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得正好,我正準(zhǔn)備打電話請你過來一趟。”邵云風(fēng)開心的起身,隨著他在沙發(fā)坐下。
“什么事?”他意興闌珊的問,為什么他要為一個女人這么傷腦筋呢?
眉一挑,邵云風(fēng)取笑的道:“你怎么看起來無精打采的,這樣子根本不像是正在休假的人嘛!”
“昨晚沒睡好!
“昨晚沒睡好,今天一整天怎么不補(bǔ)眠?”
“躺在床上就是睡不著,再怎么補(bǔ)眠也沒有用!
“我看啊,你還是比較適合工作。
斜睨了老板一眼,他悶聲道:“你不要幸災(zāi)樂禍,那是因為這幾天天氣不穩(wěn),我沒辦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既然沒辦法好好休假,那么明天去上海一趟。”
“去上海干什么?”
“上海有個服裝秀非要你壓軸不可。”
“不要,我還在休假!睌蒯斀罔F,他現(xiàn)在一點(diǎn)工作的心情也沒有。
“你的假期明天就結(jié)束了,你只是提早一天工作而已!
“我說不要就是不要,你知道去一趟上海要花費(fèi)的精神更多嗎?”
“這樣子好了,你回來之后我多給你一個禮拜的假期。”
“還是不要,我現(xiàn)在什么事情都不想做!
“你回來之后我多給你兩個禮拜的假期,這樣子你應(yīng)該滿意了吧!
送上一個白眼,他沒好氣地說:“你還是不懂,我現(xiàn)在什么事情都不想做,更何況是飛到上海工作,為什么我要這么命苦?”
“你不要鬧別扭了好不好?夏洛華在上海的時尚概念店后天開幕,他指名要你幫他走秀,除此之外,他希望由你擔(dān)任秋冬男性服飾的代言人,拍照是你去上海的另外一份工作,如果你不去,他會跟我們兩個翻臉!毕穆迦A是服裝界近幾年崛起的新秀,他也是邵云風(fēng)的表哥。
想想,其實(shí)可以利用這一趟去上海的機(jī)會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就會認(rèn)清楚那個野蠻丫頭一點(diǎn)也不值得憐憫……褚鴻鈞決定讓步了,不過,他很懂得趁機(jī)討價還價,“回來之后你再補(bǔ)給我二十四天的假期!
嘆了聲氣,邵云風(fēng)對他傷透腦筋了,“你沒放滿一個月的假期就是不爽嗎?”
“如果我有心情工作,你就是想給我一年的假期,我也會天天纏著你,求你給我工作!
“你不要任性了,工作不是看心情,你以為我喜歡天天忙得焦頭爛額嗎?這是責(zé)任,我不能因為心情不好就把工作擺在一邊啊。”
劍眉微微上揚(yáng),他挑釁的道;“你敢發(fā)誓你從來沒有偷懶!
“我……偶爾一兩天,我可不像你這么不懂得節(jié)制。”
“偷懶就是偷懶,我只是需要比你花更久的時間調(diào)適心情!
“算了,我說不過你,我同意你的要求,不過,這期間如果遇到很重要的走秀必須你親自上陣,你還是得工作!
皺了皺眉頭,他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邵云風(fēng)把一直握在手上的信封袋交給他,“這是你的機(jī)票,我已經(jīng)通知守俊了,明天早上他會去接你到機(jī)場,你到了上海,夏洛華會親自去接你!
“既然是夏洛華的店開幕,你不去可以嗎?”
“他知道我有工作抽不開身,我已經(jīng)請人幫我送了賀禮!鄙焓峙牧伺乃募绨,邵云風(fēng)還真的有點(diǎn)擔(dān)心他,“打起精神,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覺。”
“我是需要好好睡一覺,好啦,我回去了!钡笍纳虾;貋,他又回到原來的褚鴻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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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著咖啡,看著窗外形色匆匆的行人,秦若薰忍不住嘆了聲氣,看到人家那么忙碌,不像她閑得像個廢物似的,她真的好羨慕哦!
“你在嘆什么氣?”黃玫玲氣喘如牛的在對面的位于坐下。
轉(zhuǎn)頭看著好友,秦若薰有氣無力的說:“我在想,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可以不要像現(xiàn)在這樣數(shù)著時間過日子,對了,你那邊有消息嗎?”
搖了搖頭,她很抱歉的說;“不好意思,我們公司目前正在推行人事縮編政策,不過,畢業(yè)季快到了,我想很快就會有工作機(jī)會放出來!
