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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傳阿修羅 第四章

  “阿修羅,你的催眠術(shù)是從哪學(xué)來的?”她也要去“拜師學(xué)藝”!

  幾日下來,喬喬巴著葉暗羅不放,凈是追問著同一個問題,不管是直的橫的來、左邊右邊來都好,反正就是要問出個結(jié)果就對了。

  “那沒什么!

  “忘了它!

  “你很煩!

  直到最后,他索性當(dāng)起了老僧,來一招“不聞不問”,努力幻想自己耳根清靜無聲。

  “你……”喬喬不服氣,閉上開開合合了好久的嘴,也開始跟他賭氣起來了。

  所以,現(xiàn)在情勢演變成這種局面——他說話時,她都用搖頭、點頭、聳肩、擺手來代答,而且眼睛再也不肯看向他,不論是他在教她念書和寫字、吃飯、做家事時……

  一天過去……三天過去……一個禮拜過去了。

  夠了!

  “喬喬,”葉暗羅聲色陰沉!澳阋[到什么時候?”可笑的!他居然開始在意起來了!但他是在在意什么?

  誰在跟他鬧?喬喬忍住朝他翻白眼的沖動。笨阿修羅!你還看不出人家是在跟你“無言的抗議”嗎?

  飯也不吃了,喬喬直接往后挪椅子起身,學(xué)著他很酷地把頭一甩,走回自己的房間。

  她才在書桌前坐下,就聽見“砰”地老大一記摔門聲。

  “出去了嗎?”喬喬趕到門口把門打開,朝外面探頭探腦張望了好一陣子,失望地扁起嘴。

  這么晚了……她看看鐘面上指針的刻度……還在這種時候出去,不是很危險嗎?她有些小憂小慮掛著心。

  是她害的吧?如果她不追問那個問題是不是就可以了?只是……“人家好奇嘛!不行喔?”她替自己辯解,可惜四下無人,她的話在空蕩蕩的房間回響。

  突然間,她的下腹部起了一陣從所未有的痙攣,感覺很奇怪。喬喬屏息著。這感覺就好像……

  “哇!”尖叫一聲,她拔腿往廁所沖去。

  兩、三分鐘過后,“哇——”又是一聲更慘烈的哀鳴傳出。

 。 。 。

  一樣是漫步獨行在夜晚的街頭上,葉暗羅的長腿邁著蓄滿力量而警戒的步伐。

  吹了近半個小時的冷風(fēng),他陡然升起的無名怒氣已經(jīng)緩和了許多,甚至開始有了微微發(fā)噱的心情,笑自己無端的怒氣。

  真是的,跟個小女孩這么認(rèn)真地鬧做什么?這樣做,難道他就高興了?

  不,他該死地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嗨!帥哥,在找伴嗎?”倚在路燈下的阻街女郎妖嬈地湊了上來,想要釣釣這個戴墨鏡的男人,卻不意被他嘴角牽動出的一抹陰沉給嚇得打哆嗦,轉(zhuǎn)身趕緊離開。

  葉暗羅并不覺得意外或難受,對他而言,這才是面對他的人正常的反應(yīng),只有喬喬那小孩才“畸形”,非但無法被他催眠,還脾氣大得一點也不怕他,更愛纏著他說東說西,高興了就笑,不高興就罵,開心時手舞足蹈,生氣時就激動得又吼又跳,簡直像是一只精力充沛的小猴子。

  一時間,葉暗羅陡然覺得溫暖了許多,原本漫無目標(biāo)壓馬路的步伐一整,掉過頭往家的方向走去。

  回家吧!是的,不曉得什么時候起,他已經(jīng)開始把那個擺了家具、用來睡覺的地方升級為“家”了。

  或許這兩者最最最大的不同點,就是在于是否有個人在等著他回去吧!

