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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約定 第九章


  自從那句“因為我還愛著你”的宣言過后,莫烈與東靜一直處在頗為奇妙的感情氛圍中。

  并不是瞬間恢復(fù)了過往的情侶生活,但也不再是東靜刻意營造出的冷靜與生分,他們之間說笑的時間變多了,氣氛緩和了,他不再面無表情,她也不再劍拔弩張。

  “虧你跟東靜沉得住。”武焰揚起好看的笑容,“如果是亦陽,只怕要氣得跳腳。”

  旁邊一個聲音不以為然的說:“別把本大爺想成那樣的人。”

  莫烈閉上眼,讓造型師在他頭上噴膠水,“我們都覺得這樣很好。”

  “容我以一個老朋友的身份問問題。”武焰道:“你們現(xiàn)在到底有沒有在談戀愛?”

  簡單的話語畫過reaL的專屬休息室中原有的快節(jié)奏。

  他們現(xiàn)在正預(yù)備上一個現(xiàn)場直播的演唱節(jié)目,照例是邊化妝邊聊天,不過因為是外景場地,所以有些克難,即使有了專屬休息室不用跟其它人二、三線的藝人擠,但老實說,那盞搖搖晃晃的燈已讓所有人頭昏眼花。

  原本是有點悶場的,不過因為武焰的勁爆問題,氣氛一下起了變化。

  所有的人不約而同慢下手邊的動作,似乎怕一不小心會錯過什么精彩對話似的豎起耳朵。

  莫烈簡單的回答,“比朋友多,比戀人少!

  兩人像狐貍與貓,不會太接近,但也不會太疏遠,在彼此伸手可及的范圍中做感情的拔河。

  “什么叫比朋友多,比戀人少?”

  “會去餐廳吃飯,會看電影,牽手,有時散散步!

  亦陽一臉無法置信,“就這樣?”

  “就這樣!

  “但你愛她不是嗎?”亦陽似乎是恨不得要自已的好兄弟加足馬力似的,“而且又有說有笑了,更該加把勁啊!

  “但十年的時間是太長了!

  他們的感情仍舊存在,但同時,他們也經(jīng)過了時間的人、事變化。

  他不是奧克蘭那個開朗有禮的溫雅少年。

  東靜也不再是奧克蘭那個喜歡穿著白衣的少女。

  這長長的、長長的分離的日子,在沒有答案的歲月流逝中,他們歷經(jīng)了很多自己必須面對的痛苦,在一個又一個的回憶中努力掙扎過來,如果只有愛的話,并不足以接續(xù)過去的時光,還需要……他知道還少了某個東西,但一時之間又不太確定,只好讓一切的感覺懸著。

  “老兄啊,愛情不該想那么多,拿出男人的本能!币嚓栁站o拳頭,“什么都不用管,往前沖就對了!

  他的一番話讓旁邊的靳煒笑了出來,“女方可沒你想像中的那么簡單。”

  亦陽沒說話,但表情很明顯的是在問:會嗎?

  似是看穿他想法似的,靳煒再度開口,“那是你運氣好!

  笑鬧聲中,有人敲門,探進了夏沁雅上好彩妝的精致五官——今天的壓軸節(jié)目是由WMM  旗下的一線樂團與新一代的玉女掌門合唱經(jīng)典對唱曲,夏沁雅早過了宣傳期,這次曝光,是看在跟reaL的交情上。

  “讓淑女等很沒禮貌喔!

  亦陽咦的一聲,“淑女?誰。俊

  夏沁雅抓起面紙盒就朝他丟去,“小心我跟司雨說。”她跟司雨可是有著頗好的交情。

  “好啦好啦,我們會加快速度,可以了吧。”

  “那還差不多!

  “咦,我都說會加快了啊,你還留在這干么?”

  “你……”

  “兩個都別吵了。”武焰一臉受不了的表情,一手指一個,“沁雅你少說兩句,亦陽你閉嘴!

  亦陽一臉不服氣,“為什么她“少說兩句”就好了,而我卻要閉嘴?”

  晶晶快樂的火上加油,“因為她是美女,你不是!

