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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救火隊(duì) 第五章

  「那么就謝謝你了!褂桌傥⑽⒌那分碜。朝小管點(diǎn)點(diǎn)頭。  

  「沒什么,妳還有什么事待辦嗎?」小管將那盒印有「可怡花坊」的名片端端正正  的放在花盆旁邊,交叉著修長的手指,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正四處瀏覽眼前熱鬧的會場,幼蕾被他嚇了一跳!赴,什么事?」  

  「我看你似乎很急著要走的模樣,有什么重要的事嗎?」小管指指幼蕾緊緊掛在肩  側(cè)的皮包。從她剛才一到,既不放下也不愿坐下,只是站著把來意說明。  

  幼蕾有些不好意思的順順耳畔的發(fā)絲。「不是的。我只是不好意思耽擱你太多時間  ,畢竟你們現(xiàn)在是在做生意……」她指指眼前川流不息前來索取宣傳冊子及詢問產(chǎn)品資  料的人潮。  

  小管綻出一抹微笑,「做生意是一回事,朋友來又是另一回事。生意可以等一下再  說,朋友可不行!況且現(xiàn)在來的大部分都是學(xué)生,今天是開放給學(xué)生參觀的,由我公司  里的那些年輕人去應(yīng)付就足夠了,我的重點(diǎn)是擺在明天給特定的工商業(yè)界客戶進(jìn)場的日  子!  

  雖然經(jīng)過他的詳加解釋,但幼蕾的疑慮還是不能稍減!冈掚m如此,但我在這里還  是有些格格不入!  

  「對計(jì)算機(jī)有沒有興趣呢?」小管朝幾個向他打著招呼的人揮揮手,這才轉(zhuǎn)過頭問道  。  

  「恐怕我不是很有興趣。以前在學(xué)校修過幾堂課,但是畢業(yè)后就再也沒有用過!  

  「其實(shí)計(jì)算機(jī)是很死板的一種工具,它是死板板的一個口令一個動作,都是依循程序  所賦予的機(jī)能去執(zhí)行動作,而程序可都是人類所寫的!剐」芏肆吮Х群图t茶,領(lǐng)著  幼蕾到會場一角較安靜的地方坐下來。  

    
幼蕾迷惑的抬起頭!缚墒,為什么大家都說計(jì)算機(jī)很神奇、很萬能呢?」  

  「這是因?yàn)橛?jì)算機(jī)的cPU——中央處理系統(tǒng),它可以同時處理很多大量而且繁瑣的運(yùn)  算資料,再配合上像是打印機(jī)、硬式磁盤驅(qū)動器,所以它不僅可以儲存資料,也可以很方便  的打印出我們需要的東西,這就是它最重要的貢獻(xiàn)。」小管拿出紙筆在紙上很快的畫出  圖解,仔細(xì)的向幼蕾解釋著計(jì)算機(jī)的大致構(gòu)造。  

  「喔,這么說來學(xué)計(jì)算機(jī)似乎也是件很必須的事,否則我都要跟不上時代了!」幼蕾  自我解嘲的打趣著。  

  「嗯,多少有些了解總是好的。如果妳有興趣,或許哪天有空我可以教妳一些!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不會,不會!」小管連聲說道。這時有人大步跨進(jìn)這塊標(biāo)著員工休息區(qū)的小天地  ,一見到小管即興奮的拍著小管的肩。  

  「小管!好久沒見到你了,我剛回家就聽到老朋友們都說你混得不錯!」  

  「林育航!真是好久不見了!」小管在辨認(rèn)出來人之后,也興奮的大叫。  

  幼蕾伸手扯扯小管的袖子!感」,我先走了!  

  小管馬上轉(zhuǎn)向她!赣桌伲僮粫䞍郝!」  

  「不了,你有朋友來,而且我要回去看店了。我姊今天要帶可人去看牙醫(yī)!褂桌  委婉的說著。  

  小管來來回回的看著幼蕾和他的朋友,似乎很難下決定似的,一臉的為難。  

  「我先走了,再見。林先生,再見!褂桌俣Y貌的朝他們點(diǎn)點(diǎn)頭,隨即轉(zhuǎn)身向出口  

  走。  

  「幼……」小管欲言又止的看著她的背影,然后只能搔搔頭的目送她遠(yuǎn)走。  

  「小管,你女朋友?」林育航在一旁吹著口哨的問!负苡袣赓|(zhì)。難怪你要放棄你  的「獨(dú)立宣言」了。他們一告訴我,你要放棄當(dāng)『黃金單身漢』時,我還不太相信,但  現(xiàn)在你這德行,我看你這個我們?nèi)嘧詈蟮膯紊頋h,大概也快被套牢了!」  

  面對昔日同窗兼好友的揶揄,小管的反應(yīng)只是一貫的報(bào)以不斷的傻笑!  

