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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魅惑妻 第四章

  沁涼的夜,寧靜的巷道內(nèi)僅偶爾傳來幾聲狗吠,靜得連燈下飛蟲盤旋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艾梅一個人走在無人的巷道中,驀然身后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她心一驚,頭也不回的加快腳步。

  摔不及防肩上被拍了下,她不假思索的將背包往后一甩。

  “!你搞什么?”刀魅敏捷的接下她的背包。

  “是你!你干么沒事嚇人!卑吠铝丝跉。

  刀魅沒好氣的道:“誰叫你走那么快?那么晚了不回家在街上游蕩!

  艾梅搶回自己的背包,“你管我!

  “難道你不知道夜歸的單身女子很危險!

  “跟你在一起更危險!彼钔铝丝跉,不知為何看到他竟讓她莫名的感到心安。

  她走到路邊一輛跑車旁,那是昨天剛運到的!澳汶x我遠一點,我就謝天謝地了!边好巷子里沒有人,不至于引發(fā)元鋒迷的騷動。

  “你就這么討厭我?”刀魅倚著車,目光灼灼。

  “你想做什么?”對任何人都可以以微笑來武裝自己,但是面對他,她卻不知所措。

  鼻息間充塞著他那陽剛的男人味,她可以聽見他沉渾有力的心跳,她的心因兩人的靠近而劇烈跳動,渾身戰(zhàn)栗著。

  “欲求不滿的話大可以去招妓!卑飞詈粑,極力忽略他在她身上造成的影響。

  “我要找的是你!”

  “哎呀呀,天王巨星臨幸,小女子是否該感到無限光榮?”她試圖揚起柔媚的笑靨。

  刀魅頓覺口干舌燥,呼吸急促,曾幾何時那脆弱瘦小的精靈蛻變成妍麗耀眼的女神。

  “我相信依你元鋒天王響亮的名聲,身邊應(yīng)該不乏美女才是,隨便欽點都會有女人心甘情愿上你的床。”他真當她是他盲目的崇拜者?

  “你忘了我!”她話中的冷諷澆熄了他的欲火,他自嘲一笑,“你也忘了我們當初的約定!

  “什么約定?誰跟你有約定,你在胡說些什么?”她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不知自己為何因他的話感到心悸和不安!拔腋揪筒徽J識你,你可別害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被女人分尸。

  “算了,我們可以重新開始!钡恩妊谌パ鄣椎氖,嘴角勾出一抹邪魅的笑,不懷好意的逼近她。

  艾梅感覺心臟怦怦然,不自覺的倒退一步,背抵著車門,“你……你別靠我那么近,走開!”

  “有人來了。”刀魅附在她耳畔說。

  “艾梅……”

  由遠而近的呼喊讓艾梅趕緊轉(zhuǎn)頭。

  糟了,是小童!要是引起誤會,她跳到太平洋也洗不清。

  “你快走啦!”眼看小童逐漸接近,艾梅登時慌了手腳,東張西望看有沒有能讓他藏身的地方,可長長的巷子烏蒙抹黑的,看不見任何可躲人的暗巷或墻角,她不由得低咒一聲,驀地視線一溜,她注意到自己的車子。

  “你快進車里躲一躲!

  “為什么?”刀魅故意問。

  “別問那么多,叫你進去就進去!彼胪瓢肜膶⑺厝胲嚴。

  “艾梅!”氣喘吁吁的小童捂著胸口,“你今天怎么走那么快?對了!我想問你上次我借你的項鏈呢?”

  “我放在家里。”艾梅提心吊膽的說。

  “那好,我今晚跟你回去拿!

  “我今天有點事,恐怕不方便。”

  “那明天好了,反正我今天要跟法蘭去士林夜市,從第一攤吃到最后一攤。”

  面對心無城府的小童,艾梅又內(nèi)疚又上心下心,“真的很抱歉!倍际悄莻神經(jīng)病天王害的。

  “沒關(guān)系,法蘭還在等我,我先走了。”

  順著小童離去的方向,艾梅向在遠處等著小童的法蘭點了下頭。

  “對了!”冷不防小童煞住腳地旋身,艾梅的呼吸也跟著她的腳步停止,“你剛剛是不是在和誰說話?”