“你想喝什么?”秦若薰伸手幫好友招來了服務(wù)生。
點(diǎn)了一杯咖啡,黃玫玲隨即又道:“其實(shí)你回來不久,還可以再多休息一陣子再考慮工作的事情!
“我很想這么自我安慰,可是我討厭這種無所事事的日子!
“這是你好命,你知道有多少人想無所事事,可惜后面有錢在追!
“是啊,我的確很好命。”她卻忍不住苦笑。
“可是聽你的口氣,你一點(diǎn)也不滿足!边@個時候服務(wù)生送來了咖啡,黃玫玲喝了一口咖啡又道;“我想找到工作是遲早的事,你不用太心急了。”
沉吟了半晌,她心情沉重的說:“回到臺灣好像沒有一件事情順心,也許我應(yīng)該留在美國。”
眉頭一蹙,黃玫玲不以為然的說:“你根本是想逃避!
“是啊,我是想逃避,我想逃避這種孤單的感覺。”
“你那個后母和那對姐弟一定很希望你永遠(yuǎn)留在美國不要回來,你逃走只是稱了他們的心,你真的甘心嗎?”
“我當(dāng)然不甘心,可是我討厭跟自己過不去,既然待在這里不快樂,為什么要勉強(qiáng)自己留在這個地方?”
“這種情況你應(yīng)該早就預(yù)料到了,那你為什么還選擇回來?”
“這是奶奶臨終前對我的請求,對奶奶來說,我才是真正秦家的人!
“那就別讓你奶奶死不瞑目!
噗哧一笑,她逗道:“我只是嘴巴說說而已,又不是真的要回美國了,你干么那么認(rèn)真?”
“如果沒有這個念頭,你就不會掛在嘴邊了!
做了一個鬼臉,她坦承道來,“我是有這個念頭,不過,我不會這么輕易回美國,我不想讓外公外婆為我擔(dān)心!
“那我就放心了!
“不管我在什么地方,我們都是好朋友!
“如果你在美國,我們只能透過網(wǎng)路和電話聊天,可是你在臺灣,我們可以像這樣子一起出來喝咖啡,還可以一起逛街買東西,這種感覺差太多了。”
“還好有你,否則我一定悶死了!
“如果玫月不要那么早嫁人,而且還嫁到東部,你可能會嫌太吵了。”
莞爾一笑,她好懷念那個嘴巴永遠(yuǎn)停不下來的好友,“是啊,她絕對不會讓我有片刻的安寧!
“工作的事你真的不必太擔(dān)心了,如果我那里有消息就會立刻通知你。”
秦若薰感激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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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咖啡館,秦若薰婉謝好友的順風(fēng)車直接漫步返回居住的大廈,反正她時間很多,散步對身體也有好處,她就花個十幾二十分鐘走回去。
走進(jìn)大廈之前,她不自覺的停下腳步,仿佛在期待什么,下一刻,她顯然也意識到自己的舉止很可笑,搖了搖頭,伸手準(zhǔn)備推開大廈的門,就在這時,輕促的喇叭聲傳了過來。
先是一怔,接著她感覺到自己松了一口氣,一個禮拜了,她以為他真的不再出現(xiàn)……等等,這個家伙怎么還是改不了按喇叭的壞習(xí)慣。
仿佛擔(dān)心她沒聽見似的,喇叭聲再一次輕促的響起,她不由得皺起眉頭轉(zhuǎn)身罵道:“你這個人真的很愛亂按喇叭……”
“我的小丫頭已經(jīng)變成大美女了,不過,性子好像一點(diǎn)改變也沒有!鄙墼骑L(fēng)笑嘻嘻的打開車門走了出來。
驚訝的瞪大雙眼,她接著開心的沖到他面前,“云哥哥!”
“沒良心的丫頭,回來三個禮拜了也不來找我。”他懊惱的揉著她的頭。
“原本是想在阿姨的生日宴會上會遇到你,后來因為出了點(diǎn)小狀況,我沒有參加宴會,我就想等一切都安定下來了再跟你聯(lián)絡(luò)。”
“我沒有參加美蘭阿姨的生日宴會,那天我有事去了南部,要不然,我早就知道你回來了,不知道美麗的小姐現(xiàn)在有肚子陪我吃宵夜嗎?”
“雖然吃不下,可是為了云哥哥,我當(dāng)然是舍命陪君子嘍!
“上車吧!
半個小時后,兩個人已經(jīng)坐在火鍋店品嘗鴛鴦火鍋。
“哇!好辣哦!不過,真的好好吃哦!”這是她回臺灣之后第一次感受到這種輕松愉快的感覺。
“別急,慢慢吃!
