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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紳士 第一章

  饑渴的心靈,是難以治愈的。

  在太平洋上有一座名為“艾瑟碧”的小島,那是一個在地圖上找不到精確位置,也未曾登記的私人島嶼,卻在近十年,成為賭徒們心中的新天堂。任何到過這個島上的人,都很難不被它的繁華富裕所迷惑,賭徒們將這個島私下命名為“亞特蘭提斯”,因為這個島像極了那個傳說中早已沉沒在大西洋底的夢

  直到上岸的人群慢慢散去,船艙內(nèi)走出了一名船員,正當(dāng)他彎身準(zhǔn)備將船板收起的時候,卻看見一名高大的男子立在船頭,他動也不動地望著剛才那群人離開的方向。

  “怎么了?為什么還不下船?”船員大聲喊叫,想到等會兒還有清理船艙等一大堆雜事要做,他可沒多余的時間和客人在這里耗。

  “喂!你不要為難我好不好?”見那名男子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船員低咒幾聲,大步走到他的身邊。

  “不應(yīng)該是這樣……這里不應(yīng)該還是這個樣子。”

  船員走近高大男子的身邊,就聽到他以既痛苦又迷惑的聲音,喃喃出口語地說著!斑@里不應(yīng)該是這個樣子的!

  “喂,你到底上不上岸?我還有一堆工作要做,你別為難我!”他皺眉插腰,他該不會是倒楣地碰到一個神經(jīng)病吧!

  見對方始終沒有反應(yīng),船員咕噥了幾聲,一雙眼上下打量眼前的高大男子,秤著對方的斤兩。

  他穿著一件緊身套頭的深色毛衣,隱約可以看出毛衣下肌理分明的矯健身形,是那種打起架不容易輸?shù)木⊥昝荔w型。一頭黑發(fā)被海風(fēng)吹亂了,臉頰上的胡子遮住了他半張臉,一雙眼睛失神地望著遠(yuǎn)方,看起來就像個瘋子,不過話又說回來,像這種奇怪的人,當(dāng)初是怎么上船的?

  “喂!”船員清了清喉嚨,最后一次試著和他講道理。

  身形高大的男子緩緩轉(zhuǎn)身,對身旁因緊張而握緊拳頭的船員視若無睹,拿起腳下的旅行袋,頭也不回地下船去了。

  “神經(jīng)。 彼退橐宦,低下身子將船板收起,轉(zhuǎn)身就要進入船艙繼續(xù)工作,在離開前,卻又不由自主地回頭望向岸邊。

  剛才那一名高大的男子,仍舊是靜靜地立在岸邊,在他周遭漾著一股淡漠的氣息。船員最后看他一眼,搖搖頭快步地走回船艙。說來奇怪,即使他穿著那樣一身不起眼的衣服,依舊讓人忍不住想多看他幾眼。

  這樣的一個男子,似乎與上島來尋歡作樂的人完全不同,那么,他究竟來這里做什么?

  “喂!阿山,你還敢在那里偷懶,還不快點進船艙打掃?”一陣咆哮自身后響起,驚醒了還站在船頭發(fā)呆的船員。

  “知道了啦!”阿山不耐煩地應(yīng)了一句,想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地盯著一個男人看了老半天,真夠丟人的!

  阿山轉(zhuǎn)身,不再多看對方一眼,畢竟這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

  或許他真的看起來有些不同,也或者他來這個島上真有什么目的,但最后都會變得和所有人一樣吧!這個島奢華炫目,能滿足人、心所有的虛榮,所以才會有那么一個虛幻的名字——亞特蘭提斯。

  那個傳說中,僅僅一晝夜之間,就沉入大西洋底的夢幻島嶼。

  ☆        ☆        ☆   

  島中央的城市,有一棟引人注目的宏偉圓形建筑物,它盤踞在城市中心,華麗而醒目,亦是所有來島上尋歡人潮的目的地。在那樣一棟大樓里,集合了各式各樣的賭場,往往只要一踏入,就會深陷其中,再也離不開賭場里那些讓人目眩神迷的享受。

  “歡迎光臨!贝┲辔卜拈T房都是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服務(wù)生,不管來的是什么樣的客人,他們都會給予平等的待遇。

  一名男子出現(xiàn)在賭場大門口,與其他客人稍有不同的地方,就是他臉上并沒有任何開心或愉悅的表情,反而以一種既古怪又迷惑的表情望著賭場內(nèi)華麗的裝飾。

