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yī)院里。
「你一個晚上都心神不寧的,干嘛呢?」李不言坐在單人病房的沙發(fā)上玩手機,時不時地抬頭看林楚蘇一眼,「醫(yī)生不是說了嗎,沒有大礙了,你別擔心了。話說,有想要怎么聯(lián)系遲未晚的家人了嗎?」
林楚蘇愣了一下,隨即搖頭,「她沒帶手機在身上,我也不知道,恐怕只有等她醒來再說了。」
「你要在這里守一夜。俊估畈谎运菩Ψ切,「不錯嘛,說不定明天遲未晚醒來看到你憔悴的面容就感動了,然后就接受你了呢!
「瞎說什么呢!沽殖K皺眉,沒心思和李不言開玩笑,「那個……周佩妍有沒有打電話給你?」
「嗯?哦,打了啊。你的手機沒電了,估計聯(lián)系不到你很擔心吧,不過我有告訴她你在醫(yī)院呢!估畈谎噪S意地道:「怎么?干嘛突然問起她?」
「沒,就是問問!估畈谎哉f完,又問:「她沒說什么嗎?」
「說什么?」李不言疑惑,「你和她有約?」
「沒!沽殖K否認。
「怪怪的。」李不言搖頭,「算了,反正你也別想那么多。我估計你這是被周佩妍纏得習慣了,所以想要知道她的一舉一動了吧。哎,習慣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這都半夜了,困死我了!
「哦……」林楚蘇又想起了遺落在出租車上的禮物,心里一陣亂煩。
到最后,林楚蘇也沒有能夠給周佩妍送個禮物,甚至連句生日快樂都沒說。其實他本可以說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說不出口。
有那么一瞬間,他其實是想讓李不言守在病房,然后他去隨便買一束花也好,一條裙子也好,然后趕到周佩妍家里去赴約。內(nèi)心里有一道聲音在告訴他,如果他這么做了,一定顯得他好像很在乎周佩妍似的,那她以后肯定就會恃寵而驕,不會對他這么上心了?墒瞧鋵,這不正是他所希望的嗎?
周佩妍回過神來,出租車已經(jīng)到了林楚蘇所住的小區(qū)。她付了車錢,勉強扶著林楚蘇下了車,跌跌撞撞地進了電梯。
林楚蘇原本之前都還很老實的,但是不知怎的,一進電梯就開始毛手毛腳了。他整個人就像是蟲子一般纏在周佩妍身上,像小狗似的用鼻子在周佩妍頸間拱來拱去。
周佩妍本來扶著林楚蘇就已經(jīng)很吃力了,現(xiàn)在林楚蘇又不老實,更是加重了她的負擔。她整個人都靠在電梯壁上,被動地任由林楚蘇上下其手。
「楚蘇!怪芘邋跉猓殖K清醒一點,現(xiàn)在還是在電梯里呢。
「嗯?」林楚蘇迷茫地抬頭看著周佩妍一眼。嗯,沒錯,是周佩妍。那就沒什么問題了,繼續(xù)毛手毛腳。
「別鬧,在電梯里呢!怪芘邋纳眢w一碰到林楚蘇就變得過于敏感,林楚蘇不過是在她的脖頸上吮吸了幾次,她就覺得自己的身體軟下來了,「乖乖回家好不好?」
林楚蘇不爽地皴眉,但是還是抬頭瞪了一眼電梯里的攝影機,雖然沒有什么出格的動作,但是卻也始終緊緊摟著周佩妍,下身的隆起就抵在她的腰間,不容忽視。
周佩妍面色酡紅,咽了口口水,看著電梯到達,這才勉強撐著林楚蘇的身子走出電梯。這棟樓設計特別,一層就只有一位住戶,周佩妍扶著林楚蘇走出電梯,從他的口袋里摸出了鑰匙。
或許是褲子和肌膚的距離太親密,只有薄薄的一層布料,所以在周佩妍探手進林楚蘇的口袋里的時候,她明顯聽到林楚蘇低吟了一聲,「嗯。」
周佩妍一個哆嗦,差點拿不住鑰匙。
「妍妍……」林楚蘇將周佩妍整個人抱在懷里磨蹭著,只覺得全身上下好似要燃燒起來。
周佩妍嘆息一聲。也只有他喝醉之后,才會喚她妍妍吧。
好不容易打開門,林楚蘇就像是從籠子里被釋放的猛獸一般,直接將周佩妍壓在門上,動作激烈地撕開周佩妍的衣物,直接大力地在周佩妍的脖子上留下一個個紅莓。
周佩妍無力地靠在門上,任由林楚蘇對她索取。
醇厚的酒香帶著口腔的溫熱席卷而來,林楚蘇的舌尖靈活地撬開周佩妍的唇齒,勾引著她的舌尖起舞,兩人唾液交纏,林楚蘇誘惑著周佩妍,不知咽下了多少兩人相濡以沫的證據(jù)。周佩妍此刻不過是被吻了一會,就覺得腦袋暈乎乎的,似乎是醉了。
林楚蘇的腦子里三分清明,七分慌亂。他只知道自己現(xiàn)在想要將周佩妍壓在身下,將緊緊掌控,不讓她跑去任何地方。
灼熱的手掌一手撐著周佩妍的后腦杓,強迫她承受他濃厚的吻,一手順著周佩妍的腰線往上滑,指尖靈活地解開了她內(nèi)衣的扣子。
「別……輕點!怪芘邋s了一下身子,有點受不住這樣的激情。偏偏身后就是冰冷的大門,她根本沒有退路,反而因為林楚蘇的進一步侵占,導致她喪失了原本還稍顯自由的領地。
林楚蘇在挺立的小紅莓上咬了一口,抬起頭,黑眸里似乎涌動了太多的情緒。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周佩妍,抬手動作迅速地脫下身上的衣物,直到兩人的肌膚毫無阻隔地貼在了一起,林楚蘇才滿意地瞇起眼睛。
他對周佩妍的感情太復雜了,明明口頭上好似很討厭她,巴不得她離得遠遠的?墒瞧鋵嵾@么多年來,周佩妍是他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女人。他的第一次,之后的每一次都是給周佩妍。他不是個喜歡亂搞男女關(guān)系的人,也不太重色欲,不喜歡玩一夜情,也不喜歡和顧南風那般,每隔一段時間就換女朋友。他這么多年來沒有女朋友,真要說的話,也就只有周佩妍一個女人而已。
可是他從來不曾考慮過,對他而言,周佩妍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么。她好像就是那么理所當然地存在著,他嘴巴上總是習慣性地抱怨著,但是她也一直都存在著。然后終于有一天,她告訴他,她要離開了。這怎么可以?
林楚蘇不甘心,彷佛是發(fā)泄一般,在周佩妍的脖頸上咬了一口,指尖下滑,從周佩妍的股溝中滑入,毫無意外的,指尖已經(jīng)感受到了濕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