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鴛鴦戲誰 第4章(1)

  隔日,雨仍稀里嘩啦不停的下著,京里的富商貴冉、風(fēng)雅人士一反常態(tài)不顧大雨會減損自身的貴氣風(fēng)雅,皆有一同出現(xiàn)在位于朱雀大街上,全京城最大、最富麗堂皇、最多小道消息流竄,日日歌舞升平的酒樓——“京飲酒肆”。

  酒肆內(nèi)幾乎每一桌都坐滿了人,眾人高談闊論,使得酒肆一大早就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所有人的注意力不在琴藝精湛的樂師身上,已不再隨著樂曲曼妙舞動的舞娘身上,他們無視生動絕妙的表演,皆異常興奮的討論著昨日發(fā)生在駱家倉庫的趣事。跑堂端著餐點、香茗來回穿梭在每桌貴客之間,熱烈的談?wù)撛诟髯篱g響起,有的互通有無,有的則是暗中較勁,看誰得知的內(nèi)情比較多。

  “你一定聽說了,昨個駱家和解家真的杠上了!币幻筋^大耳的年輕男子對著朋友說道。

  “嘖,這事昨個晚上就已經(jīng)傳遍整座京城,你現(xiàn)在才曉得?”同樣穿著華貴的好友嗤笑的挑了下眉,狠狠嘲笑朋友太晚得到消息。

  “我得到的消息不僅如此,據(jù)說駱織雨下重手將解子焰打得鼻青臉腫,幾乎面目全非。”方頭大耳男子得意地伊不為人知的秘密,還特意揚高聲音,好讓其他桌的人都能聽講。

  此舉果然挑起其他人注意,每個人皆聚精會神,想聽他有什么更不為人知的內(nèi)幕。

  “駱織雨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會有能耐將解子焰打得面目全非嗎?我瞧不可能。”有人提出質(zhì)疑。

  方頭大耳的男子得意述道:“哎!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駱織雨憑借著瘦弱的外表唬過大家了。其實她是深藏不漏,若非如此,她爹臨死前怎么會將金織紡交到她手上?”

  “那是因為她弟弟年紀(jì)尚小,不交到她手中也不成吧?”又有人不服地提出。

  “嘖、嘖!說你們不懂,還真的是不懂,事實的真相是駱織雨曾經(jīng)受過高人指點。有手打南山猛虎,腳踢北海蛟龍的本事,解子焰壓根就不是她的對手,自然被她打得慘不忍睹!边@是秘密中的秘密,看在大伙兒同住京城,平時又都在京飲酒肆吃喝玩樂,他這才勉為其難說出來與大家分享。

  “我不相信駱織雨真有那么厲害!

  “那個……駱織雨就算真受過高人指點,武藝高強,那與她接掌‘金織紡’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不是嗎?”那根本就是兩碼子事。

  “不過解子焰被她打得落花流水,說不定她真是深藏不漏哪!”誰管她接掌“金織紡”的原因為何,重點是解子焰真的在她那兒吃了虧。

  就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討論紛紛之際,又有人跳出來作證。

  “其實我也聽說駱織雨會輕功水上漂,甚至還聽說連武藝高強的君傲翊都不是她的對手,你們想想,君傲翊可是武狀元出身,又是皇上的親軍,他爹更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逆?zhèn)國大將軍,連君傲翊都不是她的對手,你們說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接下來又有人說,曾在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里,看見駱織雨趁著四下無人之際施展輕功飛檐走壁,又有人說曾有幸見到她隔山打虎,還有人說她曾出手阻擋一匹在街上狂奔的瘋馬。

  大伙兒越說越離奇,越說越精彩,活靈活現(xiàn)的,透過他們的嘴,駱織雨成了無所不能,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女俠客,所有人贊嘆不已的同時,也暗暗同情被她打得僅剩半條命的解子焰。

