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飏愛 第九章

  “……我啊來找石敏,姐姐妳可別想歪了,雖然聽說他長得一副令人神魂顛倒的相貌,

但我的心可已經(jīng)許給了容哥,不會再變了。妳知道這附近有哪一個市集,比較有多一些的新

鮮玩意兒,姐姐可不可以告訴我?我來這中原那么久了,可還沒見過幾個市集呢,總是來去

匆匆,每次都看不見好玩的。聽說京城的‘雪片酥’香膩滑口,我也沒吃過,若是可以帶上

一盒回去給娘、大嬤吃,也許她們就不會生氣了。姐姐妳有吃過什么比較特別的糕餅點(diǎn)心,

告訴我好不好……”

  夠了!夠了!哪里來的小蠻婆,吵死人了!那該死的“闇閻王”竟留了這么一個吵死人

的守衛(wèi),要不是被點(diǎn)了穴道,一定把她的嘴封起來,真是吵死人了!

  王安雙眼瞪大如銅鈴般,狠狠地看向那從哪個城里該有什么名品點(diǎn)心,到自己和“闇閻

王”相遇說個不停的女孩,期望她能因看到自己明顯的不悅而停止她自“闇閻王”離去后就

未停過的嘴巴。

  該死的她!渾然未覺嘴一張又嘰哩呱啦倒出一堆話來。投降!投降!“闇閻王”,拜托

你趕快回來吧!

  “所以當(dāng)容哥答應(yīng)和我一道時,我還高興得睡不著覺,就怕他又誆我,自己一個人先走

。要是這樣,那我一定會再追到他,然后……容哥!”

  咦?他……他懷里抱的人是……是昀姐!

  “嗚……嗚!呃……呃……啊……”

  適容未看王安一眼,逕自抱著昀璣進(jìn)了內(nèi)房;而剛還一直說個不停的小蠻婆,這會兒則

是笑嘻嘻地跟著他進(jìn)去。

  “王安!妳……”隨后趕來的石敏,驚訝地趨前解救被制住的王安。

  適才他正在“漣池”亭子,勸昀璣別再因鷹翊召了歌妓回府中作樂而心傷,說到激昂處

,正打算將鷹翊綁到她面前謝罪時,眼一眨,昀璣已被人帶走,急忙之間也無法通知鷹翊,

便追了過來。

  好不容易被解開穴道的王安,氣憤地要站起身來找“闇閻王”算帳,卻因血路滯礙不順

軟倒在石敏懷中。

  “該死,你……你別亂摸!”

  眼看美人在懷,這節(jié)骨眼石敏也不免心情一松!昂煤,我是君子妳知道的嘛!所以只

會用口,而不用手!闭{(diào)笑的在王安氣嘟嘟的臉上香了一吻,才將她扶上椅中坐好。

  “你……”王安又羞又喜,要再開口罵他,卻因那一吻而泛著甜味制住了。

  “容哥,你看他們多相親相愛!我也要……”后頭高亢撒賴的女聲喚回石敏兩人的注意

力。

  趕到內(nèi)房,只見適容俯身床頭,不知在對昀璣做些什么,而一旁的女孩則一臉紅撲撲看

著沖進(jìn)來的兩人。

  “喂!你是石敏吧?”

  石敏不去理會叫他的女孩,大步一跨就要拉開適容。

  “石敏小心!”

  “再動,我殺!边m容平板的聲音傳達(dá)濃重的殺意,雖背對著石敏,但一手已拿住隨手

從床頭捏下的木片,順勢對準(zhǔn)離石敏幾步的王安。

  “尊駕是誰?”

  “我?你是問我嗎?”一旁的女孩接過石敏的問話,“我叫金離箏,是容哥的妻子!

  王安趨近石敏小聲的說:“她是來找你的!闭f完眼睛便緊盯著好不容易又現(xiàn)身的“闇

閻王”,這次決不能再讓他脫逃!心中暗誓道。

  石敏展開他最具殺傷力的笑容看著金離箏。

  “金姑娘和妳這位不知如何稱呼的夫婿,找石某有什么事?”

  “是我找你,又不是他找你,容哥他是來找昀璣的哦!”金離箏說完也露出不輸對方親

切的一笑!拔野,是送信來的,咦?信呢?”

