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瑄看著被他大掌握住的手,有些愣了,F(xiàn)在是什么情況?他很自然地?fù)肀,很自然地牽她的手,曾幾何時,他們從相互對峙、一見面就抬杠的敵人變成……戀人?!
開什么玩笑!她不要這樣曖昧不明。
瑄瑄甩甩手,瞿競洋看了她一眼,大掌握得更緊,繼續(xù)講電話。
“——她是我女朋友,我們正要上樓!
啊?她瞪著他,墨鏡遮掩住她眼中的羞慚,卻掩不住臉上的酡紅。
“我有個朋友是醫(yī)生,等會兒他會幫你做檢查。”他說。
瑄瑄對于‘女朋友’三個字的震驚還未消褪。“你不應(yīng)該讓人誤會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彼V,緊張地說。
他拔下墨鏡,她終于真真實實看到他眼中的果決與肯定!拔艺f過我要住進你心里。你討厭我嗎?”
討厭!討厭!她該說討厭,卻說不出來……
“難道你沒有像我一樣,對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有別的想法?我們不該只是朋友或敵人,應(yīng)該是更親密的情人。”
她一愣,感覺心底深處有個門似乎被緩緩?fù)崎_。她不想面對自己內(nèi)心的軟弱,掙扎地說:“你總是這么霸道嗎?”
他笑了!皩。”
她還在掙扎!案星椴皇菃畏矫娉姓J(rèn)就可以……”
他牽著她的手,輕輕地將她攬進懷里,讓她偎在他的胸膛,他輕吻著她的發(fā)!澳阋欢〞姓J(rèn)的!彼麥厝岬匦。
。
當(dāng)晚的慶功宴,Loey大手筆地包下整間Disco Pub,所有參與時裝秀的工作人員、設(shè)計師、模特兒全部出席,并未因早上的傷害事件而掃興。
瞿競洋一抵達現(xiàn)場,門口的Loey便手持香檳酒杯開開心心地歡迎他們。“競洋,你來啦,唉呀,可惜你錯過剛剛設(shè)計師的‘貓步’表演,好好笑喔!”
瞿競洋帶著笑意,視線環(huán)顧整個Pub,然后在舞池里定住。他找到了她,她正和其他模特兒在跳舞,裙擺飛舞,像只輕盈的蝴蝶,一襲黑色低胸晚禮服,將她襯托得更加性戚嫵媚。
Loey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我以為你會接瑄瑄起過來的說,我們一群人塞在門口等著看你們走星光大道,沒想到她是和公司的人一起來的!
瞿競洋面無表情。“顯然她忘記和我的約定!
Loey很明白瑄瑄的個性,她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女生。“祝福你嘍!競洋,我們家瑄瑄小寶貝很不同的,別的女星是巴不得和你傳緋聞,瑄瑄小寶貝最不愛的就是緋聞!加油吧,我的好朋友!
瞿競洋點頭,暫別了Loey,邁步走向她。舞曲剛結(jié)束,她正走向吧臺,酒保遞給她一杯香檳。
“你忘了我們的約定!彼谒砼缘淖蛔。
瑄瑄一愣,側(cè)過身面對他。在人多的場合,她就勇氣十足。
她無所謂地聳聳肩。“你不用這么麻煩特地來接我,公司的保母車還有座位呢。”
看完醫(yī)生,做了進一步的檢查后,瞿競洋送她回飯店時,就明明白白告訴她,他會在晚上六點到飯店接她到慶功宴的地點。只可惜,一離開他,她被他的霸氣沖昏頭的理智就馬上回籠了。
沒錯,再怎么樣,在她還沒想清楚以前,總不能這么不明不白地多了一個新男朋友。他太霸道了,就算她并不討厭他——好啦,她承認(rèn)自己似乎還有點小小地喜歡他,感情這種事真的很難形容——但,那也不代表她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投入他的懷抱,承認(rèn)自己是他女朋友。
“你太客氣了。”
“這是應(yīng)該的!
“你應(yīng)該讓你的男朋友有機會獻殷勤!
瑄瑄裝傻,撩著頭發(fā),微笑。“有嗎?我有男朋友嗎?瞿導(dǎo)演,你太會說笑了!
他握著她的手,拇指輕柔地摩挲著她的手背,噙開笑!帮@然你已經(jīng)就戰(zhàn)斗位置了!
瑄瑄抽回手。“哪里,我一向很尊敬導(dǎo)演的!彼途票R吮考,遞給他,端起自己的香檳,漾開笑顏!癈heers!
兩人干杯,瑄瑄很喜歡香檳,喝了幾杯下來,眸心漸漸氤氳。
“就說我很尊敬導(dǎo)演的!
