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在超級市場中,徐振霖推著推車,蕭雨竹挑著食物,兩人正為了晚餐而吱喳討論著。
「雨竹姐,這種牌子的咖哩很好吃幄!」徐振霖對她推薦這。
「你的口味都太淡了,我吃不慣!故捰曛裢峦律囝^,「我要吃重辣的!」
「?那……那我只好多喝水了!篃o奈歸無奈,他還是妥協(xié)了。
「看你那么可憐的樣子,好吧!吃中辣的!顾焓衷谒^上亂撥,她喜歡他這呆呆傻傻的模樣。
「多謝雨竹姐廣他任由她捉弄,只要看她笑,他的心底就會覺得暖暖的。
兩人又鬧又玩的,即使只是買菜這種小事,也可以讓他們快樂起來。
「雨竹姐,還有這種壽司,我在日本的時候常吃,我們也買一點(diǎn)吧!」徐振霖拿起一條壽司,轉(zhuǎn)過頭卻發(fā)現(xiàn)她僵硬地站在那兒。
「雨竹姐,你怎么了?」他拍拍她的肩像但她依然沒有響應(yīng),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一對夫妻帶著孩子。
「阿郎,快握住我的肩膀不要放!故捰曛窠K于開口了,以很低的聲音說:「那是我以前的情人!
「是!顾驳吐暬卮,心中感到一陣悵然。
對方似乎也發(fā)覺到他們的存在,那位男士先是瞪大了眼睛,但很快就恢復(fù)平靜,伸手打了一個招呼,「嗨!好巧!」
「嗨!」蕭雨竹笑了笑,『「林老師,好久不見,這位是你太太?」
林柏榕點(diǎn)頭介紹道:「是!這是我太太,還有我的兒子小聰,我的女兒小菱!
「阿姨好!叔叔好!〞兩個十來歲的小朋友很有禮貌的打招呼。
「你們好。」林太太也溫柔地點(diǎn)頭招呼。
林怕榕看著蕭雨竹,眼中透著深深的懷念,『「時間過得真快,從你高二那年,一晃眼就過了十二年,你現(xiàn)在都還好吧?」
「嗯!我很好,這是我的男朋友,他姓徐!故捰曛窠榻B道。
徐振霖收起滿心的驚慌,趕緊點(diǎn)頭道:「林老師好,林太太好,我是雨竹的男朋友,多謝你們照顧雨竹!
「雨竹的年紀(jì)也不小了,以后就請你多關(guān)照了!沽掷蠋煻摰,就像一個老師該有的口吻,但又多了點(diǎn)特別的溫柔。
「是,我一定會的。」徐振霖誠懇地保證道。
在簡短的問候之后,林家一家人都走了,徐振霖才發(fā)現(xiàn)蕭雨竹仍恍餾出神。
「雨竹姐,那位不是你的高中老師嗎?」怎么也會是她的情人呢?徐振霖不太敢胡亂推想。
她繼續(xù)目送他們的背影,眼眸之中有著無比的感慨,「是!那年我才十七歲,他才二十五歲,我們之間就是所謂的師生戀。好快!十二年就這樣過了,現(xiàn)在他都是兩個孩子的爸爸了,唉……」
當(dāng)年,他是英文代課老師,她是英文小老師,短短一學(xué)期的相處,卻是她一生中最純真的戀情,現(xiàn)在回想起來,似乎再也不會有那樣的純情了……徐振霖低頭問道:「雨竹姐,你……你還喜歡他嗎?」
蕭雨竹眨了眨眼,恢復(fù)平靜的表情,「才不呢!我不過是覺得當(dāng)時的自己好可愛……哎呀!你不懂啦!」
他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凝視著她。
「咦!不是要買壽司嗎?好,就試試看這種日味,不好吃的話你就慘了!」
