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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名皇后 第五章 帝王的妥協(xié)(1)

  山林層染,秋色宜人,腳踩在枯葉上,發(fā)出沙沙的聲響。

  「姑娘,您看,那邊有泉水!闺p喜驚喜地指著不遠(yuǎn)處的水洼說。陶靜姝輕輕攏了攏身上的披風(fēng),跟著雙喜身后慢慢走過去。

  山泉噴涌而出形成一汪水洼,有人挖出了一個缺口,泉水便順著那出口奔騰向了遠(yuǎn)方。

  雙喜從腰間解下皮囊,朝她揚(yáng)了揚(yáng),說:「正好咱們的水喝得差不多了,婢子灌些泉水進(jìn)去!

  「好!

  幾名護(hù)衛(wèi)分散在兩人四周,既給了她們足夠的隱私,又確保了她們的安全。

  國公府的嫡出姑娘要到深山老林的棲翠庵祈福,身邊自然不會缺少隨行的護(hù)衛(wèi),且在皇家獵場事件后,護(hù)衛(wèi)人數(shù)更是明顯增加了。

  雙喜一邊往水囊里灌水,一邊說道:「這棲翠庵也是奇怪,怎么會修在這么個深山老林里啊,這樣哪里會有什么香火,庵里的人不會餓死嗎?」

  陶靜姝聽她說話不由得笑了出來,在水源下游的地方弄濕了帕子,擦了擦臉,又重新清理搏干,起身甩了甩手中的帕子,迎著陽光欣賞了下帕子上的繡花,漫不經(jīng)心地道:「就是深山老林才好啊,清靜。」

  雙喜悄悄攥了下拳頭,揚(yáng)著笑臉面對姑娘,附和道:「嗯,清靜好!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姑娘跟皇上的事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姑娘之所以要到棲翠庵也不過是為了圖個清靜。

  做皇后很好嗎?

  當(dāng)今皇上命太硬,克妻克得死死的,她才不愿意姑娘去當(dāng)那個注定短命的皇后呢,姑娘在家不是挺好的?

  更好的是,討厭的五姑娘在皇家獵家被晴天一個響雷給劈得頭發(fā)都炸了,現(xiàn)在再看,哪里還有之前那傾國佳麗的影子啊。

  這事最近在京城也很惹人熱議,各種說法印證了百姓們的想像力十分強(qiáng)大,各色妖魔鬼怪都被大家杜撰出來了。

  雙喜灌好了水,稍事休息,他們便繼續(xù)趕路。

  一路之上,或賞花,或摘葉,或舉目遠(yuǎn)眺,走得悠閑隨興,一直到傍晚時分才終于抵達(dá)了目的地——棲翠庵。

  棲翠庵蓋在一處避風(fēng)的山坳中,山水相依,景色宜人,適合隱居。

  庵主是一位年過半百的女尼,氣質(zhì)隨和待人親切。

  「吃食都是庵中自己所種,還望施主不要嫌棄!

  「師太客氣了,山中所出自帶山林靈氣,食之自可延年益壽,何來嫌棄之說。」

  「阿彌陀佛!              

  晚餐雖全是素食,但庵中掌勺之人明顯是個高手,齋菜口味極佳,絲毫不遜于那些酒樓大廚,陶靜姝吃得很是滿足。

  飯后,主仆兩個照例是要散一散步的。

  雙喜陪著自家姑娘走到庵外一處平坦巨石之上席地而坐,仰頭賞月。

  「山里夜里風(fēng)涼,姑娘也太不講究了!闺p喜一邊抱怨著,一邊把陶靜姝身上的披風(fēng)帶子系緊了些。

  陶靜姝渾不在意地?cái)[了擺手,在巨石上盤腿而坐,抓著一把堅(jiān)果,一顆一顆地嗑著。

  今晚月光很亮,照得四周亮堂堂的,寧靜得唯有蟲鳴聲,哦,還伴隨著陶靜姝嗑堅(jiān)果的聲響。

  陶靜姝悶不吭聲嗑了半天堅(jiān)果,突然開口說:「雙喜,其實(shí)你不必這么小心翼翼的,我沒事!

  雙喜咬了咬唇,幾不可聞地道:「可是姑娘不能嫁人了!

  「嫁人有什么好的?」陶靜姝反問。

  「這世間女子哪有不嫁人的!

  「自然是有的,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姑娘……」雙喜語氣有些遲疑。

  「嗯?想說什么?」陶靜姝嘴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半歪著頭看丫鬟。

  雙喜見狀只覺她家姑娘可愛極了,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您說五姑娘真的是妖精嗎?」

  陶靜姝歪頭想了想,然后說:「她身上必然是有些古怪的,妖精嘛倒不一定!