  夏沁雅笑,亦陽見沒人站在自己這邊,只好算了,“見色忘義。”

  燈光,還是搖搖晃晃的。

  夏沁雅靠著門跟亦陽兩人還在大小聲,而且非常熱鬧的加入了武焰與晶晶,四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得不可開交。

  外面走廊有搭建舞臺的工作人員經(jīng)過,不知道正在搬什么重物,乒乒乓乓的,里里外外鬧成一片。

  夏沁雅突然咦的一聲,整個身子往前傾了一小步,見狀就要跌倒,最靠近她的莫烈連忙伸手去拉,就在這時候,臨時搭建隔間休息室墻板整面倒了下來,原本已然搖晃的燈光往下砸落,在夏沁雅的驚叫聲中,莫烈伸手拉過了她,將她緊緊的護在懷中。

  接著是一整片黑暗。

  莫烈還醒著,有黏膩的東西自額間滑下,感覺不太舒服。

  重物上驚叫四起,耳邊聽到的是隱隱的啜泣聲。

  “你還好吧?”

  “我的腳。”夏沁雅嗚咽著,“痛死了啦!

  “不錯嘛還會哭!彪m然情況很糟,莫烈心情并不壞,“不用緊張,等一下就好了。”

  隔著搭景墻,外面已有人開始預(yù)備搬開重物。

  她哭著問:“你有沒有怎么樣?”

  “我還好!鳖~間的黏膩感……應(yīng)該是血吧,算了,至少他們兩人都沒事,“不過如果你能不要哭的話,我會更好。”

  “你不要在這種情況下開玩笑,啊……這個……是血對不對?”不等他回答,夏沁雅大聲叫了起來,“哎,你們快點,莫烈受傷了,先叫救護車!

  莫烈是很想阻止她大叫的,可是,他的意志已經(jīng)開始渙散了。

  頭有點痛,眼皮重重的,很困、想睡,有點光滲了進來……

  ***

  東靜收到消息趕到醫(yī)院,看到床上的人,一時間覺得難過,一時間又想沖過去揪住他,把他狠打一頓。

  報告出來并沒有大礙,但……

  “因為傷口裂得很嚴(yán)重,所以會留下疤痕。”主治醫(yī)生說:“但我保證不會太明顯就是了。”

  那道疤痕,聽說會橫過他三分之一的額頭。

  更慘的是,他的手腕還有輕微挫傷,這會讓reaL進入Ring宣傳期這件事情大受影響,甚且有可能必須延后整個Ring  tour  的進行。

  病床上的莫烈,看起來并沒有任何不適的樣子,除去那刺眼的點滴與紗布,幾乎就跟平常的模樣沒什么不同。

  “還好吧?”

  “沒事!蹦揖尤贿笑得出來,“除了口渴之外!

  意思是要她服侍他喝水嘍?算了,病人為大,東靜不想在這種時候跟他計較,拿過床頭的水杯,讓他就著吸管喝了幾口。

  叩叩,有人敲門。

  助理小愛扶著一拐一拐的夏沁雅進來了。

  亦陽怪叫起來,“小愛你瘋啦,她現(xiàn)在走路一瘸一瘸的還讓她過來?萬一腳傷加重,你怎么跟她的經(jīng)紀(jì)人交代?”

  “又不是我愿意的!彼荒槦o辜,“沁雅很擔(dān)心,吵著說要親自看看莫老大的情況,我們拿她沒辦法!

  東靜揚起眉,夏沁雅很擔(dān)心?還有,她為什么也受傷了?該不會是,喔,天啊,千萬不要是這種情形……

  夏沁雅走到床邊,一臉快哭出來的模樣,“你是不是很痛?”

  “我很好。”

  “偉文說你流了一堆血。”

  “沒那么夸張。”

  “都是我不好!毕那哐诺难蹨I掉了下來,“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受傷,我聽到劉哥在安排延后北美巡回的場地。”

  東靜的第六感從來沒準(zhǔn)過,除了這次——夏沁雅真的也進入他們的故事了,而且還扮演了一個當(dāng)頭棒喝的角色。

  莫烈沒事為她受傷干么?而且還傷到手腕,誰可以告訴她,手腕受傷的鼓手要怎么繼續(xù)打鼓?

