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久久沒回答,輕擰著眉不知在想什么,沃夫瞬間又忐忑了起來!澳悴幌矚g嗎?”
對上他緊張的神態(tài),麥芷璃淺笑搖頭。“沒有不喜歡,只是很驚訝,你居然也會下廚!
略頓,她俏皮地調(diào)侃!澳阕鼋o我吃的早餐,不會是用魔術(shù)變出來的吧?”
沃夫雖已修成人形,但畢竟是天性良善憨直的狼元神,縱使在人間生活多年,骨子里的性子始終如一。他沒聽出她的調(diào)侃,急急解釋!安皇亲兂鰜淼模俏矣H手料理的,或許手藝普通,但絕對可以吃!”
麥芷璃瞧他那模樣,又忍不住輕笑出聲。
看著她的笑臉,沃夫忍不住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摸摸她的臉,輕喃!鞍⒘,我希望可以一直看到你的笑容!
聽到他這么說,麥正璃這才意識到和沃夫在一起,她的心情居然可以這么輕松。明明前一晚發(fā)生在她身上的事,應(yīng)該會讓她感到心情惡劣或憤怒才是,可她為何能如此淡然而平靜?
她那顆在經(jīng)歷過一段可悲感情而冰封的心正一片片剝落,恢復(fù)該有的柔軟,感受到熱血沸騰的怦動。
她斂住笑,仰著臉凝視著他,問出她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的想法——
“沃夫,你想和我在一起嗎?”
“在一起……?”
瞧他露出一副憨萌模樣,麥芷璃略顯羞澀地開口。“就是從朋友的關(guān)系晉升為戀人!
聽懂她的意思,沃夫不敢高興的太早,不確定地問道:“是因為我昨天幫你的原因?”
找到她后,他發(fā)現(xiàn)這一世的麥芷璃比他更像個處在修行狀態(tài)中的人,心緒清明而淡定,也因為這樣,令他忍不住揣想她會突然做這樣的決定是不是為了報恩?
麥芷璃不意外沃夫會這么想。她搖搖頭,坦誠道:“與他……就上次你遇到的那個家伙的那段失敗的愛情之后,我以為我不會再對誰動心,但遇到你之后,我發(fā)現(xiàn),在你身邊,我又有了想再談戀愛的悸動!
沃夫靜靜地思索妯的話,看著她臉上又羞又甜的淺笑,瞬間明白了她的想法,嘴角的笑意漸漸擴(kuò)散。
這是他尋覓她多年的唯一心愿呀!
他激動地拉著她的手,慎重地允諾。“阿璃,我發(fā)誓,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疼你、愛你,絕不讓人欺負(fù)你!”
他說這話的同時,語氣和神情都慎重得像是這一刻就要娶她,而不是只跟她從朋友變成戀人。
麥芷璃甜甜笑著,像他這樣純情又認(rèn)真的男人,在這世上可以說是稀有品種,她能這般幸運找到這樣的男人,或許是上天對她的補償……
兩人一起吃完了早餐,在沃夫的堅持下,麥芷璃坐上他的車,一起來到醫(yī)院做檢查。
路上,看著沃夫熟稔的轉(zhuǎn)動方向盤,她好奇地問道:“沃夫,你不是一直住在國外嗎?”
“嗯,沒表演時是住在加拿大,不過有大部分時間是為了表演而全球跑。怎么了嗎?”
其實全球跑是為了找她,現(xiàn)在找到了她,他似乎也沒有再繼續(xù)表演生涯的必要了。只是這是他單方面的決定,他已經(jīng)可以想象這個決定會引起總部多大的騷動。
但他好不容易才與麥芷璃踏入新的階段,他只想好好珍惜與她相處的時光,暫時還不去想那么多。
“只是看你開車的方式,似乎對這個城市很熟悉,所以有些好奇……”她的話才落,看到他的手,突然想起他手上的傷,又問道:“你手上的傷還好嗎?既然去醫(yī)院,要不要順便檢查一下傷口?”
