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飏愛 第六章

  “娘,您晚上還要同我一起睡嗎?”盼譽(yù)看著坐在一旁、正翻著書本的母親。

  “我……”看了兒子純真的臉蛋,昀璣一時之間竟不知要作何回答。雖說是來陪他做功課,但現(xiàn)在已是就寢時間,自己卻還待在這,心里不愿承認(rèn)的是──自己不敢去面對鷹翊。

  早上的融洽相處延續(xù)到用完晚膳,在盼譽(yù)這兒原想逃避今晚的同床,她不懂得夫妻是否會天天做那件事?是否每次都會痛?是否因為這樣就能懷上孩子?在魏府從沒人教過她這些,在這里,更不會有人會跟她談這事,因為她曾是寡婦。

  要是睡在同一張床上,他會不會又喊著別人的名?

  見母親陷入思考,盼譽(yù)擔(dān)心地推推昀璣肩頭。

  “娘?”

  “盼譽(yù),你來這里習(xí)慣了嗎?有沒有人欺負(fù)你?”昀璣召回心神,關(guān)心兒子在這里的情況。

  “這里這么大,我好怕迷路哦!”盼譽(yù)小臉笑開地皺了一下,“但是阿照他們很照顧我哩,上次的事他們有道過歉了,現(xiàn)在沒人會欺負(fù)我了。而且今天爹介紹的人都很好。 

  “爹?”昀璣疑問地望著盼譽(yù)。

  “嗯,您是娘,那鷹叔叔就是我爹了!迸巫u(yù)回答得理所當(dāng)然。

  “盼譽(yù),你有在他面前叫過嗎?”見兒子搖頭,昀璣停頓一下才說:“他,鷹叔叔不是你爹,他……總之若是他許你叫,你才能叫,知道嗎?”

  盼譽(yù)雖不懂,但見母親語重心長,便不再多問。

  “娘,那您要睡這嗎?”

  “你啊,問那么多次,怕娘礙著你,趕娘走。俊标拉^裝著氣嘟嘟,逗得盼譽(yù)咯咯笑。

  “才不是,娘。是阿照告訴我,夫妻本來就要同房。原本阿照也是跟他爹娘擠一張床,后來他爹告訴他,只要他自個兒睡一間房,他娘就生個弟弟、妹妹陪他;結(jié)果他現(xiàn)在有了兩個弟弟、一個妹妹陪他玩了,好熱鬧呢!娘,您會不會也生弟弟妹妹陪我玩?我一定會當(dāng)個好哥哥的!迸巫u(yù)語帶渴望地看著昀璣。

  昀璣聽得一愣一愣,但也感受到盼譽(yù)的寂寞。當(dāng)初若沒有鐲云的陪伴,也許她早不在人世了吧!摸摸兒子的頭。

  “順你的意,娘現(xiàn)在回房,嗯?”

  安置好盼譽(yù)后,昀璣懷著忐忑的心情緩慢走進(jìn)“竹軒”。剛才竹林間見到的光點是來自樓上的小書房,應(yīng)該是他在看書吧,那她就先上床睡了吧。

  以著輕微的慌張,昀璣脫下衣、松好髻躺上了床,但卻神智清醒地瞪著大眼張著耳朵,聽著不知何時會響的下樓聲。終于在昀璣感到等了大半夜時,鷹翊輕微的腳步聲越來越接近睡房,昀璣趕緊翻身向里側(cè),假裝已入睡。

  大氣也不敢多喘,昀璣僵著身子聽身后傳來沙沙的脫衣聲,然后眼前一暗,鷹翊便上了床,不到一刻鐘,鼻息均勻聲響起。

  他睡著了?

  那便是昨晚的事只能發(fā)生一次嘍?那鐲云說不完全的落紅又是什么意思?小孩子也是經(jīng)由這種事來的?

