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抱著文承熙,她感到好心疼,振振有詞地說道:“夫君,你放心,雖然我們不會有子嗣,不能像尋常夫妻那樣過日子,但是這輩子我都不會離棄你,我會跟在你身邊,和你互相扶持!
文承熙聽了卻是挑起眉,玩味的問:“是誰告訴你,我們不會有子嗣?”事實上笞案他心中早有底,只是想探探她的反應(yīng)證實一下。
“這種事情還需要別人說嗎?”符子燕含糊其詞的一語帶過,眼神堅定的道:“你放心,即便沒有孩子,我們也會過得很好的,我一點也不后悔當(dāng)你的夫人!
文承熙心口一緊,伸出雙臂回?fù)響阎械能浻駵叵恪?br />
“夫人這是在對我許諾?”雖然心中發(fā)暖,他表情卻無異狀,依然揚著淡淡的笑容,看來這一回可以饒過宇文燁這只老狐貍了。宇文燁雖然壞了他的好事,但是現(xiàn)下又幫了他一把,也好,就讓那個老家伙將功抵過,那筆帳就此勾銷吧。
“當(dāng)然。我發(fā)誓,往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這輩子一定對夫君不離不棄!
“夫人有這份心,我真是好生感動!蔽某形跽f著猛地一個翻身,將懷中的人兒壓在身下。
……
符子燕霎時嬌喘不止,嬌軀似快被他輾碎,疼痛之中卻又有著莫大的歡愉。神智雖然隨著他磨人的疼寵開始渙散、無法集中,但是有個念頭卻一直盤桓在她腦中——文承熙從頭到尾都騙了她!他、他根本不是太監(jiān),而是貨真價實的男人!
原以為是她對不起他,騙他在先,結(jié)果他是太監(jiān)這件事,才是最大的騙局?!
時近晌午,碧華與葉兒才進房伺候,兩人忍著笑,伸長手臂將督主方才派小六子公公送過來的藥瓶遞入帷帳內(nèi)。
外頭已是烈陽高照,帷帳卻依然垂掩著,將里頭的無邊春色密不透風(fēng)地掩住。
一只嫩白的藕臂遲疑地自帳中探出,胡亂摸索一陣才將碧華遞來的藥瓶接走。
“你們兩個站遠(yuǎn)一點,我自己上藥便行了。”帳里傳出符子燕困宭的聲音。
碧華與葉兒相視一笑,齊聲賀道:“夫人真是好福氣。”
初時她們也不曉得怎么回事,只是聽從督主的命令近午才進房伺候,但是明眼人一瞧,都知道是出了什么事。雖然對于督主并非是太監(jiān)這件事同感驚詫不已,然而兩人畢竟深諳宮中生存的規(guī)矩,自然不敢多嘴。
“恭喜夫人,賀喜夫人,嫁給了一個真男人。想必督主一定是忍了許久,一時把持不住才會這么不懂伶香惜玉,將夫人弄疼了!
葉兒一說完,向來莊重的碧華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害得躲在帷帳里的符子燕羞宭又氣悶。
“夫人怎么不說話?需不需要奴婢幫忙?”沒聽見回應(yīng),碧華作勢就要上前撩開帷帳。
“不必了!”符子燕紅著臉迅速從里頭鉆出來,忍著腿間的不適下床更衣。
“夫人別害羞,夫妻恩愛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北倘A笑著說,一面幫主子梳頭一面勸道。
“說得倒容易……”符子燕咕噥著,臉上的紅霞持續(xù)未退。
咋晚夜里文承熙這個好色大魔頭對她做盡羞人的事,直到天亮也不肯罷休,害她腰背酸疼得直不起身,一直昏睡到近午才被奉命送藥進房的碧華和葉兒吵酲。
反觀他饜足之后便精神奕奕的去處理公務(wù),整個人還容光煥發(fā)、英姿颯爽,不露一絲疲意,真是太不公平了。
“夫人,景陽宮那邊來了一頂轎子,傳令的太監(jiān)說是奉了皇上旨意,想接夫人到御花園一同賞花飲茶!
