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飆風子彈 第四章

  在單調(diào)灼熱的沙漠上行走,短短半個多小時的路程下來,艾亞洛便注意到任宥心已經(jīng)有些力不從心,她粉嫩的臉頰及纖手都出現(xiàn)曬傷的紅腫,而在這“下火”的沙漠中,她臉上也不見汗水,極有可能產(chǎn)生中暑或脫水現(xiàn)象。

  而且她肯定已呈半昏迷狀態(tài)了,連著幾只沙漠斑蟊穿過她的腳,她半點反應(yīng)也沒有。

  其實他自己也快熱昏了,算算時間,他們幾乎有半天的時間沒有進食,不過,他終究是個男人,比女人熬得住。

  艾亞洛停下腳步,看著她搖搖晃晃的走過來,然后,腳步也沒停的越過他,不過,他注意到她那雙漂亮的美眸幾乎是半閉的。

  他走了上去,舉起手,在她的眼前晃了幾下,“你還好吧?” 哇!一根、兩根、三根熱狗,好多好多的熱狗在她面前晃!已經(jīng)餓得眼花撩亂的住宥心一看到食物,就一把將“熱狗”直湊向嘴巴,用力的咬了一大口。

  “該死的!”一個氣急敗壞的低沉男音響起。

  下一秒,她被用力的甩向滾熱的沙地,“燙”哀叫一聲,她直覺的跳起來,用力的將那些黏在身上的熱沙撥開。

  “你餓昏頭了你!”艾亞洛從沒見過這樣的女人,不,她根本稱不上女人,居然將他的手指當成食物猛啃。

  她納悶的瞅視著他,“我的熱狗呢?”

  “在這兒!”他沒好氣的將印了兩排齒痕的右手舉給她看。

  “這——這怎么是熱狗?我的熱狗呢?”你吞下去了是不是?”餓昏的她,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

  這個白癡女人!他火冒三丈的睨視著她,“你將我的手指當成熱狗了,女人,你到現(xiàn)在還沒醒嗎?”他受不了的拍了她的額頭一記。

  “痛!”她柳眉一皺,瞪著他,“一定是你舍不得給我吃,自己吃下去了!”

  “潘婆!”他罵了一句,打算不理她,往瓦雷業(yè)的方向繼續(xù)走。

  “你背包里一定有吃的、喝的,我快餓死、渴死了,你就舍不得分我一些?”為了吃喝,她只好“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不再兇巴巴的,而是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對她這明顯的變化,艾亞洛簡直有些啼笑皆非,他拍拍她的肩膀,“女人就該這樣,你這樣可憐兮兮的,看起來是舒服多了!

  “好好,隨便你怎么說!”反正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嘛!任宥心在心中嘀咕,手就要拉下他的背包。

  “于么?”他靈敏的惻身閃過她的手。

  “給我喝的、吃的嘛!”她簡直到了哀求的地步。

  他受不了的仰頭翻翻白眼,但在對著烈陽后,趕忙又低頭,瞟了下等著施舍的她,受不了的問道:“這一路上你看到我喝水、吃東西了?”

  “我怎么知道?”她一臉怨婦樣,“太陽一升空后,我就頭昏腦脹了,你偷吃我也不知道。 

  他的紫眸危險的瞇起來,“女人,你又說了我不喜歡聽的話了!

  “隨你怎么說,給點水或食物好嗎?我都這么低姿態(tài)了!彼狡鹦∽靸,哀怨極了。

  “那不是太委屈你這個任大小姐了,你還是繼續(xù)走你的路好了。”他撇撇嘴,一臉不悅的越過她。

  即將餓昏、渴死了的女人是很可怕的,任宥心怒濤洶涌的沖向前去,跳上他的背,一手扭住他的脖子一手拉扯著他的背包,想扯開背包的扣子。

  這個野丫頭!艾亞洛低低地詛咒,他可沒有背過一個女人。冷眸閃過犀利的眸光,他干脆任背包落地,再泰然自若的看著蹲下身子,將里頭的一些換洗農(nóng)物、MP3隨身聽,還有一袋精巧的攀巖工具、一雙釘鞋,及博士那張藏寶圖全扔出袋子的任宥心。

  怎么什么都沒有?她不死心的將背包倒了過來,搖一搖、晃一晃,恨不得有個食物或水掉出來。

  “夠了吧?任大小組!”他嘲諷的聲音在她頭頂上響起。

  她抬起頭來,怒不可遏的控訴,“你全吃完了!”

  這個女人!他咬牙切齒的道:“拜托,里面根本沒有食物!”