  昀璣帶著略微的失望及疑惑想著,一個個問題浮現(xiàn)卻都無解,渾渾噩噩間隱約聽到三更的梆子聲,人才沉入夢鄉(xiāng),而身后守著的一雙眼也才跟著閉上。

  夢甜情長,人暖愛濃,兩具軀體尋求著對方,在意識縹緲間自動靠攏,懷抱最美的幻夢。

  ΩΩΩΩΩ

  鷹翊抬手揉按眼眶四周。這兩日來他都沒有睡好,連看個帳本都不清楚。酸澀的一雙眼睛,想必也發(fā)生在另一個人身上吧?鷹翊想著的同時,也關(guān)心起她的身體,起身離開書案走動,活絡(luò)一下筋骨。

  新婚夜隔日起身,乍見床上暗紅斑漬,驚異之心早已逝去,F(xiàn)下,只是回蕩全身禁不住想碰觸月事中昀璣的搔癢之意;忍耐之間,難以找著周公為伴,然而最吃不消的是,早晨無法進(jìn)一步的軟玉溫香。

  這樣的折磨在心中矛盾掙扎,一是想快快止住,一是舍不得放棄就近的海棠春睡圖。他真喜歡一早醒來,昀璣便在懷中的感覺,嬌軟的身子貼在自己堅實軀體上,是那么完美的契合,自然得就好像他們是天生一對,就連懷抱梅逸……

  梅逸!他的妻。鷹翊感到心抽了一下,他完全忘了梅逸!他不是愛她嗎?為何……為何現(xiàn)在竟記不起她的一顰一笑?手不自覺地緊捉住窗沿,鷹逸努力地想在腦中拼湊起梅逸的容顏,但回蕩在腦中的只有梅逸留下的最后一句話:

  “翊,對不起……我愛你!

  一句話翻攪了鷹翊的內(nèi)心。梅逸!梅逸!我愛妳。〉丝涛覅s對昀璣產(chǎn)生了憐惜,是我對不起妳,我不該忘了妳因愛我而犧牲生命的產(chǎn)子。我的感情只該對妳忠誠,我的情愛只該對妳開放,而她,昀璣,只是為了應(yīng)付皇上和生下鷹家子嗣,是吧?

  流露出痛苦表情的鷹翊,望著“芳苑”,似乎想加強(qiáng)自己的決心,想讓自己留住對梅逸的愛。

  “鷹兄弟。”何基之在書房外叫道。這幾日待在鷹府聽了不少流言,原本抱持著不看好這婚事的態(tài)度已改。他暗地觀察過鷹夫人,發(fā)現(xiàn)流言果真不能相信;新的鷹夫人雖缺少婦容,但其余卻是令人贊譽(yù)有加,虧得鷹翊能效古人之行。

  “何大人請坐。”吩咐下人備茶的空檔,鷹翊將心中愁緒隱住!安恢笕苏寅椖秤惺聠?這幾日因兄弟的婚事而怠慢了大人,還望您海涵!

  “鷹兄弟快別這樣說。實不相瞞,何某是皇上派來暗察鷹兄弟對婚事的態(tài)度;這次前來,能幸運(yùn)碰上你這頓喜筵,何某也好有底回去交差!焙踊樕下冻稣\懇笑意。

  “鷹某多謝何大人相告,還請大人回去替鷹某向皇上道謝。多謝皇上厚愛,也承蒙了皇上的諸多幫助!柄楍垂笆诌禮。

  兩人相視一笑,對于皇上的性子皆了然。

  “何某既已達(dá)此目的,也該告辭了。此次便是來向鷹兄弟辭行,多謝招待!焙攘艘豢诓瑁位莱鰜泶说哪康。

  “鷹某尚未好好盡地主之誼,何大人便要走了?可再多住幾日,讓鷹某多帶你看看河南風(fēng)光!柄楍赐炝糁。在朝中雖不曾與何基之有過交情,但也聽聞此人作風(fēng)嚴(yán)正、清廉為民,這次相處,更覺他光明磊落,是值得一交的朋友。

  何基之對鷹翊也有同樣的感覺。雖他已卸官職,但這個朋友卻不能失了;當(dāng)然還有石敏,他雖未直接表明身分,但八九不離十,他應(yīng)該就是戰(zhàn)場上鷹翊得意的軍師。

  “鷹兄弟不必多禮,皇上給的限期快到,何某也該趕路回京覆命,我相信咱們還有緣分再相見的!

