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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太太的隱情 第9章(1)

  周五不緊不慢的來了,梁若琳和向淵的訂婚典禮在五星級大飯店舉行,向淵背后是CMI,而梁若琳怎么說也是梁家千金,兩人的喜事請了A市上下非富即貴的人,可謂是大聚會。

  梁瑾瑜沒有叫杜思同同行,她現(xiàn)在不是梁氏的員工,對外又和梁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出現(xiàn)在這樣的場合反而不合理,何況在事情完全解決之前,梁瑾瑜不想把她牽扯進來,對于杜思同因為自己和嚴(yán)馨一個擁抱而輕易選擇離婚這樣的事,他也要等到塵埃落定之后再好好的算帳。

  梁瑾瑜推著坐在輪椅上的梁楷,被服務(wù)生領(lǐng)到休息室,里頭新娘新郎正等著,向淵個子高,梳著前衛(wèi)的刺猬頭,五官立體,一眼看過去給人印象就是很潮,很難想象陸一辰的左膀右臂會是這么年輕的小伙子,相反的,站在向淵身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梁若琳,卻是顯得成熟了些。

  “爸……”

  “爸他精神不太好,認(rèn)不得你!绷鸿ぴ趺磿恢懒喝袅战裉斓哪康模闷鸱旁诹嚎壬系奈募,“你關(guān)心的不就是這個嗎?”

  梁若琳伸手一抓卻抓了個空,梁瑾瑜臉上噙著優(yōu)雅的笑,微微側(cè)頭,“今天是你和向副總的婚禮,我這個做哥哥的當(dāng)然也該送個禮物,只是現(xiàn)在時間不早了,兩位也該去招呼客人了吧?畢竟……今天政商界來了不少人物,A市的權(quán)貴都在,要是不小心怠慢了誰可就不好了!

  “哥說的是!绷喝袅斩⒅种械奈募倏醋谳喴紊涎凵癫痪劢,只是偶爾茫然的轉(zhuǎn)下頭的老人,有些不甘心。

  沒想到梁楷的身體情況已經(jīng)糟糕到這種程度,看來遺囑早就已經(jīng)訂好,現(xiàn)在就算要做什么都遲了,梁楷根本不可能更改遺囑,何況還有梁瑾瑜在。

  梁瑾瑜看了眼她身邊的向淵,輕笑一聲,“你放心,這文件我會給你留著,想看多少遍都可以。祝兩位訂婚快樂,爸身體不好,我就不多留了!

  于是,向淵去前廳招呼客人,梁若琳送梁瑾瑜出酒店。

  等人走后,梁若琳隨即拆開了遺囑,一目十行的看下去,只見梁氏老宅和父親名下的所有股份,以及大部分的不動產(chǎn)都?xì)w屬于梁瑾瑜,而給她們母女倆的除了原本就在她們手里的房產(chǎn)珠寶,就只有兩棟小別墅,梁氏的股票一丁點兒都沒有留給她們!顯然是不想讓她們成為梁瑾瑜的阻礙,偏頗之大讓梁若琳快要氣炸了。

  她握著文件,看著消失在街頭的賓利,心中暗下決定。梁瑾瑜,你既無情,就不要怪我不義!

  梁瑾瑜將梁楷送回梁家老宅后就接到電話。

  “先生,可以行動了嗎?”

  “陸一辰呢?”

  “正在臺上致辭。”

  “嗯!绷鸿斓綦娫挘戳搜畚輧(nèi)已經(jīng)又陷入睡眠的梁楷,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帶上門后,他心情很不錯,可以說是從梁氏遭到惡意針對到和杜思同鬧翻以來,心情第一次算得上愉悅。

  回到家里,梁瑾瑜給自己倒了杯紅酒,剔透的酒液映襯著燈光,帶著一點誘惑。他拿著酒杯走到窗前,又有人打電話來,是宋昱。

  “總裁,GMI融資過一個醫(yī)藥公司,那公司手腳不干凈,不知哪條線從云南方向進貨,提煉毒品牟取暴利,調(diào)查下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不是一兩次,而是有兩、三年之久。”

  “陸一辰?”