  “那你的體力為什么還那么好?”她百分百不相信。

  “因為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明白了吧!”

  “又來了!你這該死的大男人主義!”

  艾亞洛睥睨著居然還有力氣爭吵的任宥心,再瞟了被她散了一地的東西,冷冷的對著她說:“撿起來!”

  “什么?!”

  “這東西是你倒出來的,收回去!”

  “為什么?”她不服氣的站起身,“是你自私,只顧填飽自己的肚子……”

  不可理喻的女人真是讓人愈看愈討厭!”他鄙夷的打斷她的話。

  “喂,你——”

  “收不收?”他俊臉閃著令人心悸的陰森神色,令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陣哆嗦。

  女子漢也要能屈能伸,一旦到了她可以發(fā)揮“長才”的時候,她一定要捉弄到他喊她一聲“媽”!

  任宥心蹲下身子,心不甘、情不愿的將一地的東西全收回背包,不過,在看到那張陳舊的羊皮地圖時,她倒是好奇的看了一下,但還沒看清楚時,就被他抽走了。

  她扯扯嘴角,站起身,粗魯?shù)膶⒈嘲ο蛩敖o你!”

  艾亞洛利落的接住,冷峻的道:“這還差不多!”

  你咧——段話差點逸出她口中,她悶悶不樂的摸著扁平的肚子,那里已咕嚕咕嚕的唱了好久的空城計,而干裂的唇瓣也都曬傷了。

  她必恭必敬的朝他行個鞠躬禮,“艾大少爺,你對沙漠不是很行的嗎?可不可以先找個吃的或喝的——”唉,人為了五斗米折腰,原來就是這么一回事。

  他瞟她一眼,“前面不遠就是綠洲瓦雷亞了,再忍一會兒!

  “可是我忍不下去,也走不動了!比五缎目逯p肩,自我嘲諷道:“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嘛,你知道女人和男人是不一樣的嘛。”

  聞言,他露齒一笑,“孺子可教也!”

  為了她的肚子,她強抑住反駁的沖動,虛偽的哈哈干笑兩聲。

  艾亞洛滿意的笑笑,朝四處望了一下,“我們的運氣實在不好,要不,應(yīng)該在接近綠洲不遠處就會碰到駱駝旅隊或是牧羊旅隊,不過——”他意有所指的瞟了一臉僵笑的她,“碰上你后,我的運氣始終很背!”

  以后還會更背呢!一旦我吃飽喝足了……任宥心一張漂亮的臉被太陽曬得紅咚咚的,肚子里的火氣也旺得很。

  你這個大男人、惡男、自大男、拽個二五八萬的爛男人……既然不能出聲罵,在心中暗罵一番也爽吧!

  想到這兒,她的肩膀突地被他拍了一下,她嚇了一跳,愣愣的看著他,“干么?”

  “你臉上的笑容很虛假,不會是在心中暗罵我吧?”

  “你耳朵癢嗎”她努力的扮起無辜的神情。

  “什么意思?”他挑起一道濃眉。

  白癡,這也不懂!雖然又暗罵他一下,但她還是維持著淑女的氣質(zhì),微微一笑,“那是指有人在罵你或想念你,所以耳朵才會癢。”

  艾亞洛粲然一笑,明自的點點頭,自傲的道:“肯定是一大群女人在想我,這耳朵才會那么癢!”

  這——殺了她吧!怎么有這么自大的男人!

  他優(yōu)雅的笑了笑,從背包里取出那包攀巖工具,再走到一旁一種長得很奇怪的沙漠植物,那看起來很像兩根頭上插著紅色花的白蘿卜,可是顏色青青的感覺就是硬邦邦、咬不下去的樣子。

  艾亞洛蹲下身來,將工具攤開,拿起一個利鉤便朝那植物的腰身砍去。

  任宥心皺起柳眉,跟著他蹲下來,“你不會要我吃這種東西吧?”

  “這是番杏科植物,當短暫的雨季來臨時,多肉的莖和葉會貯存水分充當水庫,好度過漫長的干季。”他邊說邊挖出里面可以看出有些水水的果肉遞給她,“不好吃,但還可以充饑、潤潤唇。”

  她眉心緊皺,這一團有硬度的果肉真能吃嗎?不過,看在上面還有些水的份上,她勇敢的湊近吃了一口!但那股干澀苦味隨即令她呸呸的吐出來,“好苦哦!”

  他將工具收回背包內(nèi),站起身,臉上有明顯的笑意。

  任宥心擰著眉,將那些果肉扔到沙地,怒視著他,你又耍我?!”

