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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愛守護神 第五章


  耿沁奔向停泊在海邊的快艇,一顆心痛得不停地提供分泌物給淚腺,讓一向不愛哭的她竟控制不住地淚流滿面。

  耿沁,你為什么要哭?看見阿浚和別的女人接吻又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你不也和陽定邦吻過了?況且,你和阿浚又不是情人關(guān)系。

  可是,既然不是情人關(guān)系,為何心會絞痛至此?

  她邊跑邊在心中自我譴責(zé),紛亂的大腦在晦暗之際只覺得絕望。她知道,看見上官浚和陽安琪親密地貼在一起并不是最重的打擊,反而是上官浚的態(tài)度才真正刺傷她的心。

  他的冷漠與見外,仿佛要把近三十年來灌注給她的友誼全數(shù)收回—樣,那些盤據(jù)了她內(nèi)心許久的溫暖若被一下子掏空,那她的心不就殘缺不全了?

  阿浚真如陽定邦說的,不再要她這個朋友了嗎?

  不要她了……

  一想到將失去上官浚,她的腳步也跟著踉蹌,一個不慎,整個人絆了—跤,往沙灘上摔落。

  “小沁!”隨后追來的上官浚一個箭步?jīng)_向她,將她抱住,但也因身體無支撐點而與她雙雙躍坐在地。

  耿沁被他抱個滿懷,熟悉的氣息瞬間包圍住她。這是上官浚身上混著檀木香的特有氣味,但此時這般曾經(jīng)給她安定力量的味道卻摻雜了陽安琪身上的香水味,更加刺激著她的每一條神經(jīng)。強酸頓時漲滿五臟六腑.她像只被激怒的母獅,撞開他的雙臂,掙扎地站起,半句話都不吭地朝快艇走去。

  “小沁!你要去哪里?”上官浚被她的沉默惹得心慌,忙不迭地立起身,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離開這里,免得當(dāng)電燈泡!”她背對著他冷冷地說。

  “陽定邦呢?你不是和他在一起嗎?”一提到陽定邦,他的手不自覺用力握緊。

  “是啊……他還在我的游艇上等我,我得趕過去!彼蛔屗匆娔樕蠚埩舻臏I痕,一直避免面對他。

  “既然如此,你來這里做什么?”他一聽她還想去找陽定邦,臉立刻拉下來。

  “我來……”她不敢說明,因為她忽然了解,方才沖動地來到驚風(fēng)島并非想確認(rèn)他還要不要要她這個朋友,而是想看看他,毫無道理的就是想見他!

  可是,她后悔來這一趟了,剛剛看見的事實驚醒了她。

  在她滿腦子都是他的影子時,他手里抱著的是另一個女人,他心里想的也只有陽安琪而已……

  水氣又沖上眼眶,她恨極了對這些懦弱的反應(yīng)愛莫能助,咬著下唇,拼命想將淚退回體內(nèi)。

  “你想見我嗎?告訴我!”他大膽揣測,用力扳過她的肩膀。

  “放手!別碰我!回去找你的陽安琪!別理我!”她急忙捂住眼睛,同時不停地想架開他的手。

  從她指縫瞥見她臉頰上的淚,他的心登時柔化成一攤溫?zé)岬某厮,暖化了僵怒的嘴角?br />
  “你在氣什么?我和陽安琪在一起惹到你了?”他靜靜地看著她,決心從她口中問出他要的答案。

  “沒有!你要和誰在一起接吻、擁抱都不關(guān)我的事!我沒有生氣……”她倏地大聲嚷了起來。

  “沒生氣為什么要哭?”他追問。

  “我……”她啞口無言。為什么哭?她也想知道原因哪!

  “你在氣我陪著陽安琪嗎?可是,是你要我去追她的,不是嗎?”他拉下她遮掩的手,強迫她看著他。

  “我……”

  “那你又有什么好不開心的?我已經(jīng)照你的話做,去找個妻子了,你還哭什么?”

