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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工新娘 第五章


  “哎呀!”

  當(dāng)連雅萱一開門,看清猛按門鈴的人是誰時,不禁尖叫出聲。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他,她還以為是江庭出門時忘記帶鑰匙。要是她有點(diǎn)自覺自己目前是什么處境的話,大概就不會那么冒失的開門了。

  沒錯!她根本忘了自己是被通緝中的逃婚新娘,完全沒有該躲躲藏藏的概念。

  還沒看清對方的模樣,雷驥就因?qū)Ψ接牣惖拈_門語愣了一下。

  一般來說,不是應(yīng)該先問你是誰,要找哪一位?

  “是你。俊

  雷驥的雙眼和她對上時,有一剎那尷尬的沉默。

  待他先恢復(fù)思考能力,冷靜的問道:“這里是江庭的家嗎?”

  不管他是來找誰,他都沒料想到,會在這里見到連雅萱的同父異母弟弟,讓他不自覺的感到有些怪異。

  該不會他未婚先跑的老婆躲在江庭家吧?要是這樣,那江庭就太不應(yīng)該了。

  “她不在家!辈皇钦娲饛(fù),但她回答了他的問題。

  她的腦袋急轉(zhuǎn)著,他是雷家的人,讓他發(fā)現(xiàn)她在小庭家是件很糟糕的事,她必須想個好辦法封他的口才行。

  一下子,她忘了對方拿她當(dāng)男孩子看,她的身分還是連崴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更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你老姊不會也躲在這里吧?”不由分說的,他已經(jīng)霸氣的走進(jìn)屋內(nèi),四處找尋著連雅萱的蹤影。

  “我老姊?”她愣住了,根本忘記自己曾在教堂對他瞎掰過的那一套話,只想著自己是獨(dú)生女,何時蹦出個老姊?

  先不討論她哪時候多個姊姊,猛回神她才發(fā)現(xiàn),沒得到她的允許,那家伙竟敢就這樣闖進(jìn)了她家……呢,小庭的家。不是她真的想鳩占鵲巢啦,只是住了幾天,有點(diǎn)混亂而已。

  總之,她還沒和他算那天被撞的呆帳哩!他老兄憑什么搜她……和小庭的家?

  “喂!這位大哥,都跟你說小庭不在家了,你還找誰呀?”她關(guān)上門,沒好氣的跟在他身后,每個房間都察看。

  畢竟她是女孩子,力氣絕對沒他大,所以她才沒以“暴力”解決問題,不然她到時會成為被“施暴”的那一個,那可就無辜了。所以啰!嘴巴是她唯一可以利用的武器。

  “你知道我在找誰,連家的小弟!”他沒回頭,只是模仿她的語氣。

  連家的……小弟?連雅萱猛然的想起,原來他還當(dāng)她是個男孩。她低頭看看自己藍(lán)格狀的寬大襯衫,和下半身那條破舊洗白的直筒牛仔褲。

  不難猜出,她仍是一身看不出男女的裝扮,難怪他還是沒發(fā)現(xiàn)她是個女人,才不是什么弟弟。那他所說的那個姊姊,就是她自己嘛!

  雖然懷疑他老兄是不是出門老忘了帶眼睛,否則就是深度大近視,但這種情況對她比較有利是事實(shí),不笨的她當(dāng)然將計就計,就再當(dāng)那個“私生子”一次吧!

  “別看了,除非你在找老鼠小姐和蟑螂先生,否則這屋里只有我一個“生物”,不會出現(xiàn)其它活的東西!蔽C(jī)解除了一半,她就覺得口渴起來,所以決定不管他,轉(zhuǎn)身去廚房的冰箱中找可以解渴的飲料。

  喝了兩口礦泉水,原本靠著餐桌站的她,干脆坐上歐式餐桌旁的高腳椅,朝離廚房不遠(yuǎn)的他好心的喊話。

  江庭喜歡歐美式的那種寬敞漂亮的廚房,所以租下房子時,在征求房東同意以后,就以原木色的廚柜廚具動手裝潢改造,所以這個雅致的廚房不但很明亮,還很寬敞美觀。

  雷驥考慮半晌,放棄想搜衣柜的沖動,也走進(jìn)廚房。

  抓了抓有些凌亂的短發(fā),她有些不可一世和故意的問:“找到你要找的人沒?”他冷冷的睨著一派優(yōu)閑自在的她。

  “沒找到也不用瞪我,我可沒有把任何人藏起來!币娝徽f話,光瞪著一雙眼,她更壞心的嘲諷。

  “是嗎?”他一臉的不信任。

  “拜托!我連你要找誰都沒概念,要藏誰。俊彼蛏戏藗白眼,總覺得眼前這家伙無聊的可以。

  深沉的考慮了會兒,他才開口問:“你知道你老姊在婚禮當(dāng)天逃跑的事嗎?”

