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過后,閻岱癱軟在她香汗淋漓的嬌軀上。
他緊緊壓著她,這一刻,喬嬅心中漲滿了一股無法言喻的滿足感。
方才的激情似乎比以往每夜與他云雨的任何一次還要吞噬人心,還要驚心動(dòng)魄。
“岱……”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徹底愛上他,對(duì)他交付了身與心。
“嗯?”他翻過身,側(cè)躺在她的身側(cè)。
“我……”她迷蒙地望著他,心頭亂了方寸。
她想告訴他,她早已為他沈淪,但話總是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
她該怎么告訴他?他聽了之后會(huì)高興嗎?
“想說什么?”他側(cè)身?yè)ё∷節(jié)竦纳碜,將頭埋在她頸項(xiàng)間柔聲問道。
喬嬅沈吟了片刻,幽幽道:“我……我想……”
“大嫂、大嫂!快開門!”喬嬅后頭未說完的話,被閻俊大力拍打門扉的聲音給打斷。
“這小子!”閻岱兩道劍眉在眉心打了個(gè)死結(jié),忿道:“這小子實(shí)在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
他緊接著忿忿地下了床,隨意披了件衣裳后便氣沖沖地去開門。
“大哥?”閻俊因開門的人不是他所預(yù)先設(shè)想的對(duì)象,而愣了一下。
“你還知道我是你大哥……”
閻俊不待他說完,逕自拉著他!澳阍诟茫冶緛硪詾槟悴辉诟,才來找大嫂的!
閻岱原本滿身的怒氣因閻俊神秘兮兮的舉止而稍稍降低,但口氣仍然很不好!熬烤故裁词拢俊遍惪⑺蟾缋龇块T后,壓低聲音道:“大哥,那‘醉仙樓’的玉仙姑娘找上門來了!
“什么?”閻岱一聽,也是一驚。
玉仙?她找上門來做什么?
“嗯,沒錯(cuò)。”閻俊猛點(diǎn)頭。
“你沒認(rèn)錯(cuò)?”閻岱有些不信。
“真的是玉仙,上回我到醉仙樓也見過的!
“人呢?”閻岱又問。
“現(xiàn)在人在偏廳里,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他雖感到玉仙上門找他有些奇怪,但也不至于像閻俊一臉麻煩找
上門的表情。“那玉仙姑娘一副生了大病的樣子,臉色蒼白。”閻俊表情凝重地說。
“是嗎?”閻岱一聽,心里更加迷惑了。
閻岱心里實(shí)在不解,如果玉仙真的病了,理應(yīng)去找大夫才是,怎么會(huì)跑來找他呢?
“先讓她坐一會(huì)兒,我等等就去。”閻岱將閻俊推開后,便急著入房更衣。
閻岱進(jìn)房后,喬嬅半臥在床上,她看閻岱一進(jìn)門就急著穿衣,忍不住問道:“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沒什么!遍愥愤叴┥弦挛铮S口應(yīng)道。
他并不打算讓她知道他和玉仙或者和其他女人之間曾有過的荒唐事!
“可是俊方才大聲嚷嚷,好像有什么大事發(fā)生?”
閻岱撇嘴一笑。“小事大事他都是那德行!
“真的嗎?”
“嗯!
從他的態(tài)度,喬嬅當(dāng)然看得出來他對(duì)她有所隱瞞,可是他若不愿說,她又有什么資格過問?
閻岱穿戴好衣物后,踱到床邊,伸手撫上她粉嫩的臉頰。
“休息一下,我去處理一點(diǎn)事!
“嗯!北M管心里疑云重重,喬嬅還是乖巧地應(yīng)了聲。
“今晚等我,別睡,嗯?”閻岱性感的薄唇提起一抹充滿暗示的笑容。
喬嬅一聽,又紅了臉,怯怯地低下頭,淡淡應(yīng)了聲。“嗯。”
“乖!遍愥废衽男」匪频模p拍了兩下喬嬅的頭后,便步出門去。
開門又關(guān)門的聲音接著響起,喬嬅愣愣地躺在床上,任思緒無止盡地蔓延。
他到底瞞了她什么事?