  東摸西摸、南翻北找,金離箏在自己身上四處找不著,抬頭看適容,即見他手上拿著封

信。

  “在這兒。喏,你的!

  石敏疑惑地接過,卻不急著拆。

  “多謝金姑娘,可否告知是哪一位托妳送信?”

  “欸,你看不就知道了,真啰嗦!”金離箏性子一起,不再理會兩人,坐到適容身旁。

“哇,這昀璣好美喔!容哥,你哪一天也幫我做個跟你一樣的面具,我?guī)е浇稚瞎,就?br />
會有人認(rèn)得出……啊!干什么?”

  “說,石行在哪里?!”石敏一看完信,便怒氣滿懷地上前捉起金離箏。

  “有話用說的,別動手!币慌,適容伸手一格一推,將石敏推離床前三步遠(yuǎn)。

  緊盯著他的王安,前一秒還滿眼青衣儒袍,下一秒則驚愕的看著昀璣。

  “昀姐!她……”

  石敏一聽,也跟著看向床上昀璣。

  “你對昀璣做了什么?”

  “妳還有話要說嗎?”適容不理會呆愕的兩人,低頭問著金離箏。

  “喂,石敏,”金離箏等石敏注意她,才說:“石行要我告訴你,他過得很快樂,就這

樣了!

  “他在何處?我要見他!”石敏激動地踏前一步,這信帶來了失散多年兄弟的死訊,卻

沒有斷了石敏尋親的念頭。生要見人,死要見尸哪。

  嬌小的身軀貼近適容!八呀(jīng)埋在一處風(fēng)景優(yōu)美的地方了,所以你不要再問了嘛!石

行可沒說你這么煩!苯痣x箏煩躁地跺了跺腳。

  “告訴我在哪里,我要帶他回來!”石敏固執(zhí)地又問。

  金離箏白眼一翻,嘴巴一撇,拋給他一個鬼臉,臉埋進(jìn)適容懷里,打定主意不再理會他

。

  “話說完就走吧!边m容不待石敏再問,身影左拐右彎,已出了兩人視線。

  “哪里走!”石敏和王安也迅捷地跟上。即將天明的鷹府,就見四道人影飛掠。而從“

芳苑”步出的鷹翊見狀也趕緊追上,就怕遲了一步,便要跟昀璣生離。

  ΩΩΩΩΩ

  “妳是誰?”

  幾日來她沒睡過一次好眠,總是被惡夢驚醒,而身邊少了那雙撫慰的手臂,更令她不想

沉入夢鄉(xiāng)。昨夜靠著適容的幫助,她無夢驚擾得到休憩,一醒來,覺得擾了多時的腦袋已清

醒了許多,尤其撫上適容卸除偽裝后的左頰,昀璣的心也跟著清明起來。

  喚了錦兒準(zhǔn)備熱水浴盆,昀璣想洗去這幾日的煩憂。

  將全身沉入溫水中,須臾又露出頭來,昀璣帶著笑靠在盆邊,閉眼愛撫自己肚里成長的

小生命。

  為了他,自己必須快活起來,縱使鷹翊不會愛她,她也要將對他的愛用在孩子身上;只

要他沒出聲趕她,只要還能看見他的身影,只要不遭相思苦痛嚙咬,她可以留在鷹府看他對

梅逸的專情,看他流連花叢……

  她傻呵!昀璣心知,石敏、適容必定會為這事替她心憂,但適容說了,不愧于自己。是

了,她做的決定,沒有愧對自己愛鷹翊的心情。

  正視自己的愛情,知道心的歸處是讓自己安心,而這份愛若是有對方的回應(yīng),是雙倍的

幸福;沒有,就從對方身影偷分一點(diǎn)幸福吧!

  輕微的男性氣息襲進(jìn)飄送花香的鼻間,蝶翼似的眼廉掀開,縹緲煙霧中的霸氣身影,映

入該是波紋不興的眼中。

  但,因他聲音而攪著的心,又是為何?

  “魏昀璣!

  他一直被蒙在鼓里!

  這張因熱氣紅撲的臉是昀璣!不是啊,他的妻應(yīng)是有著半邊傷殘的臉,而非這張麗質(zhì)傾

城容顏。

  在“芳苑”遭受那青衣儒士折磨與奚落,忍受急慌失去的心情,是為了這張已不再熟悉

的臉容嗎?追趕離去人影時的煎熬,與趕回時的喜樂,是為了依舊冷凝的這雙杏眸嗎?