  快回去,快回去吧!他從來沒有這么歸心似箭過。

  修長的腿現(xiàn)在是跨出又大又快的步伐,動作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終于抵達(dá)住處門口,他先是伸手按電鈴,這是最近的新習(xí)慣。自從喬喬搬來后,當(dāng)小鳥鳴叫的電鈴聲“啾啾啾啾”響著時,站在外頭的他總是能先聽見屋里頭由遠(yuǎn)至近的腳步聲,“咚咚咚咚”的,好像好緊張又很興奮,然后大門一開,就是一句精力充沛的——

  “你……回來了……”

  咦!這未免差太多了吧!這聲音怎么聽起來像是一塊即將燃燒殆盡的木頭,然后丟入水中“滋”的一聲,有氣,卻沒有力。

  “你怎么了?”他緊盯她過分蒼白的臉色。大大不對勁了她!他立即發(fā)現(xiàn)這一點。

  “沒有……”盡管不知名的疼痛在折磨著喬喬,她還是沒忘記自己正在和他嘔氣的情況,很有骨氣的一轉(zhuǎn)身,想擺出“本小姐不想甩人”的高姿態(tài),就在這么一扭、一轉(zhuǎn)身的動作間,發(fā)出一記忍痛的抽氣聲,清晰可聞。

  “喬喬,你哪里不舒服?”葉暗羅素來不動如山的臉色一凜,一抹緊張掠過金綠雙眼的眼底。

  他立刻從后頭就這么毫無預(yù)警地掄抱起她,害她嚇得又叫又扭,兩條短腿拼命在半空中踢動著。

  “去你的!死阿修羅,臭阿修羅、阿修羅!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啦!”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喬喬一方面是被他毫無預(yù)警的“偷襲”給嚇得心臟隨便的跳,失去了該有的正常律跳。

  咚!咚咚咚!咚!咚咚!

  另一方面,喬喬暈眩地驀地領(lǐng)悟到自己正被納在一個溫暖又強(qiáng)壯的寬敞懷中,男性的體熱隔著層層衣物,卻似乎還是可以燙傷她偎靠上去的肌膚;原本蒼白的臉色也在瞬間變得燙紅似火。

  “該死!你真的很不舒服!”

  好不容易將她抱至車旁,準(zhǔn)備暫且放她下來并完成開車門的動作,哪知道一回頭才打照面,葉暗羅就看見她忽白忽紅的臉色。

  大掌覆上她的前額,他不放心地測溫,接著一語不發(fā)關(guān)上車門、鉆入駕駛座,車子發(fā)出引擎發(fā)動的聲窨,接著呼嘯駛?cè)胍股铩?br />
  “唔……”好、好、好像有一點他媽的給她感動耶!喬喬有些愣愣地、愣愣地、愣愣地看著他專注開車的側(cè)臉。

  “SHIT!”紅燈!葉暗羅竟然揮拳狠捶方向盤中央的喇叭,喇叭聲音大得似乎可以把全東哈林區(qū)的人給吵起來下床尿尿!

  。∷R……臟話……了……

  在一陣痙攣的疼痛中,喬喬昏過去了。

 。 。 。

  “如何?”看見白梵天由醫(yī)療室中步出,葉暗羅立即迎了上去。

  “嗯……”一本正經(jīng)的,白梵天一邊把手術(shù)用的消毒手套脫下,一邊思考著該如何開口!鞍⑿蘖_,這是很難……很難、很難啟齒的……”

  什么?“很嚴(yán)重?”葉暗羅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是屏住呼吸的。

  “呃!非常……非!

  “無藥可醫(yī)嗎?”金綠雙眼猛然一合,再睜開。

  “這個……目前為止……’

  不!她還這么!“醫(yī)好她?”強(qiáng)烈的情緒在葉暗羅的心中咆哮。她還這么。 八烤故堑昧耸裁床?”

  “這是一種大約全世界一半的人口都必得的病!卑阻筇煲贿叺淖炱ぷ娱_始可疑地抽動!斑@種病叫做……月經(jīng)!

  “月經(jīng)?”這個……葉暗羅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張大嘴巴,是前所未有的白癡樣!霸陆(jīng)?!”