  “我……我不知道!”她推開他,煩亂地轉(zhuǎn)過身去。

  “你當(dāng)然不知道,因為你太習(xí)慣我的存在,你的獨占欲讓你失去理性地不愿我接近其他女人,對不對?”他加重了語氣。

  “不!我沒有——”她驚聲駁斥。

  “你有,我和方天艾的事竟把你氣到美國去就是最好的證明。你一方面大方地把我推向其他女人,另一方面又扯著我不放,你到底把我當(dāng)成什么?霸占著我好當(dāng)你的備胎嗎?”他立刻打斷她,毫不留情地責(zé)問。

  “不對,不對!我沒有霸著你不放,你大可以不要管我,回去陪陽安琪。∪ヅ闼奶、說笑,去追她,去娶她!去!”她雙手握拳,對著他怒叫。

  上官浚盯著她半晌,才一字一句地道:“你這話當(dāng)真?真的要我回去陪她?”

  她怔了怔,不懂他反問的動機。

  遲疑后,她點了點頭。

  “真的?”他認(rèn)真地又問了一次。

  “為什么要一直問我?不要再問了!”她受不了被迫撕開自我保護的假象,高聲喝道。

  “我去陪她、吻她、抱她,甚至和她上床,你都不介意?”那么明顯的嫉妒他怎會看不出來,可是她為何遲遲看不清自己的想法?

  耿沁睜圓了眸子,被問住了。

  她不介意嗎?他的手、他的唇都成了別的女人的,她不在乎嗎?

  “如果你一點都不介意,那我留住你也沒意義了……”他又深深看她一眼,慢慢轉(zhuǎn)身,向別墅的方向跨出步伐。

  眼看他就要離去,就要走向另一個女人,她再也不能漠視真正的心聲,不能就這樣讓他走出她的生命……

  “不要!”心中激蕩了許久的浪潮不停地拍打著胸腔,震動了她的聲帶,然后,久藏在心底的話終于驚駭問世!

  她不要再看他接近別的女人,不要!

  上官浚被這句話定住了,全身的血液幾乎因此而凝固。

  上帝!他驚喜地回過頭,覺得之前積壓的深情都不再是痛苦的回憶,他垂死的心又復(fù)活了!

  耿沁泫然地看著他,搖散了長發(fā),也搖落眼角的水珠。

  “不要去……我不要看你抱著陽安琪,不要你吻她,不要你對她溫柔,不要你陪她上床……我不要……”她喃喃地說著,第一次認(rèn)清自己對上官浚的感情。

  她喜歡他!

  好喜歡、好喜歡他!

  “每次看見你陪著她,我的心就像要被撕成碎片般……不要去……我不要你去找她……”

  上官浚心情激動地走向耿沁,一把將兀自低喊的她摟進(jìn)懷中,低頭吻住她那讓他朝思暮想的紅唇。

  為了這一刻,他幾乎等了一個世紀(jì)。

  原以為,他到老都解不開她為他們倆設(shè)定的“友情魔咒”,可是現(xiàn)在,許多變數(shù)在他們之間制造了漣漪,激起了火花,那些沖擊幫助他跨越了無形的障礙,得到她的心!

  耿沁,她才是他的女人,是他從小就認(rèn)定的妻!

  他熱切地吻著她,層層累積的深情終于可以盡情釋放,不需再隱藏。

  耿沁仰頭承受著他一反冷靜的熾烈,心中有驚奇,有喜悅,更有許許多多的困惑。

  他第一次吻她,卻用比情人還要狂野的方式纏綣著她的唇舌,她感到一種陌生的熟悉,好像在這漫長的友誼關(guān)系中,他已反復(fù)練習(xí)過這樣的行為無數(shù)次……

  良久,他才不舍地抬起頭,眼里閃著耀眼的光芒,那黑如深夜海水的瞳仁仿佛要將她吞沒般,看得她全身發(fā)燙。

  “為什么用這種眼光看我?”她覺得心跳凌亂快迅,熱潮不斷涌上面頰。

  “我一直是這么看你的!彼踝∷哪槪蛦〉卣f。

  “是嗎?”他一直用這么炙人的眼神看她嗎?為什么她從來沒有注意到?