  亦陽說:“沁雅你哭得讓人好煩。”

  “可是人家傷心嘛!

  “莫烈還活著,所以你不用這么反應(yīng)過度。”亦陽將她往外推,“我扶你回去休息,小愛,你也出來。”

  一陣拖拖拉拉,三人終于離開。

  病房中,只剩下兩人。

  東靜拉了一張椅子在莫烈床邊坐下來,“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好,所以,告訴我是怎么回事?”

  “戶外場地,搭棚倒了下來,沁雅站在門邊,我拉了她一把!

  “只有這樣?”東靜根本不信,“她只有扭傷腳踝,你卻頭破血流,還傷了手腕?你、你……是不是將她抱在懷里,用身體去替她擋?”

  “是!

  接下來,是一片奇異的靜默。

  兩人明明看著彼此,卻沒人開口。

  病房應(yīng)該有暖氣吧,可是,她怎么覺得有點冷,不太舒服的感覺……對了,接到武焰的電話后她急著出門,忘了多加一件衣服,她要回去,再留在這,她會生病的。

  不只是回住處,她應(yīng)該回去的,是北京。

  “我要回去了!

  “東靜!蹦依∷氖郑傲粝聛。”

  留下來?畢竟是曾經(jīng)在一起過的人,他很了解她不是嗎?他一定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她已經(jīng)不想再這樣了。

  “當(dāng)你在森林飯店的咖啡座上對我說“因為我還愛著你”的時候,我真的很高興,高興到差點想哭,我一直記得這句話,甚至忘了去分析你的話是出自真心還是習(xí)慣性。”東靜看著他,極力壓抑自己的情緒,“你知道嗎,我在想,也許你喜歡的人是夏沁雅!

  “我不喜歡她。”不明白她為什么會這樣想,他的聲音大了起來,“如果我喜歡她,我跟她早就在一起了。”

  “你不只拉了她,還用身體護住了她,你這么的怕她受傷,甚至愿意以身抵擋,除了喜歡,還有什么可以解釋這種行為呢?”

  一個激動,一個壓抑。

  莫烈有些事情不能說。

  東靜有些事情不太懂。

  “那告訴我,為什么要這樣為她舍命呢?”

  “因為……”莫烈難得的出現(xiàn)為難的神色,“我現(xiàn)在不能告訴你原因,但我可以確定的是,絕對不是因為愛。”

  “我也可以告訴你,我不相信!

  “東靜,我們不要在這件事情上打轉(zhuǎn)好不好?”

  “我也不想說了!彼D(zhuǎn)身走出去。

  醫(yī)院的長廊上,活動主辦單位正跟趕來的WMM  高層人土不斷道歉。

  “對不起,都是我們的錯,我們真的沒想到棚架會突然倒塌,敝單位絕對會負起責(zé)任!

  “你們要怎么負責(zé)任,。俊睌(shù)字高層怒火沖天。

  其中一名更是一副頭痛的模樣,“reaL正進入宣傳期的時候發(fā)生這種事,還有即將開跑的Ring  tour  巡回演唱會,我們票都賣完了,現(xiàn)在要延,怎么對歌迷交代?”

  樓梯在轉(zhuǎn)角,有個人等在那里,臉上有著笑意,似乎早知道東靜會選擇從樓梯出醫(yī)院一樣。

  “武焰?!你怎么在這?”

  “等人!彼冻鲆荒B皮的表情,“等我的小靜。”

  “小靜現(xiàn)在心情很差!

  “就是知道小靜心情差才等啊!彼嗳嗨念^發(fā),“走吧,找送你回家!

  “不怕何聆歌介意嗎?”

  “不怕。”武焰頓了頓,“她現(xiàn)在在紐約!

  ***

  雖然reaL的宣傳暫時中斷,但歌迷顯然仍十分捧場,幾乎沒有宣傳到的Ring專輯開高走高,銷售勢如破竹,每日以驚人的速度出貨,大有打破上一張走新浪潮路線的“圣塔蒙妮加”的可能。

  自東靜那天去醫(yī)院過后,已經(jīng)過了四、五天,莫烈受傷的新聞持續(xù)是娛樂版頭條,醫(yī)院門口擠滿了各家媒體記者以及來自四面八方的歌迷,人人的注目焦點都在莫烈的手能不能繼續(xù)打鼓?