  駱織雨隱忍解家已久,這回出手,解子焰應(yīng)當(dāng)已學(xué)乖,日后再也不敢向天借膽招惹駱織雨了。

  叫人瞠目結(jié)舌的流言在京城迅速傳開,傳說中被打得去掉便條命、連親娘都認(rèn)不出來的解子焰消失了好些時日,未曾到過解家商行,更加證實了傳言的可信度。

  雖然商行里的張管事與伙計一再強調(diào)解子焰是出城去,并非如傳言中遭駱織雨打傷臥床,可惜。任憑他們說破了嘴,仍是沒人肯相信。

  好事者在解家商行證實傳言后,便又興致勃勃地跑到對面的“金織紡”去看傳說中打遍天下無敵手的駱織雨。

  整條玄武大街為這有趣的傳言,變得比昔日還要熱鬧,人潮成天在解家商行與“金織紡”閑來回穿梭,絡(luò)繹不絕。

  十二年前,駱織雨體會過流言蜚語的可怕,十二年后,她再次身陷風(fēng)暴之中。

  不堪其擾的她躲在鋪子內(nèi)右側(cè)的小書房里,之所以躲在家里,是不想讓后娘起疑,知道外面正為了她和解子焰的事鬧得滿城風(fēng)雨。

  狹小的書房內(nèi),古樸斑駁的案上放著一件華貴的大紅嫁衣,上頭繡著一堆堆翩翩起舞的蝶兒,目前僅僅繡到一般,尚未完成,外頭傳來一聲聲向林掌柜要求見她一面的話,讓她無法靜下心來。

  織雨挫敗的呻吟出聲,光潔的額頭伏在案上,忍不住用頭敲了桌子三下。

  “嗚……我是大笨蛋!這世間再也找不到逼我更笨的人了!

  她再敲、敲、敲。頭很痛,沒有使她變得聰明些。更沒有使她心里好過點,她果然是笨蛋,所犯下的錯誤,如今回想起來,緊蹙的眉心都可以夾死一堆蚊子了。

  “為什么要那么沖動?為什么就不能忍忍?”她后悔死了,那天為何要沖動地踢他一腳。假如她吐下這口氣,就不會惹來今天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

  可是誰讓他逼人太甚,誰讓他存心欺負(fù)人,她才會失去理智,陷入萬劫不復(fù)之境!耙皇ё愠汕Ч藕弈模 卑!唉!唉

  她又叩、叩、叩連敲三下,藉由痛楚警惕自己,防止日后再犯下相同的錯誤。

  “哦,撞得太用力了,好痛。”她痛呼了聲,趕忙抬起頭來揉著痛處。

  “我果然是笨蛋,就算敲破了頭改變不了事實!闭f來說去,全都是解子焰害的,他害得她心思紊亂,連工作都做不好。

  拿起案上華美精致的嫁衣,嘟起粉嫩唇瓣嘟囔!凹偃鐚m熙慎與苑舞秋的紅蟒袍與嫁衣趕不及完成,全都是他害的!

  “唉,好煩,做人不可忘恩負(fù)義。可難道真要再叫他一聲……子焰哥哥嗎?”放下手中的嫁衣  ,雙手拍上額頭,無須照鏡子也曉得她一定羞紅了雙頰,心跳如擊鼓,聲聲震撼。

  “駱織雨,冷靜點,你又不是第一次那樣喚他,何必緊張成這樣?好像,好像你對他……”本是要嚴(yán)肅的訓(xùn)斥自己,怎知說到最后竟結(jié)巴了。

  “哦,老天爺,我怎么會變得這么奇怪?全都是他害的!睂!就是這樣,不要心軟,不要覺得對不起他,把所有過錯全推到解子焰身上就對了。誰教他被她踢了一腳之后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才會身陷風(fēng)暴中心,無從喊冤。

  “不過他到底是上哪去了,怎么會消失這么多天?難道我那一腳真踢傷到他了?”一想到這兒,內(nèi)心便忐忑不安地自椅子上跳起,來來回回在狹小的書房內(nèi)走動。

  焦慮的咬著右手拇指,嬌俏荏弱的小臉蛋揪擰成一圈,吶吶自語!八粫@么中看不中用吧?”

  都怪她不好,行兇過后急著逃離現(xiàn)場,根本沒臉看他是否有受傷,而小紫與東來,林掌柜等人見她跑了,也跟著尷尬地追出去,所以壓根兒就不曉得后來怎樣了。

  不對!差點忘了守在倉庫里的陳叔確認(rèn)一下解子焰有沒有被她踢斷腿,她應(yīng)該沒那么厲害吧?