  “不確定,這家公司陸一辰很早就轉(zhuǎn)交給向淵管理,除非重大決策,否則他極少親自參與,最近更是忙著在A市開發(fā)房地產(chǎn),無暇分身。另外,我聽聞陸太太已經(jīng)痊愈回國,據(jù)我個人推測,只怕這件事陸一辰都未必清楚。”

  CMI能做主的除了陸一辰還能是誰?梁瑾瑜有些玩味兒的勾起唇,他是被那個胸大無腦的梁若琳陷害,陸一辰雖然是個人精,卻也逃不了感情用事而錯信某人,家賊窩里反這種事,管你權(quán)力是否遮天都擋不住,只可憐了梁若琳,好不容易抱到個大靠山,也不知道還能抱多久。

  “安排人舉報一下,咱們是遵守法紀(jì)的好公民,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當(dāng)然得說。稍微提點一下就好,注意分寸!

  掛了電話,梁瑾瑜端著酒杯喝了一口,找出陸一辰的電話。

  “聽說陸總裁今晚經(jīng)歷了點不愉快,我那個妹妹跟她母親一樣蠢,陸總裁要是發(fā)現(xiàn)什么蛛絲馬跡,千萬別給我們梁家面子,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梁某絕對沒意見!

  電話那端的陸一辰倒也沉得住氣,聞言冷笑一聲,“梁總裁這是在說什么?我有點聽不太懂!

  梁瑾瑜笑了笑,那桃花眼微微挑著,看向窗外圓盤似的皎潔明月,一手輕晃著盛著紅酒的高腳杯,心情頗好的說:“那是最好,就不打擾陸總裁休息了,再見!

  于此同時,杜思同在家等了幾乎一整天,梁若琳和向淵的訂婚典禮梁瑾瑜當(dāng)初和她提起過,卻沒有帶她一起去,楞是讓她缺席了!這讓她有點焦躁,父親已經(jīng)明確表示不會幫忙,但也不會阻止她出手,只是現(xiàn)在她連梁瑾瑜的面都見不到,那天晚上的事好像在兩人之間劃下長長的裂痕,他不來找她,她也拉不下臉主動聯(lián)系,這樣要怎么幫?

  向淵和梁若琳對梁氏的針對一直持續(xù)到十月初,還未嘗到勝利的果實前,兩人就先在一次打擊毒品的活動中受到影響——CMI的總裁陸一辰被帶走協(xié)助調(diào)查,CMI被推到風(fēng)口浪尖上,隨后向淵代表CMI召開新聞發(fā)布會。

  一直負(fù)隅頑抗的梁氏趁此間隙得以喘息,終于打響了反擊戰(zhàn)。

  杜思同去梁氏接羅媛下班,約好一起逛街,她本來就瘦,這會兒又穿得寬大厚實遮住了肚子,并沒有顯懷。而梁瑾瑜在梁氏搖搖欲墜期間很少回家,大部分時間都留在公司加班,梁氏一天沒有倒臺,兩人的婚姻也就多持續(xù)一天。對此杜立行依舊保持原先的態(tài)度,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就不管,一旦不行就離婚。

  “沒想到陸一辰竟然還敢走老路,聽說制造毒品已經(jīng)長達(dá)三年了,難怪在A市GMI可以說是只手遮天,這背后的不義之財恐怕幾十雙手都數(shù)不過來!绷_媛唏噓。

  杜思同選著衣服,聽到羅媛的話,不置可否的應(yīng)一聲。

  她對CMI原本也不了解,羅媛曾提起梁氏遭到幾次惡意的壓價競標(biāo),原本只是走個程序,都要到手了的工程也被搶走,對方敢這么明目張膽,仗的就是CMI在背后撐腰。杜思同知道梁若琳的未婚夫是向淵,向淵可以說是CMI的半個掌舵人,如果要刻意打壓梁氏也不是不可能。

  而陸一辰雖然明著說是“協(xié)助調(diào)查”,但事實上怎樣大家心知肚明,股市動蕩也可以預(yù)料,現(xiàn)在CMI自顧不暇,也就沒有那個閑工夫來和梁氏作對。

  這下梁瑾瑜應(yīng)該可以松口氣了吧?杜思同垂下眼,不知怎地,她松了口氣,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她也不想久居上位的男人有一天從高高的天上摔下來,而且……她其實也不是那么想讓自己的孩子以后喊其他人爸爸。

  “這件吧,最近天氣太反復(fù),今天穿羽絨衣還覺得冷,明天穿個針織外套都覺得熱!

