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荻原遙憤怒地轉(zhuǎn)頭朝傅克行指控,“你騙我?”
“遙,我并不是有意要騙你,只是當(dāng)時我不想因為尋找玉佩而被人敲詐,才會放出玉佩遭受詛咒的風(fēng)聲,沒想到擁有那塊玉佩的人竟然是你……”傅克行急忙解釋,回頭瞪了唯恐天下不亂的蔣綺一眼。
“你真的很想要那塊玉佩?”荻原遙試探地詢問。
聞言,傅克行不當(dāng)一回事地輕笑,“遙,我承認(rèn)我確實很想趕快拿到玉佩回臺灣交差,不過既然你說玉佩已經(jīng)被你毀了,我只能叫小麥到阪急百貨買幾盒拼圖帶回去給老頭拼了!反正拼玉佩跟拼拼圖都差不多嘛!”
“是呀,把你的骨頭拆了再拼回去,也跟拼玉佩差不多!”蔣綺翻了翻白眼,這四兄弟真是沒半個人正經(jīng)的,難怪到現(xiàn)在還沒人找到玉佩。
“這玉佩到底有什么樣的典故?為什么傅家非得要找回那塊玉佩?”荻原遙好奇了。
“咳咳……其實正確來說應(yīng)該是有四塊玉佩!笔Y綺清了清喉嚨,為荻原遙解惑。
“四塊?”
“是的,據(jù)說遠古時期,傅氏的祖先與天上仙女相戀,但因人仙殊途,仙女必須返回天庭,臨行前留下了一塊玉佩給傅氏,并在上頭滴了一滴眼淚,玉佩才會一分為四,之后,傅氏守著與仙女之間的約定,將四塊玉佩傳承給后代,生生世世守著這份約定。
但后來卻因為戰(zhàn)亂而讓四塊玉佩遺落在外,所以傅伯伯希望能在他有生之年,尋回四塊玉佩,讓這則凄美傳說中的定情玉佩得以完整,不再殘缺!
聽完蔣綺的解說,荻原遙眼眶泛紅。
原來這塊玉佩原先的擁有者,也如同她跟晴彥一樣,因為命運捉弄而落得天人永隔,不禁讓她感到鼻酸。
望見荻原遙紅了眼眶,傅克行神情變得嚴(yán)肅,“遙,這玉佩還不還給傅家,決定權(quán)還是在你身上,我不逼你,我不希望因為玉佩的事而讓你為難。”
這話恍如一陣暖潮流過了她的心底,但荻原遙仍舊嘴硬地答道:“哼,如果你以為這么說,我就會因此心軟交出玉佩,那你就錯了,我才不會這么輕易地就將玉佩交出來。”
聽到她的話語,傅克行俊朗的五官漾出一抹莫測高深的笑意。
“沒關(guān)系,至少我現(xiàn)在總算能肯定那塊玉佩沒被你毀掉,我會耐心等到你心甘情愿交出玉佩的那一刻!
望著他詭異的笑容,荻原遙頓時清醒過來。
糟糕,她剛才這番話,不就等于間接承認(rèn)玉佩根本沒被她毀掉嗎?這男人居然設(shè)計套她的話!
“傅克行,你這腹黑的男人!”表面上是個笑面虎,實際上心機卻這么重!
“彼此,彼此,你一開始不也騙我玉佩被你毀掉了嗎?這叫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呀!”傅克行滿意地吻了一下她粉嫩的臉頰。
“哼!”荻原遙氣惱地轉(zhuǎn)過身,這男人真是太可惡了!
時序又過了一個月,六月仲夏,平安神宮前的櫻花早已落盡,京都換上了一片新綠,微風(fēng)和煦地迎面而來,令人心曠神怡。
約了傅克行來到平安神宮外苑的櫻花樹下,荻原遙拿著手中的鏟子,二話不說地蹲下身去,掘著樹下的泥土。
“遙,你在做什么?”傅克行瞧著她怪異的舉動,不明白她到底在做些什么?
荻原遙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繼續(xù)專注掘上的動作。
沒多久,鏟子碰到一個堅硬的物體,荻原遙放下鏟子,伸手從泥坑里取出一個深色的木盒,拍去上頭的泥土。
接著,她打開了木盒,一塊溫潤如脂的白色玉佩就躺在木盒里頭。
瞧見那塊四分之一圓的白色玉佩,傅克行瞬間意會到這就是他所要尋找的傳家玉佩。
關(guān)于玉佩的描述,他自小便聽長輩講過無數(shù)次,但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見到玉佩的面貌,原來早在他初次在平安神宮見到荻原遙時,她就將玉佩埋在此處。
抬頭迎著傅克行熱切的目光,荻原遙眼底泛起淡淡的哀愁。
“克行,這棵櫻花樹是之前我跟晴彥經(jīng)常相約見面的地方。兩個月前,我將這塊玉佩埋在櫻花樹下,原本是希望將所有的傷心往事隨同玉佩一起埋葬,現(xiàn)在我將這塊玉佩交還給你,希望你能還原殘缺的玉佩,不讓它孤獨地流落在外!