  忽地,外頭傳來與興奮的話語,大聲到教她想忽略都難。

  “林掌柜,你家大小姐究竟在哪兒?你快請她出來把!聽說她武功高強,你好歹讓她露一手,教大伙兒開開眼界!”

  “是啊!是啊!林掌柜,你就別推辭謙虛了,快些請出駱女俠啊!”

  聽到這里,駱織雨頹廢的垂下肩,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只能說小紫與東來太過護主心切,不想讓外人知道她踢人就跑的膽小行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眼也不眨地對外人說她打得解子焰節(jié)節(jié)敗退,最后光榮勝利退場。

  特意編造的謊言迅速流傳開來,又被人依憑喜好再加油添醋,于是她就變成了傳說中打遍天下無敵手、深藏不漏的女俠客。

  小紫與東來發(fā)現(xiàn)謊言一發(fā)不可收拾,兩個膽小鬼受到責(zé)罵,總是想盡辦法裝忙,一溜煙逃掉,讓她無從罵起。

  天知道為何解家沒人出面澄清,任由荒謬的傳言繼續(xù)流傳,讓子焰哥哥成了人人口中被打得落花流水的可憐男子并不好吧?

  還有趙頭兒也一樣保持安靜,趙頭兒及他的手下當(dāng)時硬都看得清清楚楚,為何沒人跳出來說話?

  “莫非是子焰哥哥人緣很差,趙頭兒想看他變成笑話已經(jīng)想了很久?”咦,她怎么這么順口就叫他子焰哥哥了?不成!她的意志太過薄弱,要堅定才行!

  林掌柜不曉得在外頭對大伙兒說了什么,總而言之大伙兒全都安靜下來,讓她的耳根子清凈不少,她滿意地舒展眉心,逸出長長一口氣。

  緊接著,書房緊閉的門扉突然未經(jīng)通報被人推開,她受到驚嚇,猛地旋身瞪著闖入的人。

  當(dāng)她看清來人時,驚得倒抽一口涼氣,簡直不敢相信雙眼所見。

  解子焰上手環(huán)胸,輕松依著門框笑看著她!靶∮辏愕谋砬楹盟谱擦斯。”

  多日不見,他想她想的緊,真不曉得過去拿十二年他是如何熬過來。興許根本就是魂不附體,才會無所感覺日復(fù)一日地過著。

  今兒個她穿了件天空藍的衣衫,是他最喜歡的顏色,他應(yīng)當(dāng)可以厚著臉皮自行解讀為她是因為想他,才會穿上這件衣衫吧?

  在解子焰身后,有一群人正拉長脖子睜大眼睛,等著看她如何一拳打打飛他,讓他再躺在床上十天半個月。

  織雨嘴巴張了又開,閉了又張,好半響找不到聲音說話,只能軟弱的以顫抖的食指指向他。

  “大小姐,解當(dāng)家硬闖進來,我攔不住人……”林掌柜羞愧的向她請罪,嗚……他讓仇家登門入室,他對不起死去的老爺。

  解子焰一派悠哉,風(fēng)度翩翩,完全不受身后一雙雙熱切的目光及耳語所影響。他直勾勾地盯著她,想要彌補這些天沒見到她的分。

  過于熾熱的目光教織雨害羞不已,可不愿服輸?shù)乃R上武裝自己,佯裝不在意火熱的注視,故意用話戳他,“沒關(guān)系,他比鬼還可怕纏人,林叔攔不住人是應(yīng)該的!

  她不露痕跡的將他上下打量過一遍,尤其是他曾被她踢中的左小腿,依他站的如此輕松愜意看來,他好得很,看來先前她真的是想太多了。

  拉長耳朵聽他們對話的人們滿意的直頷首,就是這樣,接下來應(yīng)該就是武功深不可測的駱織雨大發(fā)雌威一腳將解子焰踢出“金織紡”,是說,他們應(yīng)該要讓出一條路來,好讓解子焰可以很順利地飛趴到大街上去才對。

  所有人立刻有志一同讓出路來,以免倒霉慘遭池魚之殃,成了墊背。

  解子焰楊唇輕笑,覺得她的諷刺有趣極了!拔医駜哼^來,是希望你能開始實現(xiàn)承諾!