  “不知道……我老姊逃婚了?小庭怎么沒告訴我……”一談到最敏感的話題,她就變得有點(diǎn)心虛。

  但她還是裝出一副毫不知情的神態(tài),無辜到可去拐小孩的糖吃。

  “你不知道?”他盡是懷疑的語氣。

  “小庭不說我怎么會知道?報上又沒登,而且那天我在典禮前就離去,也是你親眼所見的啊!”她臉不紅氣不喘、良心沒有不安的瞎扯。真是騙死人不準(zhǔn)備償命的超級大謊話!

  不然怎么辦?她就是那個逃跑的新娘,豈有不知道那檔事的道理,但總不能要她老實(shí)招認(rèn)吧!

  她的話讓他沉默下來,因?yàn)樗f的是事實(shí)。

  報紙之所以沒注銷來,是因?yàn)槔、連兩家都不想鬧大笑話,而那天去采訪的記者,也在兩大家族勢力的施壓之下被強(qiáng)壓下婚禮開天窗的新聞。

  但他突然想到,“那么照時間推算,你是最后一個見到你姊的人,她沒告訴你她想逃婚的事嗎?”

  如果他們真的那么姊弟情深,連雅萱對特地前來祝福她的弟弟,不會什么都沒說才對,說不定,就只有“他”知道!斑@個……我姊是有說一點(diǎn),但我以為她是患了婚前憂郁癥,說著好玩而已,不會真的那么做……”想破了腦袋,她找不出更好的解釋。

  他的咄咄逼人,讓她沒有太多的時間思考,只能靠本能自救了。

  “她做了。”他的語氣中帶著怒意。

  “我知道!彼褪钱(dāng)事人,當(dāng)然知道。

  “你老姊有沒有告訴你……”他頓了一下,還是接著問:“為什么她非逃不可,甚至不顧犧牲兩大家族的顏面?”

  這種有礙尊嚴(yán)的問題,要不是逼著自己,他絕對問不出口。就算那連雅萱清楚的告訴過他不想嫁他的意愿,但他還是認(rèn)為,只要自己要娶,沒有女人能不嫁。他只是沒想到她竟以逃婚來向他證明——她不想嫁他。

  “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我曾告訴過你,我老姊對雷驥沒啥好感不是嗎?”她挑起眉,認(rèn)為他該記得。

  “嗯!彼p緩的點(diǎn)頭。

  難得多話一次就惹人厭惡至此,看來他該去修“說話哲學(xué)”的課程,不然就去向能把女人哄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老三討教幾招。

  但她沒有繼續(xù),反倒先問:“如果我說出你不中聽的話,你不會賞我個‘黑輪’裝飾我的臉吧?”

  她要說的是雷家人的壞話,再怎么少根筋,也不能忘記他也是雷家的人,難保他不會因?yàn)槁牪坏脛e人辱罵自家人而惱羞成怒,先確保不會挨揍才是正事,否則她寧愿把話憋在心里,也不說出來討打。

  “放心!你那張臉雖然少了點(diǎn)男子氣概,但那么漂亮的一張臉孔打壞了總是可惜,我并不打算動你的臉!彼粦C不火的打量著眼前這張以男人來說過于粉嫩的臉。

  想起自己那漂亮得過火的屬下陳士倫,他不禁將兩人做起了比較。不可否認(rèn)的,她雖然有男孩子率性的模樣,但和同樣漂亮的陳士倫一比,她沒有陳士倫細(xì)致的美,感覺卻多了分柔和,反而更像女孩子。

  事實(shí)上,那陳士倫除了外表以外,沒有任何一點(diǎn)像個女人,他那個性……不提也罷!

