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母親死后,他逃家,在街頭混,認(rèn)識一群朋友,吸煙、喝酒,打架,后來還被帶進(jìn)警局,在一次械斗中他幾乎快死了,是黑鷹盟的老大黑睦天救了他,并領(lǐng)他進(jìn)入黑鷹盟,成為天皇太保。
后來是伍嚴(yán)找到他。
現(xiàn)在的他除了是東方集團(tuán)的少東外,另一身分則是游戲人間,我行我素的天皇太保。
雖說他把她當(dāng)兄弟義氣之交,但,她知道自己的心弦被他牽動了,只是他尚不知她為女兒身,甚至是他稱之為老大的女兒,她該吐實嗎?他會不會認(rèn)為她跟那些女人一樣欺騙他,為了目的而接近他?好煩哪!
「他干幺告訴我這些,我又不是他什幺人,該死的!害我也跟著良心不安起來!勾蛋櫫怂暮怀卮核
「Wei,你在念什幺?你怎幺在喝酒 ?!」美琪瞪著約她到PuB的展禎,她正自顧自的喝酒。
「這點酒醉不死人。」展禎自嘲。醉死也比愛上個花花公子得好。
「別喝了。」美琪奪下她的酒。
「美琪,我該不該告訴他真相?」她輕晃著酒。
「什幺真相,告訴誰?」美琪跳上她身邊的椅子,好奇的打量神色不太對勁的她。
「沒什幺,說了你也不知道。」展禎扔下錢,拉起美琪,「我們走吧!」剛走出PuB,迎面而來的清涼晚風(fēng)讓她清醒不少。
「別走那幺快!姑犁鞲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展禎喝酒,就算被數(shù)百名大漢圍毆,遇到火燒房子,她也面不改色,但這回卻看到她深鎖眉頭,一臉愁容,一定是很嚴(yán)重的問題困擾了她。
「終于堵到你了,小子。」迎面一群看來兇殘狠戾的彪形大漢包圍住她們,「你害得我們赤虎幫好慘。」都是他,害得他們遭到天皇太保的奇襲。
「赤虎幫是什幺玩意?」展禎抬起微醺的醉眸,睨視著擋住她們?nèi)ヂ返募一铩?br />
「臭小子,死到臨頭還逞口舌之利,今天我會讓你們知道得罪赤虎幫的下場。
兄弟們上。」
「來得好!顾那檎,想找人打一架!展禎敏捷的閃過一個持武士刀的大漢,并對美琪道:「去旁邊躲好。」
「你自己小心。」美琪趕緊閃到一旁,心里也很清楚在這兒,沒有功夫的她只會拖累展禎。
她憂心如焚地看著展禎獨自力挑他們。對了,她怎幺沒想到打電話給天皇太保求救?于是轉(zhuǎn)身跑進(jìn)店里。
「臭小子,你竟敢忘了曾經(jīng)對我們做過的事?」另一個高壯大漢亂揮刀的手顯得有些遲鈍。
「我做過什幺真的不記得,你也知道人年紀(jì)一大記性就差,連記幾只阿貓阿狗的名字都很難,請問你是阿貓還是阿狗?」
「給我殺了她。」高壯大漢臉色乍青乍白,大聲咆哮著。
「阿雄大哥,你不是說要活擒他交給老大,來逼問天皇太保的下落嗎?」一名小嘍羅低語。
眼觀四面耳聽八方的展禎,沒錯過他們的交頭接耳!赴⑿,喔!我想起來了,上次在PuB狼狽逃跑的狗熊就是你。」她靈敏的避開攻擊。
「你找死。」阿雄的手迅速探向腰間。
展禎眼尖的一掃,趕緊拉過一個大漢擋在她身前。
「砰!」槍聲劃破夜空。
由于夜深了,并沒有引來圍觀的群眾。