  羅媛拿過一件糖果色針織衫,在杜思同面前比了比,然后笑了一聲,“瞧瞧,還是水靈靈的一個大美人,去試試!

  “哪里有羅大設(shè)計師美,被愛情滋潤的桃花朵朵開!倍潘纪λ。

  羅媛和鄒梁的感情可謂是一帆風(fēng)順,既沒有小三插足也沒有家世之累,家長都見過了,鄒梁父母十分滿意羅媛,鄒媽媽還送了金鐲子給她。

  杜思同拿著羅媛選的針織衫去試衣間,誰知道一開門就看到嚴(yán)馨從里面要往外走。

  去梁氏接羅媛的時候都沒遇到嚴(yán)馨,沒想到出了梁氏隨隨便便就在一間服裝店里碰到,真是冤家路窄。

  杜思同對嚴(yán)馨的印象還停留在醫(yī)院門口她和梁瑾瑜兩人相擁,爭吵過后,梁氏一直沒鬧出什么大動靜來,梁氏遇到危機的事杜立行知道,肖雅不知道,為了不讓母親擔(dān)心,杜思同在杜家住了幾天就回去了,而期間梁瑾瑜雖然偶爾會回家,但她不提離婚的事,他也就不提那個晚上的事。

  只是兩人哪怕是坐在同張桌子上用餐,也總是相對無話。也許,這婚姻最后還是只有分道揚鑣一個下場,只希望到時候別太難看就好。

  嚴(yán)馨沒有走出去,身上穿著件紫色大衣,斜斜的靠在試衣間門口看著杜思同,“CMI陸一辰倒臺,向淵要收拾爛攤子,也顧不得再和梁氏抗衡。”

  杜思同不想聽這些,如果她真的有興趣,直接問梁瑾瑜快得多,而且詳細(xì)。

  她想要繞過嚴(yán)馨,但嚴(yán)馨也看出了她的想法,微微一側(cè)身檔在她面前,“在梁氏遭受打壓,和CMI硬碰硬的時候,杜小姐,你在哪里?”

  “在家啊。”杜思同對她微微一笑,言下之意很明顯:關(guān)你屁事?

  嚴(yán)馨笑了一聲,從善如流的讓開位置,不過卻用杜思同能夠聽到的聲音說:“沒關(guān)系,杜小姐盡管躲在背后,等梁氏危機徹底過去,瑾瑜就會和你離婚,娶了我的!

  杜思同關(guān)上試衣間的門,手中是剛剛羅媛給她的針織衫,那個時候還覺得款式可愛顏色也順眼,這會兒卻怎么也沒有心情往身上套了。她坐在試衣間里的竟子上,挺直的背脊靠在墻邊,腦子里萬種思緒復(fù)雜交錯,最后化作幽幽一聲嘆息。

  如果真如嚴(yán)馨說的那樣,梁瑾瑜應(yīng)該早就和她提離婚了,之前也不會因為看到她打離婚協(xié)議書而鬧不愉快。這樣的無中生有嚴(yán)馨已經(jīng)做過兩次,但哪怕知道是她刻意挑撥,杜思同仍然很在意。

  她覺得嚴(yán)馨真的好煩。

  出了試衣間,杜思同將衣服還給羅媛,不等對方開口就說:“顏色太嫩,不太合適我。”

  羅媛也沒有強求,將針織衫掛回衣架,挽上杜思同的手,帶著她往外走,壓低聲音道:“我正想跟你說我們?nèi)テ渌昕纯矗覄倓偪吹胶偩,你有沒有遇上?”

  “沒有,可能錯開了!倍潘纪α艘幌拢霸趺,你都交到了新男朋友,還對她恨之入骨。縿e忘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可是渣男鑒別器。”

  “反正我就是看她那副明明是賤人,卻還裝作無辜的模樣不爽。”

  “咦?剛剛不是說狐貍精?”

  “你非要跟我抬杠是不是!”