  “你不知道,對吧?因為你從不用心看……”他輕啄她的鼻尖,微微嘆息。“你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

  她的心陡地一窒,她怎會忽略他如此深情款款的表情?過去的那些日子,她的眼睛長到哪里去了?

  “你不需要嫉妒陽安琪,因為在我心中早就有了一個女孩的身影。當(dāng)她一個人躲在總舵的后花園里哭泣時,她無助與求救的眼神早已擄獲我的心!彼吐暭(xì)述著埋藏了二十多年的心情。

  耿沁睜大眼,想起了七歲那年她第一次流淚,上官浚遞給她一條手帕的情形。

  由于縱橫幫的離婚手續(xù)得經(jīng)由元老團認(rèn)可,因此直到她弟弟耿沖四歲多時,她父親才與第一任妻子,也就是她母親辦妥離婚手續(xù)。那時兩個大人在大廳里爭吵著她撫養(yǎng)權(quán)的歸屬,父親要母親帶她走,母親則強調(diào)她是耿家的血脈;她忽然成了一件沒人要的物品,任人踢來踢去,沒有人問過她的感覺,也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心碎,她躲到后花園中獨自流淚、把忍了好久的委屈全都哭出來。

  就在那時,上官浚來到她面前,什么話都沒說,只是給了她一條手帕,并且將她緊緊抱住。

  他靜靜地待在她身邊,一直陪她到晚上,才說了一句:“別人不要你,我要!”

  “阿浚?”她不懂才七歲的上官浚為什么會講出這種話,不過他那句話溫暖了她幾乎要凍死的心。

  “我會永遠(yuǎn)陪著你!彼终f了這一句,才牽著她的手回家。

  這段往事差點隨著對父母親的恨意而在她的記憶中消失,但現(xiàn)在經(jīng)他一提,又再次鮮明起來。她把七歲的上官浚與現(xiàn)在的他相連,赫然發(fā)現(xiàn)他說話的語氣與從前完全一致!

  他的篤定依舊,而且,他的承諾也從未改變。

  二十多年來,他果然一直陪在她身邊,就如同守護神般幫她擋掉許多風(fēng)風(fēng)雨雨……

  “你這個呆子!”淚水再次泛濫成災(zāi),她為自己心盲了這么久感到抱歉,主動摟住他,將臉埋進(jìn)他寬闊厚實的胸膛。

  上官浚動容地抱緊她,低頭吻著她的發(fā)絲,任由愉悅在每一個細(xì)胞里激蕩。

  七歲那年他親手埋下的愛情種子,培育了二十三年,終于破土萌芽,為他綻放。

  細(xì)雨不知何時停了,一輪明月從烏云中露臉,灑下銀色的光輝,照映著他們相擁的身影。

  這時,從別墅大門傳來陽安琪高聲的斥罵,打斷了他們感情交融的時刻。

  “我要找上官浚!他跑到哪里去了?快把他給我找回來!”陽安琪不堪遭受這般冷落,氣得不顧形象地大聲嚷嚷。

  上官;仡^看了一眼,執(zhí)起耿沁的手,直接走向他與陽安琪搭乘來的大游艇。

  “你不管她了?”耿沁問。

  “我已吩咐過,叫他們明天一早送她回新加坡!彼p聲道。

  “那你現(xiàn)在要帶我去哪里?”他的手心永遠(yuǎn)都是溫?zé)岬,被他牽著,暖意霎時烘滿全身。

  “上船,我要和你單獨過個周末。”他轉(zhuǎn)頭看她,微微一笑。

  “只有你和我?”她也笑了。

  “是的,這是我最大的夢想!边@夢想,他已想了好幾年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實現(xiàn)。

  耿沁看著他認(rèn)真的側(cè)影,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這些年,阿浚是如何度過的?看著她一個男友換過一個男友,什么都不說,只是靜靜守候,他為什么不早點向她表明他的心?