  “根據(jù)莫烈的主治醫(yī)生表示,情況十分樂觀,請歌迷不要擔(dān)心,另外,醫(yī)院方面也呼吁請歌迷不要假扮病人進入醫(yī)院,為了預(yù)防這種情形再度發(fā)生,醫(yī)院方面已經(jīng)加派警衛(wèi),請歌迷們多加配合!眾蕵沸侣劦挠浾哔u力播報著。

  莫烈的復(fù)原狀況不錯,額上留下淡淡的疤痕,手腕持續(xù)在做復(fù)健,若是順利,大約一個月后就可以開始練鼓——這些,都是東靜從媒體上知道的。

  “reaL所屬的WMM  原擬取消即將于初夏開始的巡回演唱,但由于歌迷抗議電話不斷,因此決定延期,以購票的歌迷們可選擇看延期場次或是到原購票單位全額退票!

  而每份報紙每天的娛樂頭條都是莫烈,有些神通廣大的記者甚至弄到了他手部的X  光片,不但圈出受傷部位,甚至還來個小教學(xué),注明了那是什么肌肉,什么骨骼,為什么會受傷等等等。

  “日前受傷的莫烈今天已經(jīng)出院了,不過由于WMM  唱片一次派出四輛一樣的車子到地下停車場接人、因此并不清楚莫烈究竟在哪一輛,由于莫烈需要復(fù)健,唱片公司已經(jīng)替他安排了一家私人醫(yī)院,本臺記者將繼續(xù)追蹤,若有最新情況,會立刻聯(lián)機報導(dǎo)!

  東靜自到臺北后,所看到的reaL都是前制作業(yè)中的reaL,錄音、拍照、音樂錄像帶等等,直到這次看到醫(yī)院外面驚人的媒體陣仗,才真正體會到reaL在樂壇上的地位。

  不過話又說回來,也太夸張了,居然動用到SNG  車。

  “你現(xiàn)在才知道我們有多紅?”武焰在電話那頭逗她,“下次跟我們一起搭飛機出國,你還可以看到機場變操場的畫面呢!

  “我才不要!

  “你不要,“有人”可想要了!

  東靜不說話,她當(dāng)然知道他口中的“有人”是誰。

  “你不說話就算了,那我問問關(guān)于文字書的情況總可以吧,寫到哪里了?”

  “寫到你們跟另外一個樂團在酒吧打架!

  武焰笑道:“那種事情你也寫出來?”

  “先寫,最后還是會讓你們看過,不妥的地方會刪,不會沒經(jīng)過你們就直接排版,放心好了。”

  這段時間,她埋首在reaL的文字書中。

  書名已經(jīng)取好了,《4  》,簡單明了。

  在經(jīng)過三個多月的相處與近距離觀察,她已經(jīng)很能夠掌握reaL四人的人格特質(zhì),將他們的特質(zhì)融入她聽到的過往,寫出一段又一段的故事。

  莫烈……真想他。

  過幾日,武焰的電話又打來,“莫烈回家住了!

  “喔!

  “喔什么喔,你不去看他?”

  東靜倒在沙發(fā)上,用腳勾過毯子,替自己調(diào)整了一個舒服的臥姿,“他有夏沁雅,我去做什么?”

  “他跟夏沁雅沒事啦!

  “你不要幫他說好話,我不想聽。”

  武陷呆了,連東靜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來,最后那句太灑狗血了,不是他們之間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對話。

  “東靜,你聽我說,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會偏袒誰。”武焰的聲音十分認(rèn)真,低沉中有種難言的說服力,“莫烈護沁雅護過了朋友的界線讓你不好受,但是,痛苦的不是只有你一個人。”

  “他……很難過嗎?”

  “他難過了整整十年,不,十一年,如果你對他已經(jīng)沒有感情,那就算了,但如果還有,即使只有一點,我都希望你能體諒他,我知道他沒告訴你,換作是我,我也不會告訴聆歌,因為一說出來,會傷害到另外一個完全無辜的人,給他一點時間好不好?”