  杜思同忍笑,將見到嚴(yán)馨而產(chǎn)生的不愉快扔到腦后,“哪有,咱們繼續(xù)逛。”

  羅媛交了男朋友,而杜思同已經(jīng)離職,于公于私兩人相處的時間少了不少,只是偶爾羅媛會約杜思同出來聊聊八卦吐吐槽。當(dāng)然,這些偶爾也難有順利的,今天也一樣,兩人聊聊逛逛到一半,鄒梁就給羅媛打來電話約吃晚飯,羅媛問杜思同要不要去豐園,杜思同連忙擺手說她要回家,就不當(dāng)電燈泡了。

  這樣一來,羅媛打算先送杜思同回去,杜思同想到梁瑾瑜不在,自己一個人在家冷清得要命,干脆跟羅媛說想起有個東西要買,要她自己先去豐園,不要讓鄒梁多等,打趣的說畢竟現(xiàn)在還只是男朋友,這樣優(yōu)質(zhì)的潛力股可是有很多人覬覦,不抓牢一定很快被搶走。

  “那回去給我打個電話!绷_媛不太放心。

  杜思同掩嘴笑,“知道了知道了,羅媽媽!

  目送羅媛的車離開,杜思同想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商業(yè)大樓對面的巨大液晶螢?zāi)焕锊シ胖侣,是關(guān)于緝毒事件的后續(xù),事關(guān)CMI,也就是間接和梁氏有關(guān),她正打算看一下,突然接到了來電。

  “杜思同,是我,梁若琳!

  杜思同略感詫異,以前梁若琳就算不喜歡她,至少還會叫一聲嫂子,現(xiàn)在卻連名帶姓的喊,“怎么了?”

  “我要向淵幫忙打壓梁氏,沒想到梁瑾瑜能支撐這么久。現(xiàn)在GMI遭受了巨大的輿論壓力,你以為梁瑾瑜就能高枕無憂了嗎?”

  杜思同不知道她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心中微沉,“你在說什么?”

  “電話里說不清,來找我吧!

  “我為什么要去找你?”杜思同拒絕,“你說的沒錯,現(xiàn)在GMI遭遇各種困難,壓力大的很,向淵恐怕沒工夫幫你對付瑾瑜,我們有什么可聊的?”

  她對梁若琳本來就沒什么好感,不過她拒絕單純只是不想鬧得更不愉快,何況她現(xiàn)在和梁瑾瑜之間可以稱得上是冷戰(zhàn),去了說不準(zhǔn)還會被冷嘲熱諷一番,她又不是抖M,才不想找虐。

  “既然你不管梁瑾瑜的死活,那我沒什么好說的,再見!痹捯袈湎拢娫挶桓筛纱啻嗟膾鞌。

  杜思同擰著眉看手機,梁瑾瑜的死活?他什么時候有把柄落在她手上嗎?不對,如果真的有把柄,梁若琳不是個好耐性的人,想必早就已經(jīng)將梁氏置之死地,而且,她若想要拿這把柄換點好處,也應(yīng)該是直接找梁瑾瑜,而不是找她聊不是嗎?

  想是這樣想,杜思同走了兩步,心中仍是有點不安,最后拿出手機回?fù)苓^去,“你在哪里?”

  “梁氏對面的西餐廳。親愛的嫂子,給你二十分鐘的時間哦。”

  杜思同坐上計程車,她沒聽到的是遠(yuǎn)處大螢?zāi)簧现鞑サ淖钚聢髮?dǎo),“涉案嫌疑人已經(jīng)落網(wǎng),該人是任職CMI的副總經(jīng)理——向淵,現(xiàn)在,我們請這次調(diào)查小組組長成警官給我們……”

  二十分鐘后,杜思同站在梁若琳面前。

  “很準(zhǔn)時嘛!绷喝袅湛纯词直恚樕鲜呛鸵酝环臓N爛笑容。

  杜思同沒心情聽她夸獎,到梁若琳面前的位子上坐下,“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談?”

  “換個地方,這邊人多嘴雜。”

  “不是你約我來這里的嗎?”杜思同心中有疑不愿意起身。

  梁若琳見她這樣,笑得更燦爛了,“怎么,嫂子你怕我會吃人?放心,我對你沒興趣,我還是那句話,來不來隨你。”說罷,她站起身走出西餐廳。

  杜思同的雙手被麻繩死死捆綁在背后,被迫大張的嘴里塞著毛巾。

  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將她粗魯?shù)娜酉萝,她掙扎了兩下,又被人毫不在意地拖著一路往未知的地方去,還好現(xiàn)在是冬天,衣服穿得不少,不然這一路拖過去,肯定會磨得血肉模糊。

  此時此刻,杜思同才后悔自己既然懷疑梁若琳,為什么要死扛著不找梁瑾瑜商量,至少打個電話詢問一下也好!