  ******  

  幼蕾放下織到一半的毛衣,嘆口氣,用手支著下顎開始發(fā)呆。又織錯了,她無奈的    
拆著毛線。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放下毛衣棒針,嘆著氣的撩起白紗窗簾;她蹙著眉,斜倚在墻邊望向遠(yuǎn)方的山影。  

  為什么她的心一直浮躁不安總是靜不下來?姊姊所說的話和小管的臉,不停的在她  腦海中回旋著,她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真的如同姊姊所說的,她應(yīng)該放開自己去接納  別的男人?是嗎?  

  德宇……天!她怎么可以放下德宇呢?她用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感覺到一股前  所未有的悲哀慢慢的滲透全身。德宇,他英挺的容貌、魁梧的身軀,現(xiàn)在正躺在荒野蔓  草之中。而她,她卻為了別的男子而心煩意亂的,她要如何對他交代呢?  

  不,她不能這么自私。德宇已經(jīng)把他的一生都投注在他們的愛之中了,她不能對不  起他。她要為他而活下去,不只是為自己而活,更要把德宇的精神延續(xù)下去,讓他們的  生命能真正的發(fā)光發(fā)熱。  

  坐在梳妝臺前,幼蕾拿起梳子慢慢的梳著頭發(fā),若有所思的凝視著鏡中那個神態(tài)漠  然的人影。  

  也許真如姊姊所說的,她只是習(xí)慣了和德宇在一起的生活。她將自己拋到床上,整  個人呈大字形的躺著,腦海中似走馬燈不離旋轉(zhuǎn)著以前與德宇在一起時,所有喜怒哀樂  的片段。  

  德宇是個很溫柔的人,只是他的溫柔并不外現(xiàn)形于色。他是個相當(dāng)內(nèi)斂沉穩(wěn)的男人  ,不曾說過任何的甜言蜜語,也不會送她任何貴重如花、禮物之類的東西。但是他就是  能讓她感受到那種被寵愛、被珍視的感覺。也因?yàn)槿绱,令她對他的英年早逝更加的?nbsp; 忍;蛟S是因?yàn)閺男【鸵黄痖L大的關(guān)系,除了他之外,她無法對別的男人多看一眼,總  是想盡辦法的避開所有介于十八到八十歲的男人,但是,對于小管,她……她很快的翻  過身子,將頭埋在軟綿綿的毛毯之中,食指不住順著毛毯上的花紋描繪著,腦海卻不由  自主的一直顯現(xiàn)那個人的容貌。  

  他長得不很健碩,相當(dāng)尋常的身材。吸引人的是他的精神,他給人的感覺是那么的  充滿活力、滿蓄著朝氣,似乎隨時都處在最顫峰狀態(tài)般似的。  

  稍微厚了點(diǎn)的唇瓣、高挺的鼻子、清秀的兩彎眉毛,笑起來像個沒有心機(jī)的大孩子  ,這就是他——管瑞言。  

  對于他,她要如何與他相處?姊姊的心思她不是不明白,只是,他能讓她再有那種    
被寵愛的心情嗎?他呢?他又是以何種角度來看待她跟德宇之間的事?他是認(rèn)真的嗎  ?在他眼中,她又是什么模樣的呢?  