  “喂!你這是褒還是貶?怎么我聽起來刺耳得很!”她不客氣的質(zhì)問,沒遲鈍到聽不出他話中諷人的涵義。

  要是她真的是個男人,他的話非氣死地不可……但她是女的,所以他的話就像恭維了。

  “我那是贊美!彼苤苯、卻沒什么熱度的回答。

  “等等……”她突然覺得不太對勁,“不動我的臉,那其它的部分呢?”

  又不是臉部才有痛覺神經(jīng),身體其它部位也會痛呀!她當(dāng)然要問清楚一點(diǎn),絕不能漏掉他話中的語病。

  望著他,雷驥幾乎是覺得他的話很可恥!皩τ谀愕呐橙,我實(shí)在很難茍同!

  相較之下,這小子的老姊似乎強(qiáng)悍多了;蛟S也就是連雅萱太強(qiáng)勢,所以她這個小弟才這么懦弱;這么沒骨氣對一個男人來說可不是件好事。

  “誰希罕你的茍同,我要的是你的保證,不然我什么都不會告訴你!彼龥]耐性的睨著他,搞不懂他到底想不想知道。

  雷驥俊酷的臉閃過難以認(rèn)同的神色,對家人之外的人向來沒什么感覺的他,難得的發(fā)覺自己還挺喜歡這個“小舅子”,只是這小舅子的個性卻有待商榷。看來等找到他逃掉的老婆以后,他要重新“教育”這小子。

  不然以他這種個性,就算帶他進(jìn)了“雷氏”恐怕也不易生存。不管他們“姊弟”同不同意,雷驥都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

  “說吧!我保證不會動你半根寒毛。”這只是暫時妥協(xié)。

  連雅萱沒有察覺他的打算,一得到保證,知道可以罵人,那她可就不客氣了!拔依湘⒄f那個雷驥沒有風(fēng)度、不負(fù)責(zé)任、自私自利、花心風(fēng)流、神經(jīng)有病,還是個沒情調(diào)的工作狂,誰要嫁給他,那是倒霉了三輩子的債沒還清,欠燒好香、沒拜好佛、得罪了圣母瑪麗亞,連上帝都很難拯救的可憐人。老姐說她善良、可愛、連螞蟻都舍不得踩,既然這輩子沒做缺德事,上輩子的罪孽就不該要她扛,所以她要向命運(yùn)挑戰(zhàn),絕不嫁給那家伙!”

  她就是本人,答案連想都不用想,照實(shí)回答就成了。

  雷驥當(dāng)場說不出話來——不!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嫁給他是上輩子必須償還的罪孽?所以連雅萱那女人決定向宿命挑戰(zhàn)?

  為何他從不知道自己的“條件”差到這種程度。恳运男稳輥碚f,他豈不是成了女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瘟神,若真像她說的那樣,怎么還有女人老纏著他不放?

  不過,連雅萱她所給的評語,他也不能全部否認(rèn),尤其是“沒情調(diào)的工作狂”。

  但是,他什么時候多了那么一大串缺點(diǎn)?尤其是那句“花心風(fēng)流”,他工作的時間都嫌不夠了,哪來的時間招惹女人,而那些自己硬要來纏著他的女人,怎么可以算到他的頭上呢?

  “你老姊不是沒見過……他?為什么會有這么極端的評價?”他忍著一股升上胸腔的怒氣,生硬的問。

  現(xiàn)在找出連雅萱,要不要娶她已經(jīng)不重要,但是,他非要她為自己對他的這一番“惡意恭維”付出代價不可!

  那個口無遮欄的可惡女人!

  見他的臉色似乎不太對勁,而且在她每說一個字以后急轉(zhuǎn)直下,似乎有股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前兆,吞了口口水細(xì)想,她好象是說得有點(diǎn)過分了。

  “對了!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是誰?我好象連你的名字都還不知道,對不對?”

  說了半天話,她壓根就沒想要問,但既然想到這一點(diǎn),問清楚他的身分總是對自己比較有利,順便推敲他臉色大變的原因!拔沂恰崩左K本來想老實(shí)告知,等著看他嚇壞的表情,但在聽完他老姊對自己的評價以后,他聽得出他是站在連雅萱那一方,現(xiàn)在就讓身分曝光似乎不太好。