  “對,”白梵天的嘴皮子抽動得更是激烈了!澳阒,女人平均每隔二十八天的……”

  “我知道月經(jīng)是什么玩意兒!”這家伙欠揍!葉暗羅的拳頭癢得很!暗恰撬吹枚蓟柽^去了!”這就是為什么平常到白梵天這得花半個小時的車程,今天他在十分鐘內(nèi)就殺過來的緣故。

  “那很正常。 卑阻筇煺f得一派輕松。

  “很正常?”葉暗羅想把他給砍了。是,廢話!月經(jīng)當(dāng)然是很正常的事,但不應(yīng)該會像是“牙痛不是病,痛起來要人命”這樣吧?

  “呿!等一下,聽我解釋一下,OK?”好恐怖的殺意!白梵天瑟縮了一下肩膀。“月經(jīng)來潮時,因為體質(zhì)人人不同,有的就是會痛啊!而且我也問過了,小妞她晚熟,現(xiàn)在才來初潮,所以對這碼子事也沒啥心理準(zhǔn)備,不但是痛,而且也是被嚇到了吧!”

  在白梵天看來,另外還有個人也是被嚇到了,甚至是嚇得更嚴(yán)重。

  會是這樣嗎?葉暗羅終于開始有心思花在女人身上了,盡管那只能說是個女孩、小女生,不過也算是有進(jìn)步了。

  “我剛剛先給了她止痛藥,叫她先睡一覺再說。”

  白梵天勾起拇指比向客廳,于是,兩個男人便轉(zhuǎn)移了陣地。

  “阿修羅,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兩人各自手持一杯法式佳釀,在客廳的落地玻璃窗邊坐入懶骨頭里,居高臨下眺望紐約的夜世界。

  十層樓的高度,讓馳駛的車輛看來如會移動的火柴盒,盞盞路燈點點如星,可以想像人群在底下穿梭如蟻的盛況。

  不管人們贊美紐約這個都會是世界的明星,抑或是譴責(zé)它是犯罪的溫床,但可以肯定的是,它這份蓬勃活潑的生機(jī),正代表著美國給人的第一印象,有著無可取代的意義。

  “什么怎么辦?”葉暗羅才剛松弛的心情,無端端又隨著白梵天這句話而繃緊。他有著預(yù)感,自己絕對不會喜歡白梵天接下來要說的話。

  “那個小妞,喬喬!”白梵天不容許對方打迷糊仗逃避。“你沒想過要把她送到學(xué)校去念書或替她的將來做些打算嗎?她總不能就這樣一直跟你住在一起吧?難不成你要這樣養(yǎng)她一輩子?”

  “為什么不可以?”沉默半晌后,葉暗羅居然這樣回答,白梵天口中的醇液險險噴了出來。

  “這……這個玩笑……笑可、可不好笑!”酒嗆到喉嚨了!白梵天猛地咳嗽。

  “你看我像在開玩笑嗎?”

  就是不像才糟糕!白梵天看著對方再認(rèn)真不過的臉色。

  “我又不是養(yǎng)不起她!

  “這個……”也是啦!阿修羅這款超級無人能擋的霹靂大殺手,數(shù)年來已經(jīng)在瑞士銀行中有著一筆龐大存款,躺在床上當(dāng)廢人都可以過上三輩子。

  但是……

  “那不是重點好不好?”白梵天決定給他來一記當(dāng)頭棒喝。“你光是窩在家里教那小妞識字,是不夠的。如果你是真的為她好,就不應(yīng)該把她帶進(jìn)東哈林區(qū),這樣會比放她在街頭上混有好上多少?她有權(quán)利選擇自己要的生活,她需要去見識、見識這個世界。±闲。你這個殺手想要在東哈林區(qū)里隱姓埋名就算了,但是她呢?不要讓她無知到連‘月經(jīng)’是什么都不曉得?”

  “我……”

  “你管我吶!蒙古大夫!”比葉暗羅更快回嘴的,是不知何時站在兩人后頭的喬喬。

  “你不是睡了嗎?”白梵天被這突然爆出的“正義之聲”嚇得差點摔下椅子;葉暗羅則是迅速站起身來,沒有什么表情的看著氣呼呼的小不點。

  她什么時候站在這里的?她聽見了多少?她聽見了他是殺手的事了嗎?她聽見了多少?

