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個男人隨著身上的金光在黑暗中消失。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那個男人,就在他快要踏進(jìn)鬼門關(guān)前,雖然是初次見面,但他知道,那是金若望,因為他在鏡子里早已見過上百回。
而他也直到此刻才明白,原來金若望一直棲息在那副軀體里,因為他舍不得,放不下錢少傳。
原以為該離開的是自己,不料金若望卻是把她交代給自己便消失。
當(dāng)他清醒后,能夠?qū)埧韶╉樌,是因為金若望將事情全都告訴他,而他后來一直在想,是不是應(yīng)該把這件事告訴少傳,讓她知道,金若望是如此地深愛著她。
然而,最終他還是沒說出口。
也許,他真的是自私的,他不愿意讓她知道有另一個男人也如他這般深愛著她……“主子,你要冷靜,少傳才剛進(jìn)產(chǎn)房,沒那么快出來。”坐在產(chǎn)房外出神的皇甫桂被大慶突來的叫喚拉回心思,冷冷地睨了一臉慌亂不安的大慶,不禁懷疑要當(dāng)?shù)娜说降资钦l。
驀地,眼角余光似乎瞥見一道昏黃的光芒,教他不由自主側(cè)眼睨去,竟見那個男人就置身一團(tuán)光芒中,緩緩地朝產(chǎn)房而去。
他直盯著這一幕,懷疑自己眼花,甚至是幻覺,可偏偏那人卻又是恁地清晰……才想著,光芒已經(jīng)隱沒于產(chǎn)房里,他輕呀了聲,終于明白。
不一會,護(hù)十告知孩子已經(jīng)出生,送到了育嬰室。
他到恢復(fù)室去探視錢少傳,只見她臉色疲憊蒼白,教他不舍極了。
“你看到孩子了沒?”她笑問。
“沒,待會再去看。”他心疼地?fù)嶂念a!白屇阈量嗔!彼p笑的搖了搖頭!跋牒锰婧⒆尤∈裁疵至藛幔俊彼缫颜麨榛矢,演藝圈皆認(rèn)為他是為了重新出發(fā),但她知道他只是想證明自己存在這里。
“取名……望。”
“望?”
“今天也是滿月。”
“你們?nèi)∶侄歼@么隨興?”她好笑道。
“桂和望都代表圓滿!彼o握著她的手。“月亮雖是因為太陽和地球位置才產(chǎn)生圓缺,但是從無到圓滿再回到新生,不就是一段歷程?!未經(jīng)殘缺如何圓滿,沒有失去又怎么懂得珍惜?”
“你今天怎么了,這么多愁善感?”錢少傳打趣。
“你也不遑多讓,要說善變,我可是望塵莫及。”
“喂!”給點面子好不好!昂⒆佣汲錾,我會恢復(fù)正常!
“月亮每晚都有不同風(fēng)情,是為正常!
“你好過分,你是在暗喻我像月亮?你搞錯了,你才是月亮!”她絕對不承認(rèn)自己善變。
他笑而不答。
事實上一個月亮不見了,但,誰說不見了不能重現(xiàn)?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