  “既然如此,鷹某就不再強(qiáng)求,不知何大人何日啟程?”

  “明日一早便上路!

  “這樣今晚鷹某為何大人餞行,明日再派府中人員隨行護(hù)送!

  “何某來時只帶一位隨從,回去自然也一樣,多謝鷹兄弟。至于餞行,再好也不過,何某能有機(jī)會和新交的朋友多喝幾杯,實屬樂事一件。 

  ΩΩΩΩΩ

  碧空如洗,微風(fēng)飄送,空氣中漫著桂花甜味。

  坐在“漣池”亭中的昀璣望著水面發(fā)呆,一條條色彩斑斕游魚,一會兒集聚一會兒分散,可是無憂嬉戲?

  一旁桌邊放著已繡好一半花紋的巾帕,那是她再三跟張媽拿來做的。原想手上有事忙著,腦子便不會有太多的胡亂思緒,只不過亂烘烘的腦子,硬是將她帶入低悶的心情。

  昀璣叫來陪在身邊的錦兒,吩咐她帶著東西回“竹軒”,自己則要逛逛鷹府。

  沒有目標(biāo)地晃著,昀璣前次來的短暫一眼,已知曉鷹府不論窗欞或梁棟用的不僅是上好木材,連其上的雕功也是出自名師之手,花鳥蟲獸樣樣精細(xì)生動,令人嘆為觀止。

  一路下來,昀璣的煩憂已舒解大半,尤其在轉(zhuǎn)進(jìn)一座院落時,更令她小臉出現(xiàn)癡迷的光芒。

  聽鷹翊介紹鷹府時,并沒有提到有這么一座精雅宜人的院落,不知是何人住在此處?

  昀璣沿著石板路走進(jìn),沿路的梅花、桃花、李花錯落栽植;若是到了花季,必是落英繽紛的美麗景象。過了一個凹折處,眼前豁然開朗,淙淙流水聲伴著撲鼻的菊花清香,眼中映入的黃、紅、橘、紫、白……撩亂了心湖,一陣陣的興奮直往上冒。

  昀璣一如小孩子看到寶物一般,這邊摸摸那邊嗅嗅,留戀花叢之間的翩翩彩蝶,輕揚(yáng)的身影、忘形的笑聲在碰觸到一具軀體時,嘎然而止。

  “啊,失禮了!”好不容易維持平衡的昀璣,伸手要扶起跌倒在地的老者。

  “哼!放手,我這身老骨頭還行,不用妳這來歷不明的女子多事!”甩掉昀璣的手,鷹忠撐起身子站直,伸手拍拍適才沾上的泥塵。

  不明白對面老者所散發(fā)出的敵意,昀璣退了一步,剛進(jìn)來的好心情,此時也已消失。

  “你是忠管家,這兒是你在整理?”

  一般的寒暄語句聽在忠伯耳里,卻成了昀璣恃寵而驕的問話。

  “哼!哼!妳以為裝個派頭,就能當(dāng)?shù)昧塌椃蛉藛?在我鷹忠眼里,除了梅逸夫人,誰都不夠格,去去!別臟了這兒!

  唉唉!少爺不聽我這老仆的勸,還是娶了她。瞧瞧那粗魯勁,擺明了便是沒家教;還有還有,那雙天足,現(xiàn)在的富家小姐,哪個不是金蓮踏塵;那臉、那裝扮、那……無一不糟透了!唉!我鷹忠未盡到責(zé)任,讓少爺娶到門當(dāng)戶對的夫人,真是沒臉到地下見老爺夫人啊。

  昀璣不知道自己的臉色如何,只覺得血液快速沖向心頭位置,速度快得令她感到疼痛。而眼前鷹忠鄙夷的打量,竟成了無數(shù)嘲笑的臉……連咽了數(shù)次口水,昀璣才從苦澀的喉嚨發(fā)出聲音──

  “她……在這里?”

  以為昀璣的蒼白臉色是因自己的話而起,鷹忠臉上和著快意與得色。

  “哼,什么她!是梅逸夫人!這里看得到的每一樣?xùn)|西,都是梅逸夫人的!”

