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不來,你就要當(dāng)駙馬了,不是說好,要向王上說明你是我的夫婚夫嗎?怎么卻變成這樣?”
陸佑軒對她苦笑道:“看來在宮里的一切事情,你都知道了?”
“是啊!不過,我還是要感激你,因?yàn)槟悖跎先∠宋液驮S副將的婚配,讓我得以自由選擇夫婿。”
“不是我,你該感激的人是采旎!标懹榆幱弥林氐恼Z氣對她道。
“此話怎講?”葉芯華問道。
陸佑軒把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了葉芯華。
“沒有想到采旎竟然被選中當(dāng)祭天的人選。”葉芯華感到十分吃驚,望著陸佑軒一臉黯然,她在同情之余,心底卻升起一絲慶幸。
她知道陸佑軒對曲采旎的情感有多認(rèn)真,那比他被召為駙馬更令她不能接受。
“佑軒,那你被選為駙馬一事該怎么辦?難道你真的都無計(jì)可施了嗎?”
“王上現(xiàn)在最信任的人是玉虛子,他說的話自然最有力,至于辦法嘛……”
陸佑軒話未說完,樓櫻子卻在此時過來找他,見到葉芯華也在,她很快的走了進(jìn)來,充滿敵意的對她道:“你怎么在這里?”
“公主,為什么我家小姐不能在這里?她是來找陸公子的,不行嗎?”舒兒替自家小姐說話,而且站在兩人之間,護(hù)主的意味十分濃厚。
其實(shí),她們主仆可以進(jìn)宮來,是靠著與葉家有往來的一名大官幫忙,才得以進(jìn)來的。
“你這個賤婢,本公主說話,有你插話的余地嗎?”樓櫻子睥睨瞪視著舒兒。
“真是無禮的丫頭!睒菣炎优庵恢皇指吲e著就要朝舒兒揮過去。
葉芯華站起來替舒兒出頭,她將舒兒推到身后,瞪著樓櫻子舉高的那只手,“怎么?你就只能仗勢著你公主的身分來欺壓人嗎?”
“葉芯華,我教訓(xùn)個丫頭,還要你出頭嗎?”樓櫻子冷嘲熱諷地對她道。
“尊貴的公主要教訓(xùn)誰,民女都沒意見,不過舒兒是我情同姊妹的丫頭,民女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公主如此凌辱她!比~芯華話里也帶著諷意地對她道,目光直視著她,一點(diǎn)都不懼怕她。
“你!”樓櫻子氣惱的將舉高的手朝她揮去。
陸佑軒快一步的來到她們之間,他將樓櫻子的手握住,拉了下來,制止這場鬧劇,“櫻子!
“陸哥哥。”樓櫻子見到他時,馬上變了另一個神情,又嗔又惱地睞他一眼,“是她們先惹我的喲!”
“我知道,櫻子,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不要和芯華吵架了,可以嗎?”陸佑軒對她道。
“當(dāng)然可以,陸哥哥。”樓櫻子一臉?gòu)尚,悄悄的將兩人交握的手扣緊,眼角余光瞥見葉芯華嬌容劇變,忍不住高興地?fù)P開了笑臉,轉(zhuǎn)而對葉芯華道:“喔!對了,陸哥哥就快變成我的駙馬了,到時我們大婚,歡迎你來觀禮。
見她芳容慘白,樓櫻子不由得心里一陣快意,呵呵笑著。
葉芯華用著幽怨的眼神睞了陸佑軒一眼,陸佑軒只能當(dāng)作沒看見。
這種情形也不是他樂見的。
“對了,櫻子,有關(guān)采旎的事,你和你父王說得如何?”陸佑軒問起他此刻最關(guān)心的事。
“喔!被她一攪和,我都忘了!睓褭炎硬A了葉芯華一眼。
葉芯華無奈的瞥她一眼,真不知是誰愛攪和?!
“陸哥哥,這幾天我一直纏著父王,父王被我煩怕了,于是就松口答應(yīng)讓你表妹再回到這里來,不過,父王說她每天必須和其他人練舞兩個時辰,身邊必須有兩個宮女跟著,免得她跑掉。”樓櫻子連忙對他道。
聞言,陸佑軒雙眼一亮,“真的嗎?采旎可以回來這里?”
樓櫻子點(diǎn)點(diǎn)頭,“是父王親口答應(yīng)的,哪里會有假?雖然國師十分反對,但父王疼我,就開出條件了。陸哥哥,你會幫我顧著她,不讓她逃跑吧?否則我對父王就難交代了。”
“放心,我不會讓你為難的。那,現(xiàn)在呢?怎么沒看見她的人?”
見陸佑軒一臉著急的模樣,樓櫻子對他道:“別急,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把曲姑娘帶回來!
“好,走吧!”陸佑軒拉著樓櫻子的手就要往外走。
“嗯!”樓櫻子應(yīng)了一聲,故意朝葉芯華投去一抹勝利、得意的眼神與笑容,然后跟著他一起走了出去。
葉芯華見狀,也跟著追了出去,卻在門外的庭園處停了下來。
“小姐?”望著憂傷又難過的葉芯華,舒兒憂慮的喚了她一聲,“奴婢看得出來陸公子整顆心都縣在曲采旎那丫頭身上,但現(xiàn)在他又成了公主的駙馬,小姐,你該怎么辦?”