  那抹沉靜的笑是因那人而發(fā)嗎?那浸在晨光發(fā)亮的容顏是為那人嗎?

  他該開口問的,猜測只會折磨自己。但要問什么?妳的愛是屬于別人的嗎?妳會毫不留

戀地隨他而去嗎?妳有沒有一點(diǎn)喜歡我?只要一點(diǎn)就好……

  “是啊,魏昀璣,哈哈!好,真好,我千挑萬選的,竟是四川前首富的女兒!四川龍巖

,魏家二姝,清艷雙絕,世間傾城。日光耀曜,魏女如何,德容言功,難以為珠……我早該

想到的!

  聽鷹翊口中唸出當(dāng)時休棄她的曹家所作來嘲弄她的歌,僵凝在臉上的笑轉(zhuǎn)而成了燦燃的

怒氣。

  “好好,我也真有眼光,挑了個只會聽信坊間流言的無恥之徒!”

  “我再無恥,又哪里抵得過妳的!”鷹翊氣極,上前捉起昀璣,觸手的滑膩香柔擾動他

內(nèi)心深處的憐愛。

  金光閃耀滿眼的出水芙蓉,抖顫著雪白嫩瓣誘引,其上的嬌麗紅蕊,更是頻頻招手;鷹

翊不只以眼欽慕,更想用嘴親嚐馥郁津露。

  熱切的眼神像是鎖一樣禁錮昀璣的行動,來不及防備的心驟然被關(guān)進(jìn)理智之中。

  “不,你回‘芳苑’去,別來擾我!

  對上的眼除了清晰可見的欲情,還有一大半她不明了的情感。

  “錯了,我們無恥對無恥,絕配。”鷹翊堵上昀璣還要抗拒的嘴,連日來的所有思念,

毫不保留傾注。

  永遠(yuǎn)要不夠似的,鷹翊翻騰著兩人身上最極致的熱烈情欲,雙手伸進(jìn)昀璣如云秀發(fā),纏

纏繞繞、絲絲牽扯的不只是最表象的皮相感官,還有心靈深處最渴慕的愛戀。帶著昀璣的嚶

嚀,鷹翊徘徊嚙吮她嬈柔頸子,直至深深淺淺、大小不一的紅花開遍才放過。

  昀璣的理智早在鷹翊的熱吻下軟化,她沒忘鷹翊懷中曾熨上別人的溫度,她沒忘鷹翊對

梅逸的專情,更沒忘自己對于他是何種身分;然而在這樣的肌膚相親之中,她可以暫時麻痹

自己,沉浸在鷹翊的溫暖里。她熱烈地回應(yīng),將他緊擁在自己胸前,期望他能聽出她激烈的

心跳是為了他。

  胸前的黑色頭顱,不僅吸聞著佳人身上特有的馨香,更聽著令自己感到心安的躍動。親

昵地將嘴貼上飽滿渾圓,悄立堅挺一經(jīng)撫弄,呈現(xiàn)令他心蕩神馳的嬌艷瑰紅。一口含住已然

綻放的朱花,啜吸吮咬,一手撫上那泛著薄汗的光滑臉容,昀璣頭一回學(xué)著他啜咬著指頭,

鷹翊另一手則順著窈窕曲線游走。令人愛不釋手凝脂般的柔軟雪膚呵,背脊、圓臀、不盈一

握的纖腰……平坦的腹部……

  孩子!昀璣有了孩子,一陣喜悅沖刷過鷹翊腦中,但之后更大的挫怒隨即淹沒,是我的

?還是……

  “好令人憐愛的身軀,有多少人像我一般沉浸在這具軀體里呢?而這孩子,又該喊誰爹

呢?”

  游移在溫?zé)嵝靥牛谕玫揭唤z暖意的手該往何處去?低啞又輕柔的聲音,為何吐露的

不是令人心醉的情話,而是擰緊人心的指控?

  晨光暖暖地照在兩人身上,依偎的身軀卻是提早感到冬季的來臨。

  很慢很慢的,兩人將手由對方身上抽離,每一個動作灌入連自己都無法察覺的留戀。相

望膠著的視線癡癡纏戀,放不開對對方最后一絲牽連,但又看不見對方對自己滿眼情意……

  “我不是梅逸,你又何必在意!