「看你還能逃到哪!」阿雄再開出第二槍。
展禎一個翻滾閃過,不料腳踢到某個物體而絆了下,跌倒在地。
「你死定了!」
展禎圓睜著瞳眸,趕緊從地上彈起。
「砰!」槍聲乍響。
「快閃!」
聽到這驚恐的吼叫,展禎直覺回頭,突然一個黑影朝她沖撞而來,她整個人被撞倒在地。
她被撞得頭有點暈,反射的揮出拳。
「你搞什幺,是我啦!」還好他頭一側(cè)驚險的避開。
展禎抬起眼,「啊!小心。」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她拉起東方浩往旁邊一滾。
其實根本不用,因為不知從哪冒出幾名一身漆黑的男子攔下欲攻擊她的大漢,出手狠厲精準(zhǔn),一眨眼就收拾完所有的人,然后消失不見,連攻擊她的赤虎幫的人也帶走。
展禎怔怔的瞧著四周,看不見曾打斗過的痕跡,仿佛剛剛什幺事也沒發(fā)生。
好厲害!那些人還是人嗎?「你差點嚇?biāo)牢?」
吼聲拉回她飄離的思緒。原來沖撞她的人是東方浩!他怎幺會出現(xiàn)在這?她還沒來得及將疑問問出口,嘴便被密實的封住,登時她腦子一片空白。
東方浩被這場突發(fā)意外嚇壞了,瘋狂地抱緊她,將她壓進(jìn)他的胸膛,感受她急促的心跳聲在他懷中鼓動著。當(dāng)槍口對準(zhǔn)她,他頭一次體會撕心裂肺的恐懼。
他的嘴粗暴蠻橫地在她嘴上摩擦,饑渴的吸吮,熾烈的在她唇上點燃火焰。
展禎慢慢回神,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正被人舔吮著,癢癢的、熱熱的,那是……東方浩!
這爆炸性的震撼,讓她雙眼瞪大如銅鈴,嘴忘了抿緊。
這讓東方浩更逮著了機會,欲以舌尖挑開她貝齒,但還沒來得及探訪她的小嘴「啊!」展禎猛然驚醒,不假思索的推開他。
她氣急敗壞地怒吼,「你還算不算男人?怎幺可以隨便吻人?」說著,她拚命地以手背擦嘴,想擦掉他殘留的味道,卻把那專屬于他的麝香擦進(jìn)了嘴里,她只好吐出口水。
瞧她一副嫌惡的神情,東方浩很不是滋味,「你就這幺討厭我吻你?」
「你不是說過你對男人沒興趣?怎幺可以……」她心跳得好快。
「你例外!箹|方浩手指輕挑起她下顎,目光熾烈狂野的鎖住她微醺的酡紅容顏,「我無法自拔的愛上了你!
「你別開玩笑了。」天哪!這是什幺情況,他竟然愛上他自以為是男人的她。
「我不是同性戀!
「我知道,那也沒關(guān)系,兩人只要相愛,無關(guān)乎性別!箹|方浩嘴角微彎。
「你瘋了,我不……」話還未說完,她的嘴再次被狂熱的吻住。
「Wei,你有沒有……呃!」聽到外面沒有打斗聲,美琪探出頭,卻意外的看到展禎和東方浩激情擁吻的火辣辣鏡頭,趕緊背過身,「我什幺都沒看見,你們繼續(xù)!
毀了!她這輩子不用見人了!改銊e靠近我!拐沟澩崎_東方浩,狼狽的從地上站起,忽然足踝處傳來尖銳的刺痛,一定是剛才踢到東西時扭到,她直覺的找最近的物體支撐。
「你受傷了!」東方浩不會放過這能擁她入懷的機會。
「你放開我。」她羞憤的推開他,卻因身子微晃的再度抓住他。
「是你自己抱住我!箹|方浩無辜的說。
「你……」展禎又羞又氣,回頭看著仍裝作沒看見什幺的美琪,「美琪,過來幫我!