“對了,你怎么知道我回來了?”
“我在電視臺遇到伯父,問到你的近況,伯父才提到你回來的事,他說你不喜歡住家里,所以他安排你住在信義區(qū)的公寓。”歪著頭打量著她半晌,他嘆了聲氣,“好快哦,你已經(jīng)長大了!
“我早就長大了!
“你大學(xué)畢業(yè)那年看到你,我覺得你還是小女孩,現(xiàn)在真的不一樣了,變成熟了,也變漂亮了!
“謝謝你的贊美,可是,我真希望自己永遠(yuǎn)停留在小時候!
她不由得想起過去的事情,國中畢業(yè)那年,母親終于揮別病痛的折磨與世長辭,阿姨馬上帶著兩個孩子搬進(jìn)家里,他們處處跟她過不去,恨不得逮到機(jī)會把她攆出去。
有一天,父親宴請一些好友來家里吃飯,秦雨香因為看到她和青梅竹馬的云哥哥有說有笑很不是滋味,于是約她到池塘吵架,后來秦雨香動手推她,她當(dāng)然不服輸?shù)倪手,結(jié)果她一個不小心把秦雨香推進(jìn)了池塘。
結(jié)果可想而知,她成了眾人眼中的壞女孩,當(dāng)時只有云哥哥力挺她,隔一天,云哥哥就主動向父親提議讓她搬到他家住一段日子,父親馬上點(diǎn)頭應(yīng)允,他大概覺得她是個不定時炸彈,呆在家里太危險了。
當(dāng)她得知云哥哥把她解救出去的時候,她好崇拜的告訴云哥哥,她長大之后要嫁給他,他寵愛的摸了摸她的頭……這已經(jīng)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我家有很多房間,歡迎你搬來我家住!
“拜托,我已經(jīng)長大了!
“你什么時候要去伯父的公司工作?”
“我不想去那里!
“我就知道!
“你怎么知道?”
“我想雨香畢業(yè)之后肯定進(jìn)伯父的公司,而你應(yīng)該不想跟她共事吧!
“如果我跟她共事,我大概會變得很沒有人緣。”那個丫頭很會裝模作樣,一定會想盡辦法把她這個姐姐變成壞女人。
“錯了,真的跟她相處過的人都知道她是披著羊皮的大野狼!
噗哧一笑,她覺得這幾天的郁悶都不見了,“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人會用披著豐皮的大野狼來形容她。”
“你不覺得這樣的形容很貼切嗎?”
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笑著道;“如果她聽到了,她會氣死!”
“你不用替她擔(dān)心,她不會那么容易氣死!
“是啊,她的生命力很強(qiáng)韌!
“不說她了,你有沒有興趣來幫我做事?”
“不好,我想靠自己的本事!
“我贊成你出去外面闖闖看,不過,你也不要以為在我手下工作很窩囊,如果沒有本事,你是沒有辦法在我手下存活!
“我知道了,我會考慮看看……哎呀!我們的話太多了,趕快吃吧!”其實(shí),她也很希望有個現(xiàn)成的工作可以忙碌,可是秦雨香若知道這件事,她大小姐肯定會把她的生活搞得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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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夢正甜的時候最討厭有人不識相的跑來打擾,聽到門鈴聲響起時,秦若薰根本不想理會,沒有幾個人知道她住在這里,而這幾個人都不可能一大清早跑來找她,可是,門鈴聲一次比一次還長,對方顯然知道她在家,她也只好下床去應(yīng)門。
看到怒氣沖沖的秦雨香,她還真的怔住了,這個丫頭來這里干么?
“你和云哥哥見面了對不對?”
無聲一嘆,她早該猜到這個丫頭找她一定是跟云哥哥有關(guān)!拔蚁脒@跟你沒有關(guān)系吧!
“你這個可惡的壞丫頭,我已經(jīng)警告過你了,云哥哥要娶的人是我,如果你膽敢打云哥哥的主意,你就別想過好日子!鼻赜晗銡獾媚樇t脖子粗,看起來好像隨時會撲過去把秦若薰捏碎。
揉了揉太陽穴,她只有一句話送給這個丫頭,“你真的很煩。”
“你就是要搞破壞是不是?”
“你會不會把我想得太了不起了?如果他想娶的人是你,我可以向你保證沒有人可以阻止得了他,你還是把心思多放在他身上,不要老是把矛頭對準(zhǔn)我,這對你的情況不會有任何幫助!