  “有嗎?”艾梅勉強揚起一抹笑。

  小童歪著頭想了下,“可是我好像看到一個人影鉆進你的車子里!

  “你大概看錯了!绷(xí)慣了演藝圈的假面具,連假話都說得如此流暢,根本不需要劇本。艾梅眸底掠過難以察覺的輕嘲,表面若無其事,“法蘭在等你,別讓他等太久!

  小童點點頭,“知道了,那我?guī)┫够貋斫o你!

  “不必麻煩了!避噧(nèi)還有個大麻煩。

  “沒關(guān)系啦,你要吃什么?”

  “你們買什么我就吃什么。”

  “OK·那我走了!

  艾梅如釋重負,轉(zhuǎn)身拉開車門,只見刀魅正舒服的坐在座位上閉眼休息,連位子都調(diào)整好了,適合他的長手長腳。

  “談完了!”聽到開門聲,他張開炯亮的眼,“那上車吧!

  “下來!

  “拜托,那么晚了,三更半夜的你忍心讓我一個人流落街頭?”刀魅故做可憐兮兮的模樣。

  “你這個大明星想要招車還不簡單,隨便馬路上一站,還怕沒車停下,說不定還有人連人都奉送!

  “不要,這位子很舒服!钡恩入p手枕在腦后。

  “下車!”她不想和他牽扯不清。

  他索性連眼睛都閉上,對她來個相應(yīng)不理。

  無可奈何艾梅只好俯低身子鉆進車,想辦法將他揪出來,“你給我下來!

  不料腳下一個不穩(wěn)她整個人踉蹌的跌進車內(nèi),撞到他兩腿中央。

  倏地,一聲痛苦的悶哼自艾梅的頭頂冒出,她臉色驟變,慌忙的驚跳起身,沒想到一個不留神后腦勺撞到了車頂,身子又跌進他兩腿之間,而且還是面朝下。

  她痛得擰眉,可沒忘了道歉,“對不起!”看他一臉痛苦的模樣,她感到不好意思,冷硬的態(tài)度也軟化下來,“你還好吧?”

  刀魅緊咬著牙關(guān),抓緊車椅的手背青筋暴凸,“沒事!”天知道當她的臉一靠近他兩腿中央,他男性的欲望就自動站崗了,弄得他又難受又尷尬,只好夾緊腿以免失風(fēng)。

  艾梅心虛不已,悄悄地覷了覷他合身的西裝褲,褲襠正中央的部住隆起,像藏了粒饅頭,她心驚的想,該不會是被她撞腫的吧?

  霎時,血液在四肢百骸奔竄,她羞窘不已。

  “喂!你要……不要去醫(yī)院?”會不會撞斷了他后半輩子?

  “不用了!钡恩却⒌膿u搖頭。

  “可是……你那邊腫起來了!比f一害他終身“不舉”,叫她拿什么賠他?

  忍受欲火煎熬的他差點笑出聲,“我沒事,一會兒就好!彼钦娌恢是假不知?

  “可是你看起來很像很難受的樣子!卑费氏滦奶摵屠Ь。

  豈止難受,那種被撩動僨起的欲火幾乎要摔爆了他的褲襠!聽到她的話,刀魅想哭又想笑。

  “我不是故意的,你真的沒怎樣?”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要是他叫她為他的后半輩子負責(zé)怎么辦?”想到愛情她就毛骨悚然,更別提婚姻了。只是奇怪的是,她明明對他印象極爛,而且也不過才跟他見過幾次面,她竟然會想到長久以來避如蛇蝎的婚姻。