  “喂!蒙古大夫,誰說我喬喬無知到‘月經(jīng)’是什么都不曉得?”天知道,她就是這么無知——打落牙齒和血吞,死、不、承、認(rèn)?“我只是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而已!你別想跟阿修羅打我的小報告。”

  “哦!是嗎?剛剛是誰連衛(wèi)生護(hù)墊都不會用的?女生耶!還得求教于我?”白梵天也不甘示弱,反唇相稽。哼!誰敢說他是從蒙古來的大夫?

  “我!”喬喬的承認(rèn)以下還附有但書,“奇怪,我不會用就算了,你一個大男人居然對那‘薄薄的一片’這么了解,不是更變態(tài)嗎?”哼!說不定白梵天還收集女用內(nèi)褲咧!

  “你——”真是好心被雷親。“算了!虧我還在擔(dān)心你,幫你說話,真是……”不得了!回頭他得檢查看看頭發(fā)白了幾根。

  “要你管!”或許這就是“月經(jīng)癥候群”癥狀,喬喬擺出街頭小霸王的三七步,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拔覇虇滩恍枰汶u婆來決定我要干嘛!懂嗎?”這是一句宣告——她是峙著那對金綠雙眼開口的。

  “喂!小妞,我們可是為你好……”

  “是你們覺得好?還是我?”

  被兩句話堵回來,白梵天再一次啞口無言,卻仍努力找著反駁之處!拔!小妞,你可得想個清楚欸!你剛是有沒有聽見?阿修羅他可是個殺手耶?那種不見天日的——”

  “哇哈哈!不見天日的應(yīng)該叫做吸血鬼好嗎?不是殺手!编椭员、嗤之以鼻,喬喬是完全地嗤之以鼻。“我問你,蒙古大夫,你知道阿修羅是個殺手?那你還當(dāng)不當(dāng)他是朋友?”

  “當(dāng)然!”對白梵天而言,和葉暗羅之間豈只是“普通朋友”一言可以說得清楚的交情。

  “那不就對了咩!”或許從小便是在街頭混大的關(guān)系,喬喬的想法或價值觀什么的,怎么可能是以“正常”來形容呢?一般女孩或許一知道葉暗羅真正的身分后,立刻嚇得花容失色、逃之夭夭,但對喬喬這種原本就生活得“不正常”的人來說,與其說擔(dān)心葉暗羅的身分職業(yè),不如說更擔(dān)心……

  “你……該不會是用你那種‘催眠術(shù)’殺人的吧?”

  “就是!比~暗羅不明白自己的掌心為什么會微微冒汗,他屏住呼吸,等待著喬喬的答案。

  白梵天則是比剛剛更驚訝地看著葉暗羅。天哪!他連這都讓這個小女生知道了?

  “嗯……”喬喬想來也是的,任何人如果像阿修羅,擁有那種叫你站著就不敢坐著、吃東西就不敢喝飲料的“催眠術(shù)”,哪不會“善加利用”呢?可是……再怎么……殺人這碼子事嘛……她的臉色還是忍不住變了一下下。

  “喂!小妞,你要搞清楚喔!阿修羅可是很有品味的好嗎?隨便一個普通善良的家伙他才不會劫手,目標(biāo)一定都嘛是做‘大’的,什么貪污的參議員啦!西西里島的教父啦!吃人不吐骨渣的企業(yè)家……反正一定是早該死死去的爛人就是了!卑阻筇鞆呐赃吿鰜碇v話了。

  “哦……那……阿修羅,當(dāng)殺手好不好賺?”很是努力地維持女王的姿態(tài),喬喬仰起一顆小腦袋!翱蓜e忘了,你說你可以當(dāng)我的長期飯票的!弊钇鸫a,好歹也得養(yǎng)得起她吧?

  “好!狈浅:啙嵱辛Φ目隙ň洹

  “好,”喬喬露出笑容,放下心中大石頭的那一種。“你真是個好人哪!我們現(xiàn)在就算是一家人了,RIGHT?”

  家人嗎?那個對他而言是如此遙遠(yuǎn)的名詞……“嗯!”葉暗羅的呼吸突然放松了。他從來不曾想過喬喬會如此輕易接受他的職業(yè)。

  “那我們還在等什么?走啰!回家吧!”小手一把巴上他的手臂,喬喬那種占領(lǐng)“所有物”的態(tài)度認(rèn)真得很!拔依哿,要回家睡覺覺!

