。“我道歉就是了,下次不敢再這么嚇你了……請娘子不要生氣!
“哼!再這樣故意嚇我,我就叫福安來幫你!膘o玉嬌哼地說。
“遵命!”上官徹連忙點(diǎn)頭稱是。
就在兩人打打鬧鬧之際,自然沒留意到另一頭過來探望的上官或,他怔怔地聽著大哥的笑聲,一臉錯愕。
“我們有多久沒看到大哥笑得這么開心了!鄙瞎傺┮餐瑫r來到上官徹居住的院落,自然也看到這一幕。
聽到二哥的聲音響起,上官或終于知道不對勁的地方在哪里。
“是啊,我好象又看到兩多前的大哥了!痹谒挠洃浿,大哥以前就常這么笑,可是不知從何時開始笑容卻消失了。
上官雪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他們有說有笑,并肩走在廓下,那副鶼鰈情深的模樣,很難下令人羨慕!澳阕屓藥湃ソo爹娘了對不對?”他看著前方的兩人,不過話卻是對著身邊的三北說道。
“二哥都知道了?真是什么事都瞞不了二哥。”上官或有些心虛。“我這么做也是為了大哥著想,就怕他又被那個女人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鄙瞎倩蛳氲降镞@會兒也該收到信了,一定會馬上啟程,不過他們年紀(jì)大了,應(yīng)該不會日夜兼程趕路,那么從京城回到安陵縣,恐怕也要個十來天,只好讓那女人再多得意一陣子了。
“既然做了也沒辦法!鄙瞎傺┏烈鞯卣f。
上官或皺了皺眉頭!奥牰绲目跉,好象并不反對那個女人再進(jìn)我們上官家的大門?為什么?”
“你真的想知道?”見三弟開始想要追究原因,看來應(yīng)該可以冷靜地傾聽了,上官雪才決定告訴他所有的事。
“這是當(dāng)然,難道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上官或狐疑地問。
聞言,上官雪旋過身軀往回走!澳蔷透襾戆桑以俾嬖V你!币活^霧水的上官或只得跟著二哥走了。
而那一頭的上官徹和靜玉,正慢慢地步出居住的院落,由于即將進(jìn)入爭秋奪暑的季節(jié),氣溫也不再那么燠熱,加上府內(nèi)樹蔭林立,還有回廓交錯,漫步在其中自是十分愜意。
“累不累?”靜玉爺起小臉問道。
上官徹知道他的腳踝已經(jīng)痊愈得差不多,比自己預(yù)期的還要快,只不過要是說出來,就怕靜玉會說不放心童善堂的孩子,想要回去待個幾天!敖裉鞝顩r不錯,可以走遠(yuǎn)一點(diǎn)沒關(guān)系!
“不要太逞強(qiáng)了!膘o玉斜睨著他笑說。
“我知道!鄙瞎購貨]有說出自己的用意,只是繼續(xù)往前走。
就在這時,兩名婢女朝他們走了過來,見到上官徹,自然要讓到一邊,然后屈膝見禮。
“大少爺!”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還有少夫人,沒看到嗎?”上官徹不怒自威地糾正。
“呃,是,少夫人!眱擅九畮亓艘宦,然后匆匆地走了。
接下來自然還會遇到府里的其他奴仆,上官徹同樣要他們都尊稱靜玉一聲“少夫人”,那是在對眾人昭告她的身份。
靜玉抬頭看著身旁的高大男子,在這一刻,似乎明白了上官徹的這份用心,而他對自己的這份情意,這輩子都還不了了。
于是,靜玉緊緊握住上官徹的手掌,今生今世她都不會再放開。
又過了兩天,戌時時分,書房里燈火通明。
“大少爺覺得如何?比起去年喝起來,是不是愈陳愈香?”茶莊管事看著在座的三位少爺,最后徵詢上官徹的意見。
上官徹頷了下首!斑@龍涎茶湯跟去年比起來的確更為甘甜,而且多了一股蘭花的香氣!
“那么二少爺呢?”茶莊管事又問上官雪。
“嗯,我也跟大哥一樣,去年還喝不出這種香氣,想不到得先經(jīng)過時間的沉潛才會發(fā)揮出來,不過冬茶的產(chǎn)量向來不多,何況是這龍涎茶,記得去年冬天多雨,采收下來的量就更少,只怕到時會供不應(yīng)求,在價(jià)格上可不能故意哄抬。”上官雪不希望壞了上官家的金字招牌。
“這是當(dāng)然、這是當(dāng)然。”茶莊管理點(diǎn)頭如搗蒜。
“我完全喝不出有什么不一樣……”上官或宛如牛嚼牡丹的一口氣干了,對他來說,只要能解渴就好,管他是什么茶!按蟾绮皇钦f春茶為貴,這龍涎茶不是冬茶嗎?記得大哥剛剛確實(shí)是這么說的!
“因?yàn)槁犝f皇帝打算在年底的壽誕上舉辦‘茶王’比賽,所以我才打算用龍涎茶去一決高下。”上官徹感覺喉頭甘潤,而且持久,自然深具信心地說!八m然騍冬茶,但是茶葉的質(zhì)地和色澤,還有香氣可都不輸給春茶!
“小的聽到這個好消息就趕快來跟大少爺說,要是能得到‘茶王’的頭銜,接下來三年的貢茶就非我們上官家的龍涎茶莫屬,那可是會羨煞其他的生意對手!辈枨f管事眉開眼笑地說。
上官或在一旁聽得頭昏腦脹,研究了半天還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胺凑写蟾绾投缱髦骶秃昧,我出去讓腦袋清醒一下!闭f完,他便抱著腦袋離開書房。
當(dāng)上官或才想乘機(jī)溜回自己的房間,就見靜玉端著幾碟親手做的點(diǎn)心朝這兒過來,再次見到她,想到二哥說的事,他的鄙視和敵視已經(jīng)沒有原告那么重,不過還是無法接受這種會克夫的大嫂,想到兄長若有個三長兩短,他一定會親手殺了這個女人。
“哼!”上官或低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