  “請問您準(zhǔn)備到哪一樓?”服務(wù)人員亦察覺到這名客人不尋常的反應(yīng),他一步向前,有禮地問道。在這棟樓里樓層愈高,代表賭客所下的賭注愈大,所以服務(wù)生通?梢越逡粤私饪腿说纳矸。

  這名男子并沒有任何反應(yīng),五官中唯一可辨識的部分是沒有被胡須遮住的雙眼,但那一雙黑色瞳孔里卻漾著一片冷然。

  “頂樓!蹦凶佑暮诘难坶W過一絲戾氣,清楚地吐出這兩個字。

  “那么請往這里走!狈⻊(wù)人員心中一驚,但仍是指示一名女服務(wù)生領(lǐng)著這名男子往電梯的方向前進。

  望著男子離去的身影,服務(wù)生發(fā)出了嘆息聲,又是一個不知死活的家伙!

  頂樓所設(shè)的賭局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進入的,雖然他們沒有限定資格,卻從來沒有人敢輕易嘗試。上頂樓的客人就表示要和賭場的負(fù)責(zé)人,亦即傳說中的“火焰紳士”進行一場賭局,嬴的一方可以向?qū)Ψ剿魅∪魏螆蟪辍?br />
  “火焰紳士”既然有能力買下一個私人島嶼,建設(shè)成一個世外樂園,他所擁有的財力或是影響力在世界上都算是頂級的,若是能在牌局中贏他,就表示可以得到那種震驚世界的助力;但反過來說,若是輸了,所必須付出的代價也是無法想像的昂貴,從賭場成立到現(xiàn)在,有勇氣上頂樓和“火焰紳士”賭一場的人不到十個,但從來沒有人贏過,每一個人都是意氣風(fēng)發(fā)地上頂樓,鐵青著一張臉下樓,沒有人知道嬴得賭局的“火焰紳士”到底提出了什么要求,也沒有人敢問。

  或許是比付出性命更高的代價吧!否則一個人的臉上不會出現(xiàn)那種生不如死的表情。頂樓代表著危險卻又充滿致命的刺激感,卻往往要付出比死亡更高的代價。

  “那個人也要上頂樓?”樓下的服務(wù)人員都在談?wù)撨@一件事。近年來已經(jīng)沒有人敢上頂樓了,今天卻一下子來了兩個人要上頂樓。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又來了一個活得不耐煩的傻子!

  “我看一會兒一定又是鐵青著臉下樓來。”

  樓底下的人議論紛紛,認(rèn)定了他是個不知死活的傻子。

  其中一名服務(wù)員卻是臉色一沉,閃身到旁邊的角落,拿起行動電話,撥了一組號碼低聲道:“他回來了!

  電話的另一端沉默了半晌,問道:“你確定是他?現(xiàn)在他人在哪里?”

  “我不會認(rèn)錯人的,是‘楚燁’沒錯,他真的回來了,現(xiàn)在上頂樓去了。”他壓低了嗓音道,一抬眼似乎見到有人影接近,于是他迅速地收起手中的電話。

  “您好,準(zhǔn)備上哪一層樓?”看到來者是一名身穿名牌服飾的貴婦人,他隨即換上一張彬彬有禮的面孔。

  “十樓!彼裰或湴恋目兹,擺出尊貴的面孔,讓服務(wù)人員領(lǐng)著她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他將貴婦人送進電梯,恭送她上樓,在電梯門關(guān)上的那一剎那,他的臉又恢復(fù)了先前的凝重。

  楚燁回來了!而且絕對會在這個地方掀起一陣風(fēng)暴……

  ☆        ☆        ☆   

  電梯在頂樓停住,兩扇門緩緩地開啟,楚燁一伸出腳,踏到的是酒紅色的長毛地毯,往左邊看去,他看到希臘五大神祇的青銅雕像,再往右邊看去,是成套的黑色皮飾家具,這里并沒有改變,所有的擺設(shè)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邁開穩(wěn)健的步伐,筆直地朝中間的通道走去,這是一條自己已經(jīng)走過千百次的通道,不用幾秒鐘的時間,他停在通道盡頭的房門前。