  他挑起一道濃眉,“我沒有耍你,重點是你忍不住要吃東西——”

  “那你也不該找這種苦巴巴的東西給我啊——”

  “那在沙漠里你是想啃仙人掌,還是要吞沙?”

  “你——”她氣得語塞,無力反駁。

  艾亞洛將背包背好,邁開步伐繼續(xù)前行,“用點腦子想想吧,為什么還有人在沙漠渴死、餓死的?你該慶幸也該感激和你同行的人,否則要在這一片滾滾黃沙迷失方向是很容易的事。”

  尾隨上來的她抿緊了嘴,不悅的道:“這放眼過去,也是一片沙漠,你怎么知道你走的方向沒錯呢?”

  “我就是有把握!”地俊臉上滿是信心。

  “不會是用古老的觀星找方向吧?這會兒是大白天呢?”她一臉懷疑。

  艾亞洛莞爾一笑,邊走邊說:“這方法在培養(yǎng)情趣時,或許可以試試,但攸關(guān)性命時,可不能這樣玩!

  “那你怎么知道?”她還是很好奇。

  他將手上的萬能表遞給她看,“很古老的東西放在一個極科技的東西上——指南針,明白了嗎?”

  任宥心無言了,覺得自己有再被耍了一次的無力感。

  “話說回來,若不是你將我那輛車毀了,我的衛(wèi)星導(dǎo)航系統(tǒng)還可以幫我找到更短的路線,讓我早點到達目的地!

  “你的目的地是哪里?”

  艾亞洛睨她一眼,“干你什么事!

  她楞了楞,“你——知道一下也不成!”

  “我沒打算讓你這個任大小姐跟!彼麘醒笱蟮幕亓艘痪洹

  那怎么成?她還有好多的大仇未報呢!任宥心目光霎時變?nèi),語氣也變得輕盈,“請你告訴我嘛,再說,除了賽車的時間外,你身邊一定都有一個美女相伴,而在這個沙漠區(qū),你哪里還能找到像我這樣的美人?”

  他露齒一笑,凝睇著她,“這席話有語病,好像我除了你別無選擇了!

  “原本就是如此!”她嘟起了嘴,閃爍的黑眸直瞪著那雙笑意盈然的紫眸,要她在他面前裝溫柔三秒鐘就是極限。

  艾亞洛搖搖頭,浪漫的紫眸瞬間散發(fā)出誘人又獨特的燦光,“我這張中法意混血、輪廓分明的俊險并不排斥有色人種的美女,所以就算是將全身包得緊緊的只露出一雙眼眸的非洲美女,只要她腦子不笨,我寧可選她同行也不會找你這個拖油瓶!

  “什么拖油瓶?我腦袋、身材、外表都是一級棒,有我在你身邊,你要做什么我都可以幫上忙!”她大聲抗議。

  “幫的大多是倒忙吧,我心領(lǐng)了!”他嘲諷的笑了笑,腳步未停。

  “讓我跟嘛!”她一定要賴上他,而這心態(tài)和一開始時已是南轅北轍,現(xiàn)在硬要賴上他的原因,只是為了這一路上被他“特別照顧”的回饋而已。

  “下次吧!”

  她撒嬌著,“別這樣嘛!”

  “依我的心情再走吧。”

  “你的心情很好。 

  他敷衍的說了句,“等找不到美人再說吧。”

  “肯定找不到的!

  “那再說吧!”

  “喂——”

  在前往瓦雷亞的一路上,任宥心抑住心中滿滿的怒火,采低姿態(tài)的拼命央求。

  艾亞洛瞧她難得展現(xiàn)女人樣,倒是很配合的她問一句,他答一句,在炎熱的艷陽下,步行半個多小時后,終于踏上位處綠洲區(qū)的瓦雷亞。

  望著那幾十株翠綠的棗椰樹及棕櫚樹環(huán)繞的清澈水源,他敏捷的拉住就要跳下去的任宥心,卻惹來她不悅的怒視。

  “做什么!這一路上和你央求,我都快渴死了,結(jié)果要你答聲‘是’竟那么難?”

  “這個問題有機會再討論,他緊抓住她的手,對她的用力掙脫感到不耐,“我這是第三度救你了,女人,罩子放亮點行嗎?”