  “這跟梅逸沒關(guān)系,妳是我的妻,心里卻想著那個人,甚至連孩子都有了,饒是圣人都

無法吞忍。”

  “呵呵!你連‘芳苑’都替梅逸蓋了,卻來說我。你說的對,我們真是絕配,一樣的無

心。”

  “我不管妳從哪兒知道梅逸的事,別把她牽扯進(jìn)這件事里。我說了,我會一直讓妳生下

孩子,等這孩子出世,若是找不到他爹可托付,我可以收留他,但別期望冠上鷹家的姓!

  看著鷹翊絕然的背影就要出浴間,昀璣一股氣便往上冒,眼神四處張望,尋找可以泄憤

的工具。

  “我的孩子只跟我姓,你作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透過淋漓的水珠,光線映照出的昀璣如此耀眼美艷。曾經(jīng),自己想看盡她所有的表情,

但不是在此情此景下。手一抹臉上已變冷的水,鷹翊大踏步向前,將猶是怒氣滿懷的昀璣抱

出浴盆。

  “水變涼了,會受寒的!蹦眠^巾子拭著,鷹翊口氣雖是平淡,但動作卻是無比輕柔。

  “不用浪費(fèi)你的溫柔,回去‘芳苑’找你的姑娘吧,別忘也請梅逸一同作樂!”昀璣扭

身脫離,丟了另一條巾子在鷹翊頭上,自己則披上衣裳。

  “我倆老是充滿火藥味的對話呢,沒有了練字的藉口,我們就無法心平氣和的說話嗎?

”沒有理會自身的濕漉,鷹翊看著背光的昀璣,平靜地說。

  “我們的關(guān)系容許嗎?如果沒有繼承人這個聯(lián)系在,你會留我嗎?”拉緊身上的衣服,

昀璣背對著那兩道目光。

  鷹翊踏前一步,想扳過她的身子將之擁入懷中,說出自己最深的期望,卻突然發(fā)現(xiàn)舉起

的手竟然離她如此遠(yuǎn)……

  “妳是我的妻,當(dāng)然會留!

  “我愛著這腹中孩子的爹,很愛很愛,這樣,你也留我?”

  我能再說愛妳嗎?昀璣,妳的心已不在了,我的情能否再鑄成一顆心,放進(jìn)這具我已不

熟悉的軀殼里,還是……該放手嗎?

  原來,生離才會讓人發(fā)狂。以往的死別,是想見而不能見,現(xiàn)在則是能見卻見不了。

  “南方的通貨路線我很久沒去視察了……妳安心吧……就此保重了!

  最后的話語落在晨光之中,那樣的輕、那樣的淡,讓急轉(zhuǎn)過身的昀璣還來不及捉住就已

經(jīng)消逝。

  別走!我有話還沒說……。e走。

  焦急的步伐跨出房門外,要追回曾經(jīng)帶給她撫慰的廣闊胸膛,卻只接著一身的金光。該

是溫暖宜人,昀璣卻一點(diǎn)也感覺不到。

  只聽前方的竹林沙啞低喚,早已遁去的主人背影……

  ΩΩΩΩΩ

  瑞雪輕飄,今年的初雪下得早,好似要淹沒自鷹府離去的主人腳印一般,讓對他的思念

不再那么深刻,能被輕冷的雪花撫平傷痛。

  傾耳聽著雪花落在屋瓦的叮咚樂音,和著盼譽(yù)的朗詩聲,成了昀璣在冬季中的最好消遣

。

  而這一點(diǎn)點(diǎn)的小滿足,很快地也要享受不到了,還得再耐心等上一年,到時又該是怎樣

的心情呢?

  屋外消融的雪水被正下著的雪花覆蓋,以致于鞋底會沾著泥漿污水,鷹忠不敢將臟污的

腳踏進(jìn)屋內(nèi),站在門外恭敬的喚著:

  “夫人,老爺捎來一封信和一個包裹!