  楚燁伸出手緩緩地?fù)崦鹃T上的雕刻,一時之間卻失去了走進去的勇氣,握住門把的手輕輕扭轉(zhuǎn),耳邊聽到隱約傳來說話的聲音。

  “我若是贏了,我要你將整個島的所有權(quán)讓給我!睂儆谥心昴凶拥穆曇暨@么說著。

  “那么依照慣例,說出你要玩的游戲!苯(jīng)由機器變造過的聲音,單調(diào)地聽不出任何情緒起伏。

  握在門把上的手倏地一緊,兩人談話的內(nèi)容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對話,他不再遲疑,雙手用力向里面一推,門“砰”地一聲被推開。

  “誰?!”兩個保鏢模樣的人警戒地?fù)踉谒麄冎魅说拿媲啊?br />
  “你是誰?”坐在長桌一端,身前有兩名保鏢護著的是一個頭頂光亮的中年男子,以帶著歐洲口音的英文怒聲問道。

  楚燁淡掃他一眼,就將注意力轉(zhuǎn)到中年男子身后的桌子,長桌的另一端坐的該是傳說中的“火焰紳士”,但是對方隱身在一層又一層的布簾之后,只能隱約看出那里坐著一個人,卻看不清楚地的長相。

  “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會有人忽然闖進來?我以為這里是有資格限制的,怎么你們隨隨便便就讓人闖進來?”中年男子咆哮出聲,轉(zhuǎn)頭向自己對面的“火焰紳士”提出抗議。

  楚燁不語,等著長桌另一端的“火焰紳士”做出回應(yīng)。

  “我很抱歉,請山姆先生先到貴賓室休息,我們明天再討論要賭什么。”布簾后再次傳來單調(diào)的聲音。

  “什么?”山姆涮一聲站起,脹紅的臉是惱羞成怒的前兆。

  “山姆先生,你不會傻到在我的島上與我為敵吧?”布簾后傳來輕蔑的笑聲,經(jīng)過機器轉(zhuǎn)變過后顯得更加刺耳。

  “哼!我們走!睅е约旱膬蓚保鏢,山姆氣沖沖地離去。

  偌大的房間內(nèi),只剩下楚燁和長桌另一端的“火焰紳土”。

  “你叫什么名字?這么急著想見我,想必你的賭注很特別?”

  “我是楚燁!背䶮羁吹讲己熀蟮娜嗽诼牭剿拿种竺黠@一震,他瞇起眼大步向前,以冷凝的聲音道:“那么我能和你賭什么,你應(yīng)該一清二楚!”

  話一說完,他已經(jīng)來到長桌的另一端,掀開層層布簾,眼神始終銳利地盯著布簾之后的“火焰紳士”,對方在聽到“楚燁”這個名字之后,身子先是渾身一震,跟著倉皇站起,轉(zhuǎn)身就想要離去。但是楚燁像是早就算準(zhǔn)他會有這個動作,手臂一伸,就將“火焰紳士”的手緊緊扣住。

  “若你是‘火焰紳士’,那么我又是誰?!”楚燁咬緊牙關(guān)地怒聲開口道。被他一把扣住的肩膀竟是不可思議地纖細(xì),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到底是誰?!”楚燁大聲吼道。一手扣住他,另一只手已經(jīng)探向?qū)Ψ降痛沟念^,用力握住他的下巴,逼迫他抬頭面向自己。

  “。 眱蓚人同時驚喘出聲,不可置信地瞪著對方。

  “是你?!曲凌月!”楚樺像是被燙到似地松手,跟著用力一推將她整個人甩到地上。

  “。 彼春舫雎,跌倒的同時還不小心撞上了旁邊的桌角,但是她忍痛咬緊下唇,硬是不肯出聲。

  楚燁緊握的拳頭緊了又松,放松后再握緊,一連好幾次,他仍是無法克制心中翻飛的怒火與憤怒,面對眼前這個頹坐在地縮成一團的女子,他不知道該一把接死她,還是要將她吊起來慢慢地折磨。

  “說話!”楚燁看到她緊緊咬住的嘴唇已經(jīng)隱隱泛出血絲,澄澈的眼腫漾著水氣,他胸口高漲的怒火燃得更旺了!霸撍赖,你給我解釋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楚燁明顯的怒氣讓她害怕,曲凌月將身子縮得更小,細(xì)小的肩頭無助地顫抖著。他回來了!楚燁真的回來了!但是他看起來好生氣,該怎么辦呢?

