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瀨千夏懶洋洋地看著濃濃!班。”
“而且是發(fā)呆一整天。”
“嗯。”
“你怎么了?”濃濃問。
巖瀨千夏疲憊地嘆氣,決定公開那個天大的秘密!皾鉂,小易的爸找上門來了!
濃濃一愣!罢l?”
“昨天那位日資銀行的總裁就是小易的爸爸!
濃濃足足愣了三秒。“日資銀行的總裁……”她回神,大吃一驚,隨后放聲尖叫!巴,是他!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們長得這么像,天底下哪有長得這么像的大人和小孩,我就知道!”
所有的線索都兜起來了!半y怪他們來開會,會議中你會不舒服地跑出去,結(jié)果那個男的也跟著跑出去!哇,我們都沒有聯(lián)想到耶!”
巖瀨千夏雙手覆面!霸缰朗撬,我不要出席就好。唉,每次跟銀行借錢,都沒有好結(jié)果!
濃濃趴在千夏的辦公桌上!叭缓竽?你打算怎么辦?人家都找上門來了!
她雙手一攤!八怯欣掀诺娜,我能怎么辦?”
濃濃好失望,突然想到一件事。“那、那……他會不會跑來跟你搶兒子啊?”
巖瀨千夏神色一凜!澳俏揖透彰!”
濃濃嘆口氣,每一場的孩子爭奪戰(zhàn),受傷的都是孩子!靶∫缀苊舾,你要小心一點!
“嗯,我知道!
濃濃看著一臉憂心忡忡的好友,她還是打電話給堯人好了,堯人點子多,也許可以幫千夏出主意。話說回來,堯人早把千夏當(dāng)成自己的妹妹,要是讓他知道小易的爸突然跑出來搶孩子,以他沖動的個性,說不定會沖回國打人!唉。
她的心情也跟著低落!澳悄阋灰钗业谋丬嚾ソ有∫?”壁鐘顯示,再五分鐘就是五點半,下班時間到。
巖瀨千夏搖頭。“我今天要去車行拿車。”
事實上,昨天的行程因朝倉介的出現(xiàn)而全盤改變,小易看診之后,婆婆的膝蓋也做了緊急處理,原本應(yīng)該各自鳥獸散的,結(jié)果動物園之旅無端多了兩個人,小易玩得很開心,卻不知大人之間暗潮洶涌——
“你不要再讓我找不到人,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找出來.”
“你是指我還是易?”
“你!
這是昨天他們離開時,朝倉介撂下的狠話。
她是成熟、見過世面,也看過很多連續(xù)劇的新時代女性,當(dāng)然知道所謂的“天涯海角把你找出來”,絕對是指小易,不是她。
他是有老婆的人,還要她干么?只是增添麻煩罷了……
“回家。”
巖瀨千夏拿起皮包,看著一臉憂心忡忡的濃濃!胺判,我不會讓他們帶走小易的。”
濃濃點點頭!白甙,我送你去車行取車好了!
“好,謝謝!
兩人沉默地搭乘電梯來到一樓,才剛走出辦公大樓,便看到朝倉介站在黑色賓士旁,高大的身形,帥氣的日本臉孔,讓路過的女士們?nèi)滩蛔《嗝閮裳邸?br />
“現(xiàn)在呢?”濃濃問,很想吹口哨,小易的爸是她認(rèn)為除了堯人之外第二帥的男人。
“你開車有你老公那樣快狠準(zhǔn)嗎?”
“沒,你想公路飆車嗎?會輸喔!睗鉂鉀]開戰(zhàn)就先投降。
巖瀨千夏嘆口氣!八懔,我去看看他想怎么樣,你先回家好了,開車小心。”
“嗯,明天見。”
濃濃離開了。也好,解鈴還需系鈴人,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巖瀨千夏筆直走向朝倉介,停在他面前。小易如果什么都像他,長大以后也會是個超帥的女性公害。
“有事嗎?”
“接你下班!