  掛掉電話后,東靜猶豫了許久。

  她是氣莫烈對夏沁雅那么好卻又不肯說明原因,但若真的如武焰說的,一旦說出來會傷害另外一個人……

  她對莫烈不是沒有感覺,事實上,她對他的愛情一直存在,所有的誓言都像是剛才說出口的一樣鮮明。

  她會這么生氣只是因為不安罷了。

  十一年前,他們都是奧克蘭的學(xué)生,門當(dāng)戶對,沒有不合適的理由。

  現(xiàn)在,他是家喻戶曉的搖滾樂手,而她不過住在北京宣武區(qū)中的文字工作者,沒錯,她寫過幾本頗受好評的歷史小說,也得過獎,上過北京青年報,但是,那與一個奪過各大音樂獎項的樂手來說,距離還是太大太大了。

  她看過reaL的演唱會錄像帶,每場動輒三、五萬人,巡回的總動員人數(shù)更在樂壇屢創(chuàng)新高。

  樂聲響起,數(shù)以萬只手在臺下?lián)]舞,尖叫與狂呼都是屬于他們四人的。

  鼓座上,莫烈的狂傲與自信對她而言都是陌生。

  喜歡他的人一定很多,很多……多到只要他對別人稍有好臉色,她就會覺得有些不安。

  東靜想著想著,不覺睡去。

  ***

  夏沁雅睜著一雙妙目,指著伏在桌上的莫烈,抗議,“我送他回家?”有沒有搞錯啊,她是玉女耶,萬一給記者拍到,多年來的辛苦就毀于一日了。

  “若中不舒服,我要去接她下班。”

  突如其來的話語,讓夏沁雅分了心,“她怎么了?”

  “我正要去請問醫(yī)生這個問題!苯鶡樐闷疖囪匙,揚揚手,消失在酒吧的出口。

  靳煒走了,又不能把莫烈留在酒吧,在酒保的幫忙下,兩人齊心協(xié)力將莫烈扶到大馬路,再放入出租車,為了讓他醒酒,夏沁雅特地打開窗戶。

  任務(wù)不是到他住的大樓便結(jié)束,她還要把他弄上樓。

  所幸莫烈已清醒了一些。

  夏沁雅凝視著他,“你可以走嗎?”

  “可以。”頭好痛,他只想趕快躺下來。

  “走好喔!

  她扶著他,一路穿越大廳,中庭,然后進入WMM  替莫烈租的單位。

  扶他進入臥房,然后替他蓋上被子。

  看著他俊挺的五官,夏沁雅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她知道他不愛自己,只不過,總是存著萬分之一的希望,希望自己有天能在他心中有一席之地,只可惜,愛情的事情總是事與愿違得多。

  當(dāng)莫烈不顧一切護住她的時候,她就知道了,他愿意替她承受任何痛苦,除了愛她之外。

  “莫烈?!”

  “嗯。”

  “你是真的很喜歡她對不對?”

  莫烈睜開眼睛,“怎么了?”

  “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覺得她裙角的花很眼熟,當(dāng)時想不起來在哪看過,但現(xiàn)在知道了!彼钢差^柜上的手繪燈罩,“這是小蝦花,客廳那盞燈罩也是小蝦花,武焰說你們很早以前就認(rèn)識了,你一直沒忘記她。”

  “如果你是我,你也忘不掉的。”

  終于聽到他親口這么說。

  終于……可以死心了。

  夏沁雅微微一笑,“我好累,沙發(fā)借我躺一下!

  莫烈試圖起身,“你睡床吧。”

  “算了吧你。”夏沁雅將他押回床鋪,“醉成這樣還要起來啊!

  她熄了臥室的燈,取了毯子,在客廳的沙發(fā)和衣倒下。

  窗外的街道上,有個人影正注視著這扇窗戶的燈火。

  “呆子!睎|靜暗罵自己笨,居然因為武焰的話而跑來,現(xiàn)在可好,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一般人遇到這種事情應(yīng)該都會想哭吧,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現(xiàn)在很想笑。

  可惡的命運。

  可惡的莫名其妙。

  既然什么好事都不能給的話,沒事將他們又兜在一起做什么,如果北京不夠遠,她就搬去云南,那總夠遠了吧。

  “我會愛你一輩子。”

  可惡的大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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