  就說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市井小民,講個兩句便露出乞憐神色,少爺真是娶錯了人,這樣的夫人如何能出去見人?現(xiàn)在市井間一定都在笑話著鷹家,鷹家的面子都被她給丟光了!

  是她的!哈哈,我真是闖進(jìn)了不該的地方!昀璣內(nèi)心苦笑著。

  “我想見她,梅逸夫人。”

  “憑妳?哼,告訴妳,別想!少爺現(xiàn)在只貪一時新鮮,等過了十天半個月,妳等著被丟回大街上!少爺心里愛的只有梅逸夫人,妳別癡心妄想能得到少爺?shù)膼。讓妳這樣的人見梅逸夫人,簡直污了她的眼!”見昀璣不發(fā)一言,只拿著沒有表情的臉對著自己,鷹忠竟感到一股迫人的氣勢。

  “我知道,”昀璣輕聲道,沒有揚(yáng)起音調(diào),也沒有求饒,她只是在陳述自己的內(nèi)心所想:“我能見梅逸夫人嗎?”

  鷹忠不懂,為什么這樣的語調(diào),從眼前這名女子口中發(fā)出,竟含大家閨秀風(fēng)范的令人生敬?難道真是他太在意表象,而忽略了更重要的東西?雖內(nèi)心這般質(zhì)問自己,鷹忠仍舊沒有放軟口氣。

  “想見梅逸夫人?好!妳等著,我拿棍棒來,送妳歸西!”鷹忠說完,當(dāng)真就要尋棍棒去。

  死了?昀璣內(nèi)心一震!是歡欣、是松口氣、是失望、是……她已弄不清了。就像來時一般,她不知如何、不知何時回到“竹軒”,就連錦兒喚她,都覺得像幻夢一般不真實。

  亂糟糟的。昀璣不懂為何自己腦中就像結(jié)成一團(tuán)解不開的線一般?她到底在煩什么?是因為見不到梅逸?是因在鷹府中有一個地方為梅逸保留?是因梅逸是鷹翊的最愛?還是因為鷹忠說她得不到鷹翊的愛?還是因為她……爭不過一個死人?

  爭……爭什么?

  昀璣覺得不安正侵蝕著自己。爭什么?爭……鷹翊嗎?

  不!不是的!她沒有,她沒有這個意思啊!

  那她是被吻所迷惑?或只是單純還他恩情?那時他清楚的說明,要的只是她懷他的孩子,而她卻沒有多說一句,便讓他決定了她的婚嫁。

  那想笑一輩子給鷹翊看的想法還余存在自己心中,昀璣猛然將它翻出,卻是一股椎心之痛!

  手上的溫度和耳邊太過著急的聲音鉆入昏亂的腦子,昀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歪在椅上睡著,天色早暗了。

  “娘,您不舒服嗎?錦兒姐姐都幫您蓋被了,怎么手還是冰的?”盼譽(yù)用著兩只小手揉搓著母親的手,希望能快點將它弄暖。

  “娘,爹叫我來請您去用晚膳,他要幫何大人餞行,人多一點比較熱鬧!碧ь^見母親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娘在操心什么事呢?以前從沒見她這樣過,真令人擔(dān)憂,若是義父在,說不定就能幫忙。

  盼譽(yù)捉著不見回溫的手,塞入自己衣裳中。知曉自己年紀(jì)小,無法替娘分擔(dān),但這樣的小事他起碼能做。

  “盼譽(yù),你捉著娘的手不放呢。”像是剛醒來一般,昀璣臉上掛著柔柔的笑,問著兒子。

  “娘,您有煩心的事兒,盼譽(yù)無法幫妳,心里很難受!笨匆娔赣H回神,盼譽(yù)鉆進(jìn)懷中撒嬌。

  “對不起,娘只是在想繡花的圖樣,出神了,別擔(dān)心。用過飯沒?”憐愛的摟著兒子,昀璣放下自己的事關(guān)心地問。

  “娘真是的,剛才我說的話都沒聽見,來!迸巫u(yù)嘟著嘴抱怨,拉起還搞不清狀況的母親直往“漣池”,途中又重復(fù)了一次剛才的話。

  “他要你叫他爹?”任兒子牽著走的昀璣輕聲問。

  “嗯,爹說我們是一家人了!迸巫u(yù)愉快的神情看在昀璣眼里,讓她不知該難過還是高興。

  一家人……可有我?