  她咬著下唇委屈的模樣讓楚燁氣得幾乎要發(fā)狂,他像老鷹抓小雞一樣將曲凌月從地上抓起,逼迫她望著自己。

  “不敢看我?”楚燁合黑的瞳眸被怒氣熏染地更深了,混合了怒氣的炙熱鼻息噴在曲凌月細(xì)致的臉頰上,扣住她手腕的力量逐漸加深,直到聽到她發(fā)出了痛苦的聲音,楚燁才滿意地繼續(xù)道:“難道你從來沒想過我會回來?你這么做是什么意思?”

  “我……我沒有,我只是──”她急著想解釋,但是轉(zhuǎn)頭一面對他飽含怒氣和控訴的雙眼,眼眶中的淚水卻止不住地滑下了臉頰。

  “看你將自己弄成什么鬼樣子?”楚燁冷凝的眼掃過她的身子,嫌惡地皺起兩道濃眉。

  她穿著一身剪裁合身的男性西裝,頸邊結(jié)著一條紅色領(lǐng)巾,一頭削短的黑發(fā)也用發(fā)油服貼地梳在耳后,身上那一股淡淡的香氣,也是他熟悉不已的古龍水味道,要不是那一對漾著水氣的眼眸這些年從未改變過,他幾乎要認(rèn)不出她就是當(dāng)年那個綁著兩條長辮子的清瘦丫頭了。

  “該死的!你是在模仿我?!我離開的這些年你到底背著我做了些什么?”楚燁雙眼閃著致命的憤怒,再次咆哮出聲。

  黑西裝、紅領(lǐng)巾、從不長過衣領(lǐng)的短發(fā),還有那一身亞曼尼的男性香水!全部是他當(dāng)年習(xí)慣的打扮,是所有不認(rèn)識他的人辨認(rèn)“火焰紳士”的方法,而現(xiàn)在他竟然在曲凌月身上看到他當(dāng)年的打扮。

  “楚燁!你聽我說……”楚燁眼中的嫌惡,讓她的心緊緊揪在一起,他一定是誤會了,但是她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才能讓楚燁明白這一切。

  “你是該好好對我解釋,跟我來!”楚燁打斷她的話,拉著地就往房間的里面走去。

  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他親手所設(shè)計、擺設(shè)的,很快地,他拉著曲凌月來到一面墻壁前,他憤怒地將墻上的畫扔到地上,在隱藏于畫后的號碼鎖上鍵人一連串?dāng)?shù)字,整面墻向左移動,一條通道隨即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楚燁拉著曲凌月通過通道,來到一個房間前,再次以號碼鎖將房間打開,以強橫的力量將曲凌月拉了進去。

  “楚燁……你不要那么生氣,我是……”

  “在你和我解釋一切之前,先將這一身令人作嘔的打扮換掉。”楚燁粗魯?shù)貙⑺迫朐∈,緊接著一手拿起蓮蓬頭,另一手轉(zhuǎn)開開關(guān),不顧她的掙扎將她身上的外套脫下扔在一旁,熱水毫不留情地淋在曲凌月的身上。

  “不要這樣!”她不住掙扎,又叫又喊,卻怎么也抵不過楚燁的力氣。

  他不理會曲凌月的掙扎,只是不停地以蓮蓬頭的熱水沖洗她。

  早在他重回島上時就隱約覺得不對勁,他離開已經(jīng)整整五年了!沒道理這個島上一點改變也沒有,非但沒有沒落,所有的一切反而愈來愈繁華,現(xiàn)在他全明白了,就是因為她!因為曲凌月頂著“火焰紳士”這個身分,延續(xù)了過去的一切。

  “黑西裝、紅領(lǐng)巾,這一切很有趣對不對?”楚燁對她的懇求無動于衷,非但不停手,還開始動手要剝掉她身上的衣服。

  “不要這個樣子!鼻柙掠煮@又怕,眼眶中不斷流下屈辱的淚水。

  那種被人背叛的感覺讓楚燁無法克制自己的憤怒,他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只想將眼前的獵物撕裂,她屈辱的淚水并沒有讓他心軟,反倒讓他產(chǎn)生了一種報復(fù)的快感。

  “放開我!”曲凌月被他雙眼中閃動的暴戾所震懾住,慌亂地想逃離眼前讓她害怕的楚燁,卻被緊鎖著她臉上表情的楚燁早一步洞悉,他雙手用力一扯,“涮”一聲,已經(jīng)將她身上的白襯衫撕破了。

  楚燁瞪著手上握著的衣服碎片,再將目光轉(zhuǎn)向蜷曲在地上的曲凌月,她裸露的肌膚被熱水染上一層紅暈,濕透的白色襯衫像是第二層肌膚般緊貼在她的身上,隨著她急促心跳上下起伏,再也無法掩飾的是屬于女人的成熟象征……楚燁渾身一震,知道眼前的曲凌月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個小丫頭,她已經(jīng)是一個成熟的女人了,就在這個時候,敞開的浴室門邊傳來了一陣挪揄的男聲!俺䶮!一回來不先敘舊,就忙著想殺人?”