她冷哼。“銀行總裁都這么閑嗎?閑到可以站崗等人下班?”
“對,很閑,我只要顧好我的家人就可以了!
她黯然神傷。“你想去接小易,又怕保母不認(rèn)識你,不讓你帶他走,所以只好先來接我,對不對?”
朝倉介倒是神色自若。“我是來接你的。”他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請。”
巖瀨千夏盯著他的臉,他就像鐵面戰(zhàn)士一樣,完全沒表情。他心里在想什么?她什么也猜不到。
巖瀨千夏不再和他爭執(zhí),上車,負(fù)氣地系上安全帶。
朝倉介上車。但車子并未發(fā)動,巖瀨千夏疑惑地看向他,發(fā)現(xiàn)身旁的男人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她的大腿瞧,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上車動作太大,又只顧著生悶氣,裙子竟上翻,露出一大片白皙的美腿……
要命喔……她趕緊拉好短裙,紅著臉瞪了身旁男人一眼!翱词裁纯窗,沒看過女人的腿喔!”
“你的腿真的很漂亮,不過說真的,我的確很久沒看了。”朝倉介憋著笑,發(fā)動車子。
這男人在說什么?難道他沒看過他老婆的腿嗎?!
呼,想到他已婚的身分,巖瀨千夏的心臟又是一揪。
她不該和他攪和在一起的,管他是不是小易的親生父親,他們之間沒有婚姻關(guān)系,就算他想要孩子,孩子的監(jiān)護(hù)權(quán)也不一定屬于他,她應(yīng)該來個相應(yīng)不理,諒他也拿她沒辦法。
車子駛離,往保母家的方向前進(jìn)。
下班時間的車流量增加,他們以烏龜?shù)乃俣惹斑M(jìn)。
對,她應(yīng)該這么做,而不是讓他牽著鼻子走!
為此,巖瀨千夏顯得很煩躁,不斷更換坐姿。
“你想上廁所?”
她斜睨他一眼!皼]有!”
“你似乎坐立不安!
“沒有!”
哪個女人跟前任情人獨處在車內(nèi),都會感到不安!哼。
“這些年,你好嗎?”他問。這是從她離開以后,他每天對空氣發(fā)問的問題。
“你不是認(rèn)為我嫁給花堯人嗎?那怎么會不好?他超浪漫、超有錢,是F1的人氣王,每個女人都愛他,我當(dāng)然過得很好!”她語氣沖,而且顯然想氣死他。
朝倉介笑,仿佛在笑她的孩子氣!拔易蛱焐暇W(wǎng)研究過法拉利的新聞,花先生在我們認(rèn)識之前就結(jié)婚了,那場轟動的‘車道求婚記’還是你一手安排的,剛剛和你一起出來的女士應(yīng)該就是花太太!
他不說她還不生氣,這么一說,她就一把火!
“喔,隔了四年才求證?會不會晚了點?我看你前天叫我‘花太太’還叫得挺順的!”她在生氣,而且氣炸了,女人最會翻舊帳,朝倉介等著接招吧,哼!
燈號轉(zhuǎn)成紅燈,他停住車子。“我沒有膽量,從我去美國看到你們相擁后,所有關(guān)于法拉利或F1的新聞,我都不敢看。我不知道自己如果看到你和他的喜訊,會怎樣……”
他說得哀怨極了。
這是甜言蜜語嗎?她該感動嗎?她可以感動嗎?!
那留在日本苦等丈夫回家的朝倉夫人,又該怎么辦?!
“哼,你不用跟我說這些,況且,我抱過的男人又不只花堯人一個,擁抱是國際禮儀好嗎?!”她還是存心氣死他。
朝倉介心情很好,完全不被她四處亂飛的怒火影響。
保母家總算到了,因巷弄不好停車,所以由巖瀨千夏上樓帶孩子。
小易下樓時,看到他爸爸的車子,高興得又叫又跳。
“爸比!”