縱使她不過問,但并不表示她不想知道。
“玉仙?”閻岱一至偏廳,就看到玉仙一臉蒼白的模樣。
“閻大人……”玉仙一見到閻岱,眼眶立即蓄滿了淚珠,下一刻便忍不住上前抱住他,身子因虛弱而微微軟癱。
閻岱扶住她的身子,被她虛弱的模樣嚇了一跳!坝裣,你還好吧?”
“大人……”玉仙偎在閻岱懷里不住地嚶嚶啜泣,梨花帶淚的模樣很是令人心動(dòng)。
“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會(huì)變成這樣……”才幾日不見,她怎么會(huì)突然病成這副德行?
“大人,人家……”玉仙泣道,因傷心過度而語不成句。
“你是不是病了?”閻岱摸上玉仙的額頭,探了下溫度。
“玉仙沒病……”
“沒?”他不解,她這副瘦得跟皮包骨似的模樣,會(huì)沒。
“玉仙犯了心!”玉仙滿臉淚痕,抽噎道。
“心。渴裁葱牟。俊
“大人……”玉仙柔媚地抬起頭望著俊偉的他,幽幽地泣道:“玉仙的病,都是因?yàn)槟健?nbsp;
至此,閻岱終于了解,究竟是什么原因?qū)⒁淮榔G的花魁折磨成眼前這副一臉病容的模樣。
“玉仙……”閻岱嗓音低沈地喃了一聲,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說。
“自從上回大人離開后就沒再到醉仙樓看過玉仙,玉仙真的好想、好思念大人您呀!”
閻岱回想了下,好像上回他離開醉仙樓后,除了忙于朝政外,就是一心急著早點(diǎn)回府,完全將玉仙給忘得一干二凈。
“我忙……”
“大人,求您收了玉仙,玉仙不計(jì)較名分,只希望能一輩子服侍您……”玉仙卑微地泣道。
閻岱眉心緊蹙成一座小丘!坝裣,別這樣!
她的癡情,他無福消受,因?yàn)樗呀?jīng)有了喬嬅,他的心恐怕再容不下其他女人了。
“不,大人,玉仙求您……”見他有拒絕的打算,玉仙哭得更厲害了。
“這……”見她羸弱憔悴的樣子,他怕拒絕的話語會(huì)更加刺激她。
“大人,您不知道,玉仙每一日、每一刻都在想著您,等著您的到來,可是每一天都教玉仙失望……”
閻岱雖表情冷酷,但原則上不是一個(gè)無情的人,玉仙流露真情的告白,令他心里十分難受。
他不知道自己會(huì)害她至此!
“玉仙,你知道,我已經(jīng)有妻室了!睕r且他從來就無意納妾。
“那又怎么樣?”玉仙急著辯駁道。“男人三妻四妾本來就很正常,況且玉仙不求名分,只求能常伴大人左右!”
閻岱聞言,只能無語地抿緊唇,他該怎么說,他又該怎么做,才能在不傷害她的情況下讓她明白感情無法勉強(qiáng)呢?
玉仙也猜得到他心里的想法,趕緊又道:“玉仙不求大人的愛,玉仙只有這么一點(diǎn)小小的愿望,希望能晨昏服侍您,那就夠了……”
“唉……”閻岱重重地嘆了口氣。
“大人?”玉仙一臉渴求地仰頭望向心上人,等著他的答案,希望他能成全自己的心愿。
閻岱沈吟了一下后,沈聲道:“對(duì)不起,玉仙……”
“為什么?”玉仙一聽到他的拒絕,尖聲大叫,雙眼有如索命的夜叉!盀槭裁? 為什么?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我就是不能!”他不能對(duì)不起喬嬅。
“啊……”玉仙發(fā)瘋似的雙手抱著頭,尖聲狂叫。
“玉仙!”他被她這模樣嚇了一跳。
“啊──”玉仙尖銳的叫喊聲,一聲比一聲高亢,一聲比一聲尖銳!