  無言問著正坐在亭中和何基之說話的鷹翊,昀璣直到落坐,才敢接觸鷹翊的眼睛,而其中的冰冷好似給了她否定的答案。低垂著眼,昀璣隱去難忍的心痛。

  眾人寒暄過后,便舉箸用膳;席間談笑聲不斷,何基之的友善趣味贏得眾人歡心。但心細(xì)的石敏──卻發(fā)現(xiàn)他家的老爺和夫人沒有說上一句話!哎呀!真是的,我是不是又有好戲可看了?

  帶著一絲幸災(zāi)樂禍的笑,石敏靠向坐在身旁的昀璣。

  “夫人身子不舒服嗎?”斜眼看向好友,果然兩簇火花正冒著呢。

  昀璣低垂的眼看向石敏,臉上露出笑容。

  “沒事,別擔(dān)心!

  鷹翊臉上強(qiáng)忍著不讓冰霜襲上。該死!那笑容是我的,石敏那小子憑什么!仰頭灌下一杯杯的酒,就怕嘴一得空,便會出口傷人。

  石敏不怕死的在老虎面前捋須,除了和昀璣說笑,也會三不五時的逗盼譽(yù),和樂融融的景象倒像三人才是一家人。

  所謂旁觀者清,何基之在一旁看著鷹翊和昀璣均面藏愁思,兩人倔強(qiáng)得都不肯向?qū)Ψ降皖^,看來這起姻緣要完滿,還有一段路要走呢。不過,在石敏的推波助瀾下,也許會快一些,不用像他當(dāng)初……

  “月清花濃,該有音樂助興才是,鷹翊來一曲吧!”石敏突地提議,振奮了在場座客。

  “我許久未碰,怕是生疏了!柄楍礇]有推卸,命人取來一把古琴。

  “鷹兄弟莫要過謙,我來陪你。”何基之一說,身旁小廝隨手從袋中拿出一支笛子來,通體色澤光亮,想是主人經(jīng)常使用。

  一曲奏上,琴聲凝練雄厚,笛聲清越高昂,互不干擾而相佐以成。只聽樂音帶著聽者攀登高山怡然長嘯,領(lǐng)著聽者渡越江水陶然吟唱;每一個轉(zhuǎn)折,每一處音調(diào),總令人神往悠然許久……

  “何大人才藝高超,小女子今日能得清聽,實屬萬幸!标拉^臉上漾著愉快笑容,向何基之表達(dá)贊賞。

  “鷹夫人過獎,何某覺得鷹兄弟一手古琴造詣及得上高手之列。『文尺@般雕蟲小技,獻(xiàn)丑了!焙位笆种t讓。

  “別再互相謙讓,我說就因有兩位高手合奏,才能有如此令人暢快淋漓、撼動心神的音樂出現(xiàn)。”在座眾人皆笑著點頭同意,石敏又說.“不過呢,就因為過于感動,讓人聽完便如跑了百里一般累了,喏!這小子便是這樣!

  手一比,原坐在昀璣身旁的盼譽(yù),早已香甜地躺在母親大腿上夢周公去也。

  眾人一陣歡笑過后。

  “對不住,我?guī)н@孩子先行離席。”昀璣抱起盼譽(yù),欠身說完便走,還沒出“漣池”,后邊便傳來腳步聲。

  “我來抱吧,夫人。”石敏接過盼譽(yù)。這幾日小家伙吃得較好,身子已長了許多肉,昀璣還真是抱不住。

  “謝謝你,石敏!