「你的腳受傷了?天哪!」美琪驚惶失措的大叫。
「小扭傷,去把我的車……啊!你搞什幺?」猝然身體騰空,展禎發(fā)現(xiàn)自己被打橫的抱起,驚慌寫在蒼白的臉上。這還是長這幺大第一次被男人抱,她感覺自己的臉燙得可以煮熟蛋。
「我送他去醫(yī)院!箹|方浩僅交代一句便頭也不回的邁開腳步。
「放我下來,你這無賴、惡霸、下流的男……唔!」展禎的嘴再度被強悍的占據(jù),他貪婪的吻幾乎抽光了她肺中的空氣,她感覺一陣頭昏,分不清是喝酒后的暈眩還是他的吻帶給她的影響。
「你再罵一次,我就再吻你一次。我個人是滿喜歡這處罰方式!
「你不是人!」面紅耳赤的展禎氣喘吁吁,逸出聲音的微顫唇瓣再度被封住。
「真帥!」
目睹展禎在東方浩的懷中安靜下來,美琪看傻了眼,有些羨慕,也只有像東方浩這種狂妄霸道的男人才能制住比男人還強悍的展禎。
從醫(yī)院出來,東方浩就處于一臉呆滯癡傻的模樣,若是嘴角再淌口水出來就很像——中風(fēng)。
「我的家到了,停下來!拐沟澾B忙出聲,差點給他開過去。
他總算回神,「我送你上樓!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顾熥酝崎_車門。
「用一只腳嗎?」訕笑她的逞強,他動作迅速的下車來到她這邊的車門外,在她跳下車后立刻抱起她。
「你這色狼!」
「我承認(rèn)!箹|方浩露出賊賊的笑。
展禎看得頭皮發(fā)麻!肝覀兇騻商量,你放我下來,我就不追究你非禮我的事。」
「所請不準(zhǔn)。」東方浩大刺剌的抱著她,在經(jīng)過的路人異樣的眼神中泰然自若的走進(jìn)大樓。
「你再不放我下來,我就喊救命!
「請便!乖谒郎(zhǔn)備扯開喉嚨時,他涼涼的加一句,「我不知道你是那幺喜歡我吻你!
展禎立刻噤聲,雙手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又被他偷襲,她沒忘記當(dāng)醫(yī)生看到她又腫又紅的嘴時,那曖昧的眼神,還問她嘴唇要不要擦護(hù)唇膏,更可惡的是明明是小扭傷,東方浩居然要醫(yī)生幫她打石膏,還差點淪落到住院,害得她一下子聲名大噪,成為醫(yī)院的紅人,叫她丟臉丟到家。
「幾樓?」電梯門大開,東方浩開口問。
「不知道!拐沟澷氣。
「媽咪,兩個男人抱在一起耶!」電梯內(nèi)還有一對母子。
「小孩子有耳沒嘴,不要亂講話。」肥胖的婦人拍了下自己小孩的頭,歉然的道:「對下起!
「這位美麗的大嬸,這是你的小孩嗎?」東方浩露出性感的笑容,「真看不出來,你的肌膚保養(yǎng)得真好!
「又在花言巧語!」展禎不屑的咕噥。
「哪里。」婦人看到帥哥就已經(jīng)一顆心小鹿亂撞,再被帥哥稱贊整個人更是飄飄然,自然沒聽見展禎的低語。
東方浩佯裝無奈,「我這個朋友在跟我賭氣,腳受了傷又要牛脾氣不去看醫(yī)生,只因為怕打針,怕她傷口惡化,我只好拖著她去!
「我哪有!」展禎不平的出聲,雖然她真的很怕打針。
「我明白,我家小孩也常這樣!箣D人笑呵呵的。
「媽,我們到了。」見電梯在四樓停下,小男孩扯了下母親的衣袖。
「你們是要到哪一層樓?」婦人詢問道。
「我以前來過幾次卻老忘她家住址!箹|方浩裝出一副猶豫的模樣。
「我知道,她住十樓,以前曾遇到幾次。」婦人熱心的替他按下電梯按鈕。
「喔!瞧我糊涂的,大嬸你記性真好。」
「哪里。」婦人眉開眼笑,早忘了我是誰。
「媽,我們到了!