  「有古怪還不是妖精啊?」

  「對呀!

  「姑娘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陶靜姝沉默了片刻,才做了回答,「算是吧。」

  「可是姑娘一直都與人無爭,五姑娘為什么一定要針對姑娘呢?」

  這一次,陶靜姝沉默的時間更長,良久之后才說:「大概是因?yàn)榧刀拾!?br />
  「嫉妒?」

  「嗯。」

  「可她嫉妒就有用嗎?她又不能變成姑娘!闺p喜疑惑。

  陶靜姝為之失笑,「原本可能是不行,但是在她擁有了奇怪的力量后,發(fā)現(xiàn)原本不可能實(shí)現(xiàn)的事可以輕易的達(dá)成,她的貪欲便越來越大,最終不擇手段,不分善惡。」

  「這么可怕?」雙喜的聲音帶著畏怯。

  「這世上再沒有比人心更可怕的東西了,有時候你都不知道那張人皮下面的到底藏著的是人是鬼。」陶靜姝感慨良多。

  雙喜點(diǎn)點(diǎn)頭。

  片刻后,雙喜提醒道:「姑娘,天晚了,咱們回去吧!

  「再坐一會兒!

  雙喜猶豫了一下才說:「行吧!

  「別這么不情愿,你家姑娘我還是挺平易近人的,不會讓你難做的!

  「可是山里夜涼!

  「雙喜!顾蝗惠p聲喚了丫鬟一聲。

  「姑娘?」

  「如果有一天我先走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別傻得跟著去啊!

  雙喜眼眶瞬間便紅了,眼淚緊跟著便滾了下來,「姑娘您胡說什么呢?」

  陶靜姝并沒有去安撫丫鬟,而是仰頭看著頭頂那輪近乎滿月的月亮,語氣縹紗地道:「這世間有太多的意外了,誰又能說得清呢!

  最后,在雙喜的強(qiáng)硬堅(jiān)持下,陶靜姝還是沒能在巨石上待太久。

  在她們的身影消失不久,有兩道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巨石上。

  兩個人都是一身黑衣黑巾,只有眼睛露在外面。

  其中一個對另一個說:「你把消息給主子送回去吧!

  「是!

  兩個人一個飛身離開,另一個則如煙一般朝著陶靜姝主仆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

  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

  初雪籠罩京城的時候,一輛黑漆大馬車從城外緩緩駛?cè)氤情T。

  人們都是善忘的,幾個月的時間過去,許多之前熱議的事漸漸在人們口中淡去,他們又開始關(guān)注新的東西。

  比如魯國公府嫡次女看上了一個寄居于寺院的貧寒士子,尋死覓活非卿不嫁,結(jié)果人家早有婚約,不肯背信棄義。

  大家閨秀與貧酸士子的愛情故事最為人所津津樂道,諸多話本小曲也應(yīng)運(yùn)而生,但現(xiàn)實(shí)中的故事似乎更令人們熱捧追議,即便是位高權(quán)重的魯國公府也沒辦法一力壓下流言蜚語。陶靜誅便是在這個時候回到京城的。

  馬車?yán)稂c(diǎn)著暖爐,并不寒冷,陶靜姝整個人埋在一領(lǐng)白毛滾邊的貂裘中,雪白貂毛襯得她面如敷粉,頰生雙暈。

  一個劇烈的顛簸伴隨著馬匹嘶鳴聲驚醒了半托香腮昏昏欲睡的陶靜姝,雙喜第一時間去扶她。

  陶靜姝晃了下腦袋,清醒了些,「我沒事,外面出什么事了嗎?」

  不待車中人發(fā)問,外面便傳來車夫的聲音,「有人沖撞了咱們的馬車,姑娘安心。」

  馬車上有定國公府的標(biāo)志,憑這個就可以避免絕大部分的麻煩,但世上的事總是很巧合

  「姑娘,是魯國公府的二姑娘。」隨行護(hù)衛(wèi)在車旁回稟。

  陶靜姝頓時有些頭疼,伸指按了下太陽穴。

  雙喜見狀道:「婢子先下車看看。」

  陶靜姝點(diǎn)了點(diǎn)頭。

  很快,雙喜又回到了車內(nèi),表情并不是太好看。

  陶靜姝問道:「有什么麻煩嗎?」

  雙喜低聲將事情回稟了一遍。

  原來,江芷珊追著一個年輕士子不放,那士子慌不擇路便撞到了陶靜姝的車駕前,侍衛(wèi)們是押住了士子,江芷珊卻堵在車前,要他們把人交出去。

  權(quán)貴武勳家的姑娘們大多豪放了些,但像這種當(dāng)街掠人的行徑,已經(jīng)不能用豪放來解釋,壓根說不過去,也沒有道理。

  「扶我下車!