  “應(yīng)該的。”

  將盼譽(yù)送上床安置好后,兩人悄聲退出,信步在“萱樓”的“茹慈園”散散酒意。

  “鷹翊他這陣子為了貨物被劫之事而煩憂,妳不要在意!笔艨粗坏阶约杭珙^的嬌小身子回過身來,一雙眼雖有神,其中卻也有他無法拭去的哀愁。

  “你真好,石敏,你叫我昀璣吧,叫夫人感覺便老了幾歲似的!鼻纹さ匕櫨o了臉,顯示她的不滿。

  石敏雖是笑著回應(yīng),但更想知道昀璣想問而未問出口的事。

  “昀璣,妳心里有事?”

  笑還是笑,只是多了抹被看出的狼狽,像是怕弄壞什么似的,昀璣輕聲道:“告訴我,梅逸的事。”

  ΩΩΩΩΩ

  “梅逸是鷹翊的妻子。鷹翊對我說過,他和梅逸是青梅竹馬,兩家長輩是世交;十年前因為難產(chǎn)和孩子一起去世了,鷹翊那時正在戰(zhàn)場,沒法見著她最后一面,所以他心里……只有梅逸,梅逸是少爺?shù)淖類邸詶罨ǖ呐巳绾巫阶∵@大富人家,靠的便是她那狐媚功夫,不然一個無鹽女哪!看了都會作惡夢啊……”

  “!”昀璣滿身大汗驚起,一晚的惡夢令她臉色蒼白,身子不住地顫抖。

  鷹翊跟著起身,白日偽裝的淡漠,這一刻再也無法撐持。

  “昀璣,怎么了?”手一攬,將嬌小身軀納入自己懷中,挽起衣袖擦著她汗?jié)竦念~頭。

  不語搖首,只是將冰冷的手放入鷹翊衣內(nèi),貼著心感受規(guī)律的震動,體溫與厚實心跳令昀璣停止顫抖,催著她再次進(jìn)入夢鄉(xiāng)。

  鷹翊小心地移動身子抱著昀璣躺下,也只有在這時候,溫軟身子才會自動偎近,將臉貼在早沒了衣服保護(hù)的胸膛上,而手則危險地落在他腰上。

  自替何基之餞別以來,昀璣總是一夜驚醒好幾次。這兩天抱著她入眠才好一些。雖然好幾次想開口詢問,但鷹翊一方面顧慮自己對她的關(guān)懷,一方面昀璣也躲著他,結(jié)果便是到現(xiàn)在還弄不清原因,而這導(dǎo)致了兩人都沒有足夠的睡眠。不過對鷹翊而言,更重要的是昀璣的身子還能撐多久?

  心疼地將昀璣攬得更緊,鷹翊內(nèi)心之中渴盼著能替她擔(dān)去所有的煩憂,卻又無法原諒自己做出形同背叛梅逸的行為……

  鷹翊聽得外邊鳥兒晨鳴,知道自己又思索了一夜。將唇輕抵在昀璣發(fā)上摩蹭著,原只是單純的撫慰,卻意外地由昀璣的手落在他的男性上,喚起了火熱的反應(yīng)。

  鷹翊回顧慮昀璣身體,而隱忍了幾日的欲望熊熊燒著。將唇印上那櫻紅的小嘴,緩慢的吮吸讓她的欲情隨著自己而蘇醒,許是方法奏效,一聲嚶嚀由昀璣口中發(fā)出,鷹翊趁機(jī)鉆進(jìn)她的口中。熱情燒著彼此。

  初嚐情欲的昀璣,只能將身子盡可能地貼上那具偉岸身軀,口中發(fā)出令自己不敢置信的嬌媚呻吟,示意鷹翊將灼熱埋入她空虛的身子,舒解那股翻騰的疼痛欲望,引領(lǐng)她得到極致愉悅……

  一陣激烈過后,兩人相擁著分享歡暢的余韻。

  待喘息稍過,鷹翊輕推離昀璣誘人的身子,翻身而起,背過身說:“妳再睡會兒,晚上別再睡不安穩(wěn)了,對身體不好。身體撐不住,這樣有了孩子就麻煩了,想吃什么就吩咐張媽弄!