  為何要讓他們都繞這么一大圈,才認(rèn)清心早已互屬?

  踏上私人的游艇,上官浚熟練地掌舵駛向大海。耿沁陪他站在駕駛室中,看著他將她載往波光粼粼的海天深處,心中突然希望他就這么帶走她,走得遠(yuǎn)遠(yuǎn)的,再也不要回縱橫幫……

  上官浚將她擁向自己,一手扶著舵,一手搭在她腰間,從未像現(xiàn)在這么快樂過。此時此刻,心愛的女人就在身邊,不再遙不可及,人生至此,夫復(fù)何求?

  夜色里,海浪仿佛也吟唱著愛之歌,伴隨著他們航向天涯。

  寅夜,上官浚將游艇泊在一個無名小島外,與耿沁坐在船首欣賞著月光下靜謐的海景,兩人肩并著肩,邊啜著葡萄酒,邊笑談著往事。

  “你小時候就好穩(wěn)重,阿浩和阿沖總是叫你小老頭,記不記得?”她笑著將頭枕在他肩上。

  有生以來,她第一次感到如此平靜喜悅,漂泊的心找到港灣,有了依靠,不再茫然。

  “當(dāng)然記得。你以為那兩個混小子為什么常被我叫到武術(shù)室練武?”他戲謔地笑了笑。

  “啊,難道你是故意整他們?”她好笑地坐直,沒想到正派的他也會玩陰的。

  “平常忍他們?nèi)痰檬懿涣,?dāng)然得找機會發(fā)泄發(fā)泄。反正理由正當(dāng),又能拿他們當(dāng)拳靶,不是正好?”

  “難怪阿沖每次提到練武總會推三阻四的,原來都是因為你……”她噗哧一笑,上官浚的拳法之厲害幫內(nèi)無人能及,敢情是從小拿耿沖與上官浩練出來的。

  “阿澈就鬼靈精多了,他從不隨便惹我,因此練拳也練得特別輕松。那小子,天生就比其他人聰明!鄙瞎倏囊郧熬拖喈(dāng)佩服倪澈。

  “是嗎?”她呵呵大笑。他們這票年齡相近的孩子從小在打打鬧鬧中建立感情,大家肝膽相照,這份情誼到現(xiàn)在仍牢不可破。

  “你那時也像個男孩子一樣,不拘小節(jié),總是和我們玩在一起,皮得很!彼⒅羧账什涣b的少女也已亭亭玉立,長成一個能讓男人為之瘋狂的美麗女人了。

  “我喜歡那種感覺。和你們稱兄道弟、不分彼此,這才叫朋友嘛!彼谋砬樽兊脺厝釀尤恕

  “可是不管你再怎么頑皮,在我心目中一直都是個天真的女孩……”他的聲音停歇,目光緊鎖住她的俏臉。

  耿沁知道,從小上官浚就處處護著她。當(dāng)其他人沒大沒小,不分男女地與她過招打架時,上官浚都會喝止他們別太胡來。記憶中,只要他在場,她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以前不覺得特別,現(xiàn)在想想,她根本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阿浚,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我也許不像你想的那么天真,說不定我這些年一直在利用你的溫柔,我根本是個壞女人……”她怔了怔,忽然覺得慚愧。

  “你如果是壞女人,那天底下就沒有好女人了!彼p笑地梳攏她的發(fā)絲。

  “可是我一點都不明白你的心……要是我隨隨便便嫁人了,你也由我嗎?”她激動地握住他的手。

  “那我也認(rèn)了。只要你過得幸福,我無話可說。”他的眼底掠過一抹痛苦。

  “你這個笨蛋!你真的忍心讓我錯過你?你知道在美國時;我差點就跟個外國人上床!有好幾次我心情不好,真恨不得墮落一番,麻醉自己……只有像你這種傻瓜才會喜歡我!”她沒來由地生起氣來,氣自己,也氣這些渾渾噩噩度過的歲月。