  “不管怎樣,我想我們還是去醫(yī)院看看好了!彼θツX海中的迷惘,艾梅迅速的坐上駕駛座,啟動引擎。

  “不……不必麻煩,我休息一下就沒事。”要更到了醫(yī)院丟臉的是他。

  “那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我住的地方到處都有狗仔隊,你確定要送我回去?”她的態(tài)度變得和緩,刀魅不禁心想,是否該因這一撞而感到高興。

  拚命的深呼吸,他用力縮腹來抑制血脈僨張,雖是“命根子”惹的禍,但難得佳人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轉(zhuǎn)變,他若白白放過這機會就是笨蛋。

  艾梅沒注意到他深瞳中詭異的眼波,心念一轉(zhuǎn)。他說得沒錯,給狗仔隊拍到他們在一起,她跳到太平洋也沒用了。

  “要不去飯店好了!闭嫦雽⑦@麻煩丟下,省得她一個頭兩個大。

  “你確定?難道你不知道住飯店要登記姓名,而我身份證上的名字是元鋒。”

  “你還真唆!卑返闪怂谎郏澳愀擅床挥盟嚸?那你叫刀魅又是叫假的、叫好玩的?”

  “元鋒是身份證上的名字,不過我比較喜歡你叫我刀魅!

  去……$%#@##&!一連串三字經(jīng)在她腦子里打轉(zhuǎn),她真想剛剛就把他閹了,省得麻煩。

  “OK!你想去哪?”

  “可不可以去你家?我保證絕不亂來!彼麎合聝(nèi)心的雀躍。

  她再度橫了他一眼,“難道你沒有什么好朋友家可以借住?”

  “呃,這個……”劍影已將他列為拒絕往來戶,飛虎追老婆去了,至于留在臺灣的只剩會落井下石的魁。

  瞧他又皺眉又哀怨的嘆息,艾梅搖搖頭,“你是不是做人太失敗了?”

  刀魅干笑,事實上是那些死黨被他騷擾到想搬家。

  “好吧!就一晚,明天你就得給我滾蛋。”

  “謝謝,只是身為淑女,你說話不可以那么粗野!

  “再唆你就給我下車!币痪湓挸晒Φ淖屗渎暎噧(nèi)恢復(fù)平靜。

  艾梅收回視線回到正前方,心里暗忖著,她這算不算引狼入室?

  ???

  清晨,曙光乍現(xiàn)。

  艾梅好夢正酣,突然覺得有點熱,胸口有個巨大的物體壓得她透不過氣。

  她不得不睜開眼,沒有焦距的惺忪睡瞳慢慢集中在胸前那黑色頭顱。

  “!”拔高的尖叫將刀魅震下了床。

  “搞什么?”刀魅低咒的撫著撞到床頭柜桌角的后腦勺。

  “你……你怎么在我床上?”他不是打地鋪睡在地板上嗎?見他上半身光溜溜的,嚇得艾梅趕緊拉高棉被,不敢看他下半身,怕見到也是赤裸的。

  “是你拉我上床的,還抱著我不放!

  “怎么可能?”她又氣惱又羞窘,努力回想著昨晚發(fā)生的事。

  她依稀記得自己做了個夢,夢到自己常抱著睡的五十寸超大玩偶史奴比,沒多想就將它摟到胸前,難道說……視線回到他身上,她將他當成了史奴比?

  天啊!她怎么會犯這種錯?艾梅捂著臉呻吟。

  “這不是真的!

  “這是事實,而且你還剝掉我的衣服!钡恩葟娙讨Γ槐菊(jīng)的道。

  “別再說了!”她的史奴比本來就沒穿衣服。

  “你還替我蓋被子,要我乖乖睡,唱搖籃歌給我聽,說實在的,你唱得真的很好聽!彼锪艘欢亲有。

  “夠了,我承認是我的錯!鼻扑菑埾裢敌鹊馁\貓的臉,艾梅真恨不得給他一拳!暗阋苍摻行盐!

  “我試過啦!”刀魅無辜的聳肩。

  “我看你根本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庇从,霍地意識到他還赤裸著身子,她舉目四顧,掃見床頭散落的衣服,立刻不假思索的扔給他。

  “你快點穿上!彼]上眼不敢看他。

  “你確定要我穿?”