發(fā)出尖叫,秦雨香咬牙切齒的怒吼,“你這個壞丫頭,我就知道你回來不會有好事,你干么不滾回美國?”
“這里是我的家,我為什么要待在美國?”
“這里不歡迎你!
“那又怎么樣?這里還是我的家,我想待在這里就待在這里,沒有人可以強(qiáng)迫我回美國,包括爸爸在內(nèi)!彼宄@個丫頭了,她一定會想辦法在爸爸面前煽風(fēng)點(diǎn)火,用盡手段把她這個姐姐逼回美國。
“我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人,這里不歡迎你,你干么還死賴在這里不走?”
臉色一沉,她冷冷的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可不是為你們而活,你們怎么看待我,那是你們的事情,我根本不在乎!
“你……”
“還有,現(xiàn)在這里是我住的地方,我不歡迎你來,如果你要臉,就不要待在這里凝我的眼!
再也忍不住了,秦雨香伸出利爪撲向她,她為了保護(hù)自己當(dāng)然是奮力反抗,兩個人很快的就扭打成一團(tuán),直到力氣處在上風(fēng)的秦若薰掌握局勢,抓著秦雨香丟出公寓。
全身虛脫的癱在沙發(fā)上,秦若薰不由得苦澀的一笑,這個早上真是熱鬧得讓人受下了,如果秦雨香是用這種方法讓她沒有好日子可過,她說不定真的會稱了他們的心滾回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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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塵仆仆的走出機(jī)場,坐上助理趙守俊前來接機(jī)的車子,褚鴻鈞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歸心似箭,待在上海的這十天,雖然他身邊天天圍著熱熱鬧鬧的人,可是他卻覺得時間過得好慢好慢,他好想快一點(diǎn)回臺灣。
原來以為這一趟去了上海,他可以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每當(dāng)她的身影進(jìn)入他的腦海,他只是更證實(shí)自己放不開她,也許打從她脆弱的模樣烙印在他的心頭開始,還有她在雨中的孤獨(dú)令他心疼,他就沒辦法不管她了。
“紀(jì)哥,你要先回公司嗎?”趙守俊從后視鏡看了他一眼。
“老板要我先回公司嗎?”
“老板說如果你太累了,可以先回家休息,晚一點(diǎn)再去公司就可以了!
“總而言之,我今天一定要去公司一趟是嗎?”
“那倒不是,老板只是希望你休假前先去公司找他。”
“好吧,那我們直接去公司!
過了一會兒,趙守俊又道:“紀(jì)哥,這次你在上海的走秀很成功哦,這幾天國內(nèi)許多知名的服裝設(shè)計師都找上門想請你擔(dān)任他們的男主角!
“老板不會又幫我接了很多工作吧!
略微一頓,趙守俊小心翼翼的說;“老板不敢擅自作主動到你的假期。”
“最好如此,我的休假計劃可不會為了任何人改變。”
“紀(jì)哥,反正可以休假,晚一點(diǎn)休假有什么關(guān)系。”
“這一次晚一點(diǎn),下一次是不是也要晚一點(diǎn)?”
“少休假是因為可以多賺錢,這也沒什么不好啊!
“賺那么多錢干什么?帶進(jìn)棺材嗎?”他并不是出身富裕就認(rèn)為金錢不重要,而是不喜歡當(dāng)金錢的奴隸,他喜歡快樂的享受生活。
“……”趙守俊突然覺得自己是個笨蛋,紀(jì)哥來自赫赫有名的大財團(tuán),他會進(jìn)入模特兒界純粹是因為他和老板之間的交情,還有,他覺得這種工作很好玩,他這種人根本不缺錢嘛。
“算了,你先送我到亞悅飯店,然后幫我把行李送回家。”
“那你什么時候去公司?”
“明天早上我會找個時間過去!鞭D(zhuǎn)頭看著車窗外,他還是先去看看她好了,他沒有去吵她的這些天,她是不是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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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展現(xiàn)在全身鏡里面的慘狀——臉上、手上、腿上全都是“戰(zhàn)績”,秦若薰痛得忍不住發(fā)出咒罵,“這個臭丫頭,她越想阻止我,我越要跟她唱反調(diào),我一定會讓她嘗到苦果!
這個時候門鈴又響了,難道秦雨香那個丫頭不甘心又跑回來嗎?
“好啊,最好是你,這一次我一定會狠狠的伺候你,你死定了!”她三步并兩步的走出房間來到客廳開門,可是門一開,站在外面的人竟然是褚鴻鈞。
他顯然嚇了一跳,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發(fā)出聲音,“你跟人家打架嗎?”