  “我的確保個傻瓜,但是我從沒后悔過愛上你。”他目光如電,字字鏗鏘有力地打入她的心。

  “你……如果到頭來我都沒愛上你呢?你也會愛著我?”眼中淚光浮現(xiàn),她的胸口澎湃如夜潮。

  “是的!彼麍远ǖ氐馈

  “即使……我用朋友當(dāng)藉口纏著你,卻又不愛你?”她驀地了解自己強迫他當(dāng)她一輩子的“朋友”有多么殘酷。

  “是的!彼氖忠雅踝∷暮竽X,將她拉近。

  “你……你真是個笨——”她的聲音哽咽,剛想罵出口,唇就被他飛快地堵住。

  他不想再聽她啰唆一堆,他當(dāng)然也擔(dān)心過她愛上別人,但那時的他又能如何?若她不自己醒悟,他的表白可能只會惹來她的厭惡與恐懼。他不要她伯他,更不要她逃離他;他的愛可以被拒絕,可以不回收,就是不能被鄙視……

  他的躊躇,她永遠(yuǎn)都不會懂的。

  吮吻著她的唇瓣,他慶幸她終究回到他身邊,連人帶心,完整地屬于他。

  擁著她倒向甲板,他的吻綿密又深長,她的眼睛、鼻子、耳朵,都被他濃烈的氣息包圍。

  耿沁從剛剛被他吻過開始,才發(fā)覺接吻是件醉人的事。以前碰過的男人,沒有一個能真正熨熱她的心靈,只有上官浚,他的溫?zé)岵拍苤睋v她層層冰封的內(nèi)心世界。

  她熱切地反應(yīng)著他,雙手搓揉著他的短發(fā),迎著他難得顯露的霸氣,只想就這樣在他懷中待一輩子。

  上官浚倏地抬起頭,一把橫抱起她,走進(jìn)游艇內(nèi)的臥室。

  臥室寬敞整潔,一如上官浚給人的感覺。他將她平放在床墊上,雙手撐在她耳旁,俯視著她。

  “以前你用朋友區(qū)隔了我們的關(guān)系,我只能強忍住碰你的沖動,但現(xiàn)在,我的理智再也控制不了對你的欲望……”他已負(fù)荷不了重重壓在心上的濃情,他要她!

  這就是愛情最美的火花吧!他們?nèi)鐑蓷l平行線的愛終于有了交點,終于串連了起來,終于交織成最美的圖案。

  那是個心形的圖案……

  片刻后,他們在彼此懷中緩和氣息,享受著濃情后的溫存。耿沁輕吻著他的胸口,覺得自己似乎在一瞬間成熟了。

  上官浚吻著她的前額,仍然有著不太真實的感覺。耿沁和他在一起,成了他的女人,這種事昨天還像個夢,今夜就成了真,要不是她溫?zé)岬碾伢w貼著他,他真的會以為方才的一切不過是春夢一場。

  “我愛你!彼]起眼睛,千言萬語只化成這三個字。

  “我知道!彼⑽⒁恍,抬頭吻著他的下顎。

  他低下頭印上她的唇,深深地吻住她,手掌覆在她柔軟豐美的胸前,戀戀不舍地愛撫著,像國王巡視自己領(lǐng)域般充滿強烈的占有欲。

  她喜歡他的手帶給她的酥麻感覺,肌膚熨燙著他掌心的熱度,仿佛連心也要被燒融似的,融化成為他的一部分,與他成為一體。

  “我該感謝陽安琪的幫忙,沒有她;我不會這么快喚醒你的感情!彼袷自谒厍埃勚匀说捏w香。

  “是哦!你故意用她來氣我……”她佯裝生氣地推開他。

  “不使手段,你只會盲目地把我推給任何女人!彼荒槹仄教桑瑖@了一口氣。

  “以前你為什么不干脆把我綁上你的床?也許這樣我會醒悟得快一點!彼龘纹鹕习肷,低頭沿著他的唇形輕刷,長發(fā)如簾幕垂落在他臉上。

  他卷起她一束發(fā)尾,深情地說:“我不愿強迫你,我要你主動看我,用情人的眼光回望著我!