瞿競洋只是微笑看著她。酒精讓她的表情變調(diào)皮了,嗓音沙啞了,時而不經(jīng)意撥撩長發(fā)的動作、瞇著眼微笑說話,她的嬌嗔點燃了他的占有欲,讓他只想把她帶走,不想和別人分享。
突然,一個男模特兒幾杯黃湯下肚,竟然過來邀瑄瑄跳舞。要知道打從瞿競洋走進慶功宴后,所有人可是有志一同地離開瑄瑄身邊,不敢和瞿大導(dǎo)演搶人,這男模的行為讓別人替他捏了好幾把冷汗。
“瑄瑄,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瑄瑄大樂?偹阌腥瞬粦峙隆異簞萘Α,太好了!昂冒!
她站起來,搭著男模邀請的手掌,一同走進舞池。她真的喝多了,不知道惹毛男人的后果,對著難得出現(xiàn)的‘英雄’釋放自己的善意,在浪漫深情的音樂中,她雙臂環(huán)著男模的頸項,兩人的身軀貼近,對方的唇好幾次差點吻到瑄瑄的額頭——
瞿競洋的目光燃起熊熊怒火,旁邊本想和大哥打招呼的千蕓看得冷汗直流。
“我去捉瑄瑄回來安撫他好了……”一旁的妮可氣虛地提議。
千蕓倒是有不同看法.“反正大家是怕我哥,不是怕瑄瑄,而且瑄瑄表明她沒那么喜歡我大哥,這樣好了,妮可,你負(fù)責(zé)找?guī)讉腰高腿長眼睛大的漂亮模特兒來和我大哥說話,最好是很放得開的那種,會跟我大哥調(diào)情,如果能誘惑到我大哥開金口,那是再好不過了!
妮可瞪大眼。“你很重口味喔!這招叫欲擒故縱嗎?”她沒想到嬌小溫順的千蕓居然想得出這么重口味的點子。
千蕓狡黠地笑笑!安唤杏芄士v啦,應(yīng)該說是測試我同學(xué)是不是真的對我大哥完全沒感覺?”
妮可仔細(xì)想想,覺得這個方法并無壞處,如果瑄瑄真的嫉妒,就會好好檢視瞿導(dǎo)演在她心中的地位。如果她完全沒感覺,瞿導(dǎo)演也許就該接受‘流水有意,落花無情’的結(jié)果。
當(dāng)下妮可立即前往Pub四周買‘花’,沒五分鐘時間,便從其他經(jīng)紀(jì)公司借調(diào)到兩名大將,其中一位還是白俄美女呢!
兩名女模一左一右地坐在瞿競洋身旁,傾全力誘惑這位很有權(quán)勢、很有錢、長得又帥又酷的‘Project’亞洲區(qū)總監(jiān)。
音樂結(jié)束,瑄瑄和男模道別后,本想回座位和瞿競洋表現(xiàn)自己對他的不在乎,沒想到一回頭,差點沒讓眼前的畫面給‘酸’死。
兩名其他經(jīng)紀(jì)公司的名模分別坐在他身邊,她們身材火辣,超低胸的禮服讓胸部呼之欲出。三人談笑著,時而可見名模的手在瞿競洋身上游移,甚至還故意若有似無地滑到男人禁忌的部位——
她以為以他嚴(yán)肅、冷漠、孤僻到天下無人不知的性情,而且又不愛女人因為自身利益而接近,所以瞿競洋一定會厲言拒絕,并且將那兩個黏答答名模給轟走。
沒想到,實際情況并不是這樣,她看到他對她們笑,她看到他和她們干杯,白俄美女甚至還吻他臉頰,他還微笑接受——
記者快來。】靵碚障喟。∵@才叫緋聞好嗎?想當(dāng)初她只是對他笑笑,就被傳得沸沸揚揚,那這個呢?記者看到這個要怎么寫?紼聞對象是不是要重新配對?
瑄瑄氣到拚命深呼吸。他怎么可以這樣?什么男朋友?什么更親密的情人?都是誆騙!
她轉(zhuǎn)頭,毅然決然地離開Pub。哼,她要去找公司的保母車,跟司機拿她的皮包、披巾和房間鑰匙,她要坐計程車回飯店收拾行李,她要搭晚班的飛機回臺灣!
千蕓和妮可還在開心于她的反應(yīng)時,那位正在享受齊人之福的瞿大導(dǎo)演一看到心愛的女人離開Pub,隨即拋下一切,毫不留戀地追隨而去。
千蕓和妮可相視,兩人會心一笑,舉高手,用力擊掌。
“耶!”