  “叫你穿你就穿!卑非那谋犻_一條細縫窺視,瞄見他手上拿的竟是她絲質(zhì)的全感睡衣,倏地,一股熱辣的血液自耳根沖上臉龐。

  沒多考慮,她探身搶回,這才想到她在國外早習(xí)慣了裸睡,這一動豈不全被他看光了。她連忙縮回到被單下。

  “還給我!”她伸出一只藕白的玉臂。

  眸底閃過一抹遺憾的刀魅微笑著,笑得眼睛都彎成上弦月,“你不是要我穿嗎?那我就穿嘍!

  “你不要亂來!彼椭贿@么一件而已,而且想到衣服穿在他身上沾染了他陽剛的氣味,她時頓覺得渾身不自在,無法言喻的麻酥感在體內(nèi)顫動。“快還我!本o抓著床單,她爬著前進搶下睡衣,頭也不回的沖進浴室,全身像著火的感覺。

  而身后傳來他朗聲大笑更叫她羞愧不已,連上舞臺跌倒都沒那么糗過。

  ???

  好整以暇的穿上衣服,刀魅神情愉快,精神奕奕。

  忽然間,浴室傳來嘩嘩水聲,他依稀可以想象流水滑過她凹凸有致的曲線,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水珠兒自她誘人的豐盈淌下,溜過平坦的小腹,凝滯在她女性最隱密的黑色叢林……噢!該死的,光想他就欲火奔騰,全身發(fā)燙。

  “你東西收好了沒?我送你回去!睕_洗后,艾梅神清氣爽,一掃剛剛起床的窘迫和起床氣。

  刀魅猛吸了口氣,剛沐浴完的她頭頂裹著大浴巾,身上穿著純白的棉質(zhì)背心和汗閑褲,像是山中精靈自氤氳的湖心走出來。幾絲頭發(fā)散在耳鬢、眉梢,在發(fā)末凝修珍珠似的水珠兒,一滴滴滲透了她的白色背心,他幾乎可以描繪出她圓潤的豐滿尖挺。

  霎時,全身血液逆流至胯下,刀魅感覺大腿之問繃得好緊,緊得他幾乎怕自己的拉鏈被撐裂而當眾出丑。

  “你怎么了?臉好紅,是不是感冒了?”她很清楚自己睡癖一向很差。“是不是昨晚被子沒蓋好?”搶被子、踢被子對她來說是正常的,但抱錯“人”這還是生平頭一遭,愈想愈覺得丟臉。

  “沒事,我想借個洗手間!钡恩葲_進浴室,耳邊還傳來她的擔(dān)憂。

  “喂!你那兒愈來愈腫大,你確定你沒有內(nèi)傷?”

  門闔上的那一剎那,刀魅再也憋不住的爆出大笑。

  他真是敗給她了!

  就在此時,驟響的門鈴嚇得艾梅從床上跳起。

  這么一大早是誰?自門孔窺看,她愀然變色。

  是小童!糟了,刀魅還在洗手間。她的心亂紛紛,不知所措。

  “是誰?”刀魅平息了欲望,才走出浴室又被她推進去。

  “小童來了,你進去躲一下,千萬別發(fā)出聲音!蓖兑試勒娴难凵窈,艾梅迅速關(guān)上門,背抵著浴室門深呼吸了好幾次,才處變不驚的拉開門。

  “艾梅,怎么這么久才來開門?”小童提著大包小包走進屋內(nèi)。

  “抱歉,我剛才在洗澡。”說著,她刻意的伸個懶腰。

  “喔!毙⊥瘜⒋蟀“鼣R在茶幾上,“這是給你的宵夜!

  “你和法蘭該不會玩到天亮吧!”她才說完,便見小童打了個大呵欠。

  “對呀!我們走了一個晚上,逛到所有的攤子都收了,后來我們還去唱KTV,直到現(xiàn)在才回來!毙⊥笠谎,倒入艾梅的大床上。

  “那法蘭呢?”