“別這樣!”他拉著她的手臂,要她安靜下來。
“我不管、我不管,我好痛苦!”玉仙臉上淚痕滿布,發(fā)絲紊亂,在她身上再也看不出一絲名滿京城的花魁風(fēng)采。
“冷靜一點(diǎn)!”他忍不住沈聲喝道。
玉仙經(jīng)他這一吼,終于稍稍安靜了下來,一臉悲傷欲絕地望著閻岱,眼底流露出濃濃的失落。
“為什么……”她痛心疾首地重復(fù)問著這句話。
“玉仙,你這是何苦?”閻岱重重嘆了口氣,搖頭嘆道。
“玉仙只心懸大人一人呀!”說著,她便撲進(jìn)閻岱寬廣的懷里,嚶嚶哭個(gè)不停。
“玉仙……”閻岱不忍再刺激她,只得暫時(shí)將肩膀借她,讓她哭個(gè)夠。
喬嬅六神無主地在床上躺了一會(huì)兒,她決定不讓自己再胡思亂想下去,于是起身坐起。
她想干脆洗個(gè)澡算了,于是高聲喚了幾聲:“喜兒、喜兒!”
但喜兒并未應(yīng)聲而來。
“喜兒、喜兒?”她又喚了幾聲,喜兒還是沒有出現(xiàn)。
“奇怪,人到哪兒去了?”她喃喃疑惑地自問道。
最后她只得下床,逕自穿上衣物,步出房門,想找個(gè)人替她燒些熱水,洗凈方才因云雨而汗?jié)竦纳碜印?nbsp;
“奇怪,人都到哪里去了?”她走著走著,經(jīng)過幾條回廊,竟沒有看到任何一個(gè)人。
忽然之間,她隱約聽見一道尖銳嘶喊的女音在遠(yuǎn)處響起。
“怎么回事?”喬嬅心頭一凜,趕緊隨著聲音循去。
“啊──”
尖叫聲越來越近,喬嬅腳步也越來越急。
“究竟是誰?”喬嬅喃喃自問,心里因那凄厲的叫喊聲而緊張萬分。
叫聲忽然止住,喬嬅看到一群仆役、丫環(huán)們?nèi)紨D在偏廳外竊竊私語。
“夫人!”喜兒見到了喬嬅,趕緊上前請(qǐng)安。
“夫人!”眾人一見喬嬅到來,個(gè)個(gè)面露難色。
“這是怎么回事?”喬嬅不解地望著眾人。
“這……”喜兒眼神飄忽、欲語還休。
“剛剛是誰在尖叫?”喬嬅又問。
喜兒與其他人全都緘默不語,但看他們的眼神,喬嬅已大約了解,問題發(fā)生在偏廳內(nèi)。
她不再等喜兒的答案,逕自穿過眾人,直到偏廳。
“大嫂,不要進(jìn)去!”閻俊忽然由人群中竄出。
喬嬅停了腳步,盯著閻俊!盀槭裁?”
“呃,這……”閻俊也和其他人一樣,支支吾吾。
他這副模樣令喬嬅更想入內(nèi)一探究竟。“好了,別說了,我進(jìn)去看看。”
“大嫂、大嫂!”閻俊著急地在她身后大喊,喬嬅卻好似沒聽見似的。
“這下慘了!”閻俊一臉不忍卒睹地捂住自己的臉,不住地哀叫。
“小少爺……”一名仆役喚了聲。
閻俊放下捂住臉的手,臉色凝重地吩咐道:“趕緊備香起案,祈求老天爺保我大哥死有全尸!
“呃?”
“開玩笑的啦!”閻俊突地悶笑出聲,頑皮地作了一個(gè)鬼臉。
呵!他剛才是故意不拉住他大嫂,這下子有好戲看嘍!
喬嬅急急忙忙地推開偏廳的大門,一眼便望見一名哭得死去活來的女人正倚偎在閻岱的懷里。
空氣仿佛霎時(shí)間一下子全被抽走,她幾乎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只除了胸口那抹椎心的刺痛外,她不知道自己還有其他什么感覺。
開門聲乍然聲起,閻岱和玉仙同時(shí)望向大門。
“你怎么來了?”閻岱見到喬嬅,愣了一下。
閻岱的聲音將喬嬅抽離的思緒,驟然拉回,她心痛萬分地望著眼前這一幕,閻岱懷里抱著別的女人竟令她痛苦得幾乎死去。
這時(shí),她才意識(shí)到,自己對(duì)他的愛有多深!