  男人將杜思同拖到倉庫,舊倉庫顯然是被棄用的,臨時搭的電線,瓦數(shù)不高的電燈昏黃,邊上有一臺嶄新的電話。

  隨著一聲悶哼,杜思同上半身也落了地,整個人摔在灰塵遍布的地上,她盡量控制著呼吸,低頭看去,她一路過來雙腿不曾離地,就跟個麻袋般被拖著,這樣一來,果然在廢棄倉庫里拖出了道痕跡。

  “梁總裁,真不好意思這么晚還打擾你……”

  杜思同心一沉,這個男人在給梁瑾瑜打電話,那么梁若琳之前說有一件事關(guān)乎梁瑾瑜的死活,難道是想拿她來要脅梁瑾瑜?!

  真是大意了。杜思同死死擰著眉,面前是紛飛的塵埃,鼻子聞到一股子廢棄已久的銹味,她讓自己冷靜下來,這人和梁若琳是一伙兒的,梁瑾瑜不會傻到對方說什么聽什么,一定會要證據(jù),而一旦這人讓她發(fā)出聲音,她就把梁若琳的名字說出去,好讓他有跡可循。

  “我太太?”電話按了擴音,梁瑾瑜的聲音杜思同聽得清清楚楚,他似乎聽到了什么好笑的話,哈哈笑了兩聲,才冷下語氣,“整個A市誰不知道我梁瑾瑜未婚,先生這樣的玩笑開得未免有點過分!闭f完,直接掛了電話。

  聽他這樣的反應(yīng),杜思同垂著眼,心中又悲又喜,只覺得復(fù)雜得慌,小腹也隱隱作痛。

  而她不知道的是,梁瑾瑜在掛了電話之后立刻打回家里,接電話的是東姨,說杜思同下午出去了還沒有回來。

  聞言,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不祥的預(yù)感,又給羅媛打電話,詢問有沒有見到過杜思同,羅媛說兩人臨近五點多才在市中心分開,杜思同說要買點東西再回家。

  梁瑾瑜一動不動的靠在椅子上,垂著的手緊握成拳,眼神晦暗莫辨的看著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三分鐘左右,鈴聲響了,是之前打過來的那個號碼。

  梁瑾瑜接起,壓低了聲音,“你想要什么?”

  “梁總裁是爽快人,我喜歡。五千萬,我要現(xiàn)金,用黑色箱子裝著,明天晚上十一點放在市中心廣場右側(cè)巷子里的垃圾桶旁,由梁總裁親自送過來。另外,我不想看到其他多余的人的身影!

  “大額提款要預(yù)約,何況是五千萬。”梁瑾瑜冷哼一聲,“小心貪心不足咬了舌頭!

  “梁總裁神通廣大,一天的時間籌款想必難不倒你!

  “我要先聽聽我太太的聲音!

  “我可以給梁總裁發(fā)照片!蹦腥苏酒鹕,走到杜思同面前。

  杜思同嗚嗚的想出聲,隨即“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傳到電話這端,梁瑾瑜臉色微變,“同同?!先生,警告你不要亂來,不然你一分錢都拿不到!”

  “梁總裁放心,剛剛有只蚊子咬我而已。”

  面前的男人個頭高大,但是說話有口音,不是A市本地人,右手戴著雜牌的表,左手拿電話,看樣子還是個左撇子。杜思同冷靜下來,現(xiàn)在做任何反抗只會讓自己吃苦頭,用順從的態(tài)度騙過對方才是重點。

  男人捏著杜思同的下頷,連她嘴里的毛巾都沒抽掉,就這樣用手機拍了照傳給梁瑾瑜,傳完立刻關(guān)機,再用電話問梁瑾瑜有沒有收到。

  光線雖然暗,但梁瑾瑜怎么會認(rèn)不出杜思同,她躺在地上,綁架犯顯然沒有半點掩飾的意思,將她微腫的半邊臉頰也拍了進去。

  “同同,同同你能聽到我講話嗎?”