  “他送我到家就回去了!毙⊥俅騻呵欠,眼皮沉重得快撐不開,“你的床借我躺一下。”

  “小童,今天不行,我待會要出門!钡恩冗躲在浴室。

  “那正好,我會替你看家,慢走!毙⊥瓊身,昏昏欲睡。

  “可是我……等等,你要干么?”當艾梅乍見小童忽地彈坐起身,并睡眼惺忪的走向浴室,血色倏然自她臉上消失,她趕緊擋住小童,“你要做什么?”

  “上洗手間,可能昨晚吃太多了!泵痛蚝乔返男⊥瘻喨晃从X她的異樣,繞過她繼續(xù)走到浴室。

  “慢……”已經(jīng)來不及了。艾梅膽戰(zhàn)心驚,也連忙跟著小童進入浴室。

  偌大的浴室中空無一人,艾梅驚詫之余也松了口氣,可是浴室內(nèi)氣窗小得僅容小孩通過,那刀魅呢?他不會化作泡沫了吧?

  “你跟我進來做什么?”小童的手停在門把上,“還是說你也要上廁所?”

  “沒有,我是怕廁所的衛(wèi)生紙沒了。”艾梅訕笑,“你慢慢上沒關(guān)系!彼B忙關(guān)上浴室的門,靠著門板深呼吸。

  “嗨!”

  冷不防肩上一個輕拍,艾梅駭然驚跳的轉(zhuǎn)身,心臟差點被嚇得蹦出胸口,她瞪著氣定神閑的倚著墻的刀魅。

  “梅兒,你在找我嗎?”他小聲的笑問。

  “艾梅,你怎么了?”她的驚駭聲驚動了浴室里的小童。

  “沒事,看到一只蟑螂!

  刀魅一點也不在意被當成蟑螂,他走到沙發(fā)上坐下享受美食。

  “你剛剛不是在……怎么會?”艾梅滿腹困惑,指指他又指指浴室。

  他聳了下肩,這小伎倆對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他可說是三歲小孩的把戲。

  “艾梅,你在跟誰說話?”

  “沒什么,我在自言自語!爆F(xiàn)下最重要的是送走他,“你快出去!

  刀魅半推半就的任她推到門邊,“我肚子餓了!彼猹q未盡的瞄了瞄她的宵夜和她。他最想吃的還是她。

  “全給你!卑房焓忠怀膶⑺写蟀“M他手里,在浴室門打開前一秒成功的將他推出門外。

  “艾梅,你吃得還真快!毙⊥瘨吡搜劭湛杖缫驳淖烂,“連桌子都收拾得干干凈凈!

  “肚子太餓了嘛!”艾梅牽強一笑,心下大大的喘了口氣,總算將麻煩送走了,但愿日后一切太平。

  小童驀地想到,“啊!差點忘了,昨天看到雜志上刊載出,天王元鋒為因應(yīng)繁雜密集的演藝工作,決定要征助理,條件不拘,薪資優(yōu)渥,還可以二十四小時跟著他,真是太棒了!

  艾梅心頭隱隱感到不安,“你可別告訴我你要去應(yīng)征!

  果然——

  “艾梅,你真厲害,一猜就中,我已經(jīng)報名了,應(yīng)征面試時間就在下星期一。”

  艾梅瞇起眼,“跟我沒關(guān)系吧?”她不想和那痞子糾纏不清。

  “我想到你現(xiàn)在又沒工作,所以……所以我也替你報了名。”小童聲如蚊納,瞟了瞟她。

  “什么!?”

  “反正你閑著在家也沒事,不如跟我一起去應(yīng)徵!

  “我絕不去!”話語自艾梅齒縫間迸出。

  “艾梅!”小童可憐兮兮的拉拉她的衣服。

  “夠了,別拉,我的衣服快被你拉壞了!彼婧蠡谡J識了純真善良的小童,更后悔遇見了他,一個無賴天王。

  ???