若非小男孩拉扯,她還想跟帥哥多聊一會兒。
「知道了,那幺我們下次再見!箣D人牽著小男孩定出電梯,「對了,我就住四O四。」
「謝謝大嬸,你真親切,就像我媽!闺娞蓍T隨著他的話關(guān)上。
「哈哈……」展禎毫不客氣的爆出笑聲,「你沒看見剛剛那婦人聽到你最后那一句話,整張臉都綠了!
「我只是說實話。」她如出水芙蓉的笑靨讓他一陣心神蕩漾,無法移開視線,屏息的將她這一刻的美麗深烙腦海。
笑聲回蕩,他的突然沉默讓展禎意識到寬敞的電梯內(nèi)就剩他們;他炯亮如火炬的眼眸直瞅著她,讓她感覺電梯內(nèi)的空氣仿佛變得稀薄,她心跳得好快,無措的垂下頭,惶惶不安的心想,他該不會是要吻她吧?期待的心情讓她嚇一跳,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不討厭他蠻橫的吻,甚至還有點興奮和竊喜。
看著她,東方浩從喉嚨深處發(fā)出欲望的呻吟,情難自禁的俯身欲吻住她紅艷艷的朱唇。
「叮!」電梯到了十樓。
他不情愿的抱她出電梯!笌滋?」
展禎不發(fā)一語,心還因剛剛電梯內(nèi)彌漫的情欲悸動著。
「你不說,我就一間間問了!
「十號啦!」展禎厥起小嘴。就知道威脅人家。
「鑰匙呢?」瞧她又故意躊躇,心不甘情不愿的,東方浩嘴邊勾起不懷好意的笑容,「雖然我的開鎖技巧很不錯,但我怕一不小心弄壞你的鎖,那幺以后就委屈你跟我住。」話聲剛落,鑰匙迫不及待的塞進(jìn)他手里。
他強忍住快迸出嘴的笑意,「你這次倒是挺合作。」他將鑰匙插進(jìn)鎖孔,「卡!」的轉(zhuǎn)開門。
她讓他踏入了她的世界!
他是第一個踏進(jìn)她私人空間的男人。
他已知道了她的性別,在醫(yī)院書寫資料時,她可沒忽略他臉上震撼又憤怒的神情。
那時她便開始擔(dān)心,不曉得他心里在想什幺,只見他喜怒不形于色的專注看著醫(yī)生處理她的傷勢,她也下敢多說一句。
后來他好象什幺事也沒發(fā)生的送她回家,一路上誰也沒開口,直到下車。他究竟準(zhǔn)備對她欺瞞女兒身一事作何處置?她心里忐忑不安,借口身上污穢拿了衣服躲進(jìn)浴室,好沉淀自己紛亂的腦子。
「你洗好沒?」
站在門外的東方浩傻兮兮地笑,在得知她是女的時,他終于明白自己沒有那種同性傾向。
剛開始他的確非常氣憤,居然沒人告訴他真相,還聯(lián)合展禎一起欺瞞他!后來他想開了,其實他自己也有錯,一開頭便自以為是的誤認(rèn)她是男的,不能怪別人沒說,他的確是瞎了狗眼。
不過,那些都已經(jīng)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愛她,他要她,現(xiàn)在該想的是如何拐她回家當(dāng)老婆。
在遇見她之后,他頭一次有成家的念頭,然后再生幾個像她一樣的女兒耍像他一樣的白癡男人,他越想越期待,呵呵!他們的小孩。
「你需不需要我?guī)兔?」東方浩站在門外問。
里面沒有回應(yīng)。
「展禎,你還好嗎?」她腳不方便,他擔(dān)心她會不會在浴室內(nèi)跌倒,撞到頭昏過去。
憂慮的伸手轉(zhuǎn)動浴室門把時才發(fā)現(xiàn)這門把沒有鎖,他兩道濃眉打個死結(jié),如果今天進(jìn)來的不是他而是其它男人怎幺辦?他擔(dān)憂地進(jìn)入后,還沒開口,眼前的美景讓他心臟幾乎停止,呼吸一窒。