  “我以前真是蠢得可笑,為何都沒注意到你根本就不想當(dāng)我的朋友……你只想當(dāng)我的情人,對不對?”她點點他挺直的鼻梁。

  “不,我不只要當(dāng)你的情人!彼兆∷w細(xì)的手指,目光照照。

  “不然你要我當(dāng)你的什么?”她眨眨眼睛。

  “我要你當(dāng)我的妻于!彼⌒那抑(jǐn)慎地說,“嫁給我!小沁!

  她一怔,倏地翻身坐起,溫柔自臉上褪去,熱情也迅速降溫。

  “能不能……別提結(jié)婚的事?”她背對著他,烏亮的長發(fā)披散在雪背上,散發(fā)著淡淡的抗拒。

  結(jié)婚對她而言是個夢魘,是她心理上最大的障礙;她和耿沖一樣,都對婚姻可笑又無能的束縛意義感到厭惡。在她的觀念中,只要結(jié)了婚,愛情就會從濃烈的酒變成毫無滋味的白開水。因此,她能接受和上官浚相愛,但結(jié)婚卻免談!

  上官浚知道求婚的字眼一出口必定會引來她的不悅,可是他仍不放棄。他愛耿沁,他不要兩人只是以情侶的名義在一起,他要她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妻子,成為縱橫幫里的“護劍夫人”。

  “我要你永遠(yuǎn)和我在一起!彼穑州p輕刷過她的發(fā)絲。

  “我會和你在一起,但我不要結(jié)婚!彼是不看他。

  “小沁,結(jié)婚不會影響我愛你的程度……”他試著說服她。

  “但卻會讓我感到不安!彼﹃p臂,想起了父母親彼此的敵視。當(dāng)初相愛結(jié)婚的人,為何會變成互怨的仇人?明明愛過、抱過、共同生活過,為什么到頭來一拍兩散,老死不相往來?

  “我的心不會變的!彼奶鬯龑橐龅捏@懼。

  “但我的心很可能會變……”她雙手掩著臉低喊。

  他從背后抱住她,將臉埋進(jìn)她發(fā)問,安撫地說:“算了,別想了!

  “阿浚,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我自己!我身上流著和我父親一樣的血,說不定哪天我對你膩了,我也會像我父親對我母親那樣,殘忍地離開你;或者,你受不了我了,和我吵架,然后我們會從愛侶變成怨偶,會彼此仇恨,甚至互相傷害……”她癔癥地細(xì)訴著。

  “我們之間不會這樣的!”他反駁道。

  “誰能肯定?未來的變化詭譎難測,誰能保證什么?”她忍不住揚聲嚷喊。

  “別說了!”早該知道她對婚姻的偏見根深蒂固,他氣自己的性急把美好的氣氛破壞殆盡。才剛得到她的心,他何必急著提婚事?

  “到時,我會變得像我父親一樣丑陋,像他一樣……”她仍噥喃著。

  “別再說了!”他將她往后壓倒,封住她的嘴,阻止她繼續(xù)說下去。

  現(xiàn)在多說無益,之前要勸耿沖娶單明非不也折騰了半年之久?他不能操之過急,只要她愛他,他會有辦法讓她點頭答應(yīng)嫁給他。

  激情的吻化去了橫恒在耿沁心中的疙瘩,她忘我地回應(yīng)著他的撩撥,兩人再一次籠罩在你儂我儂的世界里,除了愛人間的輕喘聲,只剩下浪濤拍打礁石的聲音點綴著這春色無邊的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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