蕭雨竹一臉開朗的模樣,他卻看得出來她是在強(qiáng)顏歡笑,但他也不去點(diǎn)破,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好!我們回去做晚飯吧!〞
當(dāng)晚,兩人還是如常地說說笑笑,一點(diǎn)也看不出她有什么不對勁,但他明白,她心中有一部分飛走了,不知正在哪兒徘徊著。
他該怎么辦才好呢?他應(yīng)該要為她做一點(diǎn)什么事才對,他暗暗地這么決定。
他沒有魔法,不能讓她回到十七歲的年紀(jì),但他希望能讓她回到十七歲的心情…?第二天早上九點(diǎn),蕭雨竹匆匆打卡上班,一走進(jìn)秘書室的大門,就被三小花的尖叫聲給淹沒了。
「雨竹姐,有人送花給你耶廠在雅芬以無比羨慕的口吻說。
「而且是九十九朵玫瑰耶!」張雯珠已經(jīng)算清了數(shù)量。
「好漂亮的粉紅玫瑰,可不可以分給我們幾枝?」林曉鳳幾乎把臉都埋進(jìn)花里了。
蕭雨竹一愣,心想,她最近并未招蜂引蝶,怎么會有人如此的大手筆呢?拿起卡片一看,上而竟寫著對我來說,你永遠(yuǎn)都像十七歲一樣可愛愛慕者雨林雨林?那個小白癡,他做得也太明顯了吧?「雨林」不就是徐振霖的「霖」嗎?蕭雨竹微微一笑,對他的中文程度倒是有點(diǎn)敬佩了。
她收下卡片,心頭一動,轉(zhuǎn)向三小花說:「把花瓶都找來,我們讓全公司都是玫瑰花!」
「好主意。」三小花立刻同意。
在一陣忙亂之后,亞日計算機(jī)公司處處都是粉紅玫瑰,為單調(diào)的辦公室增添了幾許芬芳甜美的氣氛。
最后,在女化妝室里,四位秘書站在洗手臺前,又是補(bǔ)妝、又是擦污的,莊雅芬甜笑著說:「好有成就感幄!」
「對!我們好象玫瑰小天使!沽謺曾P點(diǎn)頭道。
「這都是因為雨竹姐太大方了,我看最近雨竹姐滿面春風(fēng)的,到底是發(fā)生什么事了?那位神秘的送花都是誰?可不可以讓我們分享一下這份幸福呢?」張雯珠連連追問。
三張渴求答案的小臉望向蕭雨竹,可惜蕭雨竹并不想滿足她們的好奇心,「抱歉,恕不奉告!
「討厭,雨竹姐好小氣瞠!」三小花一起不滿的嚷著。
蕭雨竹只是笑了笑就轉(zhuǎn)身離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拿起活頁夾走進(jìn)經(jīng)理室,徐振霖抬起頭,笑容不大自然,「呃……雨竹姐早!
「早啊!」她放下活頁夾,深吸了一口氣,「好香的玫瑰,你喜歡嗎?」
其實(shí),徐霖早就發(fā)現(xiàn)桌上的鮮花了,不過,他還是裝出訝異的模樣,「嗯!真的好香、好漂亮,不過……怎么會有這些玫瑰呢?」
蕭雨竹淡淡的笑了,「今天有一位神秘的愛慕都送給我九十九朵玫瑰花,所以,我想讓大家都感染一下這份浪漫。」
「哦!」徐振霖點(diǎn)點(diǎn)頭,「雨竹姐真受歡迎,九十九朵玫瑰,一定很壯觀吧!」
「是!」我好久沒這么開心了,不過,到底是誰送給我的呢?我一點(diǎn)都猜不出來呢!」她故意峻起紅唇。
「那不重要,反正只要雨竹姐能開心就好了!孤牭剿脑挘Φ煤瞄_懷。
哼!這小子露出破綻了,想跟她玩游戲?別說門兒了,連窗兒都沒有!