  “方杰生?”楚燁回頭,詫異地望著自己的好友。

  一名男子優(yōu)雅地走進浴室,在看到紅著眼眶、一身狼狽的曲凌月之后,他同情地?fù)u搖頭開口道:“你個性沒變,還是什么事都不問清楚就先發(fā)脾氣!

  方杰生伸手將蓮蓬頭的開關(guān)關(guān)掉,從架上取下一條大毛巾蓋住曲凌月赤裸的身子,輕點她紅通通的鼻頭取笑道:“你嚇壞了吧!別怕,方大哥現(xiàn)在就將這只嚇人的惡犬趕走!

  方杰生溫柔一笑,轉(zhuǎn)回身面對楚燁的時候神情轉(zhuǎn)為一臉嘲弄!澳阋贿@些年在外面,難道一個女人都沒有嗎?”

  “你在說什么?”楚燁蹙眉,仍是臭著一張臉。

  “這才能解釋你一回來就急著撕裂凌月的衣服不是嗎?我說,你也不必饑渴到對小妹妹下手吧!”方杰生搖頭晃腦地釋釋,含笑道:“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小凌月這五年在我的守護下出落得美麗動人,讓你忍不住想對她——”

  “閉嘴!”楚燁低咒出聲,怒瞪方杰生一眼,再看向飽受驚嚇的曲凌月,惡聲道:“把自己梳洗干凈后再出來見我!

  楚燁踩著憤怒的腳步離去,而方杰生則跟在他的后面,在轉(zhuǎn)身要關(guān)上門時,還不忘對曲凌月做出一個萬事OK的手勢,最后含笑地關(guān)上了門。

  曲凌月從地板上勉強站起,她的手腳還顫抖著。她伸手輕輕抹去鏡子上的霧氣,看到了一臉蒼白的自己;哭紅的眼眶,紅通通的鼻頭,說有多丑就有多丑,不管過了多久,她都還是一只丑小鴨!

  曲凌月輕嘆一口氣,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腕,上面留有剛才楚燁粗魯捏紅的手印,可見他剛才有多么生氣。想到楚燁剛才的咆哮聲,還有那些充滿了憤怒的控訴,她的身子再一次發(fā)抖,斗大的淚珠再一次掉落。

  楚燁回來了!夾帶著火焰一般的驚天怒氣重新回到這個地方。

  她明白當(dāng)初楚燁之所以會離開,就是為了要讓傳說中、永遠(yuǎn)不失敗的“火焰紳士”徹底消失,而她卻頂著“火焰紳士”的身分替他管理這島上的一切,這一次他絕不會原諒自己的。

  “楚燁……”她喃喃地喚著在自己心頭縈繞了幾乎一輩子的名字,淚眼婆娑地抬眼望著鏡中的自己。

  楚燁回來了!他終于回來了。

  但是他恨她,而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一切……   

  ☆        ☆        ☆   

  “楚燁老兄,要不是聽到你咆哮的聲音,我?guī)缀跽J(rèn)不出你。”方杰生跟著楚燁來到隔壁的房間,打開衣柜扔給他一些衣服,口中忍不住嘖嘖稱奇道。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給我解釋清楚!背䶮铍p手環(huán)胸只是瞪著方杰生。

  “拜托你先將衣服換一換,沖個澡刮刮胡子!”方杰生指著浴室門口。以前的楚燁走到哪里都是一身潔凈尊貴的模樣,哪像現(xiàn)在,活脫脫是個流浪漢。

  楚燁冷哼一聲,接過方杰生遞來的衣服,走進了浴室,先脫掉剛才弄濕的衣服。迅速沖了個澡后,拿起鏡子前的刮胡力,一刀又一刀,剃掉了幾乎占住了半張臉的胡須,最后地套上替換的襯衫,走出了浴室。