  神經(jīng)!又在胡思亂想。幼蕾順勢在床上翻滾,長長的頭發(fā)由床畔垂落至地下,像一  匹閃著銀樣亮光的黑緞般,透出特殊光彩。用力的抱緊抱枕橫在胸前,感覺到自己是那  么的毛躁,她有些懊惱的瞪著天花板發(fā)呆。  

  ******  

  「喂,可怡花坊!褂桌俪鲇诹(xí)慣性的隨口報(bào)出店號,眼睛仍貪婪的看著手中精美  的圖片。  

  「幼蕾,我是小管!顾D了一會兒!笂叕F(xiàn)在在忙嗎?」  

  幼蕾趕緊左右觀察了一下,秋蕾忙著幫客人包裹花材,怡人跟可人則是自顧自的在  角落中玩著積木。  

  「小管,有什么事嗎?」她也說不上自己干嘛要壓低嗓子說話。只是這樣一來反倒  有種特殊的氣氛,好象有什么秘密似的。  

  「沒有。」接著是一段不算短的沉默,似乎彼此都有意讓這陣沉默持續(xù)下去似的,  雙方都沒有再開口。  

  怡人望望如座石膏像般握著話筒坐在那里發(fā)呆的幼蕾,然后提著裝得滿滿的積木小  籃子,很快的爬上幼蕾的大腿。  

  「姨,妳在做什么?」怡人偏著頭不解的看著她。  

  「呃……姨在講電話!褂桌龠B忙解釋著,但臉卻不由自主的紅到耳根。  

  「妳沒有說話。 光颂岢鏊囊蓡,馬上搶過幼蕾手中的話筒,對著話筒大叫  :「喂,喂!」  

  幼蕾手忙腳亂的想搶回電話,卻碰翻了怡人的積木籃,一時之間乒乒乓乓的聲音不  絕于耳。  

  「怡人,電話給姨!」幼蕾狼狽的將散逸出馬尾的發(fā)絲都攏回腦后,哭笑不得的看  著小外甥女對著電話不停的大叫,而且這小妮子拗起來根本就不理會大人的威逼利誘,  只是一徑的跟電話那頭的人說著話。  

  「……對啊,我是怡人。你是誰?喔,小管叔叔,你怎么都沒有來看我?討厭!真    
的?好,好。姨?有啊,她有在啊……」怡人拿著話筒瞄了幼蕾一眼,又再繼續(xù)的  扯下去。  

  幼蕾啞然失笑的收拾好桌上的東西,起身到冷藏柜拿花材出來。今天有兩組新娘花  球訂單,得趕快動工了。至于小管,就讓他先跟怡人那小管家婆扯吧!  

  小管帶著連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耐心,哄著怡人,要她將電話遞給幼蕾。但是這小丫  頭似乎聽不懂他講的話,只是拚命的說著她在幼兒園中小朋友的事。  

  他該怎么說?小管往后一躺的靠在椅背上,用空著的那只手遮住眼睛。老天,他甚  至連要跟她說些什么都還沒想到,就這樣冒冒失失的撥了這通電話!  

  他反而有些感激怡人的多事,否則還真是找不到適合的話題呢!  

  秋蕾一言不發(fā)的走進(jìn)去,拿起放在花架上的藤條在怡人面前晃了晃。「怡人,告訴  妳多少次了,不可以搶別人的電話,妳又忘了嗎?」  

  怡人這小丫頭倒是機(jī)靈得緊,一見這陣仗,立刻將話筒又塞回幼蕾手中!敢倘ツ  花,沒有空嘛!」她嘟起嘴巴。  

  「嗯,妳喔,小心哪天媽媽就修理妳!」秋蕾伸手拍拍怡人的臉頰,嘆口氣的說:  「還這么小就滑頭。」  

  「怡人是反應(yīng)快,這樣的孩子才聰明!褂桌倏粗涣餆熍苋ズ兔妹每扇硕阎e木  的怡人,忍不住的替她解圍!笡r且,怡人還頗喜歡學(xué)習(xí)的……」  

  秋蕾挑挑眉毛的拿起訂單!竿,用百合跟滿天星組成的新娘花球?這樣不就自成  一片了?」  

  幼蕾拿起話筒還未開口,只能點(diǎn)點(diǎn)頭。望著姊姊滿臉的疑惑,她只得低聲的對話筒  說了句話,隨即掛掉。  

  「新娘子自己設(shè)計(jì)的只是有滿天星跟百合花,但是我覺得那樣的話太素了,況且跟  白紗一樣都是白的,不太明顯。所以找打算用一些大片的綠葉來圍住花,這樣看起來應(yīng)  該比較好!褂桌僬f著在紙上畫出了個大概的花形。  

  「嗯,看起來很別致,」秋蕾拉把椅子,坐在幼蕾身畔。「幼蕾,剛才是誰的電話  ?」  

  幼蕾剪著花枝的剪刀震了一下,臉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高,是小管!  