朝倉介下車,一把抱住小易。“易,爸比來接你了!你今天乖不乖?”
“小易今天好乖!”
父子相擁,首先來個“拋高高”的游戲討兒子歡心,小易開心地尖叫,小小的臉蛋閃著快樂的光芒。
“耶!再來一次!”
父子倆玩得很開心,親熱地親來親去。
她沒看過小易這樣的反應(yīng),她生他養(yǎng)他,把屎把尿,他生病時徹夜不睡地照顧他,現(xiàn)在,他父親才出現(xiàn)三天、見過兩次面,卻已經(jīng)給爸爸滿滿的熱情,當(dāng)他媽是什么?巖瀨千夏嘟起嘴,很不開心。
朝倉介看到她嘟得高高的嘴。“吃醋嗎?”
“哼!”
他低頭,迅速親了一下她嘟起的紅唇!耙蝗艘幌潞芄。”他帥氣地拋了個“魅”眼。
巖瀨千夏當(dāng)場傻眼。他、他、他怎么可以親她?!
“你……你、你怎么可以親我?!”她紅著臉,是羞怯,更是熊熊怒火。
他聳肩,露出痞子似的笑。“我們連孩子都有了,就別害羞了。”
這人、這人……巖瀨千夏不曉得朝倉介也有這么無賴的一面,當(dāng)場被將了一軍,一句話也嗆不回去。
“你還想要再來一個嗎?”他故意問。
“我不要!”
朝倉介哈哈大笑,抱著兒子上車。
她看著朝倉介打開后座的車門,將小易放在準(zhǔn)備好的兒童安全座椅內(nèi)。
她知道他一直都是個很仔細(xì)、很謹(jǐn)慎的人,小易如果和父親一起生活,一定能學(xué)習(xí)他父親的個性,不像她,老是毛毛躁躁的,有時候天生按部就班的小易都會被她急躁的個性弄到不知所措……
如果小易和他父親一起生活——
呼,她在想什么?那是不可能的!小易只會和她在一起,他不會去日本和朝倉介一起生活!
她上車,雙臂環(huán)抱住自己,因自己怪異的念頭感到恐懼萬分。
“怎么了?會冷嗎?”
她抿著唇,臉色蒼白,搖頭不語。
朝倉介脫下西裝外套,罩在她身上,她抬頭,兩人四目相對,他的雙手撐在座椅上,男性的力量鉗制了她,將她包圍在他的氣息之下。
他的唇欺近,她后退,卻毫無退路,他的微笑消失,她看到他眼中的火焰.朝倉介的手指伸進(jìn)她的頭發(fā),捧起她的頭,注視著她的眼睛。他緩緩低下頭,抵著她的唇說:“我想你!
他的嘴覆蓋住她震驚開啟的唇,吻住了她的抗拒……
太久了,四年來,日日夜夜,他回憶著那一晚她的味道,她每個表情,她每個呻吟,她每個回應(yīng)——
巖瀨千夏倒抽口氣,像小貓般無助呻吟。他的舌頭急切地索求著,吸吮著她的舌,她喘息著,感覺胃部緊縮,一股熱氣流竄過身體的每一部分。
四年前的那一夜,所有激情的回憶全數(shù)回籠,她沒忘記,他霸道卻溫柔的每一個碰觸。
當(dāng)熾熱的吻結(jié)束,當(dāng)他的唇離開她的,手臂放開她,她的眼里透露出不舍的訊息。
朝倉介撫著她的下巴!澳阋恢倍荚谖业挠洃浝铩!
他解開她白襯衫的鈕扣,她白皙誘人的乳溝安安靜靜躺著一把銀色鑰匙,他食指輕觸,引起她一陣輕顫。
“正如我在你心里一樣。”
他替她扣好襯衫的鈕扣,蓋上他的外套,車子啟動。天真無邪的小易不了解大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快樂玩著他會發(fā)光會唱歌的新椅子。
他們不再交談,氣氛卻更加讓人窒息,有如一根繃緊的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