  “艾梅,快起來!鼻瞄T聲如急驟的雷雨打在門板上。

  屋內(nèi)沒有任何回音,小童取出備用鑰匙打開房門,大剌刺的跳上艾梅的床,扯開喉嚨大喊,“艾梅——”

  “拜托,沒有通告的時候讓我多睡一會!卑贩,埋首在枕頭里。

  “什么通告?艾梅,你在說什么?”

  驚覺自己說了什么的艾梅倏地張大眼,迎上小童探索的眸子,“沒什么!”她忙不迭自床上跳起,“小童,你怎么又沒敲門?”

  “我敲啦,這會兒恐怕整棟樓的人都快被我吵醒了!

  艾梅干笑,機靈的眼波流轉(zhuǎn),“你今天沒去上課?”

  “艾梅,你忘了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你答應(yīng)我什么?”

  心咚地下沉,艾梅裝傻,“抱歉,我真的忘了!

  “還好我來叫你,否則面試的時間都被你睡過去了!毙⊥麓,雙手環(huán)胸。“今天是我們?nèi)?yīng)征元鋒助理的重要日子,為此我還特地請了一天假。”

  艾梅笑得好苦,她寧愿小童不要記得今天這個大日子。

  “快一點梳洗準備,面試早上十點開始,我們動作要快,提早一點到才能搶到好位子!

  艾梅套上睡衣,“好!別推我!泵髅魇莵矶杉俚,怎么撇不開演藝圈。

  禁不起小童黏人的磨功,她還是起來了,迅速梳洗準備后便跟著小童出門。

  一路上,開著車,艾梅忍不住要問:“你到演藝圈打工,那你以后的課業(yè)呢?還有PUB的工作怎么辦?”

  “并不會有什么影響,就算我應(yīng)征到了,大學(xué)的課還是可以繼續(xù)上!

  “那PUB呢?”真替她不經(jīng)深思熟慮的行為擔(dān)憂。

  “大不了辭了。”說完小童指著眼前建筑宏偉的電視公司大樓,小臉寫滿雀躍的道:“就在那邊!

  “小童,法蘭知道嗎?”艾梅利落的轉(zhuǎn)彎,邊找停車位邊問。

  “哎呀,沒關(guān)系啦!這里這里!敝钢晃浑y求的停車空間,小童興奮的大叫,“看來我們今天會有個好兆頭!

  佩服她的樂觀,艾梅好笑的搖搖頭!拔疫@有行動電話,你要不要打給法蘭說一聲?”

  小童跳下車,“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干么做什么事都要稟告他。不用那么麻煩啦,能不能應(yīng)征到都還是個問題呢。快一點,我們走吧!”

  艾梅無奈的擠出一抹虛弱的笑,心里祈禱著但愿不要和那痞子碰上。

  ???

  也不過是小助理的職位,竟涌進上千名應(yīng)征者。

  艾梅與小童走進接待室才發(fā)現(xiàn)人滿為患,都排到長廊上了,不知是臺灣失業(yè)率高居不下,還是元鋒天王魅力所向披靡,來應(yīng)征的人男女皆有,不過以女性居多,而且個個爭奇斗艷,宛若參加選美大會。

  艾梅和小童提早來,結(jié)果拿到的號碼牌已是一千多號了。

  “哇!人真多!毙⊥絼偪粘龅囊粋位子,座位還是熱的,“你先坐一下,我去逛逛!

  艾梅點點頭,“OK!你小心一點!彼环矫媾滦⊥月,一方面又不想碰上刀魅。

  小童一走,艾梅優(yōu)閑的拿了報紙正轉(zhuǎn)身落坐,一個女音陡高了八度,硬是喊住了她。

  “你干么坐我的位子?”濃妝艷抹已看不出原來長相的女子,一身黑色洋裝緊里著她微腫的身材。

  艾梅記得她是剛離座的女子。

  “這位子是我先坐的,我只是去上個洗手間而已!彼㈨┲唵闻W醒澭b的艾梅,“你還不快讓開!

