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聰明才智,怎會不知道他語氣里的挑逗,與眸子里明顯的暗示?可當(dāng)她還在確定他是不是虛張聲勢,他已快一步攻占她的嘴唇。
他是來真的?她倒抽了一口氣,正好讓他的舌頭逮到機(jī)會長驅(qū)而入,她很少被嚇到,此刻卻著實(shí)不知所措了起來。
她想抗議他的狂妄,他更狠狠地糾結(jié)她想驅(qū)逐來客的舌,他霸道的性子全然展現(xiàn)在他的吻,彷佛存心想抽干她肺里的空氣、榨盡她口里的汁液。
他瘋狂吸吮她柔軟的唇瓣,直至嘗到一絲腥甜才稍罷休,但他的唇還是抵著她的,繼續(xù)交流彼此紊亂的呼吸。
為什么吻她?他也不知道,想吻,就吻了。
可能是好奇她體內(nèi)究竟是冰山構(gòu)筑的成份多,還是蘊(yùn)含火山巖漿的特質(zhì)多一些?也或許他是想知道,她遇到不同情況時,會用她的哪一面應(yīng)付?
不管他的動機(jī)是故意還是無心、不管過程中她是被動或抗拒都不重要,她的唇遠(yuǎn)比他所想象的更可口芬芳,滑嫩至極又充滿彈性,這發(fā)現(xiàn)令他莫名欣喜若狂。
忍不住伸出舌頭細(xì)細(xì)描繪她完美的唇線,他顯得意猶未盡,她越是試圖閃避他的狂妄,他越是張狂,“我……好想一口把你吃掉!
“夏侯謙,你到底有什么毛?”炎熠暖努力平撫失去節(jié)奏的心跳,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她,這家伙憑什么可以任意吻她?
“喔?怎么說?”頭一次有女人在被他索吻后,還能故作鎮(zhèn)定,不神魂顛倒的,炎熠暖……真是個很有意思的女人。
“你不能這樣對我。”管他為什么吻她,就算她擅自拿了他的東西,他也沒權(quán)利這樣對她!
“因為我吻你,所以你覺得我有毛?傻女孩……難道沒有一點(diǎn)驕傲是我招架不住你的魅力?”
他疑惑的樣子很認(rèn)真,炎熠暖頓時無言,與其說這男人是登徒子,還不如說他根本是瘋子……不,他根本是一只沒腦的沙豬!被一個近乎陌生的男人突然親吻,哪個女人會感覺高興?她又不是花癡!
“夏侯謙,放開我!
“第一次有人這樣連名帶姓叫我,還叫得這么好聽的,我想聽你多叫幾次!睂⑺氖指吲e過頭,他一掌扣住她纖細(xì)的雙腕,空出的另一手扣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不得不開啟嘴唇,“不過我也想聽你直接喊我的名字,謙!
炎熠暖吃痛地悶哼一聲,很想對他咬牙切齒,但她連說話都困難,只能恨恨瞪著他。
他狹長的眼掠過一抹精光,像是忽然領(lǐng)悟到,她那張美顏上的不羈,有令他迷醉的本事。
“不說話?我猜你也對剛才的吻回味無窮吧?”語音方落,扣著她下巴的手指微微使力,一張自然紅艷的唇便往他嘴里送去。
意識到他的企圖,炎熠暖準(zhǔn)備抬起膝蓋想要攻擊男人的要害,夏侯謙的反應(yīng)更迅速,一把攬住她修長的腿,順勢勾上他的腰。
“這么迫不及待?”夏侯謙低聲一笑,模樣像是溺愛寵物的主人,炎熠暖還來不及抗議,他的吻又重重地落了下來。
一樣霸道的力度、一樣狂野的奪取,節(jié)奏卻緩了許多,像是饑渴卻舍不得太快吃完美食的獵人。
他勾弄著她濕熱的舌頭,將她的推卻全部沒入口里,她曾幾何時如此無能為力地任人為所欲為過?她不敢相信,夏侯謙明知她的身分,還敢這樣對她;即使是面對生死存亡的緊張時刻,她都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不知所措。
是遺傳自父母沉靜的性格,也是從小在特勤家族里長大所致,她一直習(xí)慣與人保持距離,維持淡淡地關(guān)系;就連和親人好友親昵舉動,尚且覺得不自在,更別提會和沒有太多交情的人過份親近;偶爾禮節(jié)需要貼臉,或者蜻蜓點(diǎn)水似的親吻,已經(jīng)是她最大的限度;此刻,一個近乎陌生的男人狂野索取,已經(jīng)完全潰擊她的原則。
她睜著迷蒙星眸對上一雙深邃,在墨黑的瞳眸里看見她自己,還有毫不遮掩的yu/望,連女人都妒忌的濃密睫毛很輕、很輕地眨了一下,她的心卻重重地震了一拍。
“唔……”濡沫交疊的親吻聲音在她耳際響起,她快喘不過氣,究竟是因為他火熱的奪取,還是她已不自覺心神蕩漾?