她想轉(zhuǎn)頭就走,但雙腳竟因過度驚駭而定住,怎么也邁不開步伐。
“大人,她是誰?”玉仙依然偎在閻岱的懷里,幽幽柔柔地問道。
“她是我……”
“我什么都不是!”喬嬅忿忿地打斷他的話,逕自替他回答。
“呃?”閻岱和玉仙均是一愣。
他心里氣惱她居然不承認(rèn)和他的關(guān)系?
“她是我的妻!”閻岱悶著氣,依然回答了玉仙的問題。
這女人竟想用一句話就將他們的關(guān)系撇得干干凈凈,門都沒有!
“呃?”玉仙一臉戒備地上下打量著喬嬅,敵意立現(xiàn)。
“那她是誰?”喬嬅忽然好想知道這名賴在閻岱懷里的女人是誰。
“她是醉仙樓的玉仙姑娘!遍愥反嫠卮。
“也是閻大人的小妾,大人已經(jīng)答應(yīng)收玉仙為妾,姐姐!”
玉仙柔軟的語調(diào)卻令喬嬅心里劃過一道道血痕。
尤其玉仙最后那聲“姐姐”,更是令她心里痛得直淌血!
“玉仙,你?”閻岱吃驚地望著玉仙,他什?時(shí)候答應(yīng)她來著?
“對(duì)不起,打擾了!”喬嬅心受重創(chuàng),只想趕緊離開這里。
他要娶妾了,而且還是艷名遠(yuǎn)播的京城花魁,她的存在只會(huì)是他與玉仙之間不必要的麻煩。
“等等!”望著喬嬅一臉哀絕地離開,閻岱著急地出聲喚道。
“大人!”玉仙死拉住他,不讓他奔到喬嬅身邊。
“放手,玉仙!”閻岱一心懸在喬嬅方才孤冷清絕的臉蛋上,沒有心思繼續(xù)和玉仙周旋。
喬嬅方才為什么一臉心痛的表情?莫非她對(duì)他早已動(dòng)情?
一想到這個(gè)可能,閻岱只覺心里一陣雀躍,高興得就快飛上天了!
“大人,不要走!”玉仙死拉著他,不讓他離開。
“放手!”閻岱手一使勁,玉仙纏住他的玉臂很快就被他撥了開來。
玉仙一失去重力,跌坐在地上,恨恨地瞪著閻岱。
“啊……”她奮不顧身地飛身上前,將閻岱由后撲倒在地上。
閻岱和玉仙跌成一團(tuán),玉仙像是瘋婆子似的朝閻岱又捶又打。
“玉仙!住手!”閻岱見她似乎心神已亂,不忍再傷她,只是護(hù)著自己。
“啊……”玉仙接著又狂叫一聲,倏地跳離閻岱的身上,往喬嬅方才消失的方向奔去。
玉仙不顧眾人詫異的眼光,一路尋著喬嬅的身影而去,直到看見喬嬅的身影在一座
小橋上出現(xiàn)。
“你給我站。 庇裣蓺饧睌牡卮舐曀缓鹬,她兩眼泛紅,面目猙獰,活似鬼魅。
喬嬅驚愕地回過頭,望著充滿敵意的玉仙,不知道她追上來有什么目的?
“你這賤女人,你該死!”玉仙忽然朝她飛撲而去,將她逼到橋墩上,喬嬅的身子上半截已經(jīng)懸在橋外。
“住手……”喬嬅駭然地驚喊出聲。
“我要你死!”玉仙雖然柔弱,但因喪失理智而充滿了蠻力。
“玉仙,快住手!”閻岱緊跟著而來,映入眼簾的便是這幕令人心跳幾乎停止的景象。
一聽到心上人的聲音,玉仙手上的力道緩下些許,她回過頭望著匆匆趕過來的閻岱和他身后的一干奴仆。
“夫人!”喜兒著急得都哭了。
“玉仙,放下她!遍愥菲林鴼,緩緩地一步一步上前道。
玉仙望望閻岱,又接著望望被她壓在橋欄上的喬嬅,心里立刻明白閻岱的緊張全是因?yàn)檫@該死的女人!