  杜思同沒動靜,垂著眼仔細(xì)聽。

  梁瑾瑜以為杜思同聽不到,將聲音放低沉了些,“錢不是問題,我要看到人完好無損,等我把錢放到你說的地點,我要從哪里接回人?”

  “梁總裁別急,我到時候會告訴你的。對了,梁總裁,我這人有個壞毛病,看見員警就來氣,一生氣就想見見血,這點不用我重申吧?”

  就算遭到向淵的惡意針對,梁瑾瑜都不曾體會過這樣的無力感,他垂著頭,疲倦的闔上眼,“我不會報警,希望你也能言而有信。”

  五千萬畢竟不是小數(shù)目,梁氏對抗向淵已經(jīng)一段時間,雖然沒有被整到破產(chǎn),但也元氣大傷。好在這次CMI遭受重創(chuàng),陸一辰反手將所有的罪證直指想要扳倒他的向淵,證據(jù)確鑿下,向淵立即被捕入獄。

  向淵是被梁若琳吹枕邊風(fēng)而想反叛,這點已經(jīng)踩了陸一辰的雷,加之梁若琳竟然試圖找人強了陸太太,她手里勾著向淵,心里還惦記著陸一辰這件事讓陸一辰深惡痛絕,向淵倒臺,梁若琳恐怕也沒了立足之地。

  這件事……梁瑾瑜睜開眼,眸中的危險光芒稍縱即逝。

  梁若琳,你最好別愚蠢到去觸碰我的底線。

  梁瑾瑜謹(jǐn)記綁匪的話,不和任何人說杜思同被綁架一事,包括杜立行。在第二天時依言將裝有五千萬現(xiàn)金的黑色大皮箱放在對方要求的地點上,二十分鐘后有人取走,他的手機里也多了一條簡訊:梁總裁真是聰明人。

  梁瑾瑜回傳詢問什么時候能接到杜思同,對方卻再無音訊。

  杜思同坐在地上看他們分贓,邊上的梁若琳抽著煙,一副慵懶又有點瘋狂的樣子,“別這么激動,這個女人在手上,你們還怕?lián)撇坏胶锰巻幔趺,五千萬你們就知足了?”

  怎么可能知足!

  所以當(dāng)天下午,梁謹(jǐn)瑜收到了第二條簡訊:聽說梁總裁一擲千金,在拍賣會上標(biāo)了顆紅寶石送給梁太太,梁太太這會兒突然想看看了。同時附帶了一張杜思同的照片。

  她比第一天的待遇稍微好了一點,雖然依舊綁著手腳,但坐在椅子上,微微的側(cè)著頭,似乎在想什么。

  梁瑾瑜算是知道對方在獅子大開口了,一旦知道杜思同有利用價值,他們就得寸進尺得更厲害,因此,若是激怒他們,杜思同的生死也就更難掌控。有道是打蛇隨棍上,制止對方用杜思同的生命安全來勒索錢財?shù)淖詈棉k法,就是讓她變得沒價值,轉(zhuǎn)移綁匪的注意力和削弱拿她當(dāng)威脅的自信心。

  猶豫三秒后,梁瑾瑜直接關(guān)手機,免得對方打來干擾自己做的決定。

  接著,他交代下去,派出自己的勢力全市搜尋杜思同,又聯(lián)系上媒體連夜做訪談。

  “聽說梁總裁和八市市長千金杜思同隱婚三年?”

  電視里梁瑾瑜衣冠楚楚,聞言那雙桃花眼斂了斂,帶著一抹不太在意的弧度,“只是政商聯(lián)姻,說來慚愧,現(xiàn)在已經(jīng)分居。”

  “?明明聽聞梁總裁的太太也在您旗下公司上班啊!敝鞒秩怂坪跤悬c驚訝,繼續(xù)問。

  “因為她假借公事和初戀男友相會、關(guān)系曖昧不明,我們雖然彼此都清楚這只是政商聯(lián)姻,但我不喜歡我身邊的女人不干凈,所以才分居,離婚的程序也已經(jīng)在走。”

  “您的意思是,您太太……”

  “不用這么客氣,很快,她就不是我太太了!