前幾天在街上遇見的正義女神倩影,早就烙印在夏侯謙腦海,他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將她每個表情納入眼底,訝異地發(fā)現(xiàn)她無措慌亂的模樣,也非常對他的眼。
他是想征服如冰山般的她、還是想挑戰(zhàn)她火爆的極限?他不否認(rèn),他潛意識中可能有這么一點(diǎn)膚淺的yu/望,但試問,除了因為某些原因而不夠自信的男人之外,哪個男人碰見這等尤物,不會有這層渴望?
他是夏侯謙,絕對有資格自信的男人,不僅是征服和挑戰(zhàn),他是想徹徹底底將她占為己有,連她的人、她的心,無限期地占有。
夏侯謙忽地放下盤在他腰間的腿,在炎熠暖腳尖碰到地面上,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有一點(diǎn)虛軟的同時,他又將她攔腰抱起,讓她兩條修長的腿緊緊夾住他的腰側(cè)。
炎熠暖驚呼一聲,反射性勾住他的脖子,抬起頭,凝眸卻見一雙蘊(yùn)含邪惡笑意的眼,她又立刻放手;然而,她被他強(qiáng)壯的身軀硬壓在墻面上,現(xiàn)況還是沒有太大的改變。
“干嘛放手?我很喜歡你的回應(yīng)!钡统粮缓判缘纳ひ,在她耳畔輕喃,末了還不忘用舌尖輕掃她的耳廓表達(dá)真誠。
夏侯謙很滿意他惡意的挑逗,引起炎熠暖的不住輕顫,她無力抗拒,他更變本加厲。
他喜歡她耳廓細(xì)致的觸感,一路下滑,來到她白皙的頸項盤旋打轉(zhuǎn),他對香水沒有特別研究,不確定她身上好聞的淡淡芳香,是人工香精還是天生馨香,但是,他喜歡她的味道。
他深埋在她頸窩久久不肯離去,一會兒舔弄、一會兒啃咬,炎熠暖揪著他的肩膀,她不想求饒,也不想任他宰割,緊咬著下唇壓抑示弱的喘息,她覺得她快被他搞瘋。
“呵,倔脾氣的女孩!彼p笑,故意在她脖子上烙下屬于他的印記,他的臂力驚人,這樣抱著她,一只手還能大膽地在她腰間游移。
“你夠了沒?快點(diǎn)放開我!”她不是白癡,當(dāng)然知道再這樣下去會有什么后果,他們根本是兩個陌生人,或者該說是敵人,這……這太荒謬了!
“不夠……真的不夠!卑l(fā)自內(nèi)心的貪婪,舌尖在她頸動脈上畫圓,感受狂亂的跳動。
炎熠暖不覺嚶嚀出聲,頸間濕熱的氣息與細(xì)膩的接觸,讓她感覺陣陣酥麻,大腦似乎快瀕臨癱瘓。
夏侯謙傲慢的大掌來到她玲瓏的纖腰,不安份的手指,在黑色皮帶邊緣游移,彎個手指勾出一個體積輕巧的隨身碟,他隨手扔在一旁的沙發(fā)上,繼續(xù)忙碌著摸索迷人的曲線。
“給我。”逗留在柔嫩的唇上眷戀不舍,他呢喃似的嗓音低啞而富磁性,像是撒旦所擁有的蠱惑人心的魔力。
炎熠暖大腦有片刻的錯亂,險些要同意步入他迷人的陷阱,但也因為這聲溫柔的命令,讓她如大夢初醒。
她在做什么?該死!她居然差點(diǎn)讓他迷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一股氣惱沖上頭頂,她沒空分辨是什么讓她比較生氣,是他的目中無人?還是她不小心就要淪落?
她不假思索地張嘴用力咬破他的唇,想逼他知難而退,要他知道,她不是輕易能任他擺布的角色。
一絲血腥味沁入味蕾,意外的,夏侯謙不怒反笑,非旦沒有松手,反而加深了這個吻,不容置喙地請她一同品嘗她的“杰作”。
他糾纏著她的舌頭,勾弄她的舌尖舔舐他唇上的傷口,像是弄蛇人耐心馴化牙尖嘴利的小毒蛇,要乖乖為自己闖的禍負(fù)責(zé)。
一絲唾液溢出她的嘴角,炎熠暖生平頭一次體會到狼狽,他根本不讓她有喘息的空間,到底是想逼她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