符子燕有些詫異,旋即就明白過來,她想起咋晚皇上對她大吐苦水,說他對文承熙不愿認(rèn)他這個父皇而且態(tài)度冷淡十分痛心感傷;噬腺F為九五之尊,都還放下身段一再請托她幫他們父子修補生疏的親情,雖然她也怨皇上當(dāng)年對梅妃的無情,但見了也很難無動于衷。
再怎么說,皇上都是文承熙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又這么誠心誠意的想與文承熙挽回父子情績,于情于理,她確實都應(yīng)該幫上一把。
于是她向葉兒吩咐道:“你去向那位公公說一聲,我隨后就到,要他候著!
“奴婢遵命!比~兒領(lǐng)命尚去。
“夫人這是準(zhǔn)備上哪兒?”碧華跟著主子的腳步繞過院子,來到東廠南側(cè)的書房。
“我想讓督主隨我一同進宮見皇上。”符子燕笑盈盈的說;噬咸氐嘏赊I子來接人,自然是希望能坐上兩個人,有多一點機會與兒子相處,好攏絡(luò)兒子的心。
碧華掩嘴一笑,只當(dāng)他們這對新婚夫妻如膠似漆,感情好得分不開。
“夫人!笔卦跁块T外的小六子一見到符子燕,立刻躬身請安。
“小六子,我能見督主嗎?”符子燕朝他羞澀一笑。
“小的這就進去通報……”小六子正要轉(zhuǎn)身,身后的門已先一步開啟。
“怎么不多歇一會?”俊顏帶笑的文承熙步出書房,毫不避諱地拉住符子燕的柔荑。
身旁這么多雙眼睛盯著,符子燕羞宭得垂下眼,曝嚅道:“皇上派了轎子來接人,我不想掃了皇上的興致!
“他又想做什么?”文承熙不悅的皺起眉頭。
“皇上雅興大發(fā),想在御花園賞花飲茶,也發(fā)話讓我們過去一道同樂。”符子燕偷覷著他不善的臉色。
“誰有那個閑工夫陪他飲茶作樂?”文承熙不以為然的冷嗤。
“那……夫君要是不忙,就隨我一同前去吧?”符子燕討好地笑問。
文承熙當(dāng)然知道她的心思,她無非是中了宇文燁的苦肉計,才想幫著宇文燁拉攏他。他的夫人果真心慈也心軟,才會這么容易就被說動。
文承熙笑了笑,也沒點破她的心思,抬起大手撫過她酡紅的臉,想起咋晚的纏綿銷魂,他看著她的眼神頓時深沉了些。
“還疼嗎?”他忽地笑問。
符子燕怔了怔,小臉霎時辣紅,猛眨著眼閃避他含笑的眸光。
“已經(jīng)……不疼了!闭媸莵G死人了!碧華和小六子就在一旁,他竟然還敢這樣臉不紅氣不喘的問出口,他不想做人,她還想呢!
“西側(cè)別院的溫泉對于療愈酸疼極有效,你若無事便在那里多待一會。”文承熙牽起她的柔荑,說走就走。
瞥見碧華掩嘴直笑,小六子也低著頭不敢看向姿態(tài)太過親密的他們,符子燕悄顏羞紅,咬緊下唇!澳銊e這樣,好難為情。”她想收回被他握住的柔荑,偏偏不能如愿,兩人就這么一路拉拉扯扯的,實在不成體統(tǒng)。
看見她羞澀不已的可人模樣,文承熙側(cè)身一睞,仰起下巴慠然地道:“誰敢讓你難為情,我便命人挖出他的眼珠子!
害她難為情的人,不正是他嗎?符子燕苦笑。
見他當(dāng)真要帶她走向別院,她急忙道:“現(xiàn)在是大白天,你怎么可以不務(wù)正業(yè)?況且皇上派來的人還在前院等著,我得趕緊過去!
“皇帝有我重要嗎?”文承熙慢悠悠地問。
“這怎么能相提并論……”
“小六子自會打發(fā)那些人離開,你只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就好!
“你沒其它正事可做了嗎?”身為東廠掌印太監(jiān),他明明三天兩頭忙到深夜,哪來的空閑大白天泡起溫泉?