  媒體訪談一播出,杜立行第一個打電話過來,梁瑾瑜知道瞞不住,干脆坦然承認(rèn)并說出自己的計劃。

  杜立行曾經(jīng)跟他說過,一場賭局如果想要贏,千萬不要讓對方知道他手里的牌有多大,自己又有多輸不起,越隨意的態(tài)度,越能讓對方琢磨不清而心生動搖。

  但話是這樣說,杜立行喊來家庭醫(yī)生給聞訊當(dāng)下便昏倒的肖雅治療后,立刻打電話派人不動聲色的在A市展開天羅地網(wǎng)的搜索,并且強調(diào)著重調(diào)查梁若琳的去向。

  梁若琳將今天看到的采訪播給杜思同看,翹著二郎腿說:“瞧瞧我哥,怕我拿你換梁家的財產(chǎn),干脆直接撇清關(guān)系,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嘖嘖,這話說的多貼切啊,他就不怕你被人一刀捅死嗎?”

  杜思同嘴里仍然塞著毛巾,應(yīng)不了什么話。她努力壓下看到梁瑾瑜說那些話時給自己帶來的沖擊。

  結(jié)婚多年,她不敢說有多了解他這個人,卻多少知道他的秉性。梁瑾瑜愛面子,所謂家丑不可外揚,她和林南的舊事他巴不得所有人都忘光永遠(yuǎn)不提,更不可能主動在大家面前提起這個。

  只是……他這樣說背后的目的是什么?讓梁若琳知難而退,認(rèn)為她并不是多么重要的人,也威脅不到他的繼承權(quán)嗎?

  可他就真的不怕綁匪喪心病狂,覺得自己沒有利用價值而直接撕票嗎?

  還有爸爸……爸爸難道也覺得他這樣做是對的?

  “我哥也是冷血到一定地步了,也對,這樣的人才能活得天長地久!绷喝袅张瓨O反笑,站起身給邊上的大漢使了個眼色,“既然都沒用了,把人給我?guī)ё撸乙煤玫膸臀腋缣幚硪幌逻@位下堂妻。”

  “若琳姊,那紅寶石……”

  “一千萬還不夠堵住你們的嘴?先把人給我提上車,換個地方!

  跟個包袱一樣被扔來摔去,杜思同小腹這幾天一直隱隱作痛,但她知道千萬不能露出半點端倪,一旦被梁若琳知道她懷孕了再告知梁瑾瑜,就算梁瑾瑜有自己的計劃,也容易被她和孩子影響而打亂。

  杜思同已經(jīng)聽說向淵被捕入獄,是梁若琳親口說的,她又笑又哭的說她是靠山山倒靠水水枯,說她原本是看上陸一辰,沒想到陸一辰目光短淺,非要守著個老女人不要她,可梁瑾瑜又趕盡殺絕,她實在沒辦法,只能勉為其難的利用向淵,誰知道向淵只會給她扯后腿!

  那一刻,杜思同看到梁若琳眼底的瘋狂,那是幾乎能夠吞噬人所有理智的瘋狂!

  這次恐怕是兇多吉少了……但這樣反而使杜思同冷靜下來。也許是梁若琳已經(jīng)自暴自棄沒了警惕,也不把她的眼睛蒙起來,就這么隨便的把她推到車上去。

  梁若琳跟男人要來手機,再給梁瑾瑜發(fā)去最后一條簡訊:我要梁氏,只要你簽署一份自愿放棄梁氏財產(chǎn)的聲明書,到時候你就能看到你的女人毫發(fā)無損的在梁氏對面的西餐廳里。

  梁瑾瑜很快就回復(fù):我為什么要為一個心里沒我的女人做這樣的事?她是死是活跟我無關(guān),對了,假如她不小心死了,記得給我你的銀行帳戶,我會給你一筆錢,畢竟我是杜家女婿,杜立行百年后,他的財產(chǎn)還是要我繼承的。

  梁若琳看完氣得將手機摔了。

  腳尖被砸到,杜思同往回縮了一下腳,她兩天都沒說話,嘴里塞著毛巾是一回事,好不容易拿掉她也不想講話,只覺疼得慌,嘴角像是裂開了一樣,感覺到身后有風(fēng)吹進來,杜思同心一凜,轉(zhuǎn)頭狀似在看風(fēng)景,發(fā)現(xiàn)了干枯的草地。

  扔在這里,能找到嗎?

  綁在背后的手不動聲色的動著,杜思同將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摘下,順著縫隙扔了出去,還好只是普通戒指,沒有其他裝飾,很順利的直接滑出了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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