  “我是雷翼。”他決定暫時借用雷翼的名字,就當(dāng)是為自己的弟弟打打知名度。

  “雷家老三?”難怪他聽到她對雷驥的評價會讓他變臉。

  都怪她笨,沒想到先問清楚他的身分,其實(shí)她一直覺得他們的聲音有點(diǎn)像,還以為是親戚的緣故,原來是兄弟!早知道她說話就保留些。

  難怪他和雷驥一樣,說話、感覺都多了份命令別人慣了的霸氣。她不得不以為,那是雷家兄弟的惡習(xí)。

  雖然他的霸氣也不可取,但和電話中的雷驥比起來,她倒是比較喜歡這個“雷翼”,會因?yàn)榧胰吮晃耆瓒鷼猓硭钦媲橹列缘哪腥耍?br />
  “你呢?我好象也不知道你的名字。”他順口反問。

  “我叫……連宣,宣告的宣。”她隨口瞎研,卻也盡量用個不會出錯的名字。

  萱;宣。相同的音,絕不會出錯。

  “連宣!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連雅晉一愣,他知道她的名字就為了加強(qiáng)語氣用的嗎?

  “好啦!我又沒說不告訴你,我想我老姊對你大哥會有那種評價……”她像故意吊人胃口般的停頓了一下,聳了聳肩,“那就要去問你哥和我老姊,我這局外人怎么會知道?”既然他是雷驥的弟弟,她決定話還是少說為妙,省得出亂子。

  “這就是你的回答?”他俊酷的臉孔霎時轉(zhuǎn)寒。

  這小子是那連雅萱的高徒不成!?既然不知道,為什么不早說!

  多少被他陰霾的眼神嚇到,她趕緊解釋:“我真的不知道嘛!婚禮那天,我是偷溜進(jìn)休息室去看她,又沒時間和她多談!

  見他用深沉陰寒的眸光直瞪著自己,她真的怕了,不由得可憐兮兮的加重語氣!罢娴睦玻 

  現(xiàn)在沒人能救她,想也知道激怒看起來孔武有力的他絕不是好事!

  眼看著連宣僅剩的男子氣概都快被他嚇光,雷驥才忍住氣,轉(zhuǎn)移話題:“你好像還沒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在江庭家里?”

  連宣只是被他老姊混淆視聽,才會被影響對“雷驥”的觀感。雷驥在心里安慰著自己,想帶“連宣”進(jìn)雷氏企業(yè)的心意仍不變。

  只是,他更迫不及待的想找出連雅萱來算算總帳。

  !慘了!連雅萱沒想到會有這種問題,被問得頭疼起來。她在外頭的“弟弟”,為什么住在江庭的家里……她怎么會知道嘛!

  為什么、為什么……啊,有了!“其實(shí),除了我姊以外沒人知道,我和小庭同居已經(jīng)好一陣子了,我是她的Lover,現(xiàn)在這種開放的時代,相愛的人即使沒結(jié)婚住在一起,也不算離經(jīng)叛道的事,更不會讓你難以茍同吧!但你可別告訴我老爸,老爸一直以為我還是和老媽住,那個老古董要是知道的話,一定會氣掉半條老命,若真的把自己的老爸氣進(jìn)醫(yī)院躺著吊點(diǎn)滴,那我就太不孝了!

  看來她真有當(dāng)演員的天分,不當(dāng)演員太可惜了!連雅萱有點(diǎn)自鳴得意的佩服著自己。

  她的確很成功的堵住了他的道德經(jīng),除非想和連崴并列古董等級,否則雷驥豈能發(fā)表自己的難以茍同。

  “你幾歲?”雷驥沉著聲問。

  既然怕成為不孝子,又明知父親會生氣,何必和女人同居?

  她一想,答道:“二十一!

  既然是“弟弟”,比自己實(shí)際的年齡降個幾歲,差不多就是這個數(shù)字,這倒是他所有問題中最好回答的一個。

  “已經(jīng)滿二十,代表你已經(jīng)有自主權(quán),要和誰生活你自己可以決定!彼菑堃阅腥藖碚f,遠(yuǎn)略顯孩子氣的臉孔。又想起甜美怡人的江庭,就是覺得好象哪里不對勁……

  “其實(shí),你家的雷驥老兄沒娶成我老姊也好!”

  “你說什么?”雷驥突然從冥想中被拉回現(xiàn)實(shí)。

  “你神游太虛啦!和我說話別那么不專心好不好?真是有夠失禮,是你自己跑來的,小庭又不在家,所以我才浪費(fèi)時間陪你說話,你知不知道?”