  陶靜姝心中嘆氣,她其實(shí)并不想見江芷珊,不過還是必須下車。

  裹著貂裘戴著兜帽的少女扶著丫鬟的手慢慢走下了馬車,在細(xì)雪紛飛中,讓人恍若看到了九天仙人。

  不僅僅圍觀的百姓們看呆了,看到這樣姿容端麗的陶靜姝,江芷珊莫名有種胸悶的感覺,感覺自己被人比下去了。

  「這冰天雪地的,江二姑娘不在家中,怎么跑到這大街上頂風(fēng)冒雪的,可要當(dāng)心別受了涼。」

  江芷珊冷哼一聲,粉面罩霜,反唇相譏道:「我哪里比得上陶家姊姊,往深山老林里一鉆就是數(shù)月!

  陶靜姝不以為忤,淡然微笑,「二姑娘這樣的性子確實(shí)耐不住深山寂寞!

  江芷珊無意與她多費(fèi)口舌,開門見山道:「你要管這事?」

  陶靜姝手揣在暖手筒中,隨意而立卻散發(fā)迫人氣勢,「談不上管,也輪不到我管。」

  江芷珊還來不及歡喜,卻又聽到對方話鋒一轉(zhuǎn)——

  「只這人沖撞了我的馬車,我得找他要個公道啊!

  「你……」

  陶靜姝輕描淡寫地對一旁的護(hù)衛(wèi)道:「先把人帶回去吧,打上一頓再送京兆府去!

  被護(hù)衛(wèi)押著的士子聞言身子一顫,這些勳貴之女真的是太可怕了,每一張千嬌百媚的面容下都有著一副漠視人命的蛇殲心腸。

  「喂,陶靜姝,你敢跟我搶人?」江芷珊忍不住了。

  「江二姑娘這話便不對了,」陶靜姝轉(zhuǎn)回了本欲離開的步子,面容嚴(yán)肅地看著對方,

  「何來搶人一說,他是你的誰?我又搶他何用?暖床嗎?」

  最后三個字可謂石破天驚,江芷珊瞬間感到被扒下了臉皮扔到地上踩。

  「你……」她張口結(jié)舌卻說不出反駁的話,只因她心虛。

  「行了,」最后陶靜姝擺了下手,轉(zhuǎn)身往回走,「你要真不甘心,只管去京兆府外等,多大點(diǎn)兒事!

  事情其實(shí)挺大的,畢竟京中近來被傳得滿城風(fēng)雨的香艷旖旎故事的主人公正是眼前這兩個人,只可惜久不在京中的陶靜姝并不知曉。

  更不知當(dāng)她那「暖床嗎」三個字被人一字不漏上稟時,年輕帝王當(dāng)時的表情便有些耐人尋味。

  一無所知的陶靜姝半路便讓護(hù)衛(wèi)送走了那一表人才的年輕士子。

  若無獵場之事,她或許還可能有風(fēng)花雪月的念頭,如今卻早絕了情愛之念。

  畢竟有誰敢跟帝王搶人呢?

  時近年關(guān),祖父近期留居府中,陶靜姝便也安心回府。

  并沒有驚動他人,她靜悄悄地從角門上了暖轎直入內(nèi)院,一路之上沒見任何人。

  攬芳院仍是她離開時的樣子,院中留守的人倒也盡忠職守,里外都打掃得干干凈凈,屋中的擺設(shè)一如當(dāng)初,就連當(dāng)時那翻了幾頁的書都原樣倒扣在軟榻的小案上。

  唯有她的心境早非當(dāng)日。

  雙喜幫她解下貂裘,遞給小丫鬟收起,又服侍她凈面洗手,最后捧了姜茶給她祛寒。

  慢慢喝完畫茶,身上變得暖洋洋的,陶靜姝便有了些困意。

  雙喜見狀幫她鋪好床褥,又伺候她換了寢衣,蓬松軟綿的被子蓋在身上,她很快便沉入了夢鄉(xiāng)。

  夢境中卻重復(fù)了當(dāng)日御帳中承歡過程,在被人送上高潮時,陶靜姝倏然驚醒,身體內(nèi)清晰地存在著異樣的東西,她驚惶張口欲喊,卻被人趁隙吻得更深。

