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菜之后,他們開始閑聊,現場還有演唱可聽。兩名表演者背著吉他在桌子之間游走,可以看得出來正式營運客人多的時候,氣氛會很熱鬧。
“r就目前看到的部分,感覺怎么樣?可以給我們一點意見。”三句話不離工作,王琮榮人下班了,心還是沒下班。
“這不是我的專業,我不太懂,不過依我這個外行人來看,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奔o庭然坦白講,即使坐了下來,椅子還是刻意和屈劭澤靠得很近,連手也都一直牽在一起。
人家說小別勝新婚大概就是這個道理,換下制服的屈劭澤,在私人時間里是一刻也舍不得放開她的手,畢竟她也只能待短短的五天就又要回臺灣去,所以要好好把握時間。
“你有空可以常來玩,免得劭澤太寂寞,待不住,我就少了一名大將了!蓖蹒龢s笑說。
“王大哥,我哪會這么沒毅力。 鼻繚蛇B忙替自己辯解。
紀庭然笑睇了眼一旁的男友!盀榱诉@份工作,他連我都肯丟下了,怎么可能會待不住!
這答案是說給王琮榮聽,但挖苦暗諷的對象可是屈先生。
“欸?好像有一點翻舊帳的意味哦!”聽見埋怨指控,屈劭澤佯裝出一臉心虛的樣子,其實還滿怕她忽然又盧起來,那就麻煩了。
畢竟感情生活要無后顧之憂,才能全心全意的沖刺事業!
“誰說是舊帳?還沒有成為過去式呢!”紀庭然頑皮的捏捏他的臉頰。
王琮榮哈哈大笑,打情罵俏總比冷戰鬧別扭好多了?此麄兏星橐廊蝗谇,他就可以放心了,他可不想承擔壞人姻緣的罪過哩。
接下來的時間,他們有說有笑、大啖美食,屈劭澤和紀庭然總是會互相照應,幫對方張羅食物,兩人的互動十分甜蜜。
屈劭澤對紀庭然的來訪十分高興,除了上班時間不得已,他眼里、心里都只有她。
然而,他卻渾然不知女友來訪的事情,已經在部分女性員工中造成了不小騷動,有人還為此心碎難過……
*
“屈副理的女朋友來了……”
“屈副理的女朋友好漂亮……”
“屈副理的女朋友就住在夢之閣……”
屈劭澤的頭號仰慕者——席拉,向來對屈劭澤的消息就比較留意,而這一次關于他的消息更是如火如荼的傳啊傳。
嫉妒在心頭作祟,席拉甚至還偷偷跑去紀庭然住的夢之閣,看她到底長什么樣子?
才在想著屈劭澤,就見他走進SPA館,席拉眼睛一亮,綻放笑容。
“屈副理,怎么有空到SPA館來呢?”她立即迎上前去。
“席拉,我想麻煩你幫我安排明天下午兩點,夢之閣的客人要做SPA。”屈劭澤沒多想的請她幫忙。
“好的!北緛砜匆娗繚蓙淼絊PA館很高興,但一聽見他是幫女友代約時間,席拉的笑容就差點垮下來。
“你要幫我派手法好一點的服務人員哦!”屈劭澤一心只想給紀庭然最好的體驗。
“就我自己嘍!毕瓕ψ约汉苡凶孕,另一方面,她也想去會會那個女人,看她到底有多漂亮,能夠霸占住屈劭澤的心,讓他不看其他女人一眼!
“好,那就麻煩你了!苯淮晔虑楹,屈劭澤沒有多逗留就走了。
席拉黯然的看著他愈走愈遠的背影。
瞧他對女朋友那么在意呵護的樣子,她多希望自己就是被他在意呵護的那個人!
可是,她這樣被動的等待,他什么時候才會注意到她呢?
或許……她該更加主動?
男人應該都是這樣的,送到嘴邊的肥肉,沒有不吃的道理,況且她條件并不差,如果主動的話,不可能會被拒絕的。
嗯,就這么辦!