“讓夫人早日為我傳宗接代,這才是正事。”文承熙忽然一個伸手,利落地將她打橫抱起,施展過人的輕功,一眨眼工夫便來到那熱氣蒸騰的溫泉池。
符子燕聞言,才知道他又在打歪主意,不禁又氣又羞。
“你、你……你這個大淫蟲!天都還沒黑,怎么滿腦子想的都是那種事!”
“我們成親以來,我一次也沒碰過你,你可知道我忍得多辛苦?”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符子燕氣得搗住雙耳。
文承熙勾起笑弧,一雙深邃的黑眸,筆直望入她眸底,就像書中所說的美麗妖精,很快將她迷得神魂顛倒。
“無妨,我會用別的方式讓你曉得,先前的我多有君子風(fēng)度,又是忍得多么痛苦。”說著他就扯下她的腰帶,撥亂她梳得整齊的發(fā)髻,封住她的唇,將她抱入冒著白煙的溫泉池里。“小符子,幫我生個白白胖胖的娃兒吧。”
秀氣的臉蛋已經(jīng)紅如火燒,符子燕咬著唇忍住不發(fā)出聲音,她無法阻止他孟浪大膽的舉止,只能選擇乖乖迎合。
“我喜歡你這里,還有這里……和這里!彼麧撊胨铮谒嫦聦λ鲋鴺O盡羞人的事。
她嬌喘吁吁的靠在巖石上,媚眼如絲,才剛從一陣暈眩中回神,又被破水而出的他抱入懷里。
“你……真的想要孩子?”她嬌羞地瞅著他。
“原本不想,娶了你之后我才想。”他勾起令人忘卻呼吸的迷人笑容,黑眸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
符子燕心中一暖,臉上泛起感動的微笑。
皇上說過,他最擔(dān)心的就是文承熙在東廠待久了被那些太監(jiān)影響,會變得陰陽怪氣甚至不打算留后,可如今文承熙親口要她替他生個娃兒,皇上總算可以放下這顆心了。
而且,文承熙若不愛她,又怎么會想讓她懷上他的孩子……
想到這里,符子燕心頭涌上一股喜悅。她羞笞笞的垂下眼,雙手卻主動攀上他的頸子,胸前誘人的紅梅緊貼著他赤裸的胸膛,煞是勾魂。
文承熙已經(jīng)不能再忍,鐵臂圈住她的腰,大手探入泉水底下拉開她細(xì)致粉嫩的腿,準(zhǔn)備好好整治她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符子燕在他耳邊喘著氣,像刻意勾引似的,嗓音嬌甜,“夫君,我們……來生個娃兒吧!
景陽宮里,老太監(jiān)一邊拭著汗水,一邊跪地稟報,“皇上,東廠夫人不來了!
宇文燁表面上若無其事,心中卻是暗暗一驚,莫非他想藉由兒媳婦展開調(diào)和的詭計被兒子識破了?
“怎么回事?東廠夫人這么大的膽子,敢違抗朕的命令?”他佯裝不悅的冷著嗓問。
“奴才問過東廠督主的貼身太監(jiān),說是夫人本來想邀督主一塊來陪皇上賞花作樂,結(jié)果督主卻帶走了夫人,還命奴才回來向皇上復(fù)命。”
“喔?文承熙有什么話要跟朕說?”
“督主說……”老太監(jiān)覷了皇帝一眼,表情不大自然的道:“夫人忙著懷他的孩子,沒空陪皇上消磨時間!
宇文燁聽了,先是一愣,接著哈哈大笑。看來承熙是開竅了,總算讓符子燕知道他不是太監(jiān),而是貨真價實的真男子。這會兒還打算讓符子燕懷上他的孩子,看來往后自己這個做父皇的不僅可放寬心,更要多攏絡(luò)一下這個地位不凡的兒媳婦,免得又惹兒子不開心哪。
他喜不自勝地道:“傳令下去,要御織署用最好的布料,讓最厲害的繡娘縫制孩子的衣物,男女各一份,縫好之后再送到東廠去,就說是朕的一點心意!
不只要收買兒媳婦,連尚未出世的皇孫或皇孫女,他都得開始攏絡(luò)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