  秋蕾即使有訝異也藏得很好。「噢,他打來干什么?訂花?」  

    
「我也不知道……」幼奮期期艾艾的說道!肝疫來不及問,就被怡人截走了。  

  」  

  「小管是個不錯的人。以前在公司時,他就是標(biāo)準(zhǔn)的好好先生,所以大家都很喜歡  他這人!骨锢倌闷鹆硪话氧r艷的紅玫瑰,動手扎著另一束新娘花球。  

  幼蕾沒有答腔,只是專注調(diào)整著手中花的高低及主配枝的角度。  

  「以前我們就常在猜,小管這輩子到底會不會結(jié)婚。有些同事邊下賭耶,他們絕大  多數(shù)的人都賭小管這輩子是光棍到底定了!骨锢傺诳谛χf出以前的趣事。  

  「那妳呢?」幼蕾佯裝很忙碌的樣子,實(shí)則耳朵都要豎起來了!笂呝什么?」  

  秋蕾用力的剪斷一枝玫瑰的莖!肝?我當(dāng)然是賭他會結(jié)婚。像他那種男人,讓他  打光棍過一輩子不是太可惜了?他體貼又疼小孩,這種男人都快絕跡了。」  

  幼蕾沒有說話,只是一徑的低下頭扎著那束花球,但思緒卻不斷的飄向那個博得姊  姊如此推崇的男人。  

  ******  

  小管興奮的走來走去,將公寓房子的三房兩廳整理得一塵不染。不只如此,連茶幾  上都擺上一盆插得相當(dāng)雅秀的桔梗踉鬢菊、劍蘭所排成的孔雀形鮮花。  

  「哥,你在忙些什么?一大早就忙到現(xiàn)在了。」小管的妹妹管瑞玉抱著她兩歲的兒  子,好奇的發(fā)問。  

  「沒有哇!瑞玉,今天我邀了幼蕾到家里來坐坐,順便介紹妳們認(rèn)識認(rèn)識。」小管  拿起抹布抹著早已光可鑒人的玻璃茶幾,臉上帶著傻笑的答道。  

  瑞玉的反應(yīng)卻是摟緊了懷中的孩子!父,你告訴她我跟小宇的事了?」  

  小管聞言詫異的抬起頭。「沒有,所以我打算今天為妳們彼此介紹對方!  

  瑞玉的臉上寫滿了警戒神色。「你要怎么說我,還有小宇?你要告訴她我生了個沒  有爸爸的孩子?你要怎么介紹小宇呢?說他是個被爸爸拋棄了的私生子?」  

  「瑞玉!停,不要再說了!」小管怒沖沖的打斷她!笂厼槭裁纯偸遣荒茏叱瞿堑  陰影呢?瑞玉,難道妳要讓自己跟小宇的一生都因?yàn)檫@件事而充滿遺憾?」  

  瑞玉怔了一下,看著遠(yuǎn)處,她極力的眨著眼睛,想抑制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懷  中的小宇不解人事的咿呀搖著手中的搖鼓,睜著圓亮的大眼睛,來回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和舅舅。  

    
「瑞玉,小宇并沒有錯,妳也沒有錯。就像我當(dāng)初告訴妳的,如果妳決定要將孩  子生下來,那么妳就必須改變好自己的心態(tài),否則對孩子是不公平的。畢竟他是最無辜  的!」小管伸手出去,小宇馬上像一袋面粉般的順勢滾進(jìn)他懷里。  

  瑞玉咬咬下唇!父纾瑢Σ黄,我不該亂發(fā)脾氣的。我真的搞不懂自已是怎么回事  !  

  小管體諒的拍拍她的肩。「沒事的,是不是生活太悶了?要不要我找家旅行社,妳  看要帶小宇或自己跟團(tuán)出去玩玩?」  

  「哥,不用了!谷鹩窀屑さ膶㈩^抵在他肩上!肝覜]上班,母子倆都要靠你養(yǎng),  怎么可以再亂花錢出去玩?我只是……只是……唉,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象有些低潮罷了!  

  小字突然面色凝重的靜止了一會兒,然后抿起嘴望向瑞玉,有股異味慢慢的彌漫在  空氣中。  

  「瑞玉,我看這小子有點(diǎn)不對勁……」小管皺起鼻子將小宇舉得高高的,遠(yuǎn)離自己  身上剛換的衣服。  

  瑞玉微微一笑的接過小宇,用力在他臉上吻了一下!感∮,你有沒有告訴舅舅,  今天媽咪有幫你穿紙尿片了耶!今天不會再噓噓在舅舅的褲子上了!  