  承諾?什么承諾?其他人耳聞他們兩可能擁有不欲人知的小秘密,興奮到雙眼閃閃發(fā)亮,聽得更加認(rèn)真。

  織雨發(fā)現(xiàn)有太多人等著聽他們談話的內(nèi)容,想都沒多想,小手用力一拉,將他待入書房,關(guān)上門扉,杜絕眾人的好奇窺探。

  突來的舉動使解子焰訝異的挑眉,沒有抵抗地任由她拉入書房,他敢說她肯定是氣壞了,才會沒有想到這么做會招來怎樣的后果,唇角的笑意不禁加深。

  織雨雙手插腰,玉足煩躁地點著地面,一臉兇狠,“你是覺得近日京城還不夠熱鬧,想要多制造人們茶余飯后的話題嗎?”

  她的嗓音嬌軟呢喃,即使怒火正盛,仍不具威脅,只會讓他覺得可愛有趣,不過為了不再被踢,他試著斂住唇邊的笑意,正色道:“咱們在京里做營生,假如能夠疏親睦鄰,自然能財源廣進,目前城里的人除了開聊宮、苑雨府聯(lián)姻的事外,并沒有其他更有趣的話題可供打發(fā)時間。”

  “所以……?”玉足更加火爆急切地點著。

  “所以我就好心的讓大伙兒快樂一下。免得又被安上莫測高深、不易親近的罪名!彼p手無奈一擺,一臉無辜。

  聞言,織雨激動的揮舞雙臂,努力克制著不對他尖叫咆哮,否則晚一點肯定又會傳的滿城風(fēng)雨,“你想要讓大伙兒快樂,想要擺脫丑名,自己想其他辦法,為何要拖我下水!

  “誰要你剛好當(dāng)著眾人的面踢了我一腳,若不是你我心意相通,就是巧合了!彼室舛核,會生氣、會抱怨,會踢他的她還比了無生氣,雙眼空洞的她更為明麗動人,使他深受吸引,渴望能夠一親芳澤。

  由她身上傳來的清雅芬芳撩撥得他蠢蠢欲動,嬌嫩粉紅如花瓣般的唇瓣一起一合,似乎在對他提出無聲的邀請,眼前的她早就不再是十二年前那個活潑的小姑娘,而是美麗得教人砰然心動的大姑娘。

  解子焰不由得慶幸她尚未許人,也沒有煩人的狂蜂浪蝶圍著她。或許他看起來屈居劣勢,事實上憑著昔日的交情及對她的了解,他還比其他人更有希望能摘下這朵美麗動人的花兒。

  “你、你、你、你……”她抖顫著手指了他半天,結(jié)結(jié)巴巴地詞窮,一時找不出適合罵他的話。

  解子焰抓住她的手。一使力將她帶入懷中,熾熱的眼眸熱切凝望懷中人兒。

  白皙的小手抵著結(jié)實的胸膛,清楚感受到底下的熱燙,登時心慌意亂,急忙縮回手,慌亂的美眸對上正等著逮她的沈炯黑眸時,更是亂了方寸,想要逃開,偏又想要迷醉在帶有蠱惑力的眸光中,左右為難,最后臣服于欲望,暮然回望,仿佛就此與他對望上百年也不會感到疲累厭倦。

  “大小姐,有什么問題嗎?”被關(guān)在門外的林掌柜拍打著門扉,嚇白了臉,外頭這么多人,這么多雙眼睛,全看見大小姐與解子焰關(guān)在書房內(nèi),這事情若傳來出去,他家大小姐的清白便毀了。

  不成!不成!他已經(jīng)夠?qū)Σ黄鹚廊サ睦蠣,怎能眼睜睜看這大小姐一輩子受人指指點點,蒙上不白之冤?

  林掌柜越想心越急,更加用力拍打門板,若非他年紀(jì)大了,真會一腳踹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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