她被激得更加瘋狂,尖聲嚷道:“不要過來!”
語畢,她將喬嬅的身子又向橋外推出幾分,惹得喬嬅一陣驚呼。
“好、好,我不過去,你別激動(dòng)!”閻岱見狀,只得妥協(xié)地退了一大步。
“大人,我愛你呀……”說著,玉仙兩眼渙散地望著閻岱。
“我……”閻岱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沒關(guān)系,我懂!”玉仙倒抽一口氣后,忽然抱著喬嬅雙雙由橋上墜落冰冷的湖里。
“天!快救人!”
“夫人落水了!”
“喬嬅……”閻岱心神俱裂地大聲嘶吼。
一群奴仆全亂成一團(tuán),有人趕緊找來長(zhǎng)竿打撈,閻岱則是奮不顧身地就要往湖里跳下……“大哥!不可以!”閻俊死命抓住他。
“放手、放手,我要救她!”閻岱發(fā)狂地大吼。
“現(xiàn)在是隆冬時(shí)分,湖水冰冷,大嫂和玉仙恐怕是兇多吉少了……”他絕對(duì)不能讓大哥去冒這個(gè)險(xiǎn)。
“放手!”閻岱管不了那么多,重重地甩開閻俊,奮不顧身地投身至冰冷的湖水里。
冷冽的湖水令他倒抽口氣,水里朦朧的視線也令他看不真切,無法立刻找到喬嬅或玉仙的身影。
他憋著氣,在水里游了一下后,終于看見玉仙和喬嬅扭打的身軀。
玉仙死命抱著喬嬅不放,不讓她浮上水面呼氣。
閻岱奮力地向兩人游去,但沒多久,他便看見兩人的身影緩緩地往湖底沈下……他心里陡地一驚,加快了速度,終于及時(shí)將兩人下墜的身軀拉住,他一手拉著喬嬅,一手拉著玉仙,自己只用腿部的力氣與兩人下沈的力道相抗。
他想將兩人一道救起,但他似乎沒有辦法,他的體溫正逐漸地下降,意識(shí)也越來越不清楚。
看來他最多只能救一個(gè),否則連他自己都得葬身在湖底!
他當(dāng)然想救他心愛的喬嬅,但若撇下玉仙又愧對(duì)良心,要不是因?yàn)樗,玉仙也不?huì)折磨成今日這副德行!
就在他不知該如何作選擇時(shí),喬嬅似乎恢復(fù)了些許意識(shí)。
過往的記憶霎時(shí)一幕幕閃過她的眼前,而最令她懷念且不舍的竟是認(rèn)識(shí)他之后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她在水中迷蒙地看著閻岱奮力救她和玉仙的模樣,知道他也撐不久了,一念及玉仙對(duì)他的愛有多?的深切,她便心痛得無以復(fù)加。
于是她手腕一轉(zhuǎn),掙脫出他拉住她的手掌。
緊接著,她的身軀緩緩?fù)律,而閻岱和玉仙的身軀便與她反方向地漸漸往上浮起……閻岱好不容易將頭探出水面,大大地吸了幾口久違的空氣,胸膛因憋氣過久而劇烈地起伏!
“大人浮上來了……”一群奴仆七手八腳圍了上來。
閻岱將已經(jīng)昏迷的玉仙交給眾人后,又趕緊潛下湖去,在幽暗冷冽的湖里找尋喬嬅的身影。
為什么?為什么她方才要自動(dòng)掙脫他的手掌?難道她也不想活了?
“小姐!”小四哀慟地跪在湖岸,大聲泣喊。眾人壓住他,不讓他沖動(dòng)地躍入湖中。
“小姐,我對(duì)不起你……”小四嗚咽地泣道。
“小四,別做傻事,大人和夫人吉人自有天相,相信大人一定會(huì)把夫人救起來的!毕矁何兆∷氖,真摯地道。
“老天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