  「當(dāng)然不可以再尿在舅舅褲子上,今天來的阿姨說不定會是你以后的舅媽呢!」小  管親昵的在小宇鼻頭上捏了捏,逗得小宇樂不可支的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  

  「我先帶他進(jìn)去換尿片,你忙你的吧!谷鹩窨拷∮钇ü傻纳戏叫崃诵,抱起小  宇就往房間跑,語氣中充滿了母親的特質(zhì)。  

  小管感慨的望著瑞玉的身影閃進(jìn)門后。瑞玉是他唯一的妹妹,兩人從小就在媽媽含  辛茹苦的扶養(yǎng)下長大,小管從學(xué)生時代就得幫忙賺錢,他從不愿去想起那個拋棄了他們  母子的父親,因?yàn)槟菚钏錆M無力感。  

  但是他卻怎么也想不到,同樣的故事會在瑞玉的身上重演!尤有甚者,瑞玉甚至連  個名分也沒有,她只是癡癡傻傻的為那個男人付出,把孩子生下來。但是,那個該死的  DAVID卻從沒有現(xiàn)身過。據(jù)瑞玉所說的,似乎是他在知道瑞玉懷孕后就避不見面了。  

  剛開始他一直勸瑞玉把孩子拿掉,因?yàn)樗幌M氐父厕H的走上媽媽那樣的悲劇  。他永遠(yuǎn)忘不了因操勞過度而肝硬化,在病床上咽下最后一口氣的媽媽,她把她的一    
生都投注在他們身上,自己卻早早的就燈枯油竭的撤手人寰。  

  但是無論他怎么說,瑞玉卻仍執(zhí)意的要生下孩子。他無法理解在她的心中是怎么想  的;就如同她一意孤行,堅(jiān)決不肯透露那個DAVID的消息一樣。至今他也只知道他長得  很高挺帥氣,在一家外商公司上班,甚至連他的真實(shí)姓名及面貌都不知道。  

  「哥,如果他真的有心要找我,他一定會找我們母子的。如果他已經(jīng)不想要我們了  ,就算找到他,那又如何?」瑞玉不只一次的如此反駁他的詢問。  

  「可是,瑞玉,他不能就這樣置身事外!他應(yīng)該負(fù)起最基本的責(zé)任,妳把他的電  話或地址給我,我去找他談?wù)!?nbsp; 

  「哥,算了。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只想跟小宇兩個人好好的活下去,至于DAVID他  ……算了吧!  

  「為什么?瑞玉,妳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要護(hù)著他?」他到底是誰?為什么瑞玉會這么  死命的護(hù)著他?  

  「哥,我只能說他很愛我,但是他必須報(bào)答別人的恩情。他也想跟我結(jié)婚……他曾  經(jīng)說過他會想辦法的;但是,他卻沒有再出現(xiàn)過。」瑞玉落寞的說出他們之間的事,這  已經(jīng)是最接近事實(shí)的。但是再怎么問下去,她都堅(jiān)決的不肯再說任何話了。  

  而這也就成了他心中一個總是解不開的大結(jié)……******  

  「哥,你還坐在那里干什么?不是要去接你女朋友過來吃飯,怎么還沒出門?」抱  著換好尿片的小字,瑞玉詫異的望著他。  

  「啊,呃,她說要自己開車過來!剐」苈唤(jīng)心的看一眼墻上的鐘!钙婀郑  么還沒到?她家到這里開車不過半小時而已,已經(jīng)過了快一個鐘頭……」  

  「會不會塞車?或是迷路了?」瑞玉放下小宇,讓他自己抱著玩具熊在地上玩。  

  「哥!你要不要打電話去問問看?也可能是她臨出門時耽擱了,所以才比較遲……  」  

  小管越聽她的話越慌,隨即朝門口沖!覆粚Γ浅霭l(fā)前才打電話給我的,我得  出去瞧瞧……」話猶在耳,他已經(jīng)跑得無影無蹤了。  

  「小宇,我看你舅舅大概不用太久就娶舅媽回來啦!」瑞玉笑著告訴兒子。而小宇  只叨著奶嘴沖著她傻笑,不停的搖著玩具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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