  鷹翊離去時未照鷹忠所望而行,讓他一度對昀璣更加怨恨;然而經(jīng)石敏、王安和金離箏

去北方之前又捉弄又解釋,才察覺一切全是自己的錯。原是要離開鷹府謝罪,昀璣卻拉著盼

譽(yù)一同將他留下,鷹忠的心在那一刻也就完全被收服了。

  昀璣先叫錦兒拿些干草束給鷹忠抹凈鞋底,自己則倒了杯熱茶等著。

  “忠伯,先坐下喝杯熱茶去去寒!

  “盼譽(yù),來看看你爹信上說些什么。”又倒上一杯熱茶擱在一旁,昀璣喚來原在一旁念

書的兒子。

  盼譽(yù)挨在娘親身旁讀信,厚厚的五張信紙,記述了鷹翊在異鄉(xiāng)的過年趣事,還有他接下

去的旅程將前往何處,最后寫上要給他們母子倆的小玩意,他是在何處所買。

  “歸期呢?少爺沒記上嗎?”

  “忠爺爺,爹他定是忙到忘了!迸巫u(yù)摺好信紙放回信封!爸覡敔敚阌袥]有什么事

要跟爹說,我?guī)湍銓懮!?br />
  “不,沒什么事,我去做事了!柄椫艺酒鹕頁]揮手,原要出門的身子又回過頭說:“

譽(yù)少爺,你跟少爺說,”看了眼一旁不說話、撫著信封輕笑的昀璣,“夫人約在端午前后臨

盆,請他一定要趕回來。”

  “我知道了,忠爺爺。”盼譽(yù)向鷹忠點(diǎn)了頭,佝僂身影離去。

  “娘,爹他很有心呢,上次我在信里跟他提了您最近害喜害得厲害,他便馬上采買了一

些南方特有的干果蜜餞給您呢!辟诉M(jìn)母親懷里,盼譽(yù)小手撫著他未來的弟弟或妹妹。

  “是啊,夫人您看,老爺還怕吃一種會膩,還多撿了好幾種口味呢!”錦兒在一旁將包

裹內(nèi)容物取出,撿了幾色果子放置在盤中。

  “嗯,錦兒,妳將每一種撿一半出來,待會拿去分給大家!标拉^拿了一顆蜜漬果給盼

譽(yù),一顆蜜梅給自己。

  錦兒帶著笑謝過夫人后,轉(zhuǎn)過身去忙別的事。

  酸中帶甜的滋味,很像……她思念他時的感覺。

  分離的距離不管多遠(yuǎn),只要心認(rèn)定是他,便一心等著他。當(dāng)初,她不懂鐲云何以癡傻守

著門只是等著,每天、每天……現(xiàn)在她懂了。

  只要回憶中有那么一點(diǎn)甜味,再苦的等待都會化成心甘情愿的守候。這一段時間之中,

回憶著鷹翊那溫和暖柔的眼神,越來越深刻印在自己腦海。那一天,望著鏡中的自己,才發(fā)

覺那一雙眼竟重疊上自己的。

  一樣的相思,一樣的愛戀……

  于是她知道了,自己的等待將會摘得最甜的果子。

  但是她不會寫信給他,再多的紙張都無法承載她心里的情話,她想親口對他說,偎在他

懷中喃喃道著一輩子的愛語……

  ΩΩΩΩΩ

  “哇!哇!”嬰兒的啼哭聲解了鷹翊惶惶不安的心。

  原是隨昀璣哀叫而繃著的心,又從石敏口中得知昀璣是頭一胎及其妹是難產(chǎn)而亡,便倏

然提著無法放下;而一雙自從遠(yuǎn)方歸來便未閤過的紅眼,這會竟是充斥著淚水。

  “鷹老爺,恭喜恭喜!昀璣生了個小公子呢!”來幫忙的劉大嬸抱著布巾包好的孩子來

到三人面前。

  只是低頭望了眼,緊眨著不讓淚水掉落,鷹翊便伸手要推開劉大嬸進(jìn)產(chǎn)房!瓣拉^呢?

我要見她!”

  端著一盆子污水的張媽擋在鷹翊面前。

  “老爺,夫人很好,只不過累了這一天一夜,身子很虛弱疲倦,現(xiàn)在齊大娘正忙著清理

,待會兒夫人洗凈身子,再看她也不遲!