將玉佩還給傅克行一事,荻原遙早就反覆思索了許久,聽完傅家玉佩的傳說之后,更足令她大為感動。
于是她決定物歸原主,讓四塊殘缺的玉身得以完整,成就仙女與傅氏祖先的愛情,相信在天上的晴彥也會支持她這么做的。
聞言,傅克行眼底閃著興奮的光芒,花了兩個多月的時間,終于讓他找到了玉佩,而荻原遙愿意將如此重要的玉佩交還給他,也代表她是打從心底認(rèn)定了他,這項事實讓他興奮莫名。
就當(dāng)荻原遙將玉佩遞還給傅克行時,玉佩突然像是會燙人似地,綻放出水藍色的幽光。
荻原遙震愕不已,“克行,怎么會這樣?你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這玉佩真的如你所言,遭受了詛咒嗎?”
荻原遙驚恐地問著,害怕傅克行也會跟渡邊晴彥一樣,遭受到不幸的詛咒,光是想到他有可能發(fā)生任何不測,荻原遙的心就揪結(jié)成一團。
乍見到玉佩突然發(fā)出水藍色光芒,傅克行也十分訝異,身為國際珠寶集團的二少爺,他見過不少稀世珍寶,但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玉佩會發(fā)光!
“這我也不清楚……”他只知道關(guān)于這塊玉佩的動人傳說,卻不知它為何會變成這樣,或許只能等將四塊玉佩完全拼湊出來,才能得到一切問題的答案了。
思及此,傅克行深情地望著荻原遙,極其慎重地開口:“遙,跟我到臺灣去!
荻原遙遲疑了半晌,沒有接腔。
她的遲疑讓傅克行有些不悅,急忙追問:“難道你不愿意?”
“不,不是這樣的,只是現(xiàn)在織錦工廠的事務(wù)全由我負責(zé)掌管,我不能丟下養(yǎng)父一個人跟你去臺灣!
再說她還未找到養(yǎng)父唯一的親生骨肉,她不能在這時答應(yīng)傅克行的請求。
“這事簡單,織錦工廠的事務(wù)我可以聘請有經(jīng)驗的專業(yè)人士管理,至于荻原先生的生活起居,我也可以找人來負責(zé)照料!备悼诵刑嶙h道。
“不行,養(yǎng)父對我有養(yǎng)育之恩,我不能就這樣拋下他。”荻原遙一口回絕。
聞言,傅克行濃眉打了好幾十個結(jié),他不可能長期滯留在京都,而荻原遙若不愿跟他一同回臺灣,難不成……
“你打算要跟我分隔兩地?”他絕不接受!
荻原遙心虛地別過臉,回避他灼熱的視線。
傅克行不容她閃避地上前追問,“遙,你真的決定不跟我去臺灣?”
“我……”她目前確實是這么想的。
“告訴我!”傅克行語氣強硬。
荻原遙嘆了口氣,抬眼迎視他,“克行,拜托,給我一點時間,等我將京都的一切全都安頓好,一定馬上跟你去臺灣!
“遙,這不是真正的理由,對吧?”她閃爍的眼神騙不了人。
荻原遙頓時語塞,明白傅克行并非那么容易就能敷衍過去,她嘆了口氣。
“克行,我確實對荻原家還有一些責(zé)任未了,這些復(fù)雜的家務(wù)事我很難跟你說明。但養(yǎng)父撫養(yǎng)了我二十幾年,請你讓我留下來,盡完該盡的孝道好嗎?”
聽著荻原遙誠摯的懇求,傅克行拗不過她,只得讓步,“好,我答應(yīng)你暫時不提到臺灣的事,不過你要給我什么樣的補償?”
他將她緊密地攬入懷中,柔軟的身子緊貼他雄健的身軀,感受他胯問勃發(fā)的欲望。
察覺他的硬挺抵著她柔軟的小腹,荻原遙霎時羞紅了臉。
天呀,現(xiàn)在他們還在外頭,光天化日之下,這男人竟然就想對她……
“這里是外頭,你不可以這樣!”荻原遙左右張望,擔(dān)心路人瞧見兩人親密的舉動。
“那你的意思足說回到室內(nèi)就可以?”傅克行邪笑咬著她小巧的耳垂,發(fā)覺自己像極了誘拐良家婦女的大惡狼。
投辦法,只要一面對荻原遙,傅克行就覺得自己仿佛變成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般,成天只想跟她膩在一起。
“你……”荻原遙又羞又窘,才想轉(zhuǎn)頭駁斥,便被他覆下的唇辦掩去了話語。
微風(fēng)輕悄悄地溜過兩人的身旁,陽光輕柔地灑在這對熱情擁吻的戀人身上。
只是誰也沒發(fā)現(xiàn),握在傅克行手中的玉佩,因兩人的熱吻綻放出更加奪目閃耀的水藍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