  她愣了愣,不再掙扎,將自光移向在綠洲周圍放牧,穿著長袍、蒙著頭巾的阿拉伯男人,還有一些遮蓋密實的婦女、繞著山羊、毛驢及一群瘦不拉嘰的撒拉雞玩耍的孩重后,再飄向后方的那幾間白色小屋及位于棕櫚樹旁的水井,那兒也有一些駱駝和草棚,而或坐或站的那群人大半都是阿拉伯人,他們凝現(xiàn)她的眼光顯得很犀利。

  不可否認的,身著簡便休閑服的艾亞洛和紫紗洋裝的她像極了闖入客。

  “綠洲是支持他們能在此定居耕種和游牧民族暫息的地方,而你那像看到游泳池一樣要跳進水地的舉動……”

  “我才沒那樣想呢!”任宥心氣呼呼的打斷他的話,“我只是好渴!”

  “可是你有跳下去的沖動,而如果你跳下去了,我肯定你會被這群撒哈拉沙漠的主人——杜勒格、柏柏人給殺了!彼淅涞哪!

  瞧他說得那般嚴重,她倒是不敢再妄動,悶悶的道:“那我渴了、餓了。”

  他嘆息一聲,“跟我過來!

  她忐忑不安的緊跟在他身后,因為她突地發(fā)覺有些男人的眼光一直在她胸前打轉(zhuǎn)。

  艾亞洛知道這群人大半仍維持著傳統(tǒng)的生活方式,而一個異國女人對他們而言也是個莫大的吸引力,所以要如愿的將她扔在這兒是不可能了。

  看來他還是得將她帶到瓦格拉,那兒已開辟為博物館,供游客參觀,外國人在那兒也比較多,她也有機會跟著外國旅行團離開這片荒野的沙漠。

  他走到白色屋前,試著跟一個看起來年老的阿拉伯人對談,在以法文和阿拉伯語交談后,他發(fā)現(xiàn)老人都聽不懂,可能只會說柏柏方言。

  他朝老人微微一笑,轉(zhuǎn)而走向另一間日屋,里頭四、五個男人看起來都屆中年,在第二次嘗試以法又和阿拉伯語交談后,其中一個滿臉胡須的高大黝黑男子以阿拉伯語回話,他才松了一口氣,繼續(xù)以阿拉伯語和那男人交談。

  任宥心杵在一旁,像鴨子聽雷,因為她中、英法三國語言都呱呱叫,就是不懂其他語言,所以只能乖乖站在一旁,只是那名男人不時的瞥向她,眸中還帶著愛慕,沒來由得,她頭皮竟然發(fā)麻。

  在幾次交涉后,艾亞洛終于以身上的MP3隨身聽換來一頓椰棗大餐,因為對傳統(tǒng)游牧族的他們而言,錢并沒有吸引力,倒是新鮮的玩意兒比較好玩。

  他在一旁的椅子坐下來,以眼示意她跟著坐下。

  她惴惴不安的依在他的一旁坐下,“怎么談那么久?他拿你的隨身聽干么?”

  “以物易物明白嗎?”

  任宥心點點頭,總覺得他紫眸中的笑意別有文章。

  沒一會兒,那名男子送來了兩大杯水、一盤半軟椰棗、還有一大盤也是椰棗壓制而成的“駱駝商隊面包”。

  男人將食物送上后,意有所指的瞄了她一眼,然后又嘰嘰呱呱向艾亞沿說了一大串。

  艾亞洛的神情倏地變冷,沒有回一句話,只是以那犀利冰銳的冷眸緊緊的睨視著他。

  那名男子臉色變得靦腆,連忙點頭就急著走開了。

  “他到底跟你說什么,為啥聽完你整個人變得冷冰冰的?”她真的很好奇。

  “快吃!”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便開始喝了一大口水,嚼起面包。

  她潤潤唇,先喝了一口水,才拿起椰棗吃,但見他冷峻的神情一直沒有緩和,她不由得猜測道:“你舍不得那臺隨身聽?”

  他淡淡的瞟她一眼,“快吃,苦不想留在這兒,就快吃快喝,然后我再找人買兩只駱駝、一個容器裝些水,就該走了!

  任宥心不解的皺起眉頭,“這個綠洲比那黃滾滾的沙漠要涼爽多了,為什么這么急著走?”

  “你想留下來,那自便把!”艾亞洛扯扯嘴角,再次吞起食物。

  “呃——不是!彼б麓,餓極時,這椰棗雖然也挺入口的,可是她一向吃葷,實在很想吃些雞——她囁嚅的開口,“你的隨身聽就只換這些東西?他沒有殺只雞——”

  “要雞也可以,你真的想吃嗎?”他眸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呃,如果——”

  “既然你很想吃雞,那我可以充當翻譯,讓你和地直接談條件?”

  “條件?”任宥心一臉困惑,“什么意思?”