蕭雨竹先鎖上了門,走到他的身后低語道:「我可愛可敬可取的一郎小弟弟,我情疑那位愛慕者就是你喔!」
「我?」他渾身僵硬了一下,連忙否認(rèn),「當(dāng)然不是我!」
她拿了一朵玫瑰花,以花瓣撫弄他的頸子,那柔軟細(xì)致的觸感,立刻惹得他低吟起來,「啊……雨竹姐……這里是辦公室……你自己說過不可以的……」
「現(xiàn)在是非常情況,我非要拷問你不可!為什么突然送我花?說廠她繼續(xù)拿玫瑰逗弄他的臉頰、耳朵和頸后,她太了解他有哪些弱點(diǎn)。
徐振霖的雙手握緊了椅子,呼吸變得有些急促,「我……我沒有……」
「不說實(shí)話?那就得受罰了!」她解開他的領(lǐng)帶和鈕扣,玫瑰花瓣拂過他的胸前。
「啊……天啊……別這樣!」他咬著下唇,還是克制不住身體最直接的反應(yīng)。
「還不說?是你逼我的幄!」她輕輕含住他的耳垂,以舌尖又舔又吮的,她明白,這是他最最敏感的地方。
「我說、我說……」他快不能呼吸了,「是我送的沒錯!」
「為什么?」她停下動作,瞇著雙眼瞪住他。
「因為……因為……雨竹姐昨晚心情不太好!
「你在同情我?我以前的情人都已經(jīng)兒女成群了,所以我很孤單?很可憐?」她雙手叉腰,眼中都快噴出火花了。
「不是的!」他當(dāng)然否認(rèn),「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說,我只是想告訴你,其實(shí),不管你幾歲了,你還是你,一樣可愛、一樣迷人!」
不管幾歲了,自己還是自己,不是嗎?他的話讓蕭雨竹沉靜了下來,走到窗邊望著天空。什么時候開始,她竟忘了這件重要的事情?不管青春期或更年期,只要真正地做著自己,就是最深刻、實(shí)在的生活。
徐振霖這個笨小子,根本一點(diǎn)都不笨!
「雨竹姐,我……我說錯話了嗎?」他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走到她的身后。
「沒有。」她無法說明現(xiàn)在腦中的思緒。
「對不起,我很笨……沒辦法讓你開心起來……」他低下頭,覺得無奈極了。
「吵死了,閉嘴!」
「?」他才一張開嘴,就被她深深的吻住了,這突如其來的吻,讓他傻愣了好一會兒,但沒有多久,就情不自禁地環(huán)住她的細(xì)腰,深陷在這個熱吻中。
他的吻不是她遇過最棒的,卻總是專注的、最溫柔的。
或許她教過他許多技巧和手段,但曾幾何時,他竟反過頭來教會了她,誠心誠意地活在當(dāng)下,便是人生最美好的境界。
幾分鐘后,她卻又突然推開他說:「好了,該工作了!」
「。 顾是一頭露水,「雨竹姐,你到底怎么了?」
蕭雨竹走到門口,轉(zhuǎn)身就要離去,卻又回頭一笑,「笨蛋,反正我就是我。
門被關(guān)上了,徐振需站在原地,雖然搞不懂這是怎么一回事,但看到她的微笑,他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后,也不自覺地笑了。
他是很笨,但只要她能開心、她有笑容,他愿意這樣笨下去。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蕭雨竹對現(xiàn)在的生活相當(dāng)滿意,她愛上了一個小男人,但她并不想說出口,只要能這樣抓住眼前的快樂就好。
徐振霖是她所碰過最值得愛的男人,雖然他又笨又出又木頭,但有誰能像他這樣又誠心又善良又可愛呢?活了快三十個年頭,此刻的幸福才是最真實(shí)的。
十月,第一陣秋風(fēng)吹起了,下班后,徐振霖約了蕭而付到頂樓談話,卻吞吞吐吐地什么也說不出來。
風(fēng)好大,吹得人心也茫茫然的,蕭雨竹抬頭望著他,「呆郎,你不是有話要說嗎?」