。
瞿競洋在停車場入口處追上她,他握住她的手腕。“瑄瑄!”
瑄瑄一驚,立刻甩動自己的手,急著掙扎!白唛_!”
他瞥見她眼眶中的淚水,不顧她的掙扎,忍不住喜悅地將她攬進懷里。
他心喜地問:“你為什么哭?”
她不想回答,只是繼續(xù)掙扎!胺攀!我沒有在哭!”
瞿競洋點破一切!澳阆矚g我對不對?所以才會哭,因為你在嫉妒!
瑄瑄像被針刺到一樣地縮了縮。被說中痛處,淚水跟著涌現(xiàn)在眼眶,現(xiàn)在的她抵抗自己的感覺!拔覜]有嫉妒!我沒有……”
他笑了,憐愛地凝視她!澳銢]有嫉妒,但我有,瑄瑄,我不喜歡你和別人說話,不喜歡你和別人跳舞,我恨不得沖上去痛打那個人,我嫉妒到想把你藏起來,不讓別人看見!你沒有嫉妒,我有!
但她聽不進任何解釋!胺砰_我!你去找你的白俄美女就好!不要抱我,不要和我說這些……”
瞿競洋將她擁進懷里,他蹭著她的發(fā),吻著她的發(fā)際,聞著她發(fā)間如花般的馨香!澳鞘俏夜室獾模u瑄。我看到你和別人跳舞,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她們正好來搭訕,我也想趁這個機會,測試你對我的感情!
瑄瑄停止掙扎,凄慘又可憐的眼淚掛在臉上,她像是被狠狠刺了一刀。
“你太過分了……”
瞿競洋低頭,心疼憐愛地吻去她的淚。“對不起。”吻著她的眉心!皩Σ黄!蔽侵拿!皩Σ黄!
他擁抱她,灼熱的唇如火一般擄掠她的唇,激狂地吻住她。這個吻仿佛是個導(dǎo)火線,欲望一發(fā)不可收拾,他們緊緊擁抱著彼此,激烈親吻著彼此,兩人體內(nèi)都燃燒著一把火,又急于傾瀉,所有的顧忌在這一刻已煙消云散。
瞿競洋牽著她的手往車子走去,兩人沒說話,但眼神里的都是欲望之火。他開啟車門,摟著她的肩一同坐到后座。
車子隱閉幽暗的空間里,她仿佛聽到自己和他劇烈的心跳。
他將瑄瑄拉了過來,撩高她的裙擺,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怕嗎?”
她望著他深情的眼,緩緩吸了口氣。“不怕!
“我要你!彼壑谐溆鴳厝说那/yu。
瑄瑄咬著唇,明白知道自己體內(nèi)燃燒的欲火同樣驚人,她緩緩點頭……
。
結(jié)束后,他抱著她,親吻她的發(fā),他知道自己在這一刻之后,已經(jīng)無法沒有她。
他想要留住她,想要時時刻刻都能看到她——
“既然這樣了,如果你想拍戲,我可以在香港幫你找機會!彼麊≈曇粽f。他不懂得該如何表達‘請求’,只能真實地說出心里的話,如果能把她留在香港,任何事他都愿意做。
只是他不假思索的急切,卻像潑了瑄瑄一桶冰水。她的身體好冷,心也冷了……
前一秒的激情好似只是一場夢,他表達錯誤的言語,深深刺傷她的心,讓她覺得這時的自己就像他之前認(rèn)定的那些女明星,為了發(fā)展隨時可以和導(dǎo)演或制作人來上一段……
“相信我,我絕對不是為了拍戲才和你……”她梗著聲,含著淚,再也說不下去了。她偎在他肩頭,不想讓他看到他傷她有多深。
“我沒那個意思……”他解釋!爸皇窃谙愀塾斜容^多的機會!
但懊惱與羞愧已侵蝕了她的心,她聽不清他的解釋,也不愿再聽,她只想在自己淚水潰堤前離開。
瑄瑄離開他身上,迅速整理好衣服。長發(fā)遮住她的臉,他看不到她的表情。
“瑄瑄?”
再抬起頭時,她已找回她的勇氣。
她要振作,‘榮譽是根無形的傲骨,撐起了筆直的背脊’,她有榮譽也有傲骨,不想讓一個男人這么輕易地傷了自己,所以她的背脊要挺得比平時還要直!
“不用了,這種事并沒有什么大不了!彼曀难郏首鳠o所謂地說,并且滿意地看到他眼中的震驚。
她開啟車門,帶著果斷和冷漠,堅定地離開他——
這一別,四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