  她最討厭說話時對方?jīng)]注意聽,顯得一個勁說話的她像白癡似的。

  其實(shí)認(rèn)真說起來,她無聊、沒啥事做也是原因之一啦!但人家沒問,她豈會笨到去說。

  這小子說話的態(tài)度……實(shí)在該重新教育了。還好“他”是男孩子,男孩子這種說話已是不雅,要是女的,那么粗魯還得了。雷驥聽著他說出來的話和他俊美的臉孔不搭調(diào),真懷疑他那情婦母親是怎么教育他的。他輕嘆口氣問道:“為什么你說我……大哥沒娶連雅萱也好?”

  原來他有在聽她說話啊!她顯然愉快了些,又繼續(xù)自己之前的話題:“因?yàn)槲依湘㈦m然是個女人,但個性不夠溫柔、嫻雅,對家事一竅不通,理財沒概念,既不擅交際,又不是絕世美女,娶了她對你大哥沒有好處!彼Φ钠茐淖约旱拿u(yù)之后,道出重點(diǎn):“我看,你就勸你大哥另外找新娘比較快,別費(fèi)事找我老姊,讓她自生自滅就好了!

  前面一大段貶損的話,不用說,就是作為后頭那幾句話的鋪陳,不然她豈肯這么貶自己。不過,即使她不肯承認(rèn),她對自己的形容大半都對了。

  看來她很了解自己是啥德行嘛!

  “聽起來,你好象對你老姊有所不滿?”他好笑的問,這對姊弟的感情似乎沒他想象的好。

  “才不是!她對我很好的,我只是就事論事。”她立即搖頭否認(rèn),是嘛!她怎么可能對自己有所不滿?“依我看,是連雅萱要你向所有人游說的,對吧?你根本就知道她人在哪里!”

  他的眸光驀地嚴(yán)厲起來,簡直快把她給瞪穿了。

  她一驚,果決的否認(rèn):“不對!”

  她當(dāng)場嚇出了一身冷汗,古人早說過“言多必失”,她干嘛還那么多話呢!她決定喘口氣休息,免得被自己的氣嗆死,那多劃不來?

  “怎么樣都不肯出賣你姊姊?”雷驥朝她逼近一步,害得她從椅子上跳下來找退路。

  壓力太大了!她不敢和他靠得太近,他前進(jìn),她只好委屈點(diǎn)后退。

  他繼續(xù)前進(jìn),幾乎要將他逼到廚房的角落,卻突然覺得他害怕的模樣很有趣,浪費(fèi)了一個工作天總算有些代價,畢竟他以前很少對工作以外的事感到有趣。而如今有了!看來這連氏“姊弟”都是異數(shù)!

  連宣的模樣雖然有些慌亂,但在他的眼中,一身休閑打扮、輕爽微亂的頭發(fā),窗外的光線從他背后投射而來……亂可愛的。雷驥從沒想過自己會用“可愛”來形容男生,但現(xiàn)在的連宣就是給他這種感覺。不過他也清楚,愈是可愛、漂亮的男人,愈不喜歡這類女性化的形容詞,他得力屬下陳士倫就是個典型的例子。對他們而言,那是一種調(diào)侃,所以即使感覺再強(qiáng)烈,他也不打算告訴連宣。

  “不打算再辯解?”他已經(jīng)把他逼到了角落。

  “雷家的三哥!我真的不知道我姊在哪里啦!”她沒有說謊,是真的不知道!

  因?yàn)樗揪蜎]姊姊,哪知道該去哪里找“她”。

  對吧!她真的一點(diǎn)都沒有說謊喲!

  只是他的靠近讓她覺得“壓力”好大,幾乎可以嗅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肥皂味,雖然聞起來很舒服,卻也害她快喘不過氣來。

  這雷翼把俊酷的臉孔擺得那么近,是打算害她心臟衰竭而陣亡才會甘心是嗎?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有嚴(yán)重的雙重壓力。一重來自他咄咄逼人的追問;另一重,則是他這個人本身的問題……“萱!你在廚房嗎?!雷……”僵在廚房門口的江庭完全傻住,手中帶回來給連雅萱吃的晚餐落了地,本來要脫口的“驥”字,在雷驥猛然轉(zhuǎn)頭的瞪視中消失殆盡。

  連雅萱松了口氣,彷佛看見了世界上最可愛的天使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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