「我……我……」徐振霖欲言又止的。
她最討厭他這溫吞的個性,瞪了一眼罵道:「男子漢大丈夫,女人心大老婆,做人要干脆點(diǎn)!」
「是……是的。」他先伸手松開了領(lǐng)帶,因為不這樣的話,他幾乎就快不能呼吸了,「雨竹姐,早上總經(jīng)理找我面談,他說我……我要被調(diào)到日本三個月。」
他說啥?他要回日本去?三個月不能見面?那他還會回來嗎?兩人還能像從前一樣嗎?一連串的問題閃過她的心頭,但是,她什么也不能問。
他還年輕,他有遠(yuǎn)大前程,他連真正的戀愛都沒談過,她不會利用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要求無謂的承諾,這對他而言井不公平!所以……「哦!」蕭雨竹聳了聳肩,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任何訝異之情。
「你聽見了嗎?下個禮拜我就要去日本了!」他再次對她強(qiáng)調(diào)。
「嗯哼!」她點(diǎn)點(diǎn)頭,其實(shí),她的腦袋已經(jīng)當(dāng)機(jī)了,就像計算機(jī)線路燃燒過度,現(xiàn)在什么也不能反應(yīng)了。
「我知道,就算我不在,雨竹姐也不會寂寞的!剐煺窳貙ψ约嚎嘈Φ馈
蕭雨竹沒有說話,她不認(rèn)為自己會寂寞,只不過會非常寂寞而已。
「我會每天寫e-mail給你的。〞
「用不著吧!我可懶得回信!顾b出無所謂的樣子。
「不,我一定會寫的!』他像是在承諾什么一樣。
「三個月很快也就過完啦!一郎在那邊碰到好女孩的話,可別忘了用我教你的招式幄!三個月你回來以后,說不定我也找到了一個好男人呢!」
三個月后,就是兩人相識滿六個月了,就持「金玉盟」的情節(jié)一樣,男女主角相約在六個月后見面。只是時候,她望著帝國大廈的看板,卻再也等不到什么人了。
不要緊的,她拚命告訴自己,至少這是「AnAffairRemember",一定會成為她記憶中最深刻的一段戀情......看她那輕松愜意的模樣,他不由得嘆息了,「雨竹姐,我不在的時候,你……你……」
「我怎么樣?」他那黑亮的眼睛為何變得深沉,為何讓她沉醉?她是否正在等待一句決定性的表口呢?
「你可別……」他安靜了好久,才吐出一句話來,「可別抽煙幄!」
她還以為他要說什么呢?結(jié)果竟是這種假話!她本來就不該期待太多的,不是嗎?
她哼了一聲,「小鬼,還敢管我那么多,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我是關(guān)心你!」
「我知道,你是好好先生,你對每個人都很溫柔!够蛟S,他就是太溫柔了,才會讓她心痛。
「是嗎?」他瞪著自己的皮鞋,不確定這算是一種美。
「既然你要去日本,那我們得好好慶祝一番,你請客!」
「沒問題。」他欠她的不只一頓飯。
「想想也不錯,一郎可以回日本跟家人團(tuán)聚好一陣子了!顾矍霸坪5哪且欢,那個她所到達(dá)不了的地方。
看著她被夕陽染紅的側(cè)面,他試探性地問:「雨竹姐,不是答應(yīng)你,要讓你去日本旅行嗎?你……要不要跟喔起去,你可以玩一陣子再回來。」
「才不要呢!跟傻瓜郎去有什么意思?」立刻否決了,「以后我跟老公去蜜月旅行,到時你再包個大紅包給我就行了!
「這……好吧!」他還能說什么呢?
兩人凝望著夕陽,染上橙黃的云層之中,一臺飛機(jī)高高劃過天空彷佛也預(yù)言著不久之后的分離。
行前的最后一晚,他們選擇在晶華酒店度過,因為這是他們「初夜」的地方。
寬敞的房間里,擺了滿滿一桌的美酒佳肴,還有朦朧的燈光映照,悠揚(yáng)的音樂環(huán)繞,一切都顯得浪漫極了!