  艾亞洛冷笑一聲,“那個柏柏人說他們住在瓦格拉山區(qū)上的旅長正在選新娘,他覺得你很適合,要將你貢獻給他的族長,當然,如果我愿意將你送給他,那他便無條件送我這一餐,別說是雞內(nèi),連駱駝還有水和食物全幫我準備好。”

  她錯愕得發(fā)不出聲音來,她咳了幾聲,清清喉嚨難以置信的瞪著他,“你瞎編的吧?”

  他眸中冷光一閃,“既然你有質(zhì)疑,也想吃好、睡好,那去當族長的新娘應(yīng)該很恰當。”語畢,他倏地起身,走到那名滿臉胡須的漢子面前,嘰嘰喳喳的說了些話。

  那名漢子便滿臉笑靨的走過來,接著竟一把拉住她的手。

  任宥心楞了一下,驚惶失措的要甩開他,“你要干什么?”

  “交易成了,待會兒我就可以在這片熱沙漠吃頓好的,還能輕輕松松的騎著駱駝離開,當然,帶著滿滿的食物和水!彼袂槔渚。

  “那——那我呢?”她簡直快呆了。

  顯然還搞不清狀況的她令他真有啼笑皆非之感,艾亞洛彎起嘴角,“我不是說交易成了嗎?你去當新娘,這吃香喝辣的該沒有問題才是!

  “這——”任宥心眉一皺,難以置信的瞠視著他,“你將我賣了?”

  “不是,是你自愿的,我只是幫你達成你心中的愿望而已!

  “我的身份有多高!為了一只瘦巴巴的小雞,競賤價就將我賣人了!”她鼓起腮幫子恨恨的瞪著他,再轉(zhuǎn)向那名漢于,以法文說道:“我不吃雞行了嗎?你放開我!”

  那漢子聳聳肩,嘴巴嘰哩咕嚕的說了一大串話。

  任宥心怒氣沖沖的猛搖頭,“我聽不懂,我不吃雞了!為了一只雞,竟要我去當‘雞’我可是個千金大小姐耶!有沒有搞錯!”

  見那名漢子還不放開她的手,她知道他根本聽不懂她的話,即咬牙切齒的轉(zhuǎn)向自在的喝著一杯薄荷茶的艾亞洛,“快幫我翻譯!”

  “我不聽差譴的,任大小姐。”

  “那算我拜托你好了。”

  他冷笑一聲,“態(tài)度太差了,抱歉!”

  “艾亞洛!我是人耶,你把我當東西賣給這個人——”

  “我一開始是拒絕的,但有人嫌這餐不夠豐盛,那去當一個新娘子,要吃山珍海味,機會也比較大吧!”他一副她咎由自取的模樣。

  “你——”任宥心氣呼呼的直瞪著他,“讓我爹地知道你將我賣給部落族長,你就死定了!”

  無所畏的聳聳肩,他性感的唇漾起笑意,“恐怕那種部落沒有通訊設(shè)備可以讓你通知你‘幻想’中的爹地!”

  “幻想?!”我真的是任宥心,你要我說幾次你才相信啊!”她咬牙切齒的想掙脫那漢子的手,但根本動不了半分。

  見狀,他放下那杯薄荷茶,喟嘆一聲,“如果有人對這餐不再多加批評,那我或許可以幫點小忙!

  “好了、好了,我惦惦的吃行了吧,什么也不要求了,請你叫這個男人放開我,我早點吃完,你也好早點上路嘛!”任宥心在心中再記下一筆帳后,投降的央求。

  艾亞洛莞爾一笑,這女人在“磨練雕琢”一番后帶在身旁既賞心悅目又可以打打趣,總比這群人高馬大、皮膚和地一樣是古銅色的婦女來得好。

  他以阿拉伯語跟那名漢子再做了一次交談,只見該名漢子對他的出爾反爾表現(xiàn)出極度的不悅,不過艾亞洛冷峻的神情讓那漢子是敢怒不敢言,只得忿忿的放開她的手。

  任宥心恨恨的送了那漢子一記大白眼,再揉揉被抓痛的手腕坐下來,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她惦惦的喝水進食,安靜得像只小綿羊,但心中不知痛罵艾亞洛多少回。

  艾亞洛微揚起嘴角,凝睇著她那張無辜得不能再無辜的俏臉兒,她很會裝,不過她那雙不認輸?shù)难垌鴤窝b得不太好。

  隨后,兩人沉默的用完餐,在艾亞洛起身朝另一群人接洽駱駝的相關(guān)事宜時,她一直緊閉著嘴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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