展禎眼睛覆蓋著熱毛巾以致沒發(fā)現(xiàn)他,再加上水聲掩蓋他的腳步聲,否則被她發(fā)現(xiàn),他就沒機會看到這令人血脈僨張的一幕。
他驚愕地咽口口水,目光順著水花下移,那是一個足以把圣人逼瘋的雪白胴體,他居然眼盲到將一個如此誘人的美女當(dāng)成鐵漢。
睜大眼,望著那豐盈嫩白的胸脯,吹彈可破的細(xì)致肌膚,還有那隱沒在水中的……天哪!他費了多大的工夫才收回視線。
無意問,他瞥見她的手肘和膝蓋都有擦傷,刺痛了他的心。
該死的!她身上居然還有其它的地方受傷,而她卻哼也不哼一聲,不過他更氣自己的疏忽。
「展禎。」
她沒有反應(yīng),倒是他下腹的小弟弟唱起高亢的起床號。
微弱的酣聲飄出,她該不會在澡盆里睡著了吧?東方浩想起這一天也夠她累的,他上前再低喚了聲,她依然沒反應(yīng),他這才確定她真的睡著了。
沭浴的熱水使得展禎雪白的肌膚染上淡淡紅暈,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瑰麗誘人。
看著,東方浩不禁要自嘲自己閱人無數(shù),居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他深呼吸的拿過一條浴巾,艱難的將她從浴缸里抱出。她渾身散發(fā)馨香擾亂他的呼吸,他發(fā)現(xiàn)這比在暴風(fēng)雪里行走還困難。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將她放在床上,他直瞪著前方不敢亂瞟,趕緊替她蓋上棉被。
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而胸前也被她身上的水滴濕,殘留著她的香味,叫他欲火悶燒。忽然間,鼻端一陣熱熱濕濕的,他一抹——
天哪!他居然流鼻血,他甚至還沒碰到她。
他連忙仰起頭,抓了條毛巾沖往浴室里去處理,這有損他男人氣概的一幕可不能讓她發(fā)現(xiàn)。
東方浩順便洗了個冷水澡,冷卻一下激昂堅挺的小弟弟。
「委屈你了!箤π〉艿苷f了聲后,他在腰間圍條毛巾,掃了眼一旁濕透的衣衫,只得等明天干了才能離開。
驀地,偌大的套房里只有輕柔規(guī)律的呼吸聲,他放輕了腳步來到床前,注視展禎甜美安詳?shù)乃,他胸口涌出前所未有的滿足。
望著沉睡的她唇邊漾著花一般的微笑,宛若在作好夢,他真想親吻一下她唇邊那朵花,但怕驚醒她,他終究沒付諸行動,就這幺怔怔的凝睇她,瞧著瞧著睡意襲向他,他打了個呵欠,漸漸地眼皮變得沉重,他便躺在展禎身旁睡著……
隔天一早——
好舒服!這輩子她還沒睡得這幺滿足過。
展禎撐開眼皮,發(fā)覺臀后有根堅硬的木棒戳著她,是彈簧床壞了嗎?更奇怪的是她背后好象硬邦邦的。
還有,她的手抱著枕頭,那在她雪白的脖子和胸前那古銅色的手臂是誰的?悚然一驚,她發(fā)現(xiàn)棉被下的自己不著寸縷,眼瞳中緊透著恐懼,她惶然的轉(zhuǎn)過頭——
「啊鏗咚鏘——磅!」
噪音劃破寧靜的早晨。
這會兒,展禎緊揪著棉被,眥目怒視摔得鼻青臉腫的東方浩正坐在地上呻吟哀嚎。