蕭雨竹刻意的打扮過,談紫色的眼影、淡紫色的口紅、淡紫色的貼身短裙,配上整套白色珍珠首飾,說多高雅就有多高雅。
「雨竹姐,我敬你,謝謝你對我的照顧。」徐振霖舉起酒杯,透過杯子看過去,蕭雨竹更是美得如夢似幻。
蕭雨竹不發(fā)一言,輕吸了一口白蘭地,像只貓兒般傾身向前,以唇對唇地喂他喝下美酒。
花般的香味、花般的雙唇,只是這么一口酒,就讓他幾乎要醉倒了。
她坐回沙發(fā)上,消懶的嬌態(tài)無比動人,迷蒙的眼神藏著深意,「看著我,今天晚上,你得仔細(xì)的看著我!
「是……是的!故聦(shí)上,除了她,他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只見她取下發(fā)夾,甩了甩頭,一頭秀發(fā)如云般垂落,然后,她以極慢的速度褪下身上的束縛,直到剩下紫色的內(nèi)衣為止。
「繼續(xù)看著我,不準(zhǔn)分心!顾潇o的命令。
「我知道!顾昧Φ攸c(diǎn)頭。
她橫躺在沙發(fā)上,拿起冰桶中的冰塊,從自己的額頭開始,沿著頸項、胸前、雙腿,劃下一道冰凍的曲線,直到冰塊完全溶化為止。
「現(xiàn)在,我變得冷冷的了!顾苑凵纳嗉馓蜻^唇角,濕潤的眼眸望著他問;「一郎呢?你變得熱熱的了嗎?」
「熱……很熱……」他近乎痛苦地說。
「我看還不夠呢廠她用手指沾了一些白蘭地,又在對始畫線的動作,那琥珀色的液體在燈光下閃閃發(fā)。
徐振霖看得目不轉(zhuǎn)睛,此w此刻,他只想化為冰塊或白蘭地。
「來點(diǎn)白蘭地,你可能會更熱一點(diǎn)!顾龑λ垂词种福种干贤恐弦氐闹讣,「你想要嗎?把我身上的白蘭地舔光?」
他無法作答,只有低ho一聲,抱住沙發(fā)上的她,深深埋進(jìn)她的胸前舔吻,〞我......我要......我要你!〞
他瘋狂得像頭野獸,粗暴地又咬又吮,不像平常那樣溫和,但她一點(diǎn)都不在意,她就是要他為她失去理性、為她瀕臨崩潰!
「溫暖我吧!讓我冰冷的身體變溫暖……」她呢喃道。
他抬起頭,鄭重地承諾,「會的,我會的!」
他沒有說謊,他溫柔的舔去她身上的每一滴白蘭地,也籌得她渾身有如火燒一般。
「那兒……夠了!不要了!」她的秀發(fā)波動,難忍那過分的折磨。
「還不夠!」他堅持要徹底的舔去那些甜蜜的滋味,「還有酒味,我要幫你都舔掉……」
沙發(fā)、地毯、床上,都是他們翻滾纏綿的場所,直到兩人再也按捺不住地做了最完整的結(jié)合。
他的衣衫凌亂,她的內(nèi)衣也還穿著,兩人就這樣要著彼此,等不及裸身相對。
在這擁抱中,有酒意、有意亂情迷、有最后一夜的苦澀和甜蜜,蕭雨竹輕喘著說:「抱我,就像你再也不能抱我一樣……「我要抱著你,我不會放開你的!」他放縱自己馳騁著,望著身下的她婉轉(zhuǎn)呻吟。
這給予、這索求,都是淋漓盡致的,汗水交織著發(fā)絲,熱吻融合著眼波,沒有什么比即將來到的分離更能讓他們需要彼此、渴求彼此。
「找對你說過嗎?你真的好美…、?』她那沉醉的模樣,他總是百看不厭。
「天!你瘋了……」她都快撐不住了,他卻還是精力旺盛。
「我沒有辦法,是你把我通瘋的!」只要她一個眼神,一聲低吟,就會教他全身如沐浴在火中,非要燃燒到極點(diǎn)才能休止。
登上最高的巔峰之后,兩人才從云端徐徐地降落,擁抱著彼此喘息,彷佛從來都不曾有過如此完美的感受。
「我……我讓你滿足了嗎?」他滿懷期盼地問。
「是的,我從來沒有這么滿足過。」她虛軟地吻著他的額頭。
「太好了……太好了……」他露出放心的微笑,閉上眼睛倒在她的懷里。過了十幾分鐘,看著他安詳?shù)乃,她摸過他自然卷的頭發(fā),低聲道:「一郎,千萬別忘了我,別忘了我是你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
夜已深,但蕭雨竹不愿合上眼,她想就這么看著他,牢記住他的五官、他的身體,這都是她所親愛的、所不舍的呵!