  “這下我才相信你真的回來了!狈浇苌鷵嵴菩Φ。除了那一頭長及肩胛的長發(fā)和從前不同之外,其他的一點也沒有改變。

  五年的歲月并沒有在楚燁俊美的臉上增添任何痕跡,他仍然是當(dāng)年離開的那個樣子;黑瞳里的淡漠一如當(dāng)年,一舉手一投足都讓女人著迷不已,他仍是那個會讓人為之瘋狂的“火焰紳士”——楚燁。

  “這一切是怎么回事?”楚燁不耐煩地蹙眉,找了一張最近的椅子坐下,只手撐額,等待方杰生的解釋。

  “你要我說什么?這五年來有大多的事情發(fā)生,你希望我從哪一件事開始說?”他也選了一個面對楚燁的位置,斯文地笑道。

  “該死的!你不要給我玩把戲!”楚燁眉眼一掀,黑瞳中泛起風(fēng)暴!斑@一切應(yīng)該在五年前就結(jié)束了,這里不該還有頂樓的‘賭局’,不該還有‘火焰紳士’的存在,我眼前所有的一切都不應(yīng)該存在,你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冷靜一點!”方杰生不以為意地?fù)]揮手,從口袋摸出一根菸,慢條斯理地點燃,再放到嘴巴緩緩吸一口,一副存心要激怒他的模樣。

  “方杰生,不要逼我把你丟出這個地方!

  “老兄,那么我換一個方式問你好了,你對于眼前的一切有什么不滿意?你五年前就這么‘啪’一聲不見了,什么話也沒留下,你要我們這些被你拋棄的人留在這里怎么辦?維持現(xiàn)狀是最好的不是嗎?”方杰生的眼中出現(xiàn)一絲玩味!斑@五年來沒有人知道‘火焰紳土’是假的,有膽子上頂樓的人也不是那么多,再說凌月的賭技不差,這就是為什么到今天都沒有人發(fā)現(xiàn)這座島已經(jīng)偷偷換了主人,現(xiàn)在你回來了一切正好,那我和凌月都可以功成身退,這些年來為了維持你這個地方,沒人真正休息過,不過現(xiàn)在你回來就好了,是該讓我們好好休息一陣子了!

  “為什么要擅作主張?虧你們想得出這種荒謬的方法。”楚燁沉著一張臉問道。想起剛才曲凌月和“火焰紳士”如出一轍的打扮。

  “為了你,為了替你守住這個地方!狈浇苌罩芯従?fù)鲁鲆粋煙圈,似笑非笑地開口。

  “為什么?”

  “其實也不光是為了你,我會這么做也是為了凌月!狈浇苌恍,滿意地看到楚燁的臉閃過一絲怪異的神采。

  “什么意思?”楚燁渾身一僵,想起剛才曲凌月與方杰生狀似親密的舉動。該死的,這五年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五年來,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互相扶持,這個意思還要我解釋得更明白嗎?”方杰生語焉不詳?shù)鼗卮稹?br />
  見楚燁一張臉更加凝重,方杰生笑得好不開心,就在這個時候,方杰生聽到門外傳來輕微的敲門聲,于是他起身,舉步優(yōu)雅地將門打開。

  門口站的是已經(jīng)換好衣服的曲凌月,她穿著一件鵝黃色的毛衣、格子圖案的長裙,略帶自然鬈的短發(fā)裹住她柔美的臉頰,不同于剛才中性的打扮,現(xiàn)在的她看起來清新可人,像極了一朵極需被人呵護的小花。

  “凌月,你來得正好,我們剛好正談到你!狈浇苌H熱地?fù)ё∏柙碌募珙^,漾著笑面對楚燁。

  “楚……楚燁,歡迎你回來!彼痛怪,不敢回望他飽含怒意的黑瞳。

  “是嗎?為什么我半點也看不出你有歡迎的意思?”楚燁雙手環(huán)胸,挑高一道眉,被她那副畏縮的模樣激怒了,她從來不是膽小的女人,他才不相信短短五年她會變得這么多。

  “我……”她抬頭,在一接觸到楚燁的眼眸后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凌月別怕,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這個家伙,總之你和我結(jié)婚以后我會帶你離開這里,一輩子都不用再見到這個丑八怪!狈浇苌鷾愒谇柙露呡p笑道。

  “結(jié)婚?!你在說什么?你們兩個要結(jié)婚?”

  “一點也沒錯!狈浇苌砷_曲凌月的肩,握住楚燁的手,還不忘對他擠眉弄眼道:“歡迎回家,楚燁!

  楚燁這下子完全說不出話來,只能愣在原地動也不動。

  他不在的這五年,這個島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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