  “好!倍挷徽f,葉暗羅踅了腳跟就走人。

  “回家睡覺覺?”從頭到尾將發(fā)展經(jīng)過看得一愣一愣的,白梵天突然覺得自己的擔(dān)擾多余又白癡。“回家睡覺覺?這究竟在搞什么鬼呀這……”

  * 。 。

  這個夜晚好長,似乎上個鐘頭跟下個鐘頭銜接得不是很好,有許多時間的空檔,可以讓人好好浸入思緒或回憶。

  “嗯……嗯嗯……”喬喬睡得不是很好,口頭上是逞了強(qiáng),身體卻坦白地表達(dá)出不適的狀況,小身軀輾輾轉(zhuǎn)轉(zhuǎn)在床鋪上,連帶蓋著的被子也在自個兒的東拉西扯下給踢下了床。

  像是算計好了時間,睡房的門被一個高而沉寂的人影推開,無聲無息走到床邊并彎腰拾起被子——

  “不要啦!”隨著這句夢魘的吶喊,喬喬的小身軀隨勢差點掉下床鋪,一雙胳膊快動作的及時接住她。

  “咦……是阿修……羅嗎?”口齒相當(dāng)含糊不清的,喬喬在納入寬敞的懷抱時,小手兒以著稚氣的動作拼命揉眼睛,只換得一咪咪的清醒!澳阍诟陕铩

  葉暗羅沒有回話,只是迅速垂睫遮去那雙同時閃耀詭譎莫名的金光和綠光,不想讓初醒還眠的她看著、嚇著。

  “對了,我忘記……對不起喔……”不知道是想起什么了,喬喬一開口居然就是連連的道歉,不過困倦得頗沒誠意就是了。

  “對不起?”他挑起眉看著她。

  “嗯……我……下次不會再跟你嘔氣……其實我……呵……害怕說……”隨著歉意,她很是虛軟地努力揚(yáng)起一只小手,或者是想來個握手言歡,卻只是在空氣中幾下胡亂的揮舞……

  一只大掌堅定且輕柔地接手、握住。

  “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永遠(yuǎn)!”

  這句他發(fā)自肺腑的宣誓,卻換來她一記近乎嗤之以鼻!吧窠(jīng)病……”她也從沒想過他會傷害她。

  沒有任何的答辯,這個真的開始覺得自己是有點“神經(jīng)病”的男人,只是將小人兒擁得更緊了些。

  許是愛困吧!喬喬那份在清醒時毛毛恰恰的脾氣,現(xiàn)在可是乖乖順順的呢!“呵……”她又發(fā)出一記綿綿長長的呵欠!鞍⑿蘖_……告訴你,你不可以告訴別人喔……”

  “嗯!焙唵危凑矝]有可以告訴的“別人”。

  “我跟……你說喔!其實呀!如果不是蒙古大夫跟我說,說那個痛得要死的就是什么經(jīng)……”她再打一記呵欠。“老實說……我還以為自己是流血……流……快死掉說……”

  “我不會讓你死!北M管對方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還睡不清醒,但葉暗羅的誓言卻是認(rèn)真依舊。

  “嗯……呼……”啊~~不行了,周公,周公你在哪里。

  靜謐、封閉、黑沉的空間里,此時此刻多么像個小小的世界,就這般緊實密和的擁住這一大一小。

  “喂……”等等!她好像還有什么忘記說。“阿修羅,我……很喜歡你喲……”總算,大功告成!我找到你了,別想跑,周公!

  喬喬睡著了,真正的睡著了。

  小心將她放倒在床上,看著喬喬,葉暗羅沒有察覺自己的唇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回味她最后一句“大功告成”的囈語。

  我很喜歡你喲……

  大手以無比謹(jǐn)慎的輕柔拂了拂喬喬有如“起毛”的卷卷亂發(fā)。

  或許這一大一小都沒意識到,“月經(jīng)事件”這一場不大也不小的風(fēng)波,無形間促進(jìn)了在彼此心中所承認(rèn)的重要性,以及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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