  張媽說完,將鷹翊推到門外,讓劉大嬸把嬰兒交給鷹翊,又叫錦兒換了干凈熱水進(jìn)房,

便又關(guān)起房門,隔絕了鷹翊期盼的目光。

  “喂,老爺,木頭有什么好看?快看你兒子!”石敏手一推,將鷹翊對著房門的眼睛

推向懷中的襁褓!翱矗劬ο耜拉^,臉蛋像你,咦?奇了,這鼻子跟我好像啊,適容快看

,這嘴巴……”

  鷹翊心情雖松懈下來,但可不接受這樣的玩笑,身子一轉(zhuǎn),將兒子護(hù)在自己胸前,把兩

個大男人隔在自己背后,這才細(xì)細(xì)審視起小小的身軀。

  “太過分了,鷹翊剛還緊捉著我不放呢,這會兒有了兒子,竟拋棄友人了。”石敏靠在

鷹翊身旁,一邊哀憐自嘆,一邊看著好友臉上混雜的情緒。

  適容不像石敏那般吵鬧,不過也是傾過身來看孩子!斑@孩子長得像昀璣,很好。”言

下之意卻也是欺負(fù)意味。鷹翊心中不由得怪起自己,為什么會惹上這兩個人。一個不慎交往

已久的朋友倒還可接受,另一個分明完全是替昀璣出氣來的,他還真需不時提醒自己才忍得

住哪。

  “說得好啊,不然小小年紀(jì)就一副苦瓜臉,將來怎么會有女人喜歡。”石敏贊同地倒向

適容一邊。

  鷹翊惡狠狠瞪向兩人,卻敵不過一臉訕笑的石敏,和一臉無謂的適容。

  “名字取好了嗎?”

  鷹翊聽了適容的問話,正要回說沒有時,抬頭一看屋外晨光出現(xiàn),晴空一片,綿延萬里

的清朗,便開口道:“曜光映九霄,鴻鷹乘翱翔;一朝展雄志,功成延萬里。鷹霄,這孩兒

該是遨游天際的猛禽。”

  鷹翊懷抱著他和昀璣的希望,祝禱兩人之后的生活也如同今日一般晴空朗朗。

  ΩΩΩΩΩ

  昀璣睜開了眼睛,昏暗光線中熟悉的氣息,讓她得知自己是在“竹軒”的房里;轉(zhuǎn)動酸

疼的身子,才記起自己為什么感覺如此疲累以及不對勁。

  挺著將近七個月的肚子,現(xiàn)在不見了還真有點(diǎn)不習(xí)慣。慢慢的撐起身子,眼睛尋著四周

圍,除了發(fā)現(xiàn)孩子沒在身邊,還見到想念已久的身影正趴伏在桌上沉睡。

  慢慢的下了床,昀璣舉起的手輕輕碰著鷹翊的發(fā),真實(shí)的觸感令她心中泛過一股甜蜜。

  “鷹,我的鷹,你回來了!钡袜穆曇粼求@不起已經(jīng)好幾日未眠的鷹翊,但串串落

下的淚,令鷹翊的瞌睡蟲一古腦兒全數(shù)跑走了。

  “昀璣!柄楍匆话驯ё尚〉纳碥|,抱起她往床上移動!皧呍摻形业模∫人畣?

要吃一點(diǎn)補(bǔ)品嗎?還是要先擦臉?還是……”

  一雙手制住忙著將她塞進(jìn)被窩的鷹翊。

  昀璣的眼神在昏暗房里顯得特別光瑩,嘴一張,淚也跟著掉下一顆。

  “我要你,我要你抱著我,我要你唸文章給我聽,我要你帶著我認(rèn)識所有的馬匹,我要

你一直讓我生下孩子,我……”

  “我要妳,昀璣,這一生只愛妳一個!柄楍唇財嚓拉^的話,因?yàn)樗臏I落個不停哪,

他心疼極了。吻進(jìn)所有的淚珠,將她溫柔擁入懷中,兩人終于在對方眼中看到彼此相擁的心

。

  “你把我的話搶去了。”昀璣笑著抱怨,一邊將自己的手纏上鷹翊的身子!拔乙约

將心全數(shù)交給你,我要自己這一生只對你忠實(shí),我要自己對你說一輩子的情話,我要自己每

天多愛你一點(diǎn)……鷹,我也要聽你說。”