  一下又一下,她被撞擊得骨酥腰軟,聽著男人喘息聲漸重,最后一個深挺將種子灌滿了花房,不容她拒絕一滴。

  她的手抓在他的肩上,卻無力推拒他。

  龍牧歸低頭吻她,貼著她的唇含糊調(diào)笑,「朕來幫你暖床怎么樣,滿意嗎?」

  陶靜姝說不出來話來,一則無話可說,二則男人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jī)會。細(xì)細(xì)密密的吻鋪天蓋地落下來,讓她幾乎無法呼吸,嬌軟的身軀被一雙大手肆意地?fù)崤﹃,她又羞又惱又無奈。

  這是她的閨房啊,這昏君就這樣毫無忌憚地不請自來,在她的床上臨幸她,今日之后,她還如何在這間屋子里生活?

  她沉睡至被人吃干抹凈都沒能及時醒轉(zhuǎn),不問也能猜到是某人動了手腳。

  一國之君,不把心思用到治理國家上,卻暗算她一個小女子,無恥之尤!

  龍牧歸耗盡自己所有的精力才倒在她身上,滿足地微合眼眸,品味歡愛后的余韻。

  陶靜姝亦閉目喘息不言,她不知如何面對他,也不想面對他。

  她能質(zhì)問帝王為何出爾反爾嗎?既然答應(yīng)放過她,卻又來糾纏不清。

  似是知曉她心中所想,龍牧歸突然開口道:「有些事朕可以通融,有些則不行,懂嗎?」

  陶靜姝瞬間便懂了。他允許她不入宮闡,可他想臨幸她的時候,她不能拒絕,否則問題就大了——這就是仗著天子的身分不講道理了,可誰能跟帝王講理,天下所有的道理全在他那里。

  「在山里修身養(yǎng)性這么久,倒是越來越讓人著迷了。」

  數(shù)月不見,她竟更美了些,體態(tài)更為豐盈,他知她尚未到花開全盛時,但如此嬌態(tài)已足夠勾人魂魄,讓人只想將她仔細(xì)藏起,不叫外人偷覷半分。

  「這里也大了些……」他邊說邊用手示意。

  陶靜姝因他的動作羞得別開了臉。

  「朕大約也有些功勞在,據(jù)說經(jīng)了人事的女子才更有風(fēng)韻。」

  他在她耳邊輕輕調(diào)笑,享受她羞惱的嬌態(tài)。

  她肯定不知道承歡之后的自己變得有多么迷人,如同牡丹盛放,情態(tài)撩人。

  陶靜姝躲避不能只能受著。

  耳鬢廝磨,只恨夜短。

  *

  梆響四更,枕畔余溫猶未散,帝王卻已不在。

  陶靜姝雙眼無神地盯著帳頂,只覺身心俱疲。

  昏君臨走前又將她從熟睡中折騰醒,狠狠折騰了她一回才穿衣離開,還說他今日早朝若遲了都是她的錯。

  她就呵呵了。

  閉了閉眼,穩(wěn)了穩(wěn)心神,陶靜姝冷靜地開口喚人,「雙喜!

  「雙喜姊姊還未醒來,姑娘有話但請吩咐。」

  一個陌生的聲音從帳外傳來,隔著帳帷陶靜姝也看不清對方的長相,只影影綽綽看出是個丫鬟的模樣,她于是猜到了什么。

  「燒點(diǎn)熱水,我洗洗!孤灶D了下,她又道:「麻煩再幫我煮碗藥來。」

  她相信對方會懂的。

  她既無意入宮,肚子自然不能出什么問題,這應(yīng)該算是她跟昏君兩個人心照不宣的事。

  那人悄無聲息地退下。

  等洗澡水提進(jìn)來,陶靜姝掙扎著起身,將自己仔仔細(xì)細(xì)地洗了一遍,某人留在她身上的那些歡愛痕跡她選擇了盡量忽視。

  有些事情是她沒有辦法改變的,那就只能承受。

  將身上那人的氣息盡數(shù)洗去,又喝了丫鬟端來的藥,陶靜姝選在了外間靠窗的矮榻上就寢。

  那張床上沾染了太多那男人的氣息,留下了太多兩人纏綿的回憶,她有些不敢面對,只能選擇回避。

  躺在新拿出來的被子里,陶靜姝一時沒了睡意,全身的酸疼一再提醒著她之前到底都發(fā)生了些什么。              

  不要想,拜托,不要想了……

  翻來覆去折騰了好久,她才慢慢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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