。
峇里島的SPA世界聞名,來到峇里島,幾乎沒有一個人不做SPA,紀庭然也不例外。
屈劭澤說今天替她服務的是SPA館的主任席拉,手法和功夫一流,接待態度也非常好,對她贊不絕口。
懷著好奇與期待的心情,紀庭然做了嘗試,雖然按摩指壓真的很舒服,但她卻莫名有種被打量、端詳的感覺。
而且席拉的探問太頻繁,問題的內容也太私人,讓她很后悔一開始怎么沒假裝自己不懂英語,這樣就可以不必回應她的問題。
這會兒,是有一就有二,就二就有三,她又礙于顧及屈劭澤的身分及面子,想對同事們和悅親切些,以留得好印象,所以不好意思太端客人架子,忍耐著席拉的過度好奇和過度健談。
“……屈副理一個人來到峇里島工作,紀小姐你都不會擔心嗎?”席拉意有所指的探問著。
“不會啊!奔o庭然趴臥在特制的躺椅中,懶懶回應道。
即使擔心也要說不擔心,她和她還沒熟到談論太深入的問題。
“可是女人用心思考,男人用下半身思考,一旦感到寂寞,很容易向外尋求慰藉!彼^續動搖她的信心,離間他們的感情。
“他不是一般的男人,我相信他。”眼簾輕闔,唇瓣微勾,淺淺一笑,她答得很篤定。
他如果是一般男人,就不會放棄待在女友公司的安逸和保障,而為了避免閑話,辛苦的另尋出路了。
“紀小姐這么漂亮,難怪這么有信心了!毕弥徍兔樗蟊,看著她窈窕的曲線、細滑的膚質……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美,顯然是個嬌滴滴的千金小姐,她不禁澀澀的稱贊。
“我的信心是源自于他!彼t虛地說。
他們如此相愛的事實刺痛著她敏感的心靈,嫉妒的心情勾惹出內心深處的競奪沖動。
“是啊,屈副理真的是個優秀的好男人!边@點席拉倒是和她英“雌”所見略同。
紀庭然噙著笑,沒否認。
現在的屈劭澤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天空,整個人意氣風發,渾身散發著自信光采,反而更加有魅力。
雖然沒聽到她的回應聲,但席拉還是沒停下她的嘴巴。
“現在的好男人已經不多了,別說屈副理還沒有結婚,就算結婚了,反正他的伴侶又不在他身邊,識貨的女人還是會主動去接近他的。”她故意在話里表明自己的心態。
“知道有我的存在,還故意去接近他?”她閉目挑眉,不以為然。
“當然啊!敝辽偎瓦@么想。
紀庭然扯了扯唇!敖咏矝]用,他不會丟下我的!
這席拉很奇怪,到底想跟她爭辯什么?
希望她附和她,說屈劭澤一定會難耐寂寞,才愿意停止嗎?
“如果不計較名分,其實不用強迫他丟下正牌女友,只要能接近他,和他在一起就好!彼v得理直氣壯的,一點也不覺得過分。
反正正牌女友長時間在臺灣,陪伴的工作就由另一個女伴來頂替,豈不是兩全其美嗎?
刺耳。紀庭然睜開眼睛。
她感覺很不對,這已經不是閑聊了,像試探、像挑釁、又像示威……
席拉仍繼續手上的工作,慢條斯理的把她背上的泥漿涂勻。
氣氛不是悠閑舒適的,反而透著一股淡淡的火藥味。
“之前我們館內在安排手法流程時,屈副理也來充當顧客,正好是我搭配他呢……”完成涂抹工作,她收拾著用具,一邊用愉悅的口氣炫耀她曾和屈劭澤有過的接觸。
她不想聽!
這席拉不但奇怪,還愈來愈惹她討厭!
“不好意思,我有點困,可以趁敷背的時間小憩一下嗎?”紀庭然阻止她的滔滔不絕。
話被打斷,再加上她這么說,席拉的表情僵了一僵。
“好的,你休息,時間到我再過來!彼交恼f,隨即不悅的拿著用具走開。
借著地利之便,她一定可以滲透到屈劭澤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