他這一去,不過是三個月,但她明白,也該是結(jié)束兩人的時候了!
她告訴自己,放開這雙溫柔的大手吧!讓他自由去飛、自由去愛。
窗外,曙光微露,又是一個新世界的開始。
徐振霖被一陣鈴聲吵醒,接起電話一聽,原來是飯店的morningcall。
他完全清醒了,轉(zhuǎn)頭一看,身邊卻是空蕩蕩的,在鏡子上留著用口紅寫下的字--郎,一路順風(fēng),我先走了。
她先走了?她不送他走,卻自己先走了?
他撫著身旁的空位,一種悵然若失的心情讓他無法自抑。
她果然很瀟灑,一點(diǎn)留戀都沒有,她是那么與眾不同的女人,卻也像風(fēng)一樣令人捉摸不定。
徐振霖走進(jìn)浴室沖澡,在冷水的沖刷之中,他告訴自己,他該平靜一段時間,仔細(xì)想想自己要的是什么,眼前這段分離是有必要的。
當(dāng)天下午,徐振需出發(fā)抵達(dá)機(jī)場,秘書團(tuán)三小花都親自來送行,還有幾個好同事也都來了。
但是,一直到他要踏進(jìn)出境室前,蕭雨竹都沒有出現(xiàn)。
林曉風(fēng)不禁嘟嘴道:「雨竹姐是不是睡過頭了?昨天我還特別打電話提醒她呢!」
「說不定她昨晚釣到一個好男人,所以,今天就忙得不能來了!骨f雅芬笑道。
張雯珠則對徐振霖說:『「徐經(jīng)理,我相信雨竹姐一定很想來送你的,只是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耽擱了!
「不要緊的!剐煺窳?fù)u搖頭,「麻煩你們幫我對她說,謝謝她的照顧,希望她一切順心。」
「嗯!徐經(jīng)理,你自己也要保重喔!」
「別被日本女孩拐了,還是臺灣女孩最棒!」
「我先走了,再見!」
機(jī)場,總是彌漫著一聲聲道別、一陣陣廣播的催促,就這樣,徐振霖離開了眾人的視線,登上了前往日本的班機(jī)。
當(dāng)飛機(jī)升空,飛得越來越高,越來越遠(yuǎn)時,徐振霖坐在窗旁,不斷的俯視地面上的一切。
而在機(jī)場外,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戴著黑色墨鏡,默默地目送這架飛機(jī),直到什么都看不見為止。
白云是那么高那么高,而飛機(jī)是那么遠(yuǎn)那么遠(yuǎn),就像一切抓不住的快樂,完全隱沒在藍(lán)天之中了。
「再見,我的郎……」
一束粉紅玫瑰被放在地上,風(fēng)兒吹散了幾片花瓣,緩緩地飄向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