提到傷口,沃夫心一凜,暗暗地松了口氣。
這幾天手臂上的傷口帶給他許多困擾,他曾經(jīng)想用靈力直接療傷,但想到為了喝麥芷璃為他煮的魚湯,便忍著讓它痛。
沒料到她居然還掛心著,讓他不得不慶幸自己沒沖動的替自己療傷。
“不必這么麻煩,只是你記得要煮魚湯給我喝。”
麥芷璃見他嘴角掛著柔軟的笑意,藍(lán)色眸底映著眩人的波光,心頭暗暗響起警鐘。
這個男人實在太危險,正經(jīng)的時候帥死人;露出呆萌表情時,又可愛得想抱著他猛親,她以后該不會被他吃得死死的吧?
想是這么想,她還是應(yīng)得豪爽,半點都不猶豫啊!
直到在醫(yī)院做完檢查,確定身體無礙,正準(zhǔn)備離開時,麥芷璃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她看著來電顯示,猶豫了許久卻遲遲沒將電話接起。
沃夫疑惑地望向她問道:“怎么不接電話?”
“是他……”
和沃夫在一起時,她沒特別去想楊信雋昨晚對她做的事,如今看到他的來電,負(fù)面的情緒瞬間涌上,讓妯的心情黯淡了下來。
“如果不想面對,我?guī)湍闾幚!?br />
話落,沃夫伸手就要去拿她的手機(jī),麥芷璃卻拒絕了。
“沒關(guān)系,我可以!彼钗丝跉猓悠鹗謾C(jī),聽到楊信雋充滿濃濃憂心的聲嗓——
“小麥……你怎么去醫(yī)院了?你……還好嗎?”
昨晚也不知怎么的,他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倒在麥芷璃住的那棟大樓外的人行道上,腦子渾渾噩噩,記憶只到他帶她回她的房間,以及對她的情難自禁。
他記得自己親了她的臉頰,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又為何會倒在外頭,則是半點印象都沒有,不過光是如此,已經(jīng)夠讓他膽顫心驚了,根本沒有勇氣去探究到攸發(fā)生了什么事。
直到今天在動物醫(yī)院聽到同事說麥芷璃請假去醫(yī)院,他只覺一股寒意由腳底托竄上頭皮,才硬著頭皮打了電話。
聽著他虛假的關(guān)切,麥芷璃冷肅地開口!澳銘(yīng)該知道為什么,不是嗎?”
平常麥芷璃就不是個容易親近的人,這一次做了對不起她的事……雖然他臨時踩了煞車,還是彌補不了他對她的愧疚,也抹不去對自己的厭惡。
他深吸了口氣,才忐忑地說:“小麥……你愿意聽我解釋嗎?”
剛開始麥芷璃或許還抱有一絲希望,希望昨晚的事是沃夫誤會了,但楊信雋的態(tài)度以及心虛的反應(yīng),徹底將她對他剩下的情誼全抹煞了。
她心寒地問道,“為什么這么對我?”
“是于小姐的提議……啊,不……唉,總之全是我的錯……”
楊信雋的話說得斷斷續(xù)續(xù),卻也讓麥芷璃聽出了大概,只是她萬萬沒想到,這件事竟然與于靜菲有關(guān)。
她憤憤地咬了咬唇,不懂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對不起于靜菲的事,她竟要用這么不入流的方法來對待她!
在她感覺自己即將掉進(jìn)憂郁的漩渦里時,一雙大手握住了她。
那雙手大而溫厚,輕易地將她由負(fù)面情緒中拉出,那瞬間,除了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算了,我決定辭職,我會找時間回去辦離職手續(xù)。”她淡淡地截斷楊信雋的話。
楊信雋一愕,心慌意亂地開口!澳阒捞犭x職要提前半個月,要做好交接……”
她無奈地輕扯嘴角!霸洪L,你真的想公事公辦嗎?”
楊信雋噤了聲,瞬間被堵住話。
這件事是他理虧在先,就算藥性很快就會被代謝掉,可他和于靜菲聯(lián)手下藥是事實,若她堅持要采取法律行動為自己討回公道,他無法昧著良心否認(rèn)自己曾經(jīng)做過的事。
“小麥……留下來,再給我一次機(jī)會,讓我彌補!
麥芷璃終究是心腸軟的人,知道他不是壞人,只是一時受了煽動,又想到自己在動物醫(yī)院多年,很喜歡和那些貓貓狗狗相處,真的很難說放下就放下……
她嘆了口氣!拔矣悬c累,讓我先把累積的長假請完再說吧!”
知道這是她最大的讓步,楊信雋就算再舍不得,也只能后悔莫及地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