  看著一身肌肉流暢的運(yùn)動,昀璣躺在床上吸聞著鷹翊和她相混合的味道,不是女人用香粉的那般濃艷,也不是男人操勞流下的汗水那般樸實,是一種令她能感到幸福的沉郁香味,所以,可以讓她忘去鷹翊背過身時順道帶離的溫暖。而聽著他久違的渾厚聲音,也能使她不去理會鷹翊話里沒有她,只有未來繼承人的寂寞。

  只是,她無法不在意剛歡愛過的身子暴露出無遮的脆弱。昀璣無聲的起身,將自己藏入一件單衣中,才趨近鷹翊。

  “老爺,妾身服侍您穿衣!

  循著拿著自己衣裳的小手到香云松散的低垂頭顱,鷹翊沒有對這樣的溫順感到欣喜,反而在內(nèi)心之中摻入一絲絲失望與氣怒。

  “妳何必這樣對待自己?對待……”我。

  聽著鷹翊沉聲的怒氣,昀璣只抬頭一笑。

  “老爺息怒。”

  “妳!”鷹翊不知該如何對待這樣的昀璣,奪下衣服,板起臉孔未再開口。

  見鷹翊如此,昀璣也轉(zhuǎn)過身拿起衣服著裝,正要套上深色外衣,一只大手和不悅的聲音趨近身后──

  “脫掉這身難看的衣服!”

  昀璣轉(zhuǎn)身面對鷹翊,一件衣服被他大力攪成一團(tuán)丟到地上。靜靜看著伴她五年的舊衣,不發(fā)一言的渙散著離棄自己的氣息,就像那天山上的小屋一樣……

  鷹翊沒有察覺昀璣的異狀,逕自翻出她的暗沉舊衣丟置一堆。

  “妳現(xiàn)在是城里富家鷹夫人,不論在內(nèi)在外都得穿著合乎身分!睕r且,他不想讓她有機(jī)會再去想到一些人。

  拿著他吩咐趕工做好的新衣遞到昀璣面前!皳Q上!贝丝痰乃崃梁诰勁ⅲ苌矸褐贻p柔弱的氣息,但隨后抬起的眼便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臉笑眼不笑的昀璣接過衣服,便毫不避諱地在鷹翊面前脫換。

  “就算人要衣裝,對我來說都一樣,是吧?老爺!币簧砗G衣裙襯得昀璣更加清麗,令鷹翊看了很滿意。

  沒有介意鷹翊變了的臉色,昀璣又道:“作為一個只生孩子的工具,還替她做了新衣裳,這本下得真大啊,老爺!欸,我想起來那時我沒開任何條件便被你騙來,現(xiàn)在開,不知來得及嗎?我想想……”說著,昀璣悠閑地坐上椅子,還倒了杯水!拔蚁朐谶@也沒什么好留戀的,倒不如去了外邊快活,還可以認(rèn)識很多人呢!就這樣吧,給你孩子,我就自由。”

  “妳休想!”鷹翊緊握拳頭,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內(nèi)心緊扣著昀璣的話而直直落下。離開!她想離開他!他……她不能!不能!腦中拒絕去想她離開后心便像剜去個洞那般痛的背后深意,緊箍住昀璣手臂,趁勢讓她與他平視,兩對眼睛之中雖互映著對方,但那距離何其遙遠(yuǎn)……

  “別忘了妳和盼譽(yù)的性命握在我手里,而妳嫁入鷹家后,別想做出任何敗壞門風(fēng)的事,也別想著離開鷹家,我會讓妳為鷹家生下孩子,一直!聽懂嗎?”

  沒有抗拒鷹翊的用力,昀璣露出一抹笑,笑著自己的無力,笑著自己暗喜著鷹翊不讓她離開的霸道……

  笑自己!

  ΩΩΩΩΩ

  “錦兒,妳手上拿著什么?”鷹忠看她手里抱著一團(tuán)東西要往后院柴房。

  “忠伯您早,這是老爺吩咐我拿去燒掉的夫人的舊衣!卞\兒敬畏回答。

  “舊衣?”嫌惡的再看一眼,便示意錦兒離去。腳步一踩,一聲細(xì)微的聲音引了他的注意,低頭一看,是封信……

  而待鷹忠拾起看了內(nèi)容后,一股決意惡狠狠地投向“竹軒”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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