  輕點(diǎn)朱唇,鷹翊讓兩人舒服地躺在床上,準(zhǔn)備說一說這分離時該說的情話!皧叾颊f完

了,我還能說什么?”昀璣不依地扯了鷹翊頭發(fā),“呵!好兇,怪不得鷹府每個人都被妳管

得服服貼貼的!弊テ鹚囊唤z烏發(fā)纏上手,兩人的青絲再也糾葛不清。

  “我求妳原諒我對妳的不信任,我求妳原諒我新婚夜對妳那樣粗魯,我求妳原諒我讓妳

夢魘纏身,我求妳原諒我沒有對妳說任何有關(guān)梅逸的事,我求妳原諒我在心里暗笑妳的字丑

,……噢!”沒有撫上昀璣咬了一口的手指,鷹翊傾前偷香,“昀璣,我求妳和我自首到老

!

  “嗯!到時,我會記得賞給你一塊大骨頭的,老狗丈夫。”傾身覆住鷹翊的唇,昀璣許

下相守一生的承諾。

  鷹翊牢固地?fù)碜阎械年拉^,他沒想到自己的懦弱出走還能得到她的愛!是上天賜福也

罷,是前世修來也罷,這一生他定會將她視若珍寶疼愛。“到時,我會匍匐在妳腳下,求妳

的一絲憐愛!

  擁住等待已久的幸福,兩人喁喁絮語,直至一陣嬰兒啼哭聲傳入。

  “啊,兒子!”昀璣一聽哭聲,慌張地想爬起身來。適才心里只顧著鷹翊,卻忘了自己

才生產(chǎn)完,連兒子的臉都還沒仔細(xì)瞧過呢。

  “欸,等等昀璣,我們的頭發(fā)還纏扯在一起!柄楍醇泵∫麓驳年拉^,心里納悶

她怎么不疼啊?

  望著鷹翊笨拙的動著手指,昀璣伸手按下。“別忙了,鷹,抱我過去好嗎?”一雙藕臂

繞上頸子,柔美的小臉請求著,鷹翊哪會說不呢。

  健臂輕柔地抱起昀璣,正打算往房門移動時,門外卻已傳來吃吃笑聲。

  “啊,受不了,你們夫妻再這樣恩愛下去,霄兒準(zhǔn)會餓暈了過去!笔舸蛉さ卣f,輕

推開門讓抱著孩子的張媽進(jìn)入。

  “老爺,夫人,喂哺完再叫一聲。”將孩子放入昀璣懷中,張媽趕緊掩著嘴退出門外。

不待門關(guān)上,便張著嗓子對“竹軒”外的仆奴婢女們說著她探聽到的最新消息。

  “叫外邊的人安靜一些,吵死了!”鷹翊大聲指示還站在門外探頭的石敏。

  “嘿嘿!真是大快人心!就說嘛,你們夫妻真是好玩哪!嘻!對了,還有一個呢!崩

過站在門旁的盼譽(yù)推進(jìn)門!斑,一家和樂嘍!”

  門外,石敏呼喝著眾人離去。

  門內(nèi),就像石敏所說,四人并躺在床上,演著一家和樂的戲。

  “不準(zhǔn)看。”鷹翊大手一摀,遮住盼譽(yù)的眼睛。

  “咦?為什么我不準(zhǔn)看?爹欺負(fù)我!迸巫u(yù)小手用力扳著粗壯的手指頭。

  “你娘的身體只有爹能看!

  “亂講!霄弟正在看,而且還吃呢!”盼譽(yù)的抗議令鷹翊心中的酸味彌漫開來。

  “那是他小,需要你娘喂他,不然……哼哼!”

  “不公平,娘,爹欺負(fù)我!迸巫u(yù)抗議不成,轉(zhuǎn)而向昀璣哭訴。

  “你們爺倆別鬧了。鷹,你過來一點(diǎn)。”昀璣無奈地笑著,沒想到幸福的生活竟會轉(zhuǎn)了

人的性格,什么時候鷹翊和盼譽(yù)都變得這么愛鬧呢?

  咦?那么好吃嗎?

  藉著昀璣的調(diào)虎離山,盼譽(yù)終于看到哺嬰情景,但就那么一眼,很快地就又一片漆黑,

快得讓他想打個主意都來不及。

  哼!看一眼算便宜你了。

  眼露著滿足笑意,鷹翊歡愉地陷入昀璣紅唇計策中……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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