“我不知道!比~芯華搖搖螓首,神情顯得彷徨無助,“就算佑軒的心在曲采旎身上又如何?她終究會因祭天而死,但樓櫻子是公主,不是我們想辦法就可以不讓他們在一起的!
“小姐……”
葉芯華哀傷地對舒兒道:“算了,我們回去吧!”
葉芯華舉步朝月洞門的方向走去,當(dāng)她們主仆垂頭喪氣的走出陸佑軒居住的月洞門時,卻被一個修長的身影攔住去路。
“你是誰?為何無故擋住我們的去路?”舒兒跳到葉芯華面前,張開雙手護(hù)著葉芯華,并質(zhì)問著突然冒出來的男人。
雖然這個男人衣著華麗,但看人的眼神散發(fā)著邪佞之氣,令她看了覺得不是很舒服,也不想接近這個危險(xiǎn)的男人。
“我叫玉虛子!庇裉撟酉茸晕医榻B后,將目光望向葉芯華,見葉芯華在聽見他的名字時臉上表情有所變化,便笑著說:“看來葉姑娘聽過在下的名諱了,是吧?”
葉芯華從舒兒背后望著玉虛子,“沒錯,不過,我不認(rèn)為我們有認(rèn)識的必要。舒兒,我們走!
葉芯華壓根不想搭理他,就是他,害得陸佑軒必須成為樓櫻子的駙馬,還讓她無計(jì)可施。
“等等,葉姑娘,如果說我有辦法讓你得到陸佑軒,那么你是不是愿意和我談一談了呢?”玉虛子笑得一臉無害的模樣。
葉芯華用質(zhì)疑的目光凝視著他,“我憑什么相信你?而且你為什么要幫我?”
“當(dāng)然是有目的的,不過,你放心,絕對不是要傷害陸佑軒,只是在宮內(nèi)一山不容二虎,這個道理你應(yīng)該明白。”玉虛子也坦言對她道。
“哦?那你找我,我又能幫你什么?”葉芯華這時顯露出一點(diǎn)興趣來了。
“不如由我來安排,你暫時住進(jìn)宮里,我們再來好好商量一番,我需要你先幫我,然后我就能幫你達(dá)到你想要的,如何?”玉虛子老謀深算的對她道。
葉芯華遲疑了一會兒,原本死灰絕望的心再度復(fù)燃起熊熊希望,她頷首道:“好,就由分淶安排我住進(jìn)宮里,我們邊走邊談吧!”
“很好,請隨我來!庇裉撟訐P(yáng)起一抹得意的笑痕,然后大手一揚(yáng),走在她身邊,“我們就先從曲采旎說起……”
兩人邊說,邊來到北苑的一座精致閣樓前,愈交談,葉芯華愈顯驚疑,同時,也一步步走入了玉虛子安排好的陷阱里去。
※
在樓櫻子親自上門要人的情形下,巫女也只能將曲采旎交給她,不過說好在每天辰時,她會派人去接曲采旎到這里來練舞兩個時辰。
雖然只有分離短短三天,但能再相見,兩人都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陸佑軒強(qiáng)自壓抑對曲采旎的濃烈情感,讓樓櫻子向前朝她熱切地問道:“表妹,你沒事吧?她們沒有為難你吧?”
曲采旎一身粉紅軟紗綢緞,將她曼妙的軀體展露無遺,一頭長發(fā)扎成高高的一束馬尾,氣色還不錯,見眼前的樓櫻子對自己親切的笑著,她知道能再見到陸佑軒都是靠樓櫻子周旋,因此,她向樓櫻子回以一笑,“我沒事,多謝公主的關(guān)心!
“那就好,你快點(diǎn)和我們一起回去吧!”樓櫻子對她釋出了很大的善意,畢竟她是陸佑軒的表妹。她知道陸佑軒對她并沒有情愛,不過,沒關(guān)系,感情可以培養(yǎng),而且她要讓陸佑軒對她有好感才行。
曲采旎走到陸佑軒身邊,兩人對望一眼,陸佑軒握住她的手,上下審視著,見她無恙,才露出一抹笑容,“旎旎,玉虛子沒有找你麻煩吧?”
“他很想,可是我也不是好惹的,而且我發(fā)現(xiàn)胸前的這顆琉璃墜玉足以保護(hù)我,不讓他的任何法術(shù)傷到我,他很氣惱,卻又無可奈何。”曲采旎眸中閃現(xiàn)慧黠光芒,唇畔綻現(xiàn)調(diào)皮的笑容。
見到她的笑容,陸佑軒知道自己真的不用擔(dān)心她,“你喲!都落在人家手里了,還有心思調(diào)皮!
“雖然是這樣,我也不會讓他太好過,誰教他要來找我的麻煩!鼻伸晃櫱伪堑馈
見她如往常般這么有活力,他微笑道:“好了,我們先回去吧!”
“嗯!”曲采旎笑著道,然后松開兩人緊握的手,側(cè)首對樓櫻子道,“公主,謝謝你替我說情,你先請吧!”
這點(diǎn)人情事故她還懂,而且他們兩人不能太接近,否則要是被公主看出端倪,對兩人的處境可是大大的不利呀!
樓櫻子不疑有他,高興的向前和陸佑軒走在一起,曲采旎則走在他們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