不知道為什么,她感覺一直壓抑在心底的委屈再也抵擋不住的涌上心頭,她語帶控訴的喊道:“你來這里干么?”
什么話也沒說,他逕自走進(jìn)屋內(nèi),同時幫她把大門關(guān)上。
“你來這里到底想干什么?”
“你這里有沒有醫(yī)藥箱?”
“電視柜下面的抽屜,你干么不打一聲招呼就跑來人家這里?”
按著指示,他從電視柜下的抽屜取出醫(yī)藥箱,“你去沙發(fā)那里坐好。”
“我自己會擦藥!辈贿^,她竟然乖乖的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醫(yī)藥箱擺在大茶幾上面,他在她旁邊坐下,打開醫(yī)藥箱找到需要的醫(yī)藥用品,小心翼翼的幫她擦藥,“你怎么會搞成這個樣子?”
“有一只瘋狗到這里亂咬人!彼幌氲侥莻臭丫頭就一把火。
“秦雨香嗎?”
怔了一下,她驚訝的看著他,“你怎么知道?”
“直覺吧!鳖D了一下,他開玩笑似的接著道:“真是的,你們女人打架都是這么野蠻兇悍嗎?”
賞了他一個白眼,她沒好氣的說:“打架的時候難道還要講究溫柔嗎?”
“我以為女人不會像男人一樣野蠻。”
“沒辦法,我這個人生下來就很野蠻,你最好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免得慘遭毒手!
默默不予回應(yīng),他收好手上的醫(yī)藥用品,過了半晌,他才輕快的道:“既然你把她當(dāng)成瘋狗,那你干么還跟畜生打架?”
“你以為我喜歡跟畜生打架嗎?她直接撲過來就打人了,我又不是圣人,我怎么可能不還手?”
“她這么可惡,那你有沒有把她打得鼻青臉腫?”
微微一怔,她搖了搖頭,感覺到有一股暖流漲滿整個胸口,他不但沒有質(zhì)疑她的話,而且是完全信任她的說詞。
“我告訴你,遇到這種莫名其妙又無聊的人,用不著對她太客氣,她膽敢撲過來打你,你就把她打得鼻青臉腫,最好讓她沒辦法定出去見人,她才會學(xué)乖!
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些日子的不快全都消失不見了,她第一次打心底笑得這么開心。
沉默了下來,他靜靜的看著她,她笑起來的樣子好美哦!
笑聲戛然止住,她不自在的往后一縮,“你……看什么?”
“我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女人的笑容這么美。”
別扭的紅了臉,她粗聲粗氣的道:“你不需要巴結(jié)我!
嘴一噘,他孩子氣的道:“在你看來,我這個人真的很差勁嗎?你非要質(zhì)疑我的話嗎?你就不能說,謝謝你的贊美嗎?”
一時之間,她完全不知道如何反應(yīng)才好,她不是存心否決他的贊美,只是……
“算了,我知道你這個人就是別扭,我不跟你計較了!彼桓焙芸犊臄[了擺手,瞬間化解了她的不知所措。
“是,我就是別拗,真是謝謝你的寬宏大量。”她淘氣的對他做了一個鬼臉。
伸了一個懶腰,他拍了拍肚子,“我都忘了還沒吃早餐,你吃過了嗎?”
“還沒。”
“你平時都吃什么?”
“我通常都是自己煎兩個荷包蛋和幾片火腿外加一杯鮮奶,偶爾想換口味的時候就會到隔壁巷口買廣東粥,那個阿婆賣的廣東粥特別好吃哦!”
“是嗎?真想嘗嘗它的味道!彼祓挼难柿丝诳谒爸形缒阆氤允裁?”
“你真好笑,早餐都還沒有吃就想到午餐了!
“說說看嘛!”
“呃……”手指輕輕敲著下巴,她想了快一分鐘才找到自己想吃的東西,“牛肉面,我回臺灣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吃到牛肉面!
“那晚餐呢?”
“晚上我不喜歡吃太多東西,最好是生菜水果色拉就好了。”
“看樣子你很好養(yǎng)嘛!好啦,我出去一下,差不多十分鐘,你不要亂跑,乖乖坐在這個地方等我回來。”他隨即起身離開。
雖然搞不懂他在干什么,她卻很聽話縮起雙腳窩在沙發(fā)上等他回來,因為她這個樣子也不可能到處亂跑,教人看見了還以為她被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