  艾梅錯愕了下,還來不及反應(yīng),周遭已有看不過的人仗義執(zhí)言。

  “你這人怎么這樣,是你自己先離開位子的!

  “對呀!位子上又沒貼你的名字,你憑什么叫人讓位?”

  “憑什么,憑我是元鋒的女人!彼豢梢皇赖恼f。“我可是內(nèi)定的,你們也不過是陪襯!

  艾梅掩著嘴忍住笑,佩服這女子的大膽直言,也同情刀魅身為演藝人員,八卦永遠離不了身。

  立刻,在四周一片竊竊私語中,鎂光燈突然不斷往那女子身上閃,是狗仔隊,艾梅不由得欽佩這些無孔不入的記者。

  而那女子倒也懂得把握成名機會,開始大放厥詞,艾梅不想被卷入這場風(fēng)波,正想退出這混亂之地,沒在意到背后的攝影師,腳下一個顛簸,整個人重心不穩(wěn)的往后跌。

  “小心!”一只大手適時攙住她的身子,說的話帶著洋腔。

  “謝謝!”艾梅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個留著銀灰發(fā)的中年外國男子,她笑臉僵了下,心下大喊糟糕!

  居然是她的唱片制作人。艾梅趕緊甩了下飄逸長發(fā),以發(fā)掩蔽自己的臉,從容的站穩(wěn)與他保持距離。

  “是保羅·包威爾!辈恢勒l大叫一聲。

  “是世界知名FIRE搖滾樂團的制作人。”

  旋即艾梅被擠出人群之外,只見鎂光燈閃爍不停。元鋒的小八卦跟保羅·包威爾來臺的新聞相較就顯得微不足道,何況誰知那女子是不是造謠生事,以制造緋聞作為成名的手段。

  “很抱歉,目前所有行程無可奉告!北A_在回答記者的同時,視線穿過人墻鎖住艾梅。

  艾梅全身緊繃,回避他探索的目光。保羅只知道瓊莉放她個長假,為世界巡回演唱會做準備。

  “包威雨先生,你中文說得很標準,是不是特地學(xué)過?”

  “沒有,我有幾個朋友是東方人,跟她們學(xué)的!彼哪抗庖凰惨膊凰驳亩⒅,讓她膽戰(zhàn)心驚。

  “聽說包威爾先生心儀的對象是FIRE的經(jīng)紀公司負責(zé)人瓊莉·米克小姐,這是不是真的?”

  “這是我個人的私事!北A_笑容親切的回答!昂鼙,我還有事!痹诒gS排開萬難離去前他還刻意多看了艾梅一兩眼。

  但愿他沒認出她來。艾梅在保羅走后繃緊的神經(jīng)才得以放松,心忖瓊莉在搞什么,居然讓老頭子出來,也不看緊他一點,害她差一點被認出來,畢竟他也是從小看她長大的家人之一,同時追了瓊莉十多年,這已不是新聞。

  “剛剛是怎么回事?”繞了一圈剛回來的小童問。

  “是保羅·包威爾。”艾梅將報紙放回,心底還余悸猶存。

  “什么?那個一手打造FIRE搖滾樂團的天王制作人!毙⊥y掩雀躍的拉著她的衣服,“他真的來臺灣了?那FIRE搖滾樂團呢?主唱薇薇安·羅和貝斯手凱迪·拉克,以及吉他手喬·海格爾,還有鼓手東尼·藍德爾,他們有沒有來?”

  “只有保羅·包威爾!卑吩趺匆矝]想到她也是FIRE迷。

  “!好可惜,人家可是薇薇安的忠實歌迷。”小童興奮不已,充滿期待,“不過,能拿到保羅·包威爾的簽名也不錯,只要能應(yīng)征到工作,就有機會和保羅·包威爾見面,到時候說不定還可以拗到魔音薇薇安·羅的簽名照,那就真的卯死了!”

  艾梅心想,要是小童知道她就是那紅發(fā)的魔音薇薇安不知道會怎樣?等要走時再說出真相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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