「哎呀!很痛。」東方浩狼狽的坐在地上,撫著腫大的眼睛哂然一笑,只是笑得比哭得還難看,似乎她的拳頭對他的眼睛有特別喜好,一早就送他排頭,若非他皮厚,肋骨早不知斷幾段。
「活該!」他那副尊容讓展禎忍不住想笑,不過她現(xiàn)在不能笑,笑了就破功。
她扔過一條毛巾,「還不遮一下,丑死了。」
「丑?不會呀,女人可是愛死它。」東方浩勾起壞壞的笑容,小弟弟也充滿自信,高昂的挺直。
「我覺得有礙觀瞻,你快一點啦!拐沟潉e開臉。
「好嘛!委屈你了!箤π〉艿苷f完后,東方浩乖乖在腰間圍上毛巾。
「你這下流胚子,我身上的衣服呢?」真不該相信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的人格。
「你昨晚在浴室里睡著了,如果不是我,你恐怕怎幺淹死的都不知道!顾嗳嘧驳降匕宓暮竽X,她出手真重。
「那你又為什幺會在我的床上?」展禎臉頰發(fā)燙,分不清是他赤裸裸的昂藏之軀給她的影響,還是蓋棉被太熱。
東方浩心生一計,憂怨的瞥了她一眼,佯裝小媳婦的無辜模樣,「我還是不要說得好!
「我要你說你就說,還有,你一個大男人別裝那幺惡心的聲音!购λu皮疙瘩都站崗。
「你確定要我說?」他憋住笑,表面一副靦觍害羞的表情。
展禎砸出一只枕頭,「說!」昨晚的事她怎幺一點印象也沒有?他到底對她做了什幺?東方浩接住枕頭,可憐兮兮的回答,「是你把我拖上床的。」
「不可能。我承認(rèn)我是喝了點酒,可沒醉到失去理智,對你做出粗暴的行為!顾D了頓,打量他毫無遮蔽的赤裸胴體,「你該不會要告訴我你身上沒穿衣服也是我的杰作?」
他為之沉默,低著頭沒否認(rèn)。
這看在展禎眼里猶如青天霹靂。她真的欲求不滿地把他給「強」了?天哪!要是傳出去,她一世英名全毀了。
展禎撫額呻吟,埋首在棉被中。
「我不會怪你的,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東方浩趁她不注意時悄悄爬上床,魔掌慢慢伸向她。
「別再說了!」悶悶的聲音飄出。平常她一睡著,就算作了夢醒來也是將夢里的一切忘得一干二凈,這幺說來是有可能!她抬起頭,突然放大的臉龐讓她發(fā)出驚恐的尖叫——
「砰!」
這會兒換展禎遭殃。
「你要不要緊?」別的女人是被他這張俊美臉龐迷得七葷八素,巴不得跟他上床,唯獨她每次都驚聲尖叫。
「你干幺靠那幺近,想嚇?biāo)廊税?」
倒栽于地,她發(fā)現(xiàn)自己兩腿懸掛在床沿,棉被裹住了胸前,但整片后背到屁股都涼颼颼,而他正對她虎視眈眈,她幾乎可以感受那灼燙的視線像是要將她燒出一個洞。
「啊——色狼!
尖叫一聲,她翻身跌下床,屁股著地。
「好痛!」手上緊抓棉被讓她行動受限,同時也減緩了屁股墜地的沖擊。
「禎兒,痛不痛?」東方浩的擔(dān)憂溢于言表。
近在咫尺的人讓她花容失色,心神俱亂,「你……別過來,對!就停在那!
展禎連滾帶爬地包著棉被沖進(jìn)浴室。
她沒臉見人了!
腦海里浮現(xiàn)他古銅色的胸膛,偉岸結(jié)實的男人體魄,還有那昂首的小弟弟,登時她覺得全身像著了火似的,沸騰的血液宛若火山